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尋墨小聖
“哈哈，你現在要是能站出來，我立刻給你磕頭，拜你為師！”墨心一口應道。他本來是該狂傲的大笑的，但是他現在笑不出來，因為水墨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而且還一臉妖媚的壞笑：“呆徒弟，怎麽還不給為師下跪？”
墨心吓得雙腿一軟，跪地便拜，哭喊道：“師父在上，徒兒給師父磕頭了！”
水墨心裏偷笑，清清嗓子，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像個經驗老道的大師一般：“嗯，起來吧。”
千銀赤冰蠢蠢欲動。這是一把由冰與火交融而成的神槍，槍身是寒冰，極冷；而槍魂是火，所以冰做的槍身才會呈現出火紅之色。它毫不遲疑的落在墨心的肩頭，将他打得趴在地上。
“師父救我！”墨心瞳孔，映出朝自己迅速刺來的千銀赤冰。
昊天憤怒的看着水墨，因為她又一次阻止了自己。于是兩人便互鬥仙術，水墨明顯落于下風，忽被他橫槍一掃，身體失了平衡，從半空率了下來，宛如一片紅色的楓葉飄落人間。
“水墨仙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昊天用槍指着她的時候，那一臉的鐵面無私，就像不認識水墨：“難道你想成為千銀赤冰槍下亡魂？”
“哼，自然不想。”水墨的眼裏竟有一絲哀怨凄涼，她不是懼怕死亡，她難過的是，昊天用槍指着她，并且還完全不留情面。她從地上爬起來，顯得有些吃力：“三太子，放墨心一馬，水墨對你感激不敬。”
昊天不解，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個美麗而堅毅的女子。她費盡心思，耗盡生命也要守護的，是墨心，還是墨門？
墨心雖然行為不檢點，但卻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見水墨如此，感動得跪在她身後：“師父，你不要管我了，雖然我還不想死，但是我也不能拖累你老人家啊！”
昊天眼神凝重，只在一瞬間，他心中便轉過了萬千猜測，最終收回千銀赤冰：“有錯必罰，這是鐵律！”強烈的仙氣從他另一只手中滾動而出，擊到墨心體內，廢除了他的仙骨。
墨心痛叫一聲，嘴角游出一絲嫣紅的鮮血。
“你怎麽這麽固執，有錯必罰難道比知錯能改重要嗎！”水墨第一次這般歇斯底裏的叫喊，而且其對象還是昊天。
昊天始終面色凝重，停留片刻，飛身離開。
仙骨的碎裂，讓墨心痛得暈了過去。由墨門衆人擡進府中，水墨也跟着入府。靜靜修養了幾天，墨心便痊愈了。只是沒了仙骨，便無法修仙，這樣一來，他也不可能再擔任墨門門主一職。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自此之後，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張揚跋扈，謙恭有禮起來。忽有一日，他召集墨門上下數千人，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卻無人知道他要宣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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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心如今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再不能擔任這門主一職，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主要有兩件事，一件便是我要辭去門主一職，另一件便是推選出新任門主！”墨心站在門主寶座前。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坐在上面了。
水墨微覺心痛，只怪昊天，否則也不會釀出墨門這場悲劇。
“可是，我們要選誰當我們的新門主？縱觀墨門上下，誰也沒有這個能力啊。”李希嘆息道。
“有一人，絕對有這個實力！”墨心朗聲道。
無數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不知他所說的，會是誰。
墨心來到水墨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一個禮，轉身對衆人笑道：“這個人正是我的師父，水墨仙子！”
全場有了短暫的安靜，靜得可以聽見呼吸聲。衆所周知，水墨仙子會墨門仙術墨雨飛痕，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輩的墨門傳人，但她是墨門子弟，毫無疑慮。況且，她的本事，遠在墨心之上，更是遠在此處任何一名墨門子弟之上，所以，由她擔任門主一職，是再合适不過的了。
水墨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淡淡一笑：“你開玩笑吧？”然而數千門人，已經陸陸續續向她跪拜行禮：“參見門主！”
