第20章 chapter 冷漠
chapter 19 冷漠
“喂？”
許亦給徐末語打來電話的時候，她改方案已經改的精疲力盡了。
“嗨，小徐同學。最近過得好嗎？”許亦輕快且平淡的問候。
徐末語随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聽着許亦的聲音覺得有些恍如隔世。想起許亦之後她有些驚喜地說：“許亦，是你啊！我最近過得還好，你怎麽樣？怎麽突然就打來電話了。”
當年離開白城之後，徐末語也幾度去過白城。不過，她和許亦的見面和聯系兩只手就完全數的過來。其餘時候，兩人的聊天框只剩下除了節日的文字問候，聊天也很少。
“我也不錯。我在甫城，我想着自己有空，可不可以見你一面呢？”
徐末語聽此一笑：“好啊！地址我等會兒發給你。”
“好，我等你。”許亦說。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徐末語看了眼桌上好幾版方案嘆氣。
許亦的消息發得很快，徐末語看了眼亮起屏幕的手機便起身收拾好方案，把方案裝進單肩包後離開。
徐末語到了約定地點，她一眼就看見了許亦。他的變化不大，就是頭發有些長。
“嗨，小徐，這裏。”許亦看見徐末語招呼他過來。
“好久不見，許亦。”徐末語坐在許亦對面，放下包後仔細打量了許亦，再次說：“你還是一如既往，不過變得更帥了。”
許亦輕笑一聲：“謝謝啊，你也越來越漂亮了。”停頓一瞬繼續說：“是和幾年前不一樣的漂亮。”
“你最好不要說是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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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你永遠比我年輕。”許亦拿起菜單給了徐末語，“點菜吧。”
“好。”徐末語抿唇微笑，擡手接過許亦給的菜單。
點完菜後，徐末語發現許亦看着自己。她雙手搭在桌上問許亦：“你是來甫城出差嗎？”
許亦點頭，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有個劇組會在甫城拍半個月，作為工作人員我就跟着來了。”
“這樣啊，我還想着如果你是來玩的帶你到處逛逛。”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留好充足的時間的。徐導游可要做好準備。”
徐末語欣然應下，“肯定沒問題的。”
菜上齊後，徐末語看着桌面上整體有些偏辣的菜系一愣。
“我記得只選了幾樣菜加辣，怎麽都加了些辣椒？”徐末語無奈嘆氣，“我找她們換了。”
許亦攔下了徐末語，他說：“不用了，是我加的。”
“啊？”徐末語驚訝，“你們那不是不怎麽吃辣嗎？”
許亦是白城人，徐末語在白城那邊讀大學的時候了解到的當地不怎麽愛吃辣。所以，徐末語當時飲食不太習慣，花了兩個月也才習慣點白城偏甜的菜。
“我還好啊，況且我也很想試試地道的甫城菜。”許亦解釋說。
徐末語擔心還想說什麽，不過許亦說自己只是要的微辣，并不影響。
“那好吧，不過如果還是覺得辣，你就不要吃了，我們可以換菜或者換一家店。”
“不用這麽麻煩，吃吧。”
許亦用另一雙不是自己使用的筷子給徐末語夾菜。
徐末語看了眼自己碗裏不少的肉，随後擡眼看着許亦放下的公筷一笑，“謝謝。”
吃完結賬的時刻，徐末語身邊出現了江知語。徐末語順着出現在視野裏修長的手往後看去，打扮得幹練，妝容精致的江知語漸漸放大在了她的雙目裏。
林塵銘是緊随其後出現的，為了擔心被粉絲認出來，出了包房後的他已經戴好口罩，穿好大衣外套。
徐末語看見了遠處的林塵銘，越過江知語的身影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徐末語覺得口腔裏突然有些苦澀。林塵銘的雙眼明亮，但是徐末語無法去注意到這一點。
江知語雖置于其中，但也察覺出了現在處境的微妙之處。她望向有些熟悉的徐末語，仔細打量徐末語，恍然大悟。
“我好了。”許亦提着徐末語的東西走到她的身邊。
徐末語回神望着許亦，點頭：“好，我們走吧。”
兩人剛跨出沒有多遠，江知語餘光就瞥見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旁的林塵銘。
“不上前嗎？”
林塵銘搖頭，“我們回去吧，挺晚了。”
江知語跟着林塵銘身後，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
