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7章
當我講述完這個故事後,我發現在場的所有人皆露出一副見了鬼的驚恐表情。
硝子還好一些,五條悟和夏油傑那倆平常看起來蠻大膽的dk,這時居然一左一右咬着手指,雙眼瞪成同齡O口O和0-0丨很沒形象地全躲當中最淡定的硝子身後去了。
還一只手你推我我擠你在搶占jk身後本就不大的位置。
我看了有點哭笑不得:“你們……出息。”
這倆家夥還最強二人組呢,怎麽現在看起來比我還慫。
然而,奇怪的是,在說完我的故事後,之前還一直很活躍的那只小孩咒靈的聲音頃刻沒了動靜。
是也被我的清涼小故事吓傻了嗎?
“奇怪。”我咕哝着疑惑了句,還是走到剩下的蠟燭前,對準,一個伸脖子吹了口。
只是令我感到訝異的是,我只是輕輕地這麽一吹,頃刻間居然所有剩下的98根蠟燭全都依次過去一一熄滅了。
我:!
三個同窗也無比震愕地看着我,老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最後回過神來的白發dk張着嘴遲疑地說了句:
“看不出來,你……肺活量那麽大的嗎?”
我:“……”
神他媽我肺活量大。
雖然有些迷惑,但随着所有蠟燭都熄滅之後,這個原本捆住我們無法随意出入的本殿還真解除了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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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走到門框邊擡腳嘗試了下,果然毫無阻礙很輕易便成功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五條悟便回頭,也不含糊擡手給那屋子來了一發,“轟隆”一聲給夷平了。
奇怪的是,之後我們從這間有古怪的大殿出來,不僅沒有發現
之前搞鬼的詛咒,反而連同參道的狛犬石像和最前端破舊的鳥居一起整個不見了。
偌大一個神社就這樣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幾個人皺着眉互相對視了下,又在山裏找了圈都沒線索,五條悟的六眼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再加上天色又很晚了,今天就只能暫且作罷。
我們再之後就坐着夏油傑的咒靈回了五條分家宅,沒有精力再做其他事情,很快也便回房睡下了。
*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另一個視角,我們圍在一起在蠟燭旁交談時,有個漂浮在正殿外上半空、戴着四眼般若面具的黑發男孩在外頭偷看。
他的旁邊是個和他差不多個子、戴着四眼狐貍面具的白發女孩,手上還拿着一看就是我和硝子同款的那條手鏈款的配飾。
原本這個畫面裏他們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忽然下一秒兩個人便被一道紅色的身影籠罩。
回過頭,二人便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再之後就是兩塊面具連同手鏈掉在地上,兩個小孩的身影消失不見……逃掉了。
最後那只手鏈,被一只從喜服似的紅色袖擺中伸出的蒼白的手輕輕勾起。
剛覺得有些熟悉,忽然耳朵一涼,便在這時我醒了過來。
起身一轉頭,我看到腦袋歪向我這邊熟睡的硝子,還有就是枕頭上貼着我耳朵、在窗子透過來的月光下折射着閃光的手鏈。
喔……拿回來了。
果然是新娘子嗎?
看來她又幫了我一次。
我将镂空星星形的手鏈拿起來,盡量靜悄悄小心翼翼地将她戴到硝子從被子露出來的手腕上。
又幫她掖好把手重新放進薄被裏,我就打算重新躺下入睡。
只是,察覺到有哪裏不對的我猛然又翻身起來。
等一下,五條悟和夏油傑那倆家夥呢?
旁邊兩床被褥都空了,光散落着一地的棋子紙牌。
有點好奇兩個人這麽晚去幹嘛,害怕寂寞結伴上廁所嗎?
靜悄悄在不弄醒硝子的情況下起來,我摸了邊上的衣服小動靜披上,之後留到拉門處輕輕将門打開,出了室外。
才出門便見外邊居然燈火通明的樣子,有點意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對屋隔着不遠的和室裏人影來往的,一些人幹脆舉着手電筒或是提着燈籠往外走動。
我好奇地走過去,随意問了個白天有印象給我們送和菓子的侍女,從她口中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白天裏見到的居住在附近的五條分家的小孩子們,竟是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離開的,首先是有一個母親起夜順便看看小孩,便發現本該躺在榻榻米上的孩子不翼而飛。
接下來她去別處尋找,一個接一個的小孩又被發現不見了蹤跡,最後大家碰頭一讨論,發現全宅院的孩子全都不見了。
我:?
