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 調包

Chapter 14 調包

“嘿，還在生氣嗎？”在通過密道回格蘭芬多的路上，羅恩一直氣鼓鼓的不說話。不過，他倒是沒有拒絕和哈利共同分享一件隐身衣。盡管他早已娴熟的掌握了幻身術。

這讓哈利覺得，老友雖然生氣，但應該屬于尚可以哄好的程度。

果然，在悶聲不說話一路後，回到休息室後的羅恩，終于忍不住小聲向哈利抱怨道：“我就是想不通，你明明有100種方法可以和傷風解釋，為什麽非要選擇這麽一種……”

難道哈利看不出來，圍繞着他們倆的傳言已經夠多了嗎？

“羅恩。”哈利收起了嘻笑玩鬧的表情，正色道。

“這個世界有關信息素的一切，蘊含着異常深奧和強大的魔法，它直接關乎了這個世界的魔法本源。你知道，什麽東西一旦關乎了魔法本源，就會變得深不可測，無法預估。”

羅恩對此深表認同。實際上，在上個世界的後半段，哈利幾乎用全部的時間在探究影響了他前半生的兩個本源魔法，愛與死亡。

沒人知道哈利在這條路上走了多遠。唯有一系列血緣魔法的誕生，證明了哈利的強大。血緣魔法的出現讓白魔法首次在實戰中和黑魔法匹敵，一改了以往白魔法在進攻中的弱勢。哈利也因為獲得了梅林一級勳章，以及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之位。

但羅恩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本源魔法，和哈利和他是不是一對兒有什麽關系。

“信息素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本源魔法。由它衍生了一整套只屬于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盡管我這些天都在補課，但本源魔法的奧妙絕非一朝一夕掌握的。我無法推測，在這個世界上，根據信息素的魔力，已演變出了多少衍生魔法。”

哈利慢慢的解釋道，他似乎在極力認真的組織語言，以确保他能将想法清晰的講述出來。

“所以？”羅恩別扭的撇開眼睛，他有預感，哈利即将又一次說服他，盡管他并不那麽情願。

“我是一個公開的Alpha，這個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哈利說。

“這和你傷風說我們是一對有什麽關系？”羅恩插嘴打斷了哈利慢吞吞的講述。

“和我扯上關系很容易倒黴的。”哈利望着羅恩，表情沉靜中帶有一絲悲哀。“我們總不能牽扯小朋友，是不是？”

“所以，你打算讓我冒充你的Omega？”羅恩的眼睛因為不可思議而瞪大了。

哈利望着羅恩，沒有說話。

羅恩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哈利，意識到自己猜對了，他煩躁揉亂了自己的頭發，來回踱起了步。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必特意搞一個新的信息素混淆藥水？”終于，羅恩停下了腳步，他看向哈利問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喝下這個藥水，其他人就看不出我的即将分化的真實性別了。”

“在這個世界，除了使用抑制劑，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Omega很難被識別。就是建立臨時标記，做過臨時标記的Omega，既不會像終生被标記的Omega身上帶有強烈的自己的Alpha信息。也不會像未被标記的Omega一樣，時刻吸引着Alpha的注意力。”

“這是最古老的Omega隐藏身份的方式。在中世紀，許多不想暴露自己，過早結婚的Omega都會這樣做。抑制劑被發明後，這種原始的方式才逐漸被替代。”

“所以……”羅恩有點懂哈利的意思了。他想起龐弗雷夫人曾暗示過他，完成分化後他可以尋求關系好的Alpha的幫助，這樣他的日子會輕松很多。

“托麗塔·斯基特的福，我想，只要我們稍作暗示，那些“有心人”就會自動将不需要購買和使用常規抑制劑的你，視作已完成分化，并被臨時标記、冒充Beta的Omega。”

“我聽不出這和我現在有什麽區別……”羅恩緩緩地說。

“和之前比，這個藥至少能幫助你在非專業醫療檢測的情況下，保持Beta的社會身份。比如面對韋斯萊家的其他兄弟，或者教授們的時候……我以為你需要這一點。”哈利瞄着羅恩的臉色，說道。