許亦說要開拍的那個劇組，就是林塵銘主演新電影的劇組。
在劇組看見許亦時，林塵銘已經拍攝了四天。
許亦到了劇組很忙，林塵銘看見他的時候都沒有休息。
“他們挺忙的。”
李牧疑問：“你說誰啊？”
林塵銘看着許亦說：“藝術指導啊，沒有見他休息過。”
“啊～”李牧知道林塵銘說的是許亦後了然于心，解釋：“他們團隊做的很好，忙是自然的。我聽說他們的團隊幾乎沒有空閑時間，現在這個劇組拍攝完了之後緊接着還有工作，他們連休息都很奢侈。”
林塵銘聽後沉默，之前他自己還看見許亦和徐末語待在一起，林塵銘甚至還覺得許亦挺空閑的。
拍攝工作結束後，林塵銘不止一次去過徐末語公司。他曾兩三次和徐末語碰面，想要告訴徐末語自己的心意，不過徐末語不想要聽，每每都借口離開了。
每每他都像啞巴一樣，沉默着。徐末語每次都會觀察，以為林塵銘離開後松了一口氣。林塵銘也不是洪水猛獸，不知道徐末語在躲避什麽。他沒有離開，而是守在角落看着徐末語下班離開公司。
有一次李牧找到了徐末語公司，因為工作把他帶走。
“下次還是回個消息給我吧，求你了。”李牧說。
林塵銘啞着嗓子：“那些工作我回去會處理的，發消息給我就行了。而且，我有分寸，不要擔心。”
李牧無奈，之後他都沒有去守在林塵銘身邊。
劇組快要拍攝完的前三天，林塵銘出現在徐末語面前，他不同尋常地攔住了下班的徐末語。
“我只是想要和你聊聊，可不可以不好只是一味地回避，躲開我？”林塵銘說。
徐末語捏緊了單肩包的肩帶，她羞惱着被林塵銘揭穿自己的行為，也害怕和林塵銘對峙。雖然對峙說着極為誇張，可是也是讓人害怕的過程。
“我沒空，不好意思。麻煩林先生讓一下。”徐末語說着梳理的稱呼，遠離的意味很是明顯。
林塵銘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步。徐末語移步從他身邊走過，不過下一秒林塵銘立刻拉住了她。
“徐末語，你在忙什麽呢？除了工作，下班後你都是直接回家的。你是在害怕什麽呢？害怕青春裏的那段過往嗎？它難道已經變成了不可說的了嗎？”
“我忙什麽，去哪…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塵銘沉默不語，臉色變的有些蒼白和慌張。
徐末語以為是梁照告訴他的，不過梁照最近可不閑，她意識到之後冷眼看着林塵銘。
望着自己被林塵銘抓住的手腕，徐末語突然用力掙紮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打算就此走掉的，不過她的單肩包在她抽出手之後掉落，地下車庫清脆的掉落聲讓徐末語一時沖動起來。
“你知道很多嗎？你是誰啊？我們之間所有的交集都只是點到為止，你無聲無息闖入想要靠近，為什麽！至今為止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了什麽出現，這樣真的很奇怪。哪怕你知道了我青春裏記錄的故事了又怎麽樣，你在執着什麽？”徐末語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時她朝林塵銘吶喊。
“我……抱歉。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的靠近變得不奇怪？”林塵銘姿态放低，心态又回到了往日的平穩。
林塵銘良好心态的輸出讓徐末語知道她自己被林塵銘所作所為戳中，她展現出了多年來只在焦慮時出現的情緒。
“那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這樣……我明明已經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放棄了，可是你出現了，突然的出現……這幾年我無法避開随處可見的你，你成為你的大明星，我做我的小人物就好了不行嗎？就像之前一樣，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不想一心只是用于一個人身上，你知道嗎？”
林塵銘聽徐末語說出很多，手指尖傳來麻痹感，随後僵硬着。他想說話，張口卻無言。
徐末語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小聲呢喃道：“林塵銘，願意圍着你轉的那些年已經過去了。”