怎麽大晚上的有咒靈拿麻袋偷小孩嗎?
我的腦海裏閃過白天時見到的一堆白毛貓貓,心裏不由臭罵了一頓那個下手的詛咒。
于是我也跟着大部隊沿着庭院找了一圈,尋思着半夜同樣不見了的兩只dk可能也是聽到消息幫忙去找了,就想暫且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和他們會和。
之前夢之土蜘蛛一事雖然暫時屏蔽了我的術式,但對方的咒術效力消失後到了晚一點時我實驗了下,又都重新恢複了。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像五條悟類似找人神器的六眼,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一間房一間房地打開來找過去。
五條宅實在太大,倒不指望可以一下子找到,我繞了好多圈都沒看到他們,只能再多走進入六眼探測範圍、祈求對面的五條悟反過來看到我。
就這麽随意亂走着四處亂開門,忽然,我打開了一間放着一面被白布蒙住的鏡子、不知道用作什麽的奇怪房間。
這裏的溫度明顯感覺比其他房間都冷,我立刻産生某種預感,黑暗中靜靜等了會兒,果然聽到了一聲仿佛距離很遠的女聲。
“終于有人過來了嗎?……啊!那個!請先不要害怕,我不是什麽鬼來着!你先別急着走!”
嗯,聽措辭屬實是熟練到有些心疼了。
不過趕巧她遇上的是我……現在差不多已經脫敏了,大部分情況應該都不會被吓到。
“你好?”于是,我試圖回應那個略顯急切的女聲,聽聲音應該是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少女,我刻意放柔了聲音,“請問你人在哪裏呢?是鏡子裏邊嗎?”
我邊說便往室內朝着那面巨大的全身鏡走去。
“沒錯!是的!……不過好意外!你居然不怕!”
在謎之音的驚嘆聲裏,我順勢掀開了鏡子上蒙住的白布,讓其露出了完全的面貌。
鏡面中,一名深褐色短發齊肩、身着水手服的少女像是被關在鏡子裏那般出現在我眼前。
對方左側一小縷頭發被一條裝飾紅繩系住,看起來完全就像是随處可見的女子生徒。
并非是血流滿面長發披散的經典女鬼形象,反倒讓我愣了一下。
只是很顯然鏡中的少女并無暇顧及其他,一見我過來,便急不可耐地貼到鏡子上,很急迫地開口說道:
“那個……請救救那些孩子們……拜托了……請找到山間存在的那座神社!”
神社?要素察覺。
是指我們一年級四人白天一起誤入的那個奇怪神社嗎?
果然事件沒有那麽簡單就結束,那座消失的廢棄不知名神社果然有問題。
“請問……”
我正要詢問眼前女孩子具體的情況,誰知鏡面中她的身影一晃,緊接着整個人都開始虛化起來。
“來不及了!我叫真依!佐原真依!你拿着這個!應該可以順利找到那座神社!”
在飛快地說出一連串急切的話語後,佐原真依的身影消失在了鏡面中。
“喂!”
我還沒從方才的信息量回過神來,就有一人從後扶着我的肩膀開始搖晃。
“喂!清醒一點!你傻掉啦?”五條悟那熟悉的欠扁聲音,臉頰接下來也被拍了拍,對面很緊張道,“剛剛對着鏡子自言自語個什麽勁兒呢?怪瘆人的。”
回過頭,我就對視上白毛dk皺着眉有些摸不着頭腦表情的臉,夏油傑也在,一旁同樣打量着我的他此刻一臉擔憂的神色。
“沒事吧?琪?你那個是……?”
我順着夏油所示的方向朝自己手中看去。
不知何時我的手上多出了一個有些陳舊的紅色護身符。
作為裝飾的紅繩和上邊系住的鈴铛都有些磨損了,看起來是有些年頭的樣子。不過很顯然它被保存得很好,因為看得出非常幹淨,并無半點灰塵。
……這個?
