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第十五章:朕的太子給朕戴了綠帽子

康熙對處理胤礽的風流韻事十分得心應手,氣急了都能親手砍人。反正人一死便一了百了,因此康熙雙手死死扣住胤礽肩膀上,彎下腰在胤礽耳邊低聲囑咐:“把她處理了,她不能活。”

胤礽掙不開康熙的手,也舍不下鄭春華,尤其是在她有孕的時候。閉上眼,胤礽幾乎是未語淚先流,良久才惶惶出聲:“阿瑪,她、她有了。”

康熙聽了這話,腳步一個踉跄,身形不穩,差點倒在胤礽身上。

胤礽不免起身,扶着康熙走到榻邊上,讓他坐下。

康熙勉強穩住心神,用力捏着胤礽的胳膊。他力氣大,讓胤礽覺得生疼。

“朕不缺一個來路不明的孫輩,你也不缺這一個兒女。你心軟,那朕親自處理。”揮開胤礽的攙扶,康熙叫了圖裏琛進來,“去把鄭春華處理幹淨,做得隐蔽些。”

胤礽攔住圖裏琛,又跪在康熙跟前叩頭,急急開口:“阿瑪,就當兒子求您了。”

每一下都叩在康熙心上。

圖裏琛見狀,恨不得自己沒進來,見皇帝擺手,當即便退出去。

他一走,康熙便站到胤礽面前,一手掐着胤礽的下巴,又厲聲問道:“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你要什麽樣的沒有?為什麽,非得是她?”

胤礽眼中含淚,只不斷磕頭,求康熙放過春華,“阿瑪,都是兒子不好,您就饒了她們母子吧。您要是心裏有氣,兒子認打認罰。”

康熙見狀,不免想到他親自教養的太子胤礽。

從前康熙處置這類事情時,他那個兒子從來不管。既不求情,也不胡鬧,全然由着康熙殺。

雖然殺完了,胤礽會再找一批,但康熙好歹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便也縱着兒子胡鬧。父子兩人就這麽互相折騰,胤礽找一批,他便殺一批,都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然而這一世,這孩子這樣求情,康熙不免精神恍惚,接連質問胤礽:“你不是見色起意?不是挑釁于朕?也不是恃寵而驕?更不是她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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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連問了四句話,胤礽只能沉默以對。他對鄭春華,确實有一絲真心。

康熙紅着眼,惡狠狠道:“你心裏有她?”

“哈?你心裏有她,這倒是可笑了!”他寧願胤礽去睡男人,也不想胤礽和後宮嫔妃有牽扯,更不想胤礽對那女人來真的!

“朕要殺了她!”

康熙今晚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胤礽會是真心的。

他的兒子,對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存了一絲真情。

這簡直荒唐、可笑!

他這想法,若是有人知曉了,怕是會鄙視康熙。這種事,胤礽身為太子要是無意,也不會成。全然歸咎到鄭春華一個弱女子身上,何其不公!

胤礽哭着一聲,又道:“阿瑪,是兒臣德不配位,兒臣願意自請廢太子。阿瑪,兒子求您了,饒了她吧。全是兒子一個人的錯,是兒子以權壓人,用她父母性命逼迫于她。”

不知道該如何讓康熙消氣,胤礽只好不斷叩頭認錯,他膝行到康熙腳邊,手拽着康熙的衣物下擺,邊哭邊說:“阿瑪,兒子自知是死罪。阿瑪今日要殺要剮,兒子都認。但求阿瑪網開一面,不要牽扯其他人。”

“千錯萬錯,都是兒子一個人的錯。”

康熙見不得胤礽這副模樣,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今晚上,他便是心裏再難受,面上再難堪,都得認了這事,也必須忍了這個屈辱。

胤礽這樣求情,他還能說什麽?又能做什麽?

他要是真背着胤礽弄死那女人和她肚裏的孩子,就胤礽這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康熙不敢想胤礽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她是哪個宮的?叫什麽名字?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胤礽偏過頭,盡量避開皇帝嘲諷質問的目光,懦懦開口:“是景仁宮的鄭春華,已經有好幾年了。”

康熙聽了這名字,在腦海裏想了半天,才想起鄭春華是誰。

一個不受寵的女人,貴人位份也低,皇帝沒怎麽碰過她。但饒是如此,她也是皇帝的嫔妃,胤礽不應該和她攪和在一起。

康熙想不明白,為什麽胤礽能和後宮嫔妃有瓜葛?

不,或許也有跡可循。

“是因為那年朕當衆責罵你,她為你說了幾句話,你就喜歡上她了?”

“是因為她溫柔似水?像你想象中的額娘一樣,包容你?”

“還是因為她敢于直言?”

胤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康熙抛出來的這些問題,幸虧康熙也不需要他回答,“胤礽,朕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饒過她。但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瞞天過海?”

康熙今晚心緒起伏巨大,一晚上都被胤礽氣得腦門子直跳。他雖認了這事,但嘴皮子到底不饒人,“你當朕是死人嗎?”

“唐高宗和武後的事,好歹也是等太宗病重才開始。你倒好,朕還活得好好的,你就如此大膽!”

