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出現
chapter 24 出現
徐末語曾經賣出過版權的小說影視制作前找上了她。說實話，這部小說被影視改編成一部電影是徐末語沒有想到的。
這是部很久之前寫下的不超十萬字的小說，前兩年她才發布在網絡上。這是一篇不長也不短的平淡普通的故事。
那是徐末語賣出的第一個版權，所以在制作方想讓徐末語參與改編時，徐末語沒有拒絕。
徐末語那時還沒有辭職，為了能夠很好的改編劇本，特意請了假去了制作公司和另一位編輯研磨劇本。
不過在後來劇本修改好後，各類事情積壓在了一起，所以這本小說的翻拍就被擱淺了，直到如今。
現在，項目重新啓動，制作公司依然找到了她，畢竟原作者參與改編是一大賣點，更何況劇本有她的心血。
徐末語答應了下來。因為和梁照的談話，徐末語加快了去到了步伐提前去到了制作公司。
在飛機上時，她想了很多。感覺自己好像又在逃避了，加快離開甫城，是因為她知道林塵銘還在甫城，她想遠離着林塵銘考慮。
思考着她自己如今對林塵銘的感情，到底是什麽？
因為劇本是早就完成了的，所以徐末語在S市待了三天後，劇組正式開機。
電影的男女主角分別都是年輕的孩子，女主角更是第一次主演。劇組裏有傳聞說，這個劇本擱淺的最大原因是為了等女主角畢業。
徐末語不在意這個，她很喜歡這個叫蘇希緣的女主角。她的身上有着很純真，很恬靜的光亮點。
她的名字裏有一個緣字，徐末語在和蘇希緣聊劇本時無意間問過這個字的意義。
蘇希緣說：“我父母說，很多事情不就是講究一個緣字嘛。而且，我的父母覺得我和她們之間就是一份緣。所以，這個字是如此而來的。”
徐末語聽她笑着說完，最後她自己嘴角也帶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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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蘇希緣在拍攝時，徐末語明白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女孩子成為女主角。這個女孩子很快進入角色，也很有感染力。
如果真的是為了等待蘇希緣，徐末語認為是很值得的。
語言，彙成一段話，一個故事，帶來的也有另一段故事。徐末語想：成就的又是另外一的人和另一段故事。
＊
拍攝工作持續了半個月，徐末語結束一天工作下班後回了酒店。進電梯後，徐末語挂斷了梁柯的電話。
出了電梯後，徐末語撥回電話。她低頭走在酒店走廊上，兩次電話被挂斷後，徐末語收好手機，擡頭就看見了林塵銘。
林塵銘他突然闖入視線，這一次比任何一次巧合都要令徐末語震驚。這是完全始料不及的事情。
她和林塵銘在徐末語寫下的小說作品的改編劇組裏相遇，在徐末語住的酒店樓層相遇……這些全是會讓徐末語多想的點，也是徐末語會沉默的點。
林塵銘為什麽會出現呢？徐末語腦子沒有轉過來。
“塵銘，這邊。”
李牧的聲音先傳來，他從其中一間房間探出頭來喚林塵銘。
循着林塵銘的視線看見徐末語時，他呆滞一秒鐘後和徐末語打招呼。
徐末語點頭，随後匆忙離開。從林塵銘身邊走過時，她的心跳加快了速度。心跳很快很快，她回到房間後手壓着心口處。
“心呀，你別這麽快……”她的心跳在告訴她什麽呢？
徐末語不知道林塵銘作為特別出演參與其中，林塵銘也不知道徐末語不在甫城，而是在這裏。
“你說好好休息，然後又重新工作，是因為她？”李牧問。
林塵銘搖頭說：“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在這裏。”
李牧自顧自搖頭，沒有再多言。
這部電影是他們公司投資進行拍攝的，為了票房大賣，林塵銘參演其中。當年這個制作方找到他們公司投資時，一開始是被拒絕的。
後來林塵銘看到了這部電影的劇本，他告訴李牧說這個劇本不錯，可以投資。
李牧看是一部被拒絕過的電影，在問過制作方之後，給林塵銘帶來了更詳細的劇本。
“為什麽要給自己給我？”
“你不是要投資嗎？投資難道不是因為對角色感興趣嗎？”
林塵銘啞言，把劇本推給了李牧。
“我是喜歡這個劇本，也确實是要投資。不過，我并不想演。”
“賠本買賣啊？”
“這可說不準，不是嗎？”
“好吧。”李牧答應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這部劇推到了如今。過了兩年，林塵銘的心境變換。他再次看這部劇本，想演其中的角色。
夜晚，林塵銘在房間有空看劇本時，發現了徐末語是原著小說的作者。之前他還以為是錯覺，他覺得自己扮演的角色和他人口中的自己很相像。
“原來，是這樣啊。”
第二天，林塵銘見到了電影的男女主角。聽到蘇希緣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林塵銘一笑：“你的名字裏是有與電影主人公的名字相同的字嗎？”