難道就是剛才鏡中出現的少女“真依”說要交給我的東西?
憑借這個護身符就能找到之前我們所迷失後來又莫名消失的神秘神社?
總之我當時還是和面前倆dk說了這事。
且不出我所料,他們果然是臨時出去也跟着亂成一團的宅裏人找小孩的。
縱使夏油傑用咒靈帶着五條悟,後者開六眼四處尋了個遍,也依舊是沒找到就算是任何一個小孩的半根毛發。
他們就真的是好像被神帶走一般,在這個世界上不見蹤影了。
“等一下,你剛才說那個鏡子裏的女生叫什麽?”
就在我們和着夏油傑重新召喚出來的咒靈打算拿着護身符再去山裏一趟碰碰運氣時,方才起擰着眉頭看起來在
“佐原真依,”我說,“悟聽說過附近有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嗎?”
“你別說,我還真聽過,”确認後他露出篤定表情,伸手打了個響指,“不過和你想象得有些不一樣。”
我和夏油傑忙問他知道些什麽。
“之前其實老子打算說來着,就是那什麽,不是要講一百個怪談那時嘛……”
接下來,白發dk便給我們講述了有關“真依”身上所發生的事件——
說是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前,這一塊地方還沒有被五條家作為私人領地購入。
而當時盤踞在這裏的村落叫做“四津村”。
村子中某一天突然走丢過一名叫做“佐原真依”的少女,她并非本地人。而是假期随同父親一起原本來到這個村子為了祭拜親人的。
這個女孩最起初還好好地呆在家中,她的父親只是暫時離開了一下,回來時就怎麽也找不到佐原真依了。
後來也是。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少女不知去了哪裏再也沒有回來,報了警将山幾乎搜了個遍,依舊沒有半點下落。
就好像被神隐了一般。
只是,雖然四津村确實一直以來存在和神隐有關的傳說,不過被神隐的對象按道理只限于七歲以下的小孩子。
這邊村子的人普遍認為,七歲之前的孩子都是神的孩子,而不是屬于自己的孩子。
他們随時有可能被神明在某一天帶走,也就是神隐。
四津村的人們信奉名為“四目神”的神明,并相信着“不被需要的孩子會被四目神帶走”*。
實際上,佐原真依從小就有個雙胞胎哥哥。
在封建殘餘嚴重的四津村,雙胞胎是被視為不詳的存在,最先出生的孩子被認為是次子,次子沒有存在的必要。
因此佐原真依的雙胞胎哥哥從小便被自己的親生祖母帶走并“處理”掉了——這在村人眼中也就被認為歸還給了四目神。
不僅是他們家,其他村人一直以來也是這樣對待家中“并不需要”的孩子的。
長相怪異的、先天患病的、基因不優秀的、不被期望降生的,他們都會用四目神神社中遍地的曼莎珠華所帶的毒素,給予“不被需要的孩子”正确的死亡……
“于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四目神社內所聚集的被殺死孩子們的怨靈越聚越多,直到某天成了氣候,侵蝕和污染到了神社中的四目神。”
“一日比一日更加痛苦、不得不吸收死去孩子亡魂的所有怨念的四目神終于有天再也無法忍耐,在吞噬掉了那名叫做‘真依’的少女後力量變得愈加失控,直到最後徹底吞噬了信仰這座信奉着祂的四津村和全村的村民。”
*
五條悟面不改色地說完了最後部分的所有內容,并表示這個算是這邊當地一個很久遠的怪治傳說了。
直到我親口提起“佐原真依”這個名字之前,并無人知曉這個傳說到底是真是假。
也沒有人能夠确認歷史洪流中的四津村是否真正存在過。
總之聽了這麽多,我差不多知道了……
這就是一個封建迷信害死人的故事!
數年前消失的佐原真依和被覆滅的村落,說不定都是由從被愚昧村民殺死的孩子們臨死前身上産生的負面情緒最終
集合而成的詛咒。
一開始沒準根本不存在什麽四目神,只是因為村民作死最後愣是搞出了這麽個四目神詛咒,最後就又被這個他們親手制造出來的這些咒靈給滅掉了。
純純的自作自受了屬于是。
“這麽說,我和硝子當時遇到的那兩個小孩也是咒靈一類的東西?”夏油傑摸了摸下巴,“不過長得人模人樣的詛咒倒是很少見……應該還混雜了一些別的東西吧?”
