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矛盾
chapter 23 矛盾
印音前段時間見過粱照，徐末語不知道兩人是以什麽契機相約的。不過印音回去之後哭着給徐末語打了電話，她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哭腔，每一個字都揪着她的心。
“末語，我明明放下了，他為什麽又出現了，他的出現痛擊着我......”印音哽咽着停頓，她咕咚地喝下一口酒繼續道：“可是出現了又如何？我沒有打破他的生活。粱照他為什麽又要來招惹我！他憑什麽.....他的提醒着我的是痛苦，是我放下卻在他出現後的潰敗……”
徐末語聽着她說的話不知道勸什麽，一有開口的想法，她又咽下去了。這種情況，她只覺得自己勸什麽都不對。
當徐末語趕到印音家裏時，徐末語看見的是已經睡過去的印音。她挂掉了手機上和印音正在通話中電話。
徐末語将印音扶進了房間，印音抽泣着睡起。整理好客廳的一團亂之後，徐末語回到了印音的房間，她坐在床邊看着印音哭得泛紅的臉。
大家都是笨蛋，看見愛就沖了，受傷了就逃了……
明明放棄了，卻在見到那個人之後還是失敗了。
印音第二天醒來時，徐末語已經買好早餐回來。
“洗漱了嗎？”
印音搖頭，徐末語說：“沒事，那先走完早餐再去洗漱吧。”
印音不禁紅了眼眶，她走在徐末語面前抱住她，哽咽着：“謝謝你，謝謝你陪着我。”
徐末語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說：“沒事的。”
大家需要很多愛嗎？愛在人脆弱時，能拉人一把；開心時，愛能帶來更多滿足。
不過愛不止一種，愛的無數種可能不應該只停留在一個層面。每一個時期大家所需的感情不用，就像學習，有些知識能一輩子用上。沒有用上的知識會在另一方面實現價值。
大家需要很多愛嗎？需要的，不需要也是自己的選擇，每一個選擇都是一次巨大的跨步。哪怕分析起了利弊，最後表現出來的也是作為個體從而産生的不同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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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定事物是為了更好的學習，肯定自己是更好的愛護。
“會好的。不要着急時間，順其自然吧。”徐末語離開前向印音說。
印音點頭，“好。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嗯。”徐末語點頭，離開前凝視着印音，最後她遲疑給出一笑。
會好的，會好的。
＊
徐末語還沒有找上梁照，梁照卻找上了徐末語。
午覺醒來看見梁照時，徐末語還有些懵。她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梁柯看着忍不住說了幾句：“洗漱一下呀，你看看你。”
徐末語摸了下頭發，胡亂應下。随後她遠遠望着坐在沙發上的梁照發問：“梁照，你來幹嘛？”
梁柯拍了拍徐末語的肩膀，有些責怪的語氣：“你怎麽這個語氣，你舅舅叫梁照來送東西的。”
徐末語一笑，梁照的東西送到她醒來？不知道是梁照時間掐得好，還是自己醒的時機好。她有些懶得搭理梁照，一邊擡腳望衛生間走去一邊說：“我先洗漱去了。”
等着徐末語磨磨蹭蹭洗漱完，梁照還呆坐在客廳。而梁柯在廚房忙碌了起來，徐末語轉眼和梁照四目相對。徐末語故意朝着廚房走去，梁照不出意外地叫住了她。
“末末，我想和你談些事。”梁照的語氣裏有些乞求。
徐末語也沒有故意折磨梁照，她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說吧，不然等會兒吃完飯沒得聊。”
吃完飯徐末語可就會下逐客令了，不然怕吃的太撐，梁照又在自己面前晃悠會使徐末語想罵梁照來消食。
梁照聽着她這話臉上表情變了一遍，最後嘆息。
“我和宋沐分手了。”
徐末語一愣，再漫不經心地回答：“哦~”
“我想見印音，你可不可……”
徐末語沒讓梁照說完，她點頭順着他的話題：“那你見呗。”
見，賤？反正也同音，就當罵梁照了。徐末語一臉無所謂。