蘇希緣搖頭解釋：“我是緣分的緣，電影主人公是圓圈的圓。”
林塵銘明白地點點頭。
拍攝休息中途，林塵銘望向遠處的徐末語和另外一個編劇修改着劇本，她沒有注意回頭看林塵銘。林塵銘望了幾秒鐘無奈收回眼神，他低頭看着手裏的劇本。他的戲份沒有特別多，所以自己看得背熟的臺詞心不在焉。
在一旁的男女主角娴熟地聊起天，林塵銘無意聽見兩個人聊的話題，她們聊到緣一字。
“你名字裏的緣字總是特別矚目。”男主角沈摯說。
女孩一笑，解釋了其中緣由。
“之前原作編劇也有問過我緣字的意義。”
林塵銘聽後一怔，他心裏反複默念着緣一字。緣分。
林塵銘和徐末語相遇，誰能想到呢？難道這算緣？還是因為世界是圓？
林塵銘再次直勾勾盯着徐末語的方向，她的防曬包裹着自己。林塵銘看不見她的表情……
“徐末語，你希望是緣分的緣，還是圓圈的圓呢？”
滴答一滴雨點突然落下，徐末語還來不及反應，一場雨毫無征兆地下了起來。
劇組的工作人員立馬轉移道具，徐末語抱着東西進了劇組租下的室內場地。
休息區的蘇希緣和沈摯離室內場地有些距離，徐末語轉身時，看見的是沈摯脫下自己的外套和蘇希緣遮雨奔跑而來的景象。
她覺得眼前的一幕好青春，而自己已經離開校園很多年了……
林塵銘在蘇希緣之後進來，雖然有些遮擋，但是他的身上依然被雨打濕了些。
他走進室內和徐末語四目相對，那一刻，徐末語一滞，她不知道林塵銘是不是刻意望向他的。她心虛地避開了林塵銘的眼神，随後林塵銘走進了室內休息室。
看着林塵銘的背影，她想起當年望着少年時期的林塵銘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留給徐末語更多的就是背影。
那不是開心的回憶，是心痛的感覺。愛他嗎？又不清楚了，每一件都會改變她的心意，哪怕會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外邊的雨拍打着玻璃外層，徐末語靠近一步，聽見雨水滴答滴答。雨越下越大，一直在下。
＊
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林塵銘的拍攝推遲了一天。
回到酒店後，林塵銘一個人靜靜地待着。他有些煩躁，不知道情緒為什麽波動。但是，他的腦子裏一直仿佛回想着徐末語眼神躲避自己的時刻。
他那個時候看着徐末語很久，久到想從着徐末語的雙眼裏看見處于她內心深處對林塵銘的感情。
不過，那根本不現實，徐末語不過怔愣了片刻就立馬躲閃開。
徐末語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卻又相隔很遠。遠的像一道河，一座山……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林塵銘看向徐末語的眼裏有探尋，有期待，不過只是再多的感情也無法得到回應。
她的愛，究竟是什麽？
林塵銘無奈嘆氣，拿起手機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時，屏幕亮起是顯現的桌面照片又讓自己想起了徐末語。
彎彎繞繞，他自己的思緒總會回到徐末語身上。
他随手把手機丢在了床上，感慨一切都像是無用功時，他握拳一下打在了床上。這一下悶聲就像他自己的感情，無奈。
徐末語以後會遇到千千萬萬的人，或許其中之一就會愛上她。兩個人的故事，會掩蓋過曾經發生的事，包括曾經出現的人。
窗外的雨聲弱了，林塵銘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下班之後，徐末語回到酒店立刻洗了熱水澡，換了幹淨衣服避免因為淋過雨之後感冒。
換好衣服之後，外邊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徐末語坐下後，下意識地打開了電腦。
沒有工作的徐末語打開了文檔，一篇篇小說稿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慢慢翻看到了以前寫下的文章，稚嫩的文筆，跌宕起伏的故事。
她忍俊不禁一笑，感慨：“以前還覺得挺好的故事，現在卻變了……”
以前的年紀放在現在會做出什麽決定呢？或許，會很敏感地在意很多，做出現在的自己不喜歡的決定。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徐末語有些被吓到。她遲疑了一下，随後起身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徐末語看見的是扶着門框的林塵銘。她打開了房門，林塵銘準備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
林塵銘臉頰有些微紅，穿着卻刻意整理地十分整齊。
