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詭異的老頭
第18章 詭異的老頭
車後窗上的那張臉就像是貼在窗戶上一樣,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們。
“我艹...”
白子涵握緊了手裏的手術刀就是一聲國罵,這人什麽時候貼上來的,兩個人的目光一對,剛才誰都沒有注意後視鏡中有人過來,這是怎麽竄出來的?
“砰砰砰”
後面的人在砸車後窗,裴鈞在倒車鏡和後視鏡中觀察了一下外面,應該只有這一個人:
“他是在叫我們出去。”
“走吧,車胎多半就是這個人給紮爆的,費盡心機的留住我們,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做什麽?”
白子涵遞給了裴鈞一把手術刀,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地方現在發生點兒什麽他都不意外了。
兩個人同時打開了車門,白子涵繞到了裴鈞那一邊,現在這人的戰鬥力還有多少他可拿不準,要是今天真的栽在這兒,他的獎金估計就要不保了,後面那人也緩緩湊了過來,他一身穿的破破爛爛,就像是街頭乞讨的人一樣,臉上滿是溝壑,但是表情卻是似笑非笑的詭異,眼底都是混沌的底色,就像是白眼仁和黑眼仁攪合在一起一樣。
裴鈞和白子涵都握緊了手中的刀,誰的神經都崩到了極致,倒不是有多怕,而是這種情況下遇到這樣的一個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麽正常人。
“你是誰?”
那人的嘴角顫動,卻像是說不出話來一樣,嗓子眼裏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緩緩擡起手,指向了裏面土坡上面那衛生院的方向。
裴鈞眯眼,他知道,能在他們進去的時候偷偷紮破車胎,就說明眼前的這個人看見了他們進去過,那人像是不知道怎麽說話一樣,一個勁兒地指衛生院,白子涵出聲:
“你是想讓我們進去?”
那人臉上出現了一種很奇異的表情,似乎是興奮又有點兒像是着急,瞧着人的精神不是特別正常,能這麽快的發現他們進去只可能是他本身就一直在這兒附近,一個被村子裏視為不幹淨的地方,除了來祭拜一下燒燒紙,絕不會有人來的一個地方,卻有人守在這兒是為什麽?裴鈞炸了一句:
Advertisement
“你住在附近吧,想要讓我們進去幫你?”
果然那人眼底的興奮更盛,白子涵看了一眼裴鈞,這老家夥不知道是個什麽來歷,那個衛生院他們也只來得及探了探廳裏的位置,不能由着他帶着他們的路子走,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要立刻出手先制服這個人。
卻在剛要動手的時候,周邊的林子中忽然發出異樣的響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跑一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林子中就竄出來了三條狗,灰色帶黃的毛皮,皮毛很厚,眼中的兇狠絕不是家中養的那種狗能夠有的,甚至有些像狼,可能是狼和狗的雜交種。
三只狗都湊在眼前那個穿的破爛的老人身邊,那人又開始興奮地指着衛生院的方向,很顯然,狗是他養的。
三只狗躍躍欲試,有一種立刻就要撲上來的感覺,白子涵知道,此刻就是他們立刻躲進車裏都來不及,裴鈞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們進去。”
他心中計算着時間,看見這三條狗之後他更加斷定眼前的人并不是要他們的命,那麽這麽執着的讓他們進去,到底是為了什麽?
白子涵點了點頭,兩個人慢慢往後退,他們退那老人和三只狗就一步一步的往上壓,白子涵拉着裴鈞上了土坡,兩個人都在盡力的拖時間,還是從剛才那個破了的窗戶進去,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除了手機的手電筒還多了那老人手裏的一只手電筒,那只手電的功率很大,這裏面方寸大的地方一下就被照亮了。
裴鈞看向了那人:
“現在我們進來了,你說吧,你是想做什麽?”
那人從進來眼睛就緊緊地黏在了地板上,死死地盯着之前白子涵敲開的那一塊兒地板,用手裏的一根棍子狠命地敲着地板,神色有些瘋狂,裴鈞拉着白子涵退後了兩步,之後那人忽然擡頭,渾濁的眼睛看向白子涵,一直在比劃着一個鏟的動作,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有喉嚨裏發出的‘咕嚕咕嚕’的聲音,恐怕是不能說話。
白子涵試探出聲:
“你是想要用鏟子将地板撬開是嗎?”
