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5章

很快議事堂那邊傳出來了消息,青絲峪第九洞洞主滕坤昨晚被殺了,死狀異常難看,頭被割了下來,內髒被掏空了,屍體被扔在集市的街頭。

小星把聽到的告訴了鐘朝暮,鐘朝暮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滕坤被殺了?”

在鐘朝暮記憶裏,滕坤可是青絲峪火龍宮三十六洞裏最狠的角色,而且修為也是中上等水平,能殺他的人江湖上不是很多。

一柄血紅大刀下不知有多少血債,想他死的人太多了,能殺他的人卻沒幾個,因為他很少外出,除了出去執行任務多半時間都是留在青絲峪。

藤坤除了愛喝酒,再就是經常出入青絲峪的花街柳巷,良家女子卻沒有霸占之一,所以結仇也都是些門派之間的硬茬!

鐘朝暮對這件事饒有興致,倒是想知道何人殺了滕坤,而且是在魔族青絲峪這個人人畏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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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閣院子頂頭有天然石洞,經過打造,修葺成了一扇天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氣。

鐘朝暮來到院裏看了眼天窗上的天空,有一片白雲隐隐浮現,被夕陽映的有幾分嬌柔,就像少女看到心儀的郎君羞澀的臉頰流淌出暖紅。

小星和米兒跟了出來。

兩名侍女幾年前被帶入青絲峪的時候白雀就安排人訓練過最基本的騎馬射箭,以及格鬥修行,目的是為了保護白狐兒周全。

小星看到鐘朝暮對着天窗看,便問道:“小姐又要出門嗎?”

侍女能問這話,可見鐘朝暮這幾日沒少進進出出火龍宮!

在火龍宮呆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去過,活像坐地牢,兩個侍女早就覺得悶了,突然覺得跟着這個新主人日子也不那麽單調,不像以前除了給小姐洗漱化妝疊被換衣,就是在門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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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朝暮聽到小星問話,回過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眉目淡淡的反問道:“你們兩個想不想出去逛逛?”

小星性格開朗直爽,信口回答道:“當然想了。”

而米兒雖然性格軟糯,卻心思細密,知道鐘朝暮這麽問一定是對火龍宮第九洞洞主滕坤的事感興趣,想出去探聽消息,但是也不敢說出來,擔心主人怪罪她妄自猜測,索性就慰問說道:“米兒擔心雀護發那邊怪罪!說我們做侍女的慫恿公主……常常外出!”

原本想說慫恿小姐插手青絲峪教務之事,話到嘴邊卻轉了風舵。

鐘朝暮聽聞米兒的話,挑眉道:“你們是我鐘朝暮的婢女,以後跟着我不歸白雀管制。”

米兒有所顧慮,諾諾道:“可是……。”

鐘朝暮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猜測別人的心思,對面前這個婢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一臉的煩擾,“可是什麽?”

米兒見鐘朝暮有些不太耐煩,但是主人已經問了,還是把顧慮說了出來!

“我們兩個侍女是好多年前雀護發買回來陪伴先主的,因為先主從小體弱多病無法修行,才派人教我們修行還定期給我們增功丹,除了讓我們保護先主還要按時彙報境況,

現在突然換了新主人,新主人修行頗高,就會覺得侍女無用,到時候雀護發會把我二人調到別的洞府!米兒不想離開小姐!”

鐘朝暮算是聽明白了,這丫頭是擔心以後不給白雀彙報境況會受到處罰,彙報吧又擔心主人不要她了,在這模棱兩可之間徘徊!不過她倒是很坦白,把自己心裏的憂慮說了出來,因為事情總是要解決的,越早解決越是好。

鐘朝暮看着米兒的憂愁表情一時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果斷安慰道:“回頭我跟白雀說清楚,小星和米兒的賣身契我一并收回來。”

聽了鐘朝暮的話,米兒才放寬了心,諾諾的點點頭,露出了這麽多年一來第一次笑容,笑得有些生硬,卻比平日淡若蘭芷看起來熱情了幾分!

一旁的小星沒有那麽多心思,只要每天有飯吃有衣穿就很開心,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要不然從小家境突變也沒有擊垮那小小心靈。

聽到米兒把該說的都說了,鐘朝暮的态度讓小星更加堅定以後就跟随下去,永不變心,永不抛棄!

突然間覺得傳說中的女魔頭也不是自己以前想象的那般懼怕而又可惡!

出了火龍宮。

一襲紅衣,在夕陽袅袅的柔光下格外彰顯出了一世女魔頭的張揚與豪情。

三人三騎,縱列在火龍宮大清河鐵橋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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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峪的集市燈火通明,酒館,茶社,賭莊等,都人氣滿滿,有個醉漢搖搖晃晃的險些撞上鐘朝暮,蠻橫的嚷道:“沒看到老子?”

醉漢見沒人理會,擡頭看到一張美的窒息的臉,醉眼迷/離中帶着一幅令人生厭的口氣調/戲道:“這麽标致的姑娘是哪個樓裏的頭牌?”