梁照有些生氣，不知道徐末語敵意為什麽這麽大。
“末語，你說話不要這麽嗆，我是想要好好談的。”
徐末語被他突然升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她眼神犀利地看過去。
梁柯聽見聲響從廚房探頭問：“怎麽了？”
“沒事，聊的開心了。”徐末語冷漠地回答，然後假笑着看着梁照，梁照也無奈應和着。
梁柯重新回到廚房，繼續忙碌着。
徐末語滿意一笑，然後說：“哥，我有在好好和你說呢。”
“印音也不開心，我就想着見面說清楚。再說了，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你一定得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站在她的一方嗎？我這麽多年也朦胧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哪怕站個中立也好啊！”梁照一口氣不停息地說完 。
徐末語眼神霎時間冷了下來，她收起笑容，慢慢地說：“你和印音談過不是嗎？你也和我談過，這是第二次。你想通過無數次談話活得什麽結果呢？你和宋沐分手了就一定要和印音在一起嗎？我不是非要當壞人，也不是一點忙都不會幫你。你割舍清楚了嗎？宋沐願意分手放下嗎？她一定願意看着曾經的幸福溜走嗎？”
梁照蹙眉聽着徐末語的話，徐末語見他的反應忍不住嗤鼻一笑。
“你也說不準，不是嗎？”
一連串的問句讓梁照忍不住撓了撓後腦勺的短發，他沉寂着。
半晌後，梁照深呼吸着，他望着徐末語，一字一句悠悠道：“我說不準，是。你以自己的視角來看待這件事屬于其他人的事了，那你呢？”
“我怎麽了？”徐末語真誠地望着梁照的雙眼，她很好奇梁照會說出什麽來。
“林塵銘，你真的忘了嗎？”梁照起身走到了徐末語的房門口，指向她的房內說：“你的房間裏曾經留着你喜歡他的痕跡，現在不知道消失在了哪裏。怎麽，這是掩耳盜鈴吧。”
徐末語上前拉住梁照的胳膊，注意到廚房沒有什麽動靜之後，她擡眼盯着高自己一個頭的梁照。
“你知道什麽，你又為什麽知道？”
這些事情被剖析在面前時，徐末語是害怕，是擔心。
梁照注意到徐末語觀察梁柯的動向，他冷靜了下來。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徐末語沉默了很久，直到梁柯招呼兩人吃飯，她才下來決心給梁照回答：“吃了飯出去說吧。”
說完徐末語立刻走了出去，梁照順了順心情走了出去。
兩個人在飯桌上都沒有什麽食欲，梁柯看着兩人，忍不住問：“你們是不餓，還是我做的沒有什麽食欲？”
徐末語沒有說話，梁照立馬接話：“不是，姑姑。我在想工作上的事。”
梁柯轉眼看着徐末語，雖然徐末語前些日子不知為什麽不開心，吃的也不多，但是那時前些日子的事了。
徐末語反複嚼着米飯，雖然想着很多，她還是想了理由回答梁柯：“我不太餓。”
“那你們吃得差不多也行了，不用勉強吃了。”梁柯體貼說出了這些話。
兩個人點頭答應，吃完飯後收拾了碗筷。徐末語望着梁照很久，最後找了了理由和梁照出去了。
“一次性說清楚吧，我們兩個拉拉扯扯的顯得是我們之間有什麽事一樣。”徐末語心情十分不佳。
梁照頭一次見到徐末語如此心情，他一聲嗤笑。
徐末語以為梁照因為自己的話笑了，所以她上前踹了梁照一下，怨道：“梁照，你有病啊！有什麽好笑的？我現在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梁照安撫着炸了毛的徐末語，他舉着雙手說：“冷靜，冷靜。”
徐末語轉頭扶額，不知道怎麽一個插曲就變成了這樣。
兩人緩了一陣後，梁照他和徐末語聊到了以前。
徐末語自然疑惑梁照為什麽會懷念着聊到以前，剛準備罵他時還是忍住了。不過說到梁照之前接自己放學的事情，徐末語還是沒有忍住。
“梁照，我是想聽以前的事情嗎？你就告訴我，為什麽你知道我房間裏的那些東西！”
梁照見她迫不及待地想到知道答案的模樣，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了照片給徐末語看。
“這是和我一起接你的那個朋友，這是我們兩個差不多那個年紀的合照。”
