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朕的兒子們都喜歡一個奉茶宮女

第五章:朕的兒子們都喜歡一個奉茶宮女

胤礽膝行到康熙面前,誰料想康熙直接一巴掌甩過來。

康熙下手控制着力度,盡量不給胤礽臉上留下巴掌印,打得并不重。

奈何胤礽沒個防備,兼之從來沒受過皇帝這般責罰,當下就被打蒙了,直愣愣地看着康熙,“皇阿瑪,您打我?”。

康熙看着他這般不成體統,“你是怎麽回事,青天白日的喝個爛醉,然後去下蒙古人的面子?”

他又來回踱步,生怕自己氣狠了,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那馬是多好?好到你一刻不能忍,非得當場騎?騎馬之前,跟朕說一聲不行嗎?”

“十八病了,你就算對他沒有什麽兄弟情,裝也裝出個樣子來,不明白嗎?一國太子、大清儲君,頂着一個兄友弟恭的名頭不好嗎?”

康熙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對太子來說,裝一個兄友弟恭的樣子很難嗎?然而康熙更不明白的是,他将太子捧在手心裏疼了幾十年,哪裏教過他何為兄友弟恭?

胤礽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康熙,手撐着身體跪在地上,“皇阿瑪,兒臣知錯了。”

胤礽敢在所有人面前橫行霸道,但是在康熙面前一向是乖巧聽話。對康熙,他只會在一些小事上陽奉陰違罷了。

他這行為說到底還是因為康熙疼他,所以有恃無恐。此刻見康熙如此生氣,也覺得自己确實不對,希望康熙消氣。

康熙瞅着胤礽認錯了,也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假懂,但他盼着胤礽是真的懂,“胤礽,你看朕對福全、對常寧是怎麽做的?你對上面的兄長和下面的弟弟又是怎麽做的呢?”

“朕不求你做到兄友弟恭、兄弟和睦,但儲君形象要有。滿朝文武可能會喜歡一個重情重義的儲君,喜歡一個禮賢下士的儲君。但一個上目無君父、下沒有兄弟之情的儲君,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多想?會不會擔心哪天不經意間惹你生氣使得自己掉腦袋嗎?”

康熙這幾年對胤礽私德頗有幾分看不慣,但是他經歷了兩三輩子,對胤礽的下限也越來越低。

他已經不要求胤礽兄友弟恭了,但是他覺得當皇帝的,就算是為了後世評價也得裝出個仁義樣。

“朕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想。”康熙還怕胤礽拿這事去問胤禛,專門指出來讓胤礽自己好好想,而後自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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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對勁。他今個本來是自己喝酒,而後想去叫十三來陪他一起喝,結果碰見十三和敏敏,酒意上頭,口頭上對十三和敏敏有些不尊重,但也沒把他倆怎麽着。

再然後就遇到了胤禔。雖然他剛開始也瞧上那匹馬,但他原本打算等回京之後讓皇阿瑪送給他。結果胤禔一開口便是鼓動他當場騎,他腦子被酒意沖昏了,又被胤禔這麽一說,于是扯開小太監一腳就跨上去了。

胤礽想完了前因後果,當下就氣沖沖地走向胤禔的帳篷,他剛剛被皇阿瑪吓着了,就忘了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皇阿瑪。

要是皇阿瑪知道是胤禔先撺掇他,也就不會生他氣了。

胤礽這邏輯性,康熙要是知道了,只會覺得頭疼。

旁人一激,你就上當?自己的腦子呢?

胤礽在去的路上恰巧碰見胤禛。

原來胤禛也是擔心太子出事,因此過來瞧瞧。

誰知太子要找胤禔算賬,那他必然要攔住太子。不然回頭傳到皇阿瑪耳朵裏,大家都落不着好果子吃。可胤禛哪裏攔得住太子。

再說康熙,一方面讓李德全去給胤祥宣賜婚的旨意,一方面想着胤礽。

這輩子胤礽自出生起,他就沒動過胤礽一根手指頭。盛怒之下,給了胤礽一巴掌,此刻已然是後悔,但又拉不下臉去看見胤礽。因此便讓李德全的小徒弟王喜去打聽打聽胤礽還好嗎?

王喜去而複返,帶回來的消息卻是胤礽和胤禛要去胤禔那裏。

康熙一聽,就覺得不妙,當下也去胤禔處。

剛一到門口,就聽見胤礽讓胤禔的侍衛滾出去,胤禛正在勸太子和胤禔。

康熙擡手阻止了周圍侍衛的行禮,就站在帳篷外聽着。

越聽,心裏的火氣越大。

合着搞半天,兩個兒子半斤八兩。

胤礽是大白天喝酒,受不得激将法犯了錯。

胤禔是趁着太子腦袋不清醒,故意撺掇太子。

直到聽到胤禔說完立嫡立長這一番言論,甚至攀扯出胤礽和後宮嫔妃的事,康熙才破門而入。

康熙一進來,直接擡腿踹了胤禔一腳,“朕瞧着你是失心瘋了,什麽話都能說出來。”

胤礽幾個沒想到康熙會過來,頓時都被吓了一跳:“兒臣參加皇阿瑪”

康熙冷笑一聲,對胤禔說道:“索額圖是索額圖、太子是太子。朕不知道什麽時候索額圖竟能代表太子了?朕廢了索額圖,那是他應有的下場!”

