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同學,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說,那上面危險,我們先下來好不好?!”

站在最前面的消防員小哥,看着立于學校天臺邊緣的女孩,整顆心都快掉出來。

因為天臺的特殊位置,消防員就算再有工具,在面對四周都沒有建築,遮蔽物的情況下,也只能靠着言語拖延,尋找救援時機。

他一邊進行勸解,一邊無聲靠近。

女孩看着消防員,聽見他的話,稚嫩蒼白的臉仰天看了一下湛藍的天空。

她笑了笑,忽然動了。

在老師,消防員,警察的注視下,女孩張開手,在天臺上緩慢的轉了一圈。

女孩淤青的臉頰上,浮現輕松又自然的笑意。

在明亮的陽光下,竟比太陽還要耀眼。

#螢“哥哥,我很快就能自由了。”

她緩慢的轉過身,笑看着消防員,嗓音軟糯,語氣卻帶着不符合年紀的釋然。

聽見她這句話,消防員臉色一變,下一秒,女孩張開手臂,笑着倒了下去。

消防員快速沖上去,在最後關頭抓住了女孩的手,胸腔也因為撞到天臺邊緣有些隐隐作痛。

“你還小,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哥哥帶你上來,有什麽事,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好不好!”

女孩靜靜的仰頭看着拉住她的消防員,一雙眼眸晶瑩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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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微轉,看了一眼天空,此刻,正好飛來一只鳥兒,女孩唇瓣微張,眼中浮現光芒。

在消防員的注視下,另一只手緩慢的搭上他的手。

因着向上伸的動作,導致寬大的袖子往下滑動,也露出了女孩那滿是淤青的手臂。

消防員見了,神色浮現驚愕。

#螢“哥哥,你說,我會變成小鳥嗎?會像它一樣,自由高飛,無憂無慮嗎?應該會吧”

螢自問自答了一番,忽而擡眸對着消防員笑起來。在趕來的老師他們伸手要來拉她時,腳踩在牆上的同時,大拇指用力掐消防員虎口,腳下用力一蹬,利用重力,甩開消防員的手。

謝謝。

女孩無聲向看着她的消防員道謝,此刻的她,就像一直鳥兒,感受着風的呼嘯,結束時短暫的自由。

消防員還保持着被甩開的姿勢,他怔怔的趴在那裏,聽着下方沉悶的落地聲,久久不能回神。

“我明明,拉住她了·····”

他明明拉住了,但依舊沒能救下她。

同一時間,另一個時空。

“螢,不管外面發生什麽,出現什麽聲音,都千萬不要出聲,知道了嗎?”

日式古老風格的木屋內,一名女孩正被母親抱着站在地窖前。

女孩的母親,不舍的抱着女孩柔聲交代着,門外雜亂的腳步越來越近。

螢不明所以,但依舊乖乖的點頭。

母親自知時間不多,不舍的在螢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起身将螢抱進地窖之中,關上暗門。

地窖之中漆黑一片,螢還未尋找合适的位置,上方傳來一陣巨響。

讓躲在地窖之中的她吓了一跳。

她小心的走上前,擡眸透過地縫去看情況,下一秒,整個人卻愣在原地。

剛剛還抱着她的母親,被闖入的士兵,一刀砍倒在地。

螢張下意識想要尖叫,臨了想起母親說的話,又生生憋住了。

母親的身體就倒在上方,女孩睜大眼睛,死死捂住嘴,透過地縫與母親對視。

瘦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神情蒼白驚恐,夾雜着絕望。

母親遲緩的擡起手,食指抵唇,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而地縫之處,有什麽液體緩慢滴下,最後落在臉頰上,又自臉頰滑落。

螢知道,那是她母親的血·。

****

幽暗窄小的地窖,因受巨大刺激而昏迷過去的女孩,在昏倒沒多久以後,忽然又醒了過來。

她環顧四周,但因周圍太過漆黑,并未看見什麽。

女孩神情疑惑的站起身,一個沒準備,頭直接砸在地窖的暗門上。

撞的實在用力,女孩疼的龇牙咧嘴,但也因為這一下,暗門被完全撞開。

揉着頭的女孩擡眸,一眼就看見眼前,躺在血泊中沒了呼吸的漂亮女人。

不過女人雖美,但眼前這幅血腥的場景還是吓到了沒有絲毫準備的森川螢。

她呆在原地半天,僵硬的移開視線,換了一個方向從地窖裏爬出來。

邊爬,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用力,剛才撞到的位置就開始隐隐作痛。

她忍着疼爬出來,趴在地面時,一連串不屬于她的記憶,一窩蜂的鑽進大腦。

森川螢整個攤在地面,等大腦逐漸反應過來時,她在看向死去女人時的眼神,也沒了害怕。

她踉跄着站起身,看了一樣身上滿是女人血跡的短款和服,也沒急着換。

小心略過女人,走出木屋。

木屋不大,卻承載了女孩與母親溫暖的回憶。

森川螢在木屋周圍尋找了一處安靜的位置,拿着撿來的木棍,瘦小的身體就開始在地上挖起來。

雖然前夜剛下過雨,泥土也松軟了些,但對于現在身體還是孩子的森川螢來說,要挖一個夠大人躺下的坑,還是極為艱難的。

只是她畢竟占據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就這樣離開,到底是沒道德了些。她現在唯一的能做的,也就是讓女孩母親能夠入土為安。

雖然眼前狀況實在詭異又神奇了些,但不管她如何想,也依舊改變不了她尋死,又借助她人身體活過來的現狀。

她好不容易終于死了,怎麽就又跟小說電視劇裏面一樣穿越重生了呢?

她還要再死一次嗎?可自殺比那些人圍着打她都還要痛,還要難受,她有點不想再嘗試那樣的痛苦了。

要不,先試試看這個世界會不會挨打?找個不痛的死法?

森川螢埋頭挖土的同時腦子也不閑着,苦思冥想半天,歇息之際,總算得出答案。

先茍活于世,畢竟人家的身體,她也不能這麽快作沒了,而且打她的人也都不在了,她就暫且先好好活着吧。

從黑夜到白頭,森川螢總算挖出一個坑來。

滿是泥土的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兩下,她又重新折返回屋內,找了一塊布和一塊木板,将女人的身體艱難的挪到鋪着布的木板上,随後又扯着布,像是老漢拉車一般,緩慢的拖着女人的身體到屋外。

等好不容易将女人埋葬好,太陽也已經升起來不少,森川螢也累的整個人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

待緩過勁兒站起來時,天色又變了,她直接又睡了一天。這會四肢酸軟的不行,站起來都發抖。

森川螢無比無奈的嘆了口氣,疲憊的走回木屋,去廚房找了根蘿蔔,坐在回廊上,面無表情的抱着啃。

占據的這副身體,比她前世要小些,好像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而穿越的年代,似乎要古早一些,還有服飾也是偏日式?

通過女孩限有的記憶,森川螢也猜不到太多,畢竟從記憶來看,女孩因為膽子小,從小到大,都沒怎麽出去過。

啃完蘿蔔,饑餓的肚子得以填滿,森川螢舒服的嘆了一聲,仰頭悠哉的看起了天空。

直到太陽越升越高,她才慢悠悠的起身,回屋裏換了一身衣服,又整理了一些東西,才起身離開。

離開之前,在原主母親簡陋的墓前拜了拜,森川螢啓唇說了什麽,但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不過看嘴型,似是在說。

我會代替你女兒好好活着,算是報答她的借體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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