“除了鄭春華,還有嗎?”

胤礽沒想到康熙會這麽問,當即擦了淚,邊搖頭邊道:“阿瑪,只有她一個,沒有旁人了。”他淚眼愁眉,拼了命道歉,“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康熙聞言,勉強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有一個鄭春華。他焦躁得厲害,不免在室內來回踱步,繼而問道:“你這件事,都有誰知道?那個何柱兒,已經被滅口了。”

胤礽低下頭,幾乎是呢喃:“還有胤祥。”

康熙再問:“沒有了?”

胤礽搖頭,低聲道:“沒了。”

康熙猛然想到今晚李德全、德楞泰和圖裏琛的表現。

不,不止這些人。

康熙恨恨看着胤礽,“你錯了,朕的好太子,你是大錯特錯。”

見胤礽不明白,康熙解釋道:“除了你,朕的禦前侍衛也知道。除了他們,你的那些兄弟怕是也知道。”

“若是不知道,何至于朕前腳剛發現你的事,後腳胤禔就奏報淩普帶兵叛亂?”

康熙這話,讓胤礽不敢相信。胤礽一向覺得自己隐瞞得甚好,卻不想到頭來只瞞了康熙一個人。想到此,胤礽打了一個哆嗦,不敢再看康熙。

胤禔此刻正在屋外,以長子身份叮囑幾位阿哥,讓諸位兄弟不要死保太子,萬事要以皇阿瑪的意願為尊。言語間更是透露出,康熙廢了胤礽,只有他身為長子才能當上太子!

胤祥聽不下去,反駁胤禔。康熙如今還沒有廢太子,胤禔何必這樣落井下石?

胤禛怕出事,趕忙攔住胤祥,卻也攔不住這個沖動的弟弟。

幾位阿哥在外面吵得厲害,康熙沒空搭理他們。

康熙此刻心口血氣翻湧,只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卻又強撐着,從袖子裏掏出太子手谕,問道:“你跟阿瑪說實話,這手谕,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寫太子手谕這人,必然知曉鄭春華的事!

胤礽知道,在康熙心裏鄭春華的事算是翻篇了,卻不想又冒出個什麽太子手谕,當即便否認道:“阿瑪,兒子沒寫過這個手谕。”

康熙目光犀利,死盯着胤礽的臉,半晌才動了動嘴,“好,阿瑪信了。那今晚上,便是有人假傳太子手谕。”

胤礽沒聽出康熙語氣裏的勉強。

康熙是強逼着自己信。然而字跡可以作假,可以仿寫,可太子印鑒是真的。康熙閉眼,不再多想。胤礽都說了,他沒寫過,那便沒寫過吧。康熙不想深究了,再問下去,對誰都不好。

那麽現如今胤礽的錯,便只有鄭春華一事了。

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康熙便是想瞞,也瞞不住。想滅口,也做不到。

難道他還能為了胤礽一個人,将那些年長的皇子、他自己的貼身侍衛全部弄死?便是這些人死了,難道他們就沒有跟其他人透露一二嗎?

康熙越想越心驚,大冷天出了一身汗,腿也有些軟了。

胤礽見他阿瑪又站不住了,連忙去扶。

兩人貼身站着,康熙身體乏力,便靠着胤礽,顫聲說道:“鄭春華這件事,就當朕不知道。朕今晚沒去過鹿園,你也沒去過,記住了嗎?”

言畢,康熙又死死抓住他的手,“你聽清楚了嗎?”

胤礽心如擂鼓,控制不住眼中的喜悅之情,點頭答應了。“阿瑪,兒子知道了。”就算那麽多人都曉得了此事,就算他之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但也沒關系,他都認了。

康熙被迫咽下這份苦楚,但不代表心裏沒氣。見胤礽這樣,不免态度輕佻地拍了兩下胤礽的臉,“別色令智昏,你清醒一點,把表情收一收。”

胤礽結結實實掐了自己兩把,才控制住臉上的喜悅。

見胤礽不再喜形于色,康熙覺得自己力氣漸漸也恢複了,緩過勁來直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臉,對胤礽道:“把你衣物整理好,眼淚擦了,跟朕出去。”

胤礽聞言,先伸手替康熙把帽子戴好,又給康熙穿上貂皮端罩,“天冷,阿瑪小心着涼。”待給康熙收拾妥當後,胤礽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擺。

康熙恨鐵不成鋼,但見胤礽在這些小事上又關心他,一時間心裏複雜,自嘲道:“別說身上着涼了,朕心都快涼了,早晚被你氣死。”

胤礽只低頭認錯,求康熙饒恕。今晚康熙能原諒他,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沒被罰、沒被廢,康熙只是問了幾句話。如此待遇,胤礽覺得,此時此刻不管康熙說什麽、罵什麽,他都心甘情願受着。

康熙又讓李德全進來,給胤礽也找個禦寒的衣服。然而戒得居沒有胤礽的衣物,只翻出來一個狐皮端罩,還是康熙自己的。

因此康熙只好忍着氣道:“穿上。”要是胤礽一會凍風寒了,到時候遭罪的還是康熙自己。康熙覺得,胤礽這輩子就是被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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