他又想了想胤禔說的胤礽和後宮嫔妃之事,周圍侍衛林立,他不能讓胤礽背着□□後宮的名聲,因而繼續道:“太子自幼長在乾清宮,朕親自教養他,從讀書寫字到處理朝政,哪一樣不好?”

思及此,康熙更為生氣:“他就是再傻、再蠢,也不會蠢到和後宮嫔妃攪和在一起。你便是瞧太子有諸多不順眼,也不能拿這事污蔑他。”

又想到胤禔對太子位的觊觎,當下就拟旨:“直郡王胤禔教唆太子擅騎禦馬,有損太子聲譽,且為人兇頑愚昧、不知義理,既不谙君臣大義,又不念兄弟之情,實為亂臣賊子。着革去王爵,于其府內閉門思過。”

康熙說完直接甩袖而去。

胤礽幾個人誰都沒想到,這件事會以胤禔被圈禁結束。

康熙剛一走,胤禔就哈哈大笑,眼底竟透着瘋狂,“皇阿瑪,您眼裏只有太子、只有太子。就因為他是正宮嫡子嗎?”說完竟是沖着胤礽撲過去,兩手大張,這架勢怕是沖着胤礽脖子去的。

康熙轉身就瞧見胤禔預置胤礽于死地的這一幕,倒是氣極反笑,當即讓侍衛進來,“給朕攔住胤禔。”

胤礽吓了一跳,被胤禛一拉堪堪避開,周圍侍衛立馬按住胤禔。

康熙想到胤禔說的正宮嫡子、立長立嫡的說法,不禁覺得胤禔蠢笨如豬,連基本形勢都看不清。

“真要是論誰最有資格是太子,那該是承祜,那才是朕正兒八經的嫡長子。胤礽本就是正宮嫡子,朕疼他寵他又何妨?他與朕血濃于水,父子之情最為深厚。你呢?成日裏看太子這不順眼、那不順眼,見天盯着他,挑他的錯。簡直毫無兄長氣度。”

胤礽沒想到康熙前腳維護他,後腳就說要廢他,還扯出承祜這個他未曾謀面的兄長,再加上先前康熙處置了索額圖,心裏頓時就來氣。

他卻不知道康熙才是越想越氣。

康熙心想,要不是這些不孝子天天盯着儲君之位,保成最後何至于落個瘋癫的下場。康熙走到胤禔面前,看着胤禔被按倒在地的身形,指示周圍侍衛将胤禔捆了,對他道:“再敢對太子不利,朕不介意效仿唐玄宗一日殺三子。”

康熙這話聲音壓得極低,除了他和胤禔再沒有其他人聽見。但所有人都看的出康熙怒氣滔天。

胤禔死死盯着康熙,眼裏透出來的全是不可置信。聽完康熙的話,整個人再也不掙紮,只愣愣出神。原來皇後所出竟是這般不一樣。皇帝竟是願意為了胤礽殺了他,臉色當即灰暗下來。

康熙一走,胤禛也目送太子離去,正準備回自己營帳,卻看見十三站在不遠處。

胤祥一見胤禛,着急忙慌過來,他自接到賜婚聖旨便很是着急,先去找了四哥、太子爺、皇阿瑪。結果這三人都不在。

等打聽到這幾個人都在大哥處,又遠遠看着康熙極為生氣,也不敢過去直接說自己不想同敏敏成婚。直到此刻見了胤禛才打算來問問發生了什麽事?

“四哥,皇阿瑪給我和敏敏賜婚了,弟弟想去同皇阿瑪說我不想成婚。”

胤禛哪裏敢讓胤祥這會子去碰老虎須,生怕胤祥在這個檔口也被圈禁,當下便對胤祥直說:“你不要去,皇阿瑪此刻十分生氣。大哥趁太子喝醉,撺掇太子擅騎禦馬。而後太子同大哥争吵,皇阿瑪估計全都聽到了,還氣的厲害,直接将大哥奪爵圈禁在府內。”

胤祥不敢相信:“大哥是與太子爺有點不對付,但也不至于撺掇太子酒後擅騎禦馬吧?”

胤禛也不敢相信,“大哥做不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瑪信了,并且因為這件事徹底廢了大哥。你這會子可千萬別去惹皇阿瑪。”

胤祥心裏發苦,過了今晚,他和敏敏的婚事就要傳遍了,然而他也不敢冒着圈禁的風險在康熙盛怒時刻去駁回他的旨意。

又問胤禛:“皇阿瑪沒有責罰太子嗎?”

胤禛琢磨康熙的意思,開口道:“皇阿瑪嘴上說的狠,但是心裏怕是不會責罰太子。”

胤禛把康熙的原話告訴胤祥,胤祥聽完只覺得苦笑着對胤禛說:“皇阿瑪心裏竟是這般疼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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