“有可能,”我說,“或許也可以理解為被殺死送到神社的孩子身體被四目神這個真正的詛咒影響,從而發生了生理上的改造,結果變成了死者與咒靈之間這麽個相像的東西。”
“原來如此,”夏油傑也認同了我的說法,“怪不得那個時候将我們關起來卻沒做任何事,而只讓我們聚一起玩百物語了。”
——因為是小孩子的緣故。
他們想要和我們玩。
“怎麽樣都無所謂啦,”掏了掏耳朵,五條悟在虹龍背上伸了個懶腰,沒什麽興趣揮了揮手,“反正都是不該存在的東西,全部消滅掉就好啦。”
說着他吊兒郎當從兜裏摸出來一枚糖果,拆了丢嘴裏吃了。
我和夏油傑則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不忍。
縱觀整個故事下來,那些無緣無故枉死的孩子是最可憐的。
明明什麽都沒做錯,明明連這個世界都沒好好多看一眼,最後卻要化成這樣的存在,最終也只能迎來走向湮滅的結局。
不過雖然知道他們可能很多情況下并無惡意,這次造成讓整個宅院孩子消失的事件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寂寞想要找同齡人玩。
但出于對已經造成實質性危害的狀況考慮,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祓除他們這一條路子可走。
唉。
雖然心裏總有些堵得慌、憐憫那些孩子,但我和夏油傑都知道,此刻不是聖母的時候。
算了,不要想那麽多了。
這種情況真的就應該向五條悟多學學。沒心沒肺的不用考慮那麽多,只做正确的事情就好。
可是……
事情到後來果然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麽簡單。
*
是說當我們乘坐着夏油傑的咒靈找去山中、佩戴着真依交給我的“鑰匙”成功再一次進入到那件神隐的神社中後,在那裏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田方”的男人。
他自稱是四目神的侍從,并表示拒絕歸還那些失去的孩子。
此外還表示如果我們執意要打破這間神社的清淨的話,那麽那些孩子不僅永遠不會回來,我們的朋友也将受到四目神的詛咒。
“朋友……什麽意思?”
聽到這個字眼,我和五條夏油都皺了皺眉,旋即看看彼此,半晌後露出了同等驚愕的神情。
“硝子!?”
三個人同時出聲。
與此同時,田方身後的圓鏡中展現出清晰的影像。
畫面裏是還留在居室裏睡着的家入硝子。
而在對方手腕上所佩戴的手鏈延展出來的,赫然是一只體型龐大、全身生滿血紅色眼睛的扭曲怪物。
“那個手鏈不是當時早就已經被那兩個孩子拿走了嗎?”夏油傑認了出來,有些吃驚,“怎麽會在……”
“嗚啊啊啊啊!我的鍋我的鍋!”我抱頭痛哭,幾乎要捶胸頓足,臉上全是悔恨,“是我後來路上撿到了然後順勢交還回去的!”
可惡!
當時我就應該檢查一下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田方這個時候若有似無地瞥了我一眼,旋即那張可稱是溫和儒雅的面孔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不用自責,就算沒有被你們帶回去,我也會想辦法找個時機重新放回到那位沒有戰鬥能力的小姐身邊的。”
我:艹。
他專挑軟柿子捏的嘴臉還真是可惡啊。
“怎麽辦,悟?”
夏油傑這時也滿臉焦急地詢問摯友的意見,捧着臉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看起來都要急得嘤嘤哭了。
可誰知,五條悟卻是毫不猶豫道:
“既然這樣就沒有辦法了,幹脆我們就放棄那些直接孩子回去吧?”
“你瘋了嗎?悟!”夏油傑和他激烈地争吵起來,“那些孩子可都是和你擁有血親關系的親人,你不管他們死活了嗎?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
“嗳?可是硝子被吞了就沒辦法給自己治療了嗳?會死哦?”被揪住衣領的五條悟撇了撇嘴,仍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嘴裏道出來冷漠無情的話語,“比起不怎麽來往的那些小鬼,我更傾向于我的熟人能活下來啦。”
“五條悟……”我不敢置信,一時間瞳孔地震,痛心疾首,聲音激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五條悟!我看錯你了!”