羅恩不得不承認，哈利說的是有道理的。他的老夥計是如此了解他，以至于他連反駁的空間都沒有。

和哈利·波特扯上關系注定是個麻煩事，如果牽扯到信息素，這個麻煩就要加上許多倍。至少在神秘人還活着的時代，他不能讓自己的妹妹，或者任何一個無辜女生冒這個險。而他羅恩，生來似乎就注定扮演這個角色，救世主身邊的騎士，陪伴哈利面對一切的忠實朋友。

羅恩氣鼓鼓的不吭聲了。過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但你絕不能在霍格沃茨傳播這一點！除非你想我被老蝙蝠殺掉。”羅恩對哈利嚷道。

“額，當然，我們只需要讓‘有心人’接到這個暗示。”哈利點頭表示同意。他也不想把羅恩逼的太緊。哈利能感覺的到，今夜已經接近了羅恩的底線，他需要見好就收。

很遺憾，他似乎短時間內沒辦法再鑽到羅恩的高腳床上了。看着羅恩拉的緊緊的帷幕，哈利有些遺憾的心想。

哈利心裏清楚的知道，他并沒有自己說的那麽無辜。這些天來，他的內心中一直有一只野獸在嘶吼。伴随着信息素的出現，這個野獸也蘇醒了，它強烈的渴望對紅發男孩發起進攻，将他拆卸入腹。上一世，哈利就已察覺到了這個野獸的存在，他一直将他牢牢的鎖在了心裏。這一世，哈利不想再限制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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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天文臺上的私聊後，赫敏發現，她的兩個好友，似乎又恢複了以往的友情。又或者說，比友情更多了點什麽。兩個男孩再次開始同進同出。哈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偶爾會頗有風度的照顧羅恩，或者說，照顧他們兩個。

這些無可指摘的小動作，讓赫敏隐隐覺得不對，卻說不出什麽。而羅恩，令人瞠目的是，看到哈利某些超出哥們的舉動後，竟也沒多說什麽，一聲不吭的接受了。

另一方面，羅恩的信息素似乎終于穩定了下來。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都無法在他身上察覺到信息素的波動，到了接近學期末的時候，除了被他習慣帶在身上的酒壺外，羅恩的狀态似乎無限趨近于一個正常的Beta。這樣的變化，令所有韋斯萊家族成員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家裏有兩個Omega也不錯，但我還是更熟悉親愛的弟弟。一想到家裏有兩個成員都享受Omega的特權，我和喬治就頭疼的不行。”

一天夜裏，在公共休息室內，弗雷德跳到沙發扶手上，摟着羅恩的脖子誇張的說道。他的表現引發了休息室內的一陣大笑，金妮在旁邊受不了翻白眼。赫敏小心的觀察了在一旁跟着笑的哈利，并沒有發現什麽不滿的情緒。一切似乎如常。

在城堡的另一邊，同樣陷入困惑的還有龐弗雷夫人。在持續服用近2個月延緩分化的藥劑後，羅恩的信息素似乎處在一種奇妙的狀态。轉化的指針似乎停在向Omega分化的某個瞬間不再轉動。

從數據上看，羅恩仍随時可能分化成一個Omega，但從停滞的時間而言，羅恩已經确定轉化為了一個Beta。他的信息素值已經以和Beta相似的穩定性維持了超過3個星期，通常情況下，這是青少年轉化為Beta的一個顯著标志。

通常情況下，遇到無法解釋的病例，龐弗雷夫人需要将特殊的病安郵寄到聖芒格魔法病院，由那裏的醫生進行會診。但一旦男性Omega身份通過醫院而非校醫室确認，對于羅恩來說并不是好事，魔法部甚至有可能以此為借口派員進入學校進行幹涉。相較于風氣較為開明的霍格沃茨，魔法部風紀委員會的老古董們要吹毛求疵，保守苛刻了很多。

“沒有哪個可憐的孩子應遭遇這種不合理的對待。”龐弗雷夫人暗暗的想。

龐弗雷夫人最終決定，暫停向羅恩提供藥劑，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出人意料的是，一向讨厭學生惹是生非的斯內普教授，對此竟沒有多說什麽。