這個人本身就知道這廳中地底下有一個井?那人第一次開始瘋狂點頭。
白子涵看了看裴鈞,這口井要是按着他們之前分析的那樣,那麽多半是張明遠找來的風水先生修建的,看着地板腐爛的程度應該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剛才他和裴鈞撬開地板的時候就發現這井上面不止有一層的地板,這個‘井蓋’做的很厚,以至于人一腳踩上去根本都察覺不到裏面是空的,如果不是白子涵剛好踩在了那塊兒已經有些腐爛的地板上,兩個人都不會發現這底下竟然是一口井。
裴鈞隐約猜到了什麽:
“我在這裏,你去拿鏟子。”
白子涵驟然轉頭,別人看不出裴鈞強撐,他可是清楚他的狀況的,這人現在還能站着估計都是意志力在撐着了,那可還有三條狗呢。
“我沒事兒。”
裴鈞說完就輕輕推了白子涵一下,眼睛卻是看向眼前那老頭,比劃了一下:
“那個鏟子在車上,我留在這兒,讓他去拿。”
那人看了看白子涵,最後讓開了一步,白子涵只能出去,裴鈞眼前有些發黑,心口的疼痛加劇,臉色煞白,但是依舊站的很直,随意地問出聲:
“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你想拿出來?”
這人費盡心思的将他們兩個再一次帶進來,應該不可能是只讓他們做苦力或者是借一把鍬的,這個衛生院裏到底藏着什麽樣的秘密?那老頭只要一看向那口井神色就有些癫狂,他不斷的用木棍砸地板,忽然他的動作頓住了,他看向了裴鈞手裏的刀,裴鈞任由他打量,很快那人就想要過來拉他,裴鈞一個閃身躲過,那人立刻要搶刀,裴鈞哪怕快站不住了,但是動作依舊敏捷,連衣角都沒有被那人碰到。
那人身後的狗開始發出了低吠,從前手術大量的失血根本撐不住這樣劇烈的運動,裴鈞眼前片片昏花,只來得及擒住那人的手腕,他知道這個人是能聽懂他說話的:
“若是想要我們幫忙,就給我站好,不然,這裏面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多年在打擊犯罪的一線,裴鈞身上那種平常看不出來的無形的氣勢和威壓散發了出來,低沉厚重的聲音帶着警告,手中捏着那人的手腕,讓他動都動不了一下,果然,那個人是能聽懂話的,他開始比劃,示意是要裴鈞和他一塊兒用刀撬開地板。
白子涵迅速帶着鐵鍬趕了回來,回來就看見了裴鈞和那一人三狗對峙的畫面,他微微沉默,這家夥還真是有點兒東西,他大聲喊了一聲:
“鐵鍬來了。”
一分鐘後三個人都開始敲地板,白子涵看見了裴鈞蹲下的身子都晃了一下,他上前了一步擋在了裴鈞和那詭異老頭的中間,低聲出聲:
“你去靠那歇一會兒。”
沒一會兒地板就出現了一個能容一人下去的洞,強光手電照進去,那井裏的情況明朗了不少,白子涵一眼看見去心裏一跳:
“我艹...”
裏面有個人?
裴鈞也立刻看了下去,之前他們只能看見地板破了的地方那底下一點兒的位置,現在挖開的地方大了,那井壁的地方坐着一個人?不過再細看就發現那不是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用稻草等東西做成的假人,身上還穿着衣服,在這黑黝黝的井裏,在這個陰森森的廢舊衛生院中,這個畫面真的是太頂了。
身邊那個老人,看見那個假人之後立刻就開始哇哇叫,不知道是悲傷還是興奮,他似乎不會說話,但是那渾濁的眼中卻仿佛有了淚光,裴鈞和白子涵對視了一眼,恐怕這個假人和這個老人有些關系。
那老人立刻看向了他們,比劃着的意思就是要讓他們将那假人帶上來,果然,這個目的裴鈞之前就猜到了,只不過他以為這老人要的會是那件衣服,卻不想這井中還別有洞天。
白子涵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算算時間裴鈞的人應該是快到了,他看向了那老頭:
“下去需要繩子,繩子在我車上,需要出去拿。”
随即他立刻側頭對着裴鈞出聲:
“這一次我留下,你去拿繩子。”
他看出了裴鈞的狀态實在不好,那老頭多半精神也不好,再留他一個人在這兒,萬一再發生争執,他留下總好過裴鈞留下。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害怕的?
別怕,沒有鬼的
我們要堅定的走唯物主義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