眼看着我們這邊明顯有了分歧在起內讧,那邊的田方只是抱着臂挑眉注視着,一副好整以暇圍觀好戲的樣子。
“你們那麽激動做什麽?”被我和夏油傑圍攻的五條悟有些無奈地皺起眉,“那些孩子又不一定回不來了,這裏的小鬼應該和他們玩膩了就會放走他們吧?所以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暫時回去……”
“才怪咧!!”
随着白發少年最後一句大反轉的話音落下,一發凝聚着燃燒般炫目藍光的咒力彈猛然朝着正前方毫無防備的田方直接轟去。
而在他有所動作的同時,我和夏油傑的攻擊也随後就到,一左一右鉗制住了躲在不遠處從剛才起就在蠻以為隐藏得很好暗中偷看的兩名小孩。
“嗚呀!”
“哇啊!”
被夏油傑的咒靈與我的水猴子凝聚出來的水籠分別鉗制的孩子哀叫兩聲,應聲倒地。
摔飛了原本扣在臉上分別帶着的四眼狐貍面具和四眼般若面具。
“小黑小白!”
被轟飛出去很快又被沖将上來的五條悟一把踩住,被壓迫着脊椎趴匐在地面的田方神色焦急地朝那倆小孩方向确認了下,見我們暫時都沒對他們作出傷害行為後,轉而用怨恨的視線扭頭瞪向正擡腳踩實他背部的白發少年:
“你們……難道真的打算放棄你們的同伴嗎?”
“NONONO~”一臉春風得意可能還覺得自己賊帥的五條悟伸出食指對着青年頻頻搖晃,“看來你還搞不明白情況呢,綠毛腦袋。”
田方:“綠毛腦……”
青綠發色的青年面部一陣抽搐。
看得出他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強迫自己暫且無視掉這個古怪綽號,轉而警覺地查看原本放置在自己身後一處的圓鏡。
便見鏡面中呈現的影像早就相較之前大變樣。
畸形扭曲的怪物被一柄便攜式的短刀型咒具從中貫穿,各處大小傷痕被揍得冒了黑煙。
房間中,已經結束戰鬥的短發少女,一臉不爽地坐在靈都癟了的咒靈背上,壓着滿肚子起床氣的樣子滿臉不爽抽起悶煙。
指尖橘色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太小看咒術師的話,可是會吃苦頭的唷?”五條悟語氣憐憫,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畢竟那女人可是暴力奶媽啊!”
沒錯。
雖然硝子并不善長戰鬥,但好歹也是咒術師并且接受過訓練。平常也會帶着向高專申請的防身咒具備在身上,并非是真的戰鬥力為零。
所以——當我們看到田方背對向的那面鏡中,被詛咒吵醒的短發jk一臉兇相瞪着倆黑暗中布滿血絲的幽怨雙眼,默默從枕頭底下拿出咒具轉頭就是一通爆殺時——将三聲“卧槽”壓抑回喉嚨間的我們不約而同選擇了當場飙戲。
于是這才有了一分多鐘前那假得一比的浮誇內讧。
“哈哈啊哈哈哈,逗死我了!剛才你倆也演得太誇張啦!要不是老子能耐,好幾次都要笑場笑死過去我跟你講。”//本//作//品//由//
一面将已經放棄抵抗的田方用夏油傑的咒靈和兩個哇哇大哭的小鬼捆在一起,五條悟一面還不忘回過頭來對我們瘋狂吐槽。
“倒是悟你一點也不ooc,”我給他丢一個白眼,“從頭到腳一副記憶裏欠打的樣子,搞得我都好幾次差點動真格。”
“确實,”夏油傑也颔首認可,溫良刀,“順帶一提,我會把你給硝子取的綽號原封不動轉述給她的,悟。”
“喂!!你倆不夠義氣啊!”
五條悟跑過來狂捶我們肩膀,炸毛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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