在衆人一致的暧昧态度之下，羅恩的Beta身份似乎被默認了下來。城堡內的學生們不再将羅恩和哈利的桃色新聞挂在心上，轉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學校的帥哥、美女、即将到來的期末考試、以及第三場三強争霸賽之上。

一節神奇動物保護課上，海格如同記憶中的一樣為大家帶來了許多嗅嗅，哈利、羅恩、西莫、迪安以及納威因為喜歡上了同一個嗅嗅而引發了泥巴大戰，雙方最終都祭出了飛天掃把，并相互以泥巴進行攻擊，羅恩和哈利分屬兩隊，利用泥球和糞蛋對對方進行窮追猛打，海格在一旁鼓掌大笑。

課後，盡管5個髒兮兮的少年引來了女生以及斯萊特林學生的一致嫌棄，但海格卻不以為意，他将那只被争搶的嗅嗅找來的寶物，一塊彩色的玻璃片，獎勵給了糞球大戰的獲勝一方，哈利一隊。

這引發了羅恩、迪安一隊的強烈不滿。一直到禮堂裏，羅恩和迪安仍在試圖偷襲哈利，以搶到仔仔（他們給那個嗅嗅起的名字）找到的寶物。看着羅恩和迪安壓着哈利打，西莫則踩在羅恩肩膀上試圖從上方截胡的樣子，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馬爾福家小少爺翻了個白眼。他一定是哪根神經錯亂了，才會把那只髒兮兮的臭鼬，看成一個準Omega。

“這簡直是太胡鬧了。”在禮堂的一端，看不下去的麥格叫停了這場局部爆發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的鬧劇。“每個人扣5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還看着呢，你們難道只有3歲嗎？”

氣兇兇的返回教師長桌後，看着剛從人群中揪出來，依舊衣冠不整的羅恩和挎着羅恩脖子，正在不懷好意的瞄着哈利的西莫，盡管眉頭依然緊皺，嘴角卻有些壓制不住的笑意：“感謝梅林，看來我至少不用為調整宿舍擔心了。這群小夥子看上去好的很。”

一旁的鄧布利多哈哈大笑。“放輕松一點米勒娃，你操太多心了。讓年輕人自己去處理吧。”在半月形的鏡片後，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中閃爍着智慧的光。他并沒有錯過格蘭芬多長桌上的任何細節。比如哈利似乎無意識的放在羅恩身後的那只手。

用自己的身體将Omega環繞起來，這是一個典型的Alpha對自己的Omega會有點姿态。相較于某些一确定關系的AO情侶，哈利的動作幅度要小上了許多，他甚至沒有和羅恩有任何肢體接觸，但這依然無法否認，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兩個男孩依然坐的太近了，羅恩近乎被哈利半圈了起來，羅恩似乎已經習慣了哈利這樣的姿态，他似無知無覺，對哈利圈占毫無察覺。

同樣注意到這個細節的還有教師長桌一側的假穆迪。小巴蒂·克勞奇，這些天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這對格蘭芬多男孩。一個屬于哈利的明确的Omega，是小巴蒂克勞奇計劃中的一部分。盡管人人都在說羅恩已轉化為了一個Beta，但小巴蒂·克勞奇并不認為自己毫無機會。在他看來，比起單純的友誼，這兩個男孩的關系過于暧昧不清了。

比起羅恩·韋斯萊真的轉化為了一個Beta，他更傾向于他已經悄悄完成分化，并和哈利建立了臨時标記，穩定住了自己的信息素。出于某種考慮，校醫室幫助他們掩蓋了真相。

很快他就能驗證這一點，小巴蒂·克勞奇摩挲着挂在自己腰間的酒壺，藍色的魔眼瘋狂轉動。

這堂黑魔法防禦課的主題是昏迷咒。格蘭芬多照例和斯萊特林的學生一同上課。由于畏懼的穆迪的原因，這個學年裏，斯萊特林的學生尤為老實。這也是少數格蘭芬多能和斯萊特林相安無事的魔法課堂。