“有什麽事？”徐末語問。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進來嗎？”林塵銘說着向徐末語靠近，徐末語因此身體一下僵硬住，不知所措。
林塵銘手裏拿着劇本再次詢問了徐末語，徐末語低頭看了一眼劇本後，輕輕點頭。
徐末語往一邊讓道，林塵銘側身走進了徐末語的房間。
林塵銘從徐末語跟前走過，徐末語立刻皺起了眉頭，她聞見林塵銘身上的酒味了。
徐末語關了門之後，已經走遠幾步的林塵銘扭頭看了徐末語一眼。
這一次，徐末語的眼神沒有躲閃。
被林塵銘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徐末語沒有多想。她跟在林塵銘身後，慢慢想房間深處走去。以前，她從來沒有靠過林塵銘這麽近，原來林塵銘這麽高，高自己一個頭。
以前，想起以前是讓她感傷的，徐末語低頭掩蓋着可能會流露在臉上的難過。跟前的林塵銘突然停住了，他猛然拉起徐末語的手腕。
“徐末語……”
林塵銘的話頓住了，因為徐末語的臉上充斥着難過。他望着徐末語因為吓到而有些微微泛紅的眼眶，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徐末語的雙眼。
徐末語望着林塵銘的眼裏有很多情緒，林塵銘不知道徐末語在想些什麽，只是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他沒有猶豫輕輕地吻上了徐末語的臉，徐末語掙脫林塵銘的束縛望着他。一時間，徐末語也沒有反應過來打林塵銘一巴掌。
林塵銘看着有些生氣的徐末語，他慶幸自己沒有唐突去輕吻她的唇。雖然他醉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做徐末語讨厭的事。
盡管他很想吻上徐末語的唇，但是這件事還是需要去注意分寸。
林塵銘他不是什麽流氓，不過剛才的舉動還是像流氓。
“抱歉，我和導演他們一起喝了點酒。剛才沒有站穩就拉住你了……”
徐末語聽着林塵銘的道歉，還是壓下了震驚和怒氣。
“沒事。”她說着有些不滿。
随後林塵銘桌邊坐下，徐末語坐在了林塵銘對面，她刻意離林塵銘有些遠。林塵銘的眼神放在徐末語身上，徐末語心裏莫名升起緊張，她的視線放在地板上，沒有看向林塵銘。
兩個人之間都沉默了很久，直到徐末語開口。
她擡頭看着林塵銘時，林塵銘依然目不轉睛地看着徐末語。
徐末語硬着頭皮開口詢問：“你有什麽事？”
“我想和你聊聊劇本。”
可是林塵銘的臺詞就幾句，他和自己聊什麽呢？徐末語雖然疑惑，但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林塵銘也知道徐末語想什麽，反正劇本就只是噓頭。
徐末語起身找來劇本，翻看林塵銘飾演角色臺詞的幾頁。
他說：“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徐末語自然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林塵銘放下了劇本後，徐末語也知道林塵銘是在提及剛才發生的事情。
“徐末語，我喜歡你。”
林塵銘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徐末語，徐末語突然慌了神。
“我靠近你從來都不容易，我不想永遠被拒絕。你在……”害怕什麽？
林塵銘的話沒有說完，門鈴響起打斷了他。徐末語立馬逃去開門，她不敢面對林塵銘。
林塵銘的手沒有拉住離他有些距離的徐末語，他生氣地握緊了手。
他看着徐末語瘦小的背影，他突然只覺得自己好蠢。一直沒有回應就是她的拒絕了，他起身拿起劇本向門口走去。
徐末語已經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是劇組的另外一個編劇。林塵銘看着門外的人一笑，随後敷衍地打完招呼離開。
剛走遠兩邊，林塵銘就冷下了臉。他生氣地捏緊了手裏的劇本，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編劇有些疑惑，不過看着林塵銘手裏的劇本沒有問出什麽。
林塵銘快速離開讓徐末語的情緒瞬間低落下來，望着門外的王編劇時，她勉強撐出一個笑容。
“怎麽了？”
王編劇說着要修改的地方，但是徐末語半晌沒有給出回應。
見徐末語思緒神游，王編輯叫了她名字兩遍。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徐末語立馬道歉：“不好意思，王編，我今天不太舒服。”
見徐末語這麽說，王編輯想了想點頭囑咐徐末語好好休息後離開。
徐末語望着徐末語剛才離開的方向出神，她自己，又在逃避了。
“林塵銘，你該放棄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