一般良家女子是不會來這男人快活的煙花巷,所以鐘朝暮對醉漢的調戲也沒生氣,只是用寬大的袖口随意揮去迎面而來的酒氣!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問了一個正好想知道的問題。

“你可知道昨晚這裏發生了什麽?”

醉漢踉跄上前,伸手想要去觸摸面前這位俊俏姑娘的小臉。

鐘朝暮微微一挪身子,醉漢撲了個空,險些趴在地上,後面兩個人急忙上前攙扶,其中有一人趾氣高昂的喝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對你能入得眼是你運氣好,有造化,可別不識好歹。”

鐘朝暮也沒有生氣,眉宇打成了結,心想:這浪/蕩子弟家裏的随從也狗仗人勢!

醉漢見鐘朝暮躲開了他的調/戲,心裏有幾分好奇,得意勁更足了,他甩開兩個随從的攙扶,繼續來調/戲。

啪啪啪!

醉漢還沒反應過來,聽到幾聲沉悶的響聲,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血紅的指印,火辣辣的疼!

小星管他是那裏的富家公子,在公主面前為非作歹,不殺了已經是得了便宜,抽了那富家公子幾巴掌,打倒撲上來的兩個随從,厲聲道:“說,昨晚這裏發生了什麽?”

主人沒有說話,随從也不敢多言。

富家公子應該是臉部被打的抽筋,機械般的張嘴來活動肌肉的不适感,順便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

“我爹是陳設峰,軍機庫的理事。你敢打我,你們死到臨頭了。”

聽到陳設峰這個名字,小星心裏清楚,小聲告訴鐘朝暮。

“小姐,陳設峰是青絲峪軍機庫管事的,負責所有兵器圖紙和制作工藝,藏污納垢是出了名的,但是雀護發一直還用着他,想來這個人極其有手段!”

鐘朝暮不想知道這些七七八八的瑣碎事,讓小星問問這個富家公子昨晚這裏發生的的事情。

畢竟像這種流連煙花巷的富家公子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對于青絲峪第九洞洞主滕坤被殺應該知道個大概!

剛開始富家公子寧死不松口,被小星又是幾下猛扇耳光才懼怕的委屈着透露了一點消息。

青絲峪第九洞洞主滕坤是被悅君樓名媛雙雙姑娘殺死,具體情況無人知曉,當晚雙雙姑娘就離開了煙花巷,就連悅君樓的老鸨也因為懼怕牽連責任逃之夭夭。

由于悅君樓已經被查封,鐘朝暮和兩個侍女翻牆進去,找到雙雙殺害青絲峪第九洞洞主滕坤的地點。

在一處幽暗的房間,裏面很整潔,看不出來有打鬥過的痕跡。

鐘朝暮把燭火挪近,發現粉紅色的塌帷上有血漬,小星掀開看到眼前的一幕連連作嘔。

塌上血泊還沒有完全風幹,有股冷人作嘔的糞便氣味撲面而來,顯然是死者被開腸破肚一番虐屍。

鐘朝暮拿着蠟燭在塌帷外面仔細觀察了一番,并沒有發現異樣,剛要轉身去別的方位尋找蛛絲馬跡,卻聽到米兒在那邊喊道:“小姐,你看這是什麽?”

二人走近,在窗棂上看到兩根縫衣針狀的事物,已經深入,只露出尾部一小截,因為窗紙是白色,所以那紅色事物即便很小卻也很顯眼。

小星伸手想要取出來那根繡花針,卻被鐘朝暮擋下,“別動,這暗器上有毒!”

小星趕忙縮回手,慶幸還沒觸碰到那該死的毒物!

鐘朝暮從衣襟裏取出一方手帕,隔着手帕才取出那紅色暗器,端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

“這暗器和流星針同出一轍,只是流星針光明磊落從不Cang 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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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朝暮找到悅君樓以前的妓子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雙雙去年才來的悅君樓,但是平日不怎麽接待客人,也不在這裏留宿,自己在集市偏遠的一處客棧常住。

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的老板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婦,由于客棧距離集市較遠,平日客棧生意冷清,清潔方面卻很到位。

雙雙住的那間房間不大卻很整潔,就連涼被都疊的很整齊,兩只茶碗在茶桌上相對而放,顯然是有人來過,其他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鐘朝暮下樓問客房店主,這兩日有誰與雙雙姑娘接近過。

客棧店主婦人回想了一下,一字不漏的告訴道:“平日裏雙雙姑娘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才出門,前兩天有一位公子來找過她,時間不長便離開了!”

鐘朝暮問道:“何人?”

在此之前火龍宮就有人來查過,客棧店主婦人只當還是紅龍宮那邊的人,看到面前的姑娘來者不善,也不敢隐瞞:“是軍機庫理事陳設峰大人的公子!”

陳設峰有幾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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