“我是萬萬不會當門主的。”水墨淡淡道：“我根本不是墨門中人。”
“怎麽會呢，我們可是親眼看見你使用墨門仙術墨雨飛痕的呀？”墨心詫異道。
水墨白他一眼：“難道說拿着一把殺豬刀的人就是賣豬了？”
“這……”
“你們可以去找一個人，他絕對是門主的不二人選！”水墨目光狡黠。
“誰？”
“墨小聖！”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水墨知道大家心裏在想什麽。墨小聖幾百年前就死了，這是三界皆知的事情。但是唯一一件三界中除了她和墨小聖外邊無人知曉的事情，便是，墨小聖根本就沒死！
她想找到墨小聖，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可以去哪裏找他。憑她一人之力，找上百年，也未必能找得到。而發動整個墨門的人去找，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找到墨小聖，便可以明白一些事情，她必須要驗證一番……
“墨小聖就在這珈藍城中，相信我，大家一起去找，一定很快就可以将你們的門主接回墨門了！”水墨的聲音，令人信服。
有人激動道：“我們真的可以在見到墨小聖門主？”
“真的。”水墨許諾。
墨門上下一心，四處在珈藍城中尋找墨小聖。果然人多力量大，不多時便尋找到了一些線索。而沒過幾天，便有一個自稱是墨小聖的主動找上門來。
這是一個七旬老者，花白的頭發梳得很整齊，衣服雖不華麗，但卻幹淨整潔。水墨記憶中的墨小聖，早已是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只是初見這人的時候，他身上那淡雅的文人氣息，确實是當年的墨小聖！
雖然确定了他的身份，但是水墨還是有點疑惑。墨小聖既然躲了五百年，今天又為何會自己出現？
墨小聖歸來，墨門上下匍匐在他們偉大的門主腳下，無不感動得流下眼淚。據說，他們是在珈藍城郊區一個清幽的小屋子裏找到墨小聖的。清幽的小屋子，獨居世外，也倒是符合墨小聖的作風。因為在那裏無人打擾，他可以潛心作畫，可以潛心修煉仙術。
水墨讓墨小聖當着她的面，親自作畫一副。他揮毫舞墨，不過數筆，便成就了一副牡丹圖。五百年過去了，他依舊喜歡畫牡丹。
墨小聖對水墨的身世也十分好奇：“不知水墨仙子的墨雨飛痕是從哪裏學來的？”水墨淺淺一笑，媚态百生，饒是墨小聖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由得三魂丢了七魄。
“門主可以猜猜看！”說着，水墨已經使出墨箭。她有心試一試這墨小聖的真僞，而最有參考價值的，自然是墨門的墨雨飛痕。若是他的墨雨飛痕能勝過自己，那便是墨小聖無疑。
只見墨小聖一丢手中畫筆，也用墨雨飛痕與水墨鬥仙術。
墨心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亂，直到水墨落敗，才回過神來，扶住搖搖欲墜的師父大人，關心道：“師父，你沒事吧？”
水墨消耗了不少仙力，嬌喘連連，那張小臉略微蒼白，卻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之色。這墨小聖的仙力确實在自己之上，可是還是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比試而已，但是墨小聖明顯是全力以赴的，若不是水墨溜得快，此刻只怕已經死在他手裏了。
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我不過是跟一些人學了些旁門左道之術，實在是慚愧。”水墨謙虛道。
“旁門左道？哼，墨雨飛痕從來不外傳，是墨門的獨門仙術，你這分明是在侮辱我墨門！”墨小聖竟然發火了，這倒是水墨始料未及的。而看他那一雙老眼，倒像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水墨學的确實是旁門左道啊。”水墨竟然還跟墨小聖嬉皮笑臉的！
“大膽、狂妄！”墨小聖一拍桌子，驚得桌上茶杯落地：“來人，将這妖女關起來！”
早有二十人圍了上來。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姑娘，那麽一個人便夠了。但是水墨是仙子，而且她的手段大家也見識過，所以有些擔心，就算二十人也不一定能抓住她。
墨心吓得跪地求情：“門主，水墨仙子并非墨門中人，将她關起來，不合适吧？”水墨卻笑嘻嘻的将墨心拽起來。
墨心傻愣愣的看着師父，心想：師父大人，你是腦子壞了，還是真不想活了？
“有什麽不合适的，侮辱墨門，說墨雨飛痕是旁門左道，就該關起來！”墨小聖蠻不講理。
“你說什麽是旁門左道？”
“墨雨飛痕！”
水墨“哈哈”大笑起來，對着身邊的二十人道：“去吧去吧，去把你們門主抓起來。”
衆人面面相觑，這丫頭，莫不是給吓傻了，胡言亂語的。
“去呀，”水墨瞪着衆人道：“墨小聖身為墨門墨門，侮辱墨雨飛痕為旁門左道，罪加一等，拖出去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