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聯系
chapter 18 聯系
徐末語和林塵銘兩人之間聯系起來是因為梁照。林塵銘在書店撞到徐末語後，他雖然不知道那就是徐末語，但是他變得非常在意，他想着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徐末語。
他約了梁照，向梁照了解到了徐末語的近況。他刻意制造時機和事件，只為了和她重逢。不過徐末語似乎不是那麽願意見到他，不是他的錯覺。
梁照被徐末語送來的那一天，林塵銘看見了徐末語。不，從他叫來了梁照開始，他就一直在角落時刻觀察，等待着徐末語的出現。
在徐末語的車出現後，他就一直遠遠看着車上的徐末語。
上一次見徐末語就是那次重逢，已經過了三天。那一天對她而言好像就是平常的一天，可是林塵銘想着的一直是那一天。
算好時間後，他走進了徐末語視野之內。只是，她轉身就離開了。徐末語可能看見了自己，也可能沒有。
望着疾馳而去的車輛，他頭一次覺得這個交通工具讨厭。不過，如果無論如何徐末語都會離開的話，那麽徐末語的頭發絲都會被林塵銘讨厭。
“塵銘，你在看什麽？”江知語發問。
梁照停下腳步看着林塵銘和他目光所至，他說：“還能看什麽，看我吧。”
林塵銘和江知語因為梁照的話，視線集中到了他身上。
“好了，我們走吧。大家等着呢。”梁照說着拉着兩人向前走。
林塵銘回頭，“好。”
*
新年前一天，家裏吃團圓飯。徐末語見到了梁照的女朋友，宋沐。
聽說宋沐和梁照是校園戀愛，從大三開始，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七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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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吃芹菜。”宋沐把芹菜夾到旁邊梁照的碗裏，小聲在他耳邊說。
雖然宋沐刻意說的很小聲，但是徐末語還是無意聽到她的話。随後徐末語下意識低頭看着自己碗裏的芹菜，重新擡頭時她看到梁照在大家沒有注意時把芹菜丢往了地上。
啧～她們都不喜歡吃。
吃着自己碗裏的飯時，徐末語想到了在一起六年的梁照和宋沐都會不記得對方不喜歡吃芹菜嗎？
不過，以前也看過梁照吃芹菜呀。徐末語看着緊靠着的兩人，或許梁照現在不喜歡了吧。
徐末語吃完飯收拾了餐桌，梁照的家裏人拉着宋沐說起了話。
準确來說是問話，梁照媽媽問：“小宋現在在幹什麽工作啊，多大了啊……”
徐末語聽了一句埋頭擦起了桌子，她自己讨厭被這樣問。
這時印音打過來電話，徐末語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了陽臺上。
“怎麽了？”
“徐末語，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徐末語笑着說。
“你現在幹嘛呢？”
“我才吃完飯，沒什麽事。”
印音聽此一笑，問“之後呢？之後又什麽事嗎？”
徐末語一愣，回頭看了看被包圍住問話的宋沐，她搖着頭給印音回話：“我想應該是不可能有我的事了。”
“那就好。”印音語氣變得興奮，徐末語還想問什麽好來着時，印音叫徐末語看樓下。
徐末語第一眼看到的是樓下一群玩煙花的小孩子，她說：“看了，怎麽了？”
“我在你家樓下啊，路燈旁邊。”
徐末語找尋到了樓下的印音，她一聲驚呼，随後揮手和印音打招呼。
“你怎麽來了？”
“逃離出來的呗，我可讨厭她們要給我找對象了。”
徐末語聽此扶額，“你家裏人她們還是這麽着急。”
“算了，不和你說她們了。你快下來，我等你。”印音提着一個黑色塑料袋朝徐末語晃了晃。
“幹嘛？你不會提了一袋煙花吧？”徐末語揉了揉不斷跳動的眉。
“沒錯哦～”印音故意拉長語調。
徐末語抿唇，忍着笑意問：“你是小孩子嗎？”
“對呀對呀，二十八歲的小孩子。”
徐末語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印音催促起她。
“好了好了，快到下來啦，我等着你呢！”
“知道了，我馬上下來。”
徐末語挂斷電話之後回頭看見了一群人注視着自己，她想起自己沒有忍住笑出聲的時刻。
徐末語帶着一身寒意走進房內，她帶着尴尬的笑走過宋沐她們眼前，“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
徐末語去廚房洗了手，随便告訴在廚房的梁柯自己要出去一會兒。
