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怎麽辦
你怎麽辦
靖王府的詩會在即,太子和李承澤對範閑更加好奇。
皇後正在正殿和其他幾位妃嫔說話,難得淑貴妃也在,秦姝帶着人從小廚房端着碗去了正殿。
“想着幾位娘娘說話也累了,秦姝正巧做了些紅棗茶,還請各位娘娘賞臉嘗嘗。”說着秦姝先端了一碗敬給了皇後。
“不是我偏袒,秦姝做的這紅棗茶那真是一絕,每日要是不喝上一碗,心裏還真是難受。”皇後端起碗喝了一口說道。
第二碗秦姝敬給了宜貴嫔,宜貴嫔接過碗後嘗了一口,“嗯~這茶味道确實不錯,秦姝啊,你這可是有什麽方子,給了我們說說,我們回去也做上一做。”
秦姝欠了欠身,“貴嫔娘娘喜歡就好,這茶也不難做,先将銀耳冷水下鍋煮開,再把紅棗和阿膠入鍋小火煮上一柱香的功夫,最後把枸杞和冰糖放入再悶上一盞茶的時間,這就算好了。”秦姝說着又敬給了寧才人一碗。
寧才人接過碗看着秦姝,“秦姝長得周正,心思又聰慧,今年也有十五了,是時候物色個好人家了,”說着看向皇後,“承澤今年十八也成了婚,承元還比他大兩歲呢,帶兵在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更別說成婚了,等承元回來,我讓他時常來找秦姝可好。”
皇後聽後笑而不語,秦姝也笑着說:“寧娘娘,大殿下領兵在外,好不容易回來應好好休息一番才是,若寧娘娘有空,我去您哪兒陪您說說話,權當為您解悶了,到時候寧娘娘可別嫌我煩。”
最後,秦姝端了一碗敬給了淑貴妃,“知道貴妃娘娘不愛吃甜食,因此這碗沒放冰糖,娘娘嘗嘗看合不合胃口。”淑貴妃接過碗嘗了一口,看着秦姝點了點頭。
看着各位娘娘都喝了茶後,秦姝回身對皇後說:“今日秦姝還做了些紅豆糕,想着太子殿下愛吃,秦姝這就給太子殿下送去,”說着又向各位娘娘行了禮離開了。
東宮裏郭保坤正同李承乾商量詩會的事兒,秦姝