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人針對老婆
找人針對老婆
暑假開始的時候宴時眠就收拾東西去錄制節目,走的前一天盛隋來了他家幫他收拾行李。
宴時眠怕他來唠叨,又怕他拿私自簽綜藝這件事說事,對他來這件事很不滿。
盛隋正拿着他疊好的衣服放在行李箱裏,他坐在一旁晃腿,雪白的小腿就在盛隋眼前擺動。
盛隋雙手撐在行李箱裏,幾次閉上眼,壓下心頭那份燥熱。
“這種事交給助理就行了,你來回跑多麻煩,公司不忙嗎?”宴時眠沒話找話。
行李箱裏已經擺滿了疊得平整的衣服,從上衣到褲子,甚至是貼身衣物都是盛隋親自給他收拾的。
盛隋站起來,又開始給他收拾防曬的東西:“我始終是不放心助理的。”
宴時眠倒下去,呈大字形癱在床上,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從記事起,只要是要收拾東西出去這種事,都是盛隋替他做的,甚至盛隋比他家裏人更積極,所以宴時眠不覺得這有什麽不應該的。
房間裏空調溫度調得正好,宴時眠翻着手機就睡過去了,盛隋收拾東西的聲音放得更低,把防曬的補水一類的東西都給他收好。
等收完了宴時眠還沒醒過來,仰面躺着。
房間裏空調溫度調得正好,就這麽躺着也剛好。
盛隋彎腰去看他,用目光一點點描摹他的輪廓。
已經二十歲了啊,跟十八歲那會兒好像差別不大。被家裏人和他保護得太好,臉上的純真還沒退下。
鬼使神差的,他兩只手撐在了宴時眠身側,不受控制地俯身,即使心裏知道不該這麽做。
但宴時眠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到了讓他失控的地步。
他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打在宴時眠臉上。
他先看宴時眠的睫毛,然後是翹挺的鼻梁,最後還是停頓在宴時眠的嘴唇上。
“啧!”他暗道,手用力捏緊,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還是低頭去。
這時候宴時眠長長的睫毛突然顫動起來,沒有預兆就睜開了眼,帶着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怎麽了?”
剛睡醒,宴時眠聲音有些慵懶,說話聲音很低,有種不自覺的撒嬌感。
盛隋很難評這是什麽感覺,如果硬要說的話,宴時眠可能會讓他滾。
他立刻站起來,背對着宴時眠站着:“我……剛剛看你臉上好像有個東西。”
“什麽啊?”宴時眠進了圈後開始對臉這種東西很在意,當下就要跳起來去洗手間看。
“沒有!”盛隋先一步走進去,“我看錯了——我上個廁所。”
宴時眠還是拿起手機對着屏幕看了看,的确是沒發現什麽。
盛隋一進去就是半個多小時,宴時眠已經把行李箱以及其他東西收到客廳去玩了一把游戲還不等他出來。
“盛隋,你搞什麽啊,進去這麽久了。”他走過去象征性問了一句。
“沒事。”裏面盛隋的聲音沙啞得吓人,他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在意,印象中很多時候兩人一起睡了覺第二天早上盛隋都是這個聲音。
又等了一會兒,盛隋才中午出來,用了宴時眠的洗手液洗了手,聞着很清新。
宴時眠正抱着手機看,他走過去,發現宴時眠正在看那個江晝來的微博。
“眠眠!”他有些不爽,壓着嗓子叫了一句,故意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出去要記得塗防曬,不能因為嫌麻煩就不塗。”
宴時眠頭都沒擡。
“還要多喝水,要注意安全,不要亂跑,太危險的事就不做。”他繼續說。
宴時眠給江晝來今日營業的微博點了個贊,還是不擡頭。
“眠眠!”盛隋走過去,雙手搭在他肩上,掐着他的下巴讓他仰頭和自己對視,“聽見了嗎?”
宴時眠敷衍地點頭:“知道了。”
每回他出去盛隋都這麽說,翻來覆去幾句話他都聽膩了,背都能背出來,無非就是這不能做那不能做。
反正到時候天高皇帝遠,他不信盛隋還能管得到他。
只是這次盛隋還另外補充了一句以前從來沒說過的話:“不要和的男人走太近。眠眠,我們是定了婚約的。”
他語氣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空氣裏安靜了一瞬,宴時眠擰眉看他,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他是從來沒有把小時候父母随口一句的婚約當真的,盛隋也很少提,原本以為盛隋的想法跟他一樣,但今天這一句出來,好像跟他想的又不一樣……
“我……”他咂咂嘴,在想怎麽組織語言。
盛隋感覺他應該是被吓到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定了婚約,如果你和別人走太近可能會不小心被人組cp,到時候如果有偏激的人挖出你訂過婚,可能會罵你。”
宴時眠頓時松了口氣,擺手道:“哦哦哦,我知道。”
盛隋看着他閃亮的眼睛,更直白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當晚盛隋賴着不走,說要明天送他去機場,又親手給他做了晚飯,什麽都給做好。
他被伺候得舒服,就同意了。
這邊是有兩個房間的,有時候宴歸南會過來住,盛隋也會過來看他,客房就是專門給他們倆準備的。
洗漱完宴時眠又在客廳看了會電視,盛隋在書房開會,出來的時候宴時眠正要去睡。
“眠眠。”盛隋把他叫住,宴時眠回頭看他。
“你今晚想不想看恐怖片?”他說,“最近上了一個新的片子,聽說很吓人。”
宴時眠嫌棄地撇撇嘴,搖頭說不看,讓盛隋快去睡覺。
主卧的門在盛隋眼前關上,盛隋大拇指摩挲着中指的指腹,壓下不知道從哪裏升起的癢,他摸了摸心口,猜想那癢應該是從心裏來的。
盛隋做什麽事都比較有規劃,第二天起來給宴時眠做了早飯哄着他吃了以後,開車到機場時間剛好。
在門口他又拉着宴時眠交代:“每天都要記得給我發消息,晚上給我打視頻,要塗防曬,多喝水……”
宴時眠捂住頭做孫悟空狀:“別說了!”