梁柯笑而不語，徐末語在意的問了梁柯。
“怎麽了，媽。”
“末末見男朋友要回來哦。”
徐末語被氣笑，她靠近梁柯身邊說：“媽，你是見到梁照帶了女朋友回來混亂了吧。”
“啊？難道末末還沒有交男朋友嗎？”
徐末語和梁柯四目相對，無語道：“媽，你聽誰說我戀愛了？”
“梁照是這麽說的啊……”梁柯說話越來越小聲，不禁開始懷疑梁照告訴她的話的真實性。
“你聽錯了吧。”徐末語甩掉手上的水珠，調皮吐舌離開，“我走了，拜拜～”
徐末語拿起玄關的外套，沒有打擾被圍住的梁照和宋沐他們一群人，悄然離開。
印音拿着仙女棒先玩了起來，看着徐末語出現，她把手裏剛燃燒起來的仙女棒遞給了徐末語。
徐末語笑着接過，握在手裏。看着不斷閃爍的黃色火花，她回想着上一次放煙花是什麽時候，徐啓的臉龐浮現。
仙女棒燃燒殆盡，她一下又一下地轉動着手裏的仙女棒，霎時間沒有了心情。
徐末語十歲之後就不再讓徐啓買給她了。她的記憶裏，徐啓沒有陪她放過一次煙花。
徐末語一抹苦笑，丢到了手裏燃燒完的仙女棒。
“我很久沒有玩過煙花了。”
印音點點頭，随後拿了一根新的仙女棒給徐末語。
“是嘛，那以前玩的很開心吧。”
徐末語搖頭，過往小時候徐啓都會買煙花給她，不過她都是拿着煙花不敢放，最後全是梁照拿去了。
“不怎麽開心，基本到了最後都給我哥哥了。”
“是不敢放嗎？”
徐末語看了盯着煙花燃燒的印音一眼，沒有過多解釋：“是吧。”
随後，兩人安靜待着，影子在煙花的火花下不停晃動，煙花燃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收拾煙花的垃圾時，印音不經意間問了一句：“我好像沒有聽說過你哥哥。”
“表哥，說了你也不認識吧。”徐末語提起垃圾袋，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看着印音說：“不過他來過我們高中，說不定你見過呢。”
印音疑惑：“誰啊？”
“不過有點糗。那次他來找女朋友，穿的有些張揚，教導主任看見還以為他是來幹架的呢。不過也沒有發生什麽事，就是被些學生圍着好奇看了一眼。”
“他叫梁照？”印音一字一字地問。
徐末語點頭：“對，梁照。你們認識？”
沒有等到印音回答她，徐末語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她。徐末語應聲扭頭，看見的是宋沐挽着梁照的手臂出現在身後。不過宋沐的臉色不好，梁照也是愣住。
梁照兩人看着徐末語的方向，徐末語轉身看着身後的印音，她捏緊了手裏的塑料袋，蹙眉。
徐末語眼皮忍不住跳了一次又一次，看着宋沐靠近，她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三人中間，直覺告訴徐末語，不要讓宋沐離印音更近。
“末末，我們先走了。”宋沐笑的很甜看着徐末語，不過她沒有等徐末語的回答，說完拉着梁照的手臂離開。
而對于印音，宋沐視若無睹，梁照卻在意地看了印音幾眼。
等到梁照他們離開，印音扶着身旁的大樹，不舒服的嘔吐。徐末語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拿出紙遞給了她。
等到印音坐下好了很多後，徐末語猝不及防的問了印音一句：“你懷孕了？”
印音沒有否認，徐末語坐在她的身邊。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願意告訴我了嗎？”徐末語輕聲詢問印音。
“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告訴你的，末末。”印音說完眼眶泛起微紅。
梁照和印音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也是從大學開始糾纏的。大學裏，兩人曾交往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因為種種還是分手了。大學畢業後，兩人沒有見過一次面。
一個多月前，兩人在共同朋友的聚會上見了面。醉酒後兩人共處一夜，之後印音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末末，我沒有想好。”印音有氣無力的話着，很是疲憊。
“當初我和梁照分手，是聽聞了梁照和宋沐去了酒店。那個時候我沒有鬧，我還在等待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不過沒有多久她就找到了我，她告訴我說，她懷孕了。”
“是真的嗎？”徐末語疑問。