哈利和羅恩懶洋洋的混跡在學生中，随手釋放着咒語，小心翼翼的避免由于太過娴熟，而被他人看出破綻。

在這堂課上，哈利和赫敏組成一隊，羅恩和納威組成一隊。赫敏不愧是這個年級最優秀的學生，不到半堂課，她就能準确的施展出效果正确的昏睡咒。如果忽略她每次施咒前嚴陣以待的漫長準備期的話，她可以稱之為基本掌握了這個魔法。納威的進度則緩慢了很多。在羅恩第N次通過躲閃或者其他咒語打斷的方式阻止了納威錯誤的咒語時，他顯得更加緊張慌亂了。

穆迪的到來，顯然加劇了納威的恐慌。當那個藍色的魔眼緊盯住納威的動作時，豆大的汗滴肉眼可見的從圓臉男孩臉上滑了下來，納威拿魔杖的手微微顫抖。眼看着納威走形的動作，羅恩心中感到一絲不妙，他迅速的向一處空地撲去，試圖躲開納威發射過來的咒語。然而，納威的動作也歪了，一只由煙霧構成的巨大蜘蛛從納威的魔杖中噴了出來。

梅林的褲衩！羅恩在內心詛咒。即使是一打死咒發射過來，也比眼前的情景讓羅恩舒服許多。蜘蛛是羅恩這輩子最無法克服的恐懼之一。而納威噴射出來的蜘蛛，不僅向坦克一樣大，還有八只栩栩如生的眼睛，和八只毛茸茸的腳！更可怕的是，大大小小的蜘蛛還在源源不斷的從納威的魔杖中噴射出來。

尖叫聲在教室四處響起，學生們在四散逃開，被蜘蛛盯緊的羅恩此時腦內一片空白，他煞白着小臉，一點也動彈不得。

“昏昏倒地。”一記強力的昏迷咒指向了巨型蜘蛛，已壓迫在羅恩面前的巨大蜘蛛歡迎消失了。下一秒，羅恩發現自己被哈利整個人抱在了懷裏，由曠野的味道構成的信息素撲面而來，這讓羅恩僵化的大腦的又動了起來。他借着哈利的力量站了起來，此前因驚恐而麻痹的雙手又恢複了知覺。

兩個人很快分開，哈利轉身去幫助正在對付小蜘蛛幻影的赫敏，最終，羅恩将一個熟練的昏迷咒射向了納威，納威直挺挺的昏了過去，房間內的蜘蛛全部消失了。

“令人印象深刻。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一直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穆迪此時突然鼓起了掌。孤零零的掌聲在一群喘着粗氣剛從蜘蛛幻影中逃出來的學生中顯得猶為怪異。瘋狂的藍眼繞到了穆迪腦後，似乎在打量着躲在角落裏的斯萊特林學生們。

“只是個幻影！瞧瞧你們的樣子！”穆迪甕聲甕氣的發出嗤笑。“格蘭芬多加20分，為波特以及韋斯萊先生出色的昏迷術，其他所有人，下節課交一篇7英尺長的論文，關于如何用昏迷術作戰，來兩個學生帶隆巴頓先生去醫務室，現在所有人，下課！”

“哥們，你們最近太牛了。”下課後，西莫在學生群鑽了出來：“無論是魔藥課還是黑魔法防禦課。那兩記昏昏倒地太帥了。”

“如果你有個不得不面對火龍和人魚的勇士朋友，并不得不每天陪練的話，我想你也會突飛猛進的。”羅恩半真半假的說。

在上一世，他和赫敏整個四年級都在陪哈利練習各類能找到的防禦魔法中度過。當然，他和赫敏真正像哈利一樣掌握這些魔法要等到D.A成立以後，但不可否認的是，三強争霸賽，是前期哈利實力提升的關鍵節點。

“我也可以陪哈利練習啊。”西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是說，那一招昏昏倒地實在太帥了不是。”走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赫敏此時也豎起了耳朵，看向了哈利和羅恩。很明顯，她對參與魔法練習同樣充滿興趣。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黑發男孩笑道：“當然可以。”盡管這一世，他們無意将戰争再次帶入霍格沃茨。但不可否認的是，上一世D.A.的存在，提升不少了霍格沃茨學生的自保能力。既然戰争注定要來臨，那麽想辦法提升學生的自保能力，顯然沒什麽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