盛隋就盯着他,這次肯定是不放心的,錄制這次綜藝,很可能會讓宴時眠處在不受他控制的境地,這不是他想要的。
“我走了!”宴時眠見他呆愣住,抓住時機拖着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那個身影一直消失在眼前,盛隋都沒動,身後有人叫他:“盛總,您來送時眠?”
盛隋回頭看,是昨天才見過并且交代了許多事情的陸川,他和宴時眠這次上的是同一檔綜藝。
“嗯。”他點頭,本來是不想搭理陸川的,周身都被冷漠環繞,轉身的時候還是說,“交代你的都記清楚了嗎?”
陸川點頭。
盛隋說:“可以針對他,但不要傷到他。”
陸川還是點頭,盛隋就走了,沒有再跟他說別的話。
他忘不了昨天盛隋見他的樣子,在公司裏呼風喚雨叱咤風雲的盛總,竟然會擔憂地吩咐他在節目裏多多“關照”宴時眠。
“在不傷害他的基礎上,讓他對這個節目産生厭惡,主動退出這個節目。”這是盛隋的原話。
他聽說過一些盛隋和宴時眠的傳聞,但那些都是沒有依據的。
盛隋讓他在節目裏故意針對宴時眠,讓他覺得傳言可信又不可信。
要真是傳言裏說宴時眠是盛隋捧在手心裏的人,盛隋怎麽又讓他針對宴時眠,這不是讓心上人不高興嘛!
但盛隋又讓他不能傷害到宴時眠……
陸川看着盛隋上了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推了推墨鏡——哎,豪門的事真複雜。
宴時眠一路上都很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沒有經過盛隋的手的工作,還可以見到江晝來。
那個還沒有攻略的紙片人。
下了飛機是節目組的人來接的,他航班時間比較早,是第一個到現場的。
推開商務車的門,下面一群攝像機對着他。
說不緊張是假的,畢竟第一次參加這種綜藝。
在他下車的瞬間,有幾臺攝像機肉眼可見地移開了。
“?”宴時眠有些疑惑,轉念一想這可能就是娛樂圈十八線藝人應該有的待遇吧。
他拖着箱子走到場地中間,剛才那群攝影師扛着攝像機跟拍不過比他晚幾分鐘到的陸川。
陸川摘下墨鏡對着鏡頭打招呼,熱鬧的場景和剛才宴時眠下車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宴時眠在太陽下站着,額頭上都是汗,拉着行李箱的手攥緊:我以後也會有這麽多攝像機對着的。
總導演在一旁坐着,看着手機裏剛剛收到的兩條消息。
“陳導,希望宴時眠的鏡頭能夠少一點,他畢竟不火,鏡頭太多了也不好。祝陳導拍攝順利,您前幾天說的投資我看了覺得很好,等您這次回來我們再面談。”
“這麽熱,讓他找個陰涼的地方站着。”
陳年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看着陽光下白得要反光的男孩,明明熱得衣服都汗濕了貼在身上也一言不發,就直直地站着。
“都到這裏等吧!”陳年道,指了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的陰涼處。
等人都轉移過去了,陳年回消息:“盛總,都按你的吩咐做好了。”
那邊回得很快:“我知道。”
陳年張着嘴,看向周圍的人,這也不是直播啊,他在哪裏知道。
轉移到陰涼處宴時眠覺得好受了不少,陸川翹着腿坐在他旁邊。
他們倆都是盛隋公司的,但陸川紅,他們壓根沒接觸過。
現在就兩個人在這裏,其他嘉賓還沒來,宴時眠想着先跟陸川聊聊天,打好關系,畢竟以後要相處這麽久。
“陸老師,我是宴時眠,以後請多多關照!”他側着頭,笑着跟陸川打招呼。
陸川看他伸出來的手,一看就柔嫩得不得了,臉上還挂着汗珠,被熱氣氤氲得很紅。
陸川覺得他長得乖得很,但想到盛隋安排的事,冷臉掃他一眼,生疏地“哦”一聲,就沒有下言了。
“……”宴時眠尴尬地收回手。
他怎麽感覺陸川對他有敵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