徐末語接過看了一眼，僅此一眼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了說：“這是……誰？”
說完話她反應過了是誰，她确認似的定睛看了很久。這是林塵銘，原來早在徐末語喜歡林塵銘之前，她就見過林塵銘了。
她猛然回想起來，那時不知道為什麽梁柯會找了梁照接她回家。連着接了幾次，有一次，梁照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兩個人當時臉上帶着傷，她有些害怕。看着熟悉的梁照還好，不過林塵銘她不太敢看。就餘光瞥見一眼，她就捏緊書包肩帶朝着回家路走去。
徐末語以為，自己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不過她的回憶不是。她記得，沒有忘記的回憶。
喜歡的那些年，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林塵銘。她曾極端想着人家忘了，自己也不要扭捏地記着。因為她一點也不想顯得自己的喜歡不值當，她的喜歡不是廢棄物品，不該丢棄，所以她隐藏了……
現在，梁照告訴自己，一時忘記的豈止林塵銘一個人，還有她自己也忘記了……
“現在，事情會不會浮現了些，你是不是願意繼續聽下去？”梁照小心翼翼地詢問。
梁照驚醒了回憶當中的徐末語，她突然變得有些驚慌失措，她把手機遞給了梁照，聲音變得有些啞：“你等一等……”
這些信息量有些大，梁照看着徐末語的反應也不奇怪。自己當時知道林塵銘和徐末語有聯系時也震驚，不過反應沒有徐末語大。
可能更多的也是因為自己不是這件事的當事人，而這整件事也像游戲故事裏的隐藏支線一樣，只有上帝視角的人知道故事。而作為故事當中的NPC，只能在故事發展中慢慢将其串聯起來，慢慢知曉。
或許，也可能永遠無法知曉。這些故事浮現，是因為林塵銘選擇打破那堵看不見卻堅硬的牆壁。哪怕必然地慢了些，但是未曾阻擋他的腳步。
徐末語緩了很久，街邊路燈照亮在頭頂時，她讓梁照繼續說了下去。
這一次，梁照說到先發現徐末語房間裏的東西的人是林塵銘。徐末語沉思着，她沒有剛才那麽大的反應。
他說：“這件事，他也是過了很久才告訴我的。那段時間……”
梁照說着猶豫了一會兒，他考慮着是否有必要說出林塵銘有些厭惡的經歷，看向靜靜聽着的徐末語，他嘆了一聲氣。
抱着反正都說了不少的想法，梁照接着說了下去：“那年，他才進娛樂圈沒有多久，遇到了他讨厭的事情。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知道房間裏的東西的那段日子，是他剛演了一個角色小火的時候。因為遇上讨厭的事情，他停了半個月的工作，連學校也沒有選擇回去。”
聽梁照說到這裏，徐末語思考起來。不過，她沒有立刻想起梁照嘴裏說出來的半個月是什麽時候。随着梁照繼續說着，徐末語選擇先放棄回想。
“對了，那個時候你應該剛大一。那個時候他回到了甫城，白城的什麽都停歇了下來。我周末空閑的時候，在你家幫姑姑帶詩詩。我們倆認識，知道他的事情後把他約了出來。他剛來到你家，詩詩就很喜歡他。把他帶到了你的房間玩……”
徐末語微微皺眉看向梁照，梁照看着她扭曲的表情一笑：“我可沒有騙你，這就是詩詩幹的。當時我和林塵銘去她們學校，梁墨詩還一直追問我他的名字呢。”
想起梁墨詩的秉性，兩個人相視一笑。不過沒有多久，徐末語的嘴角慢慢向下。
梁照也沒有再聊下去了，兩個人沉默了一兩分鐘。之後，是徐末語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了。”她仰頭吐出很長一口氣，望着日落西山，她說：“已經晚了，回家吧。”
梁照點頭，起身打算離開時，徐末語又開始說話。
“關于你的事，我會告訴印音的。不過她願不願意見你，我決定不了。”
話題回到了最初，梁照很高興徐末語有些松動。
雖然不是非常肯定的答案，但是起碼不是更差的結果。
“你也早點回去吧。”
徐末語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趕他：“你走吧。”
她聽到的是故事全貌嗎？如果是，她又是否動搖，是否會向前？
無愛一身輕，有愛……
她再次矛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