印音扶額，有些累的繼續說：“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了。我只記得，她手機裏和梁照的親密照刺傷了我，而梁照那時已經開始不聯系我了……我不想糾纏下去，所以，就和梁照分手了。”
徐末語輕撫着印音的後背，聽完印音的話她對認識長久的梁照有了改觀。
“可是他們之間并沒有孩子，你不打算告訴他？”徐末語知道印音不會告訴梁照，不過還是想知道是否真是如此。這件事上，再熟悉的人也不可能按徐末語的想法來做。
印音搖頭，她自然是沒有告訴梁照自己懷孕的事情，只是她沒有想到徐末語和梁照的關系。
“我告訴他幹嘛？想當年的宋沐一樣嗎？我不是她……”
“所以得到愛了以後，就是身體的欲望嗎？”徐末語想着說出了聲。
“我無法定義所有人，但是他和我交往的那兩年，他并沒有碰過我……”印音眼角默默留下淚水：“可是，再美好的回憶也沒有辦法……梁照他，好像不值得我的喜歡了。”
此時此刻，徐末語無法說出其中不對勁之處。那好像是在為梁照辯解，可是梁照之後自己沒有找到印音解釋，徐末語也不能為他洗白什麽。
幾個人不知不覺繞在了一起，不知為何，不明所以……
【世界是一個圈，繞在其中。】
*
印音和梁照分手往事：印音是在一個陰天和梁照提的分手。那個時候是夏天，天很藍，風很大。
印音打了很久的電話，直到晚上，梁照才接了她的電話。如果是平時，印音早就開始質問他幹嘛去了，不過到那時她竟然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資格。
或者，她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都要分手了，沒有必要糾纏不休。
“喂？”梁照的聲音很慵懶。
印音聽着他的聲音都變得難受了，她感冒啞着嗓子說話：“梁照，我們分手吧。”
“為什麽？”他好像清醒了過來，音量變大了些。
兩人戀愛期間不是沒有提過分手，只是每一次梁照都能識破她是什麽心态來提的分手。這一次，是沒有餘地的那一種。
為什麽嗎？懶得說，說出來，多惡心人啊。梁照裝着好人，那她印音就當壞人呗。
“沒有為什麽，就是要分手。”
那頭的梁照沉默了很久，印音異常理智的說：“我已經告訴了你，沒有什麽事情我就挂了。”
“等等……”猶豫很久的梁照還是問出口：“我還是想要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嘛？”印音重複這四個字一笑，随後說：“我就是不喜歡你了，就是很簡單的道理。早些斷舍離，對你我都好。”
“印音，你幹的挺好。”梁照有些激動的說，“你TMD幹的太好了。”
“是嘛，謝謝。”印音說。
梁照挂了她的電話，印音遲鈍着放下手機。“梁照，我們最好最也不見，我太讨厭你了。”
在徐末語家樓下見到印音後，梁照第二天就約了她出來見面。印音答應了，她知道長大了的有些東西逃脫不了。
站在見面的店門口時，印音卻還是躊躇了很久。當她下定決心走進店裏時，不小心撞到了他人。
“抱歉。”印音自己站穩後向對方道歉。
許亦抓穩自己的相機，安慰印音：“我沒事，小姐你沒事吧？”
“我也沒事，真的不好意思。”印音再次致歉。
許亦搖頭，最後兩人見彼此都沒事就離開了。
印音進門就看見了梁照，她走到了梁照對面的位置坐下。
“嗨！”梁照故作輕松地朝印音打招呼，印音很是平淡地回應了她。
“你和末末認識，我都不知道。”梁照找出話題，只是這個話題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印音簡單粗暴地終結了這個不好的話題。
兩個之間的氛圍沉寂了很久，印音提起之前：“那一天，我在風中站了很久。”
“什麽？”梁照沒有跟上印音的思維疑惑。
印音：“就是分手那一天。”
“為什麽？”梁照尚未說完，輕聲嘆氣一聲道：“你好像永遠在等我開口……”
印音擡眼望梁照，倔強地說：“你也永遠在等我解釋，你一定想要答案嗎？”
“你……”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想法！你也不用知道我是想法。”印音逐漸冷靜下來，又開口：“我們沒有什麽好聊的，也沒有什麽必要見面了。不見，梁照。”
說完印音起身準備離開，梁照出聲叫住了她：“印音，我要結婚了。”
印音背對着梁照，她輕哼一聲，轉身看着梁照：“那梁照，我印音祝你終于修成正果。新婚快樂！”
說完不再留戀大步離開，只剩下梁照跌坐回原位。
“修成正果？”梁照扶着眼眶無奈一笑，“明明把她推向我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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