徐末語驅車離去，林塵銘突然無力單膝跪地，他小聲細語：“可是我已經知道，我無法忽視，無法當作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闖入他的世界裏的徐末語不是無緣無故的，她留在林塵銘心裏更不是沒有緣由的……只是，這一切徐末語都不願意給他機會說出來。
第二天，許亦邀請徐末語來劇組玩。
徐末語還因為昨天下午和林塵銘見面吵架的事情心煩，她請了一天假休息。對于許亦的邀請，徐末語本來打算拒絕的。
不過許亦接下來發的消息是在劇組玩不久後自己的工作就完了，希望徐末語帶他逛甫城。
這件事本來就是徐末語答應了許亦的，她答應了許亦。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後，徐末語在中午去到了劇組拍攝地。
許亦親自接徐末語，不過她被許亦短暫安置在一處角落。
“我把工作弄完收尾，你需要等一等我。”
徐末語點頭答應：“沒有問題，我等你，你去忙吧。”
百無聊賴之際，徐末語玩着手機。休息是沒有消息打擾，她随着微博推送打開了這很久沒有使用的軟件。
不過，看見熱搜的那一刻，徐末語傻眼了。
林塵銘和她兩人的見面被拍，不過暫時沒有人猜出她是誰。但是面前的情況只是暫時的事情，徐末語都明白。
有關兩人的熱搜升的很快，一個接一個詞條也随之出現，徐末語皺眉着退出了軟件。
她有些待不下去，別人無意看向她的眼神都讓徐末語覺得會時刻被認出，只覺如坐針氈，備受煎熬。
過了幾分鐘許亦還沒有出現，她發信息說自己不舒服要離開。站起身卻看見了從化妝間走出來的林塵銘，不出意外，處在用一個片場的兩人看見了彼此。
徐末語不知道林塵銘就是劇組的主演，她無暇顧及，只想快些離開。
而後收到徐末語消息的許亦趕來，他關心詢問着徐末語怎麽了，有哪不舒服。
“對不起啊，許亦。我現在…就是……難受，我先……離開了，抱歉。”說完徐末語推開許亦的手離開，她離開前沒有看林塵銘一眼。
許亦留在原地，未結束的工作讓他無法離開。最後，他只能目送徐末語離開。
林塵銘很是疑惑發生了什麽，在李牧拿着手機給他看熱搜時，他就明白了一切。
因為營銷號的多種解讀，他和徐末語的熱搜不斷被轉載，林塵銘立馬擔心起徐末語會被扒出來。哪怕照片上徐末語的臉被打了碼，林塵銘也不自主地擔憂起來。
他皺眉，讓李牧立馬花錢撤下熱搜。
“現在的閱讀量，不一定能撤下……”李牧如實告知他。
“那就想辦法解決它，不管用什麽方法！”林塵銘變得不太冷靜，李牧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當年面臨解約将會賠償巨額資金的林塵銘也沒有現在這樣的狀況。
“冷靜，冷靜些好嘛。”李牧安撫着林塵銘，“這件事沒有什麽，處理起來不難的，好嘛。相信我。我們彼此都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不要擔心。”
林塵銘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想着從頭到尾的事就是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向李牧道歉：“對不起，李哥。是我着急了，只是，這件事是因為我去找了她，我不想她的過往被大家扒出來放在網絡上。”
李牧拍拍他的肩，因為他知道曾經林塵銘無奈妥協過。也知道他的掙紮，所以李牧這次沒有多說什麽。
“我會解決的，不要擔心太多。”
*
林塵銘主動把事情告訴了梁照，梁照看了熱搜一愣，因為作為認識徐末語的人不難猜出熱搜的主角就是徐末語。
梁照去到了徐末語家裏，梁柯看着他的時候還一驚。
“哎呀，梁照你今天不上班吶，來姑姑家裏做什麽？”梁柯問。
梁照收起有些急切的表情，“啊，沒什麽，姑姑。我來找末末，她現在怎麽樣啊？”
“找末末啊，她說她不舒服待在房間裏。”梁柯指着徐末語的房間說。
“好的，謝謝姑姑。”梁照點頭，他走進看着梁柯問：“姑姑你要出去嗎？”
梁柯點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提着的包：“嗯，我要去上班了。你去找末末吧，下午留在家裏，姑姑做飯給你們吃。”
“到時候看吧，姑姑你去上班吧。”
“好。”
梁柯出門後，梁照敲響了徐末語的房門。
“末語，是我，梁照。”
過了幾分鐘之後，梁照沒有聽見徐末語房裏傳來任何聲響，她沒有開門。就在梁照擔憂之際，徐末語她打開了房門。
“梁照，你來幹嘛？”徐末語冷漠地看着他。
從徐末語的臉上，梁照沒有看出什麽不對的地方。不過她眼底的疲憊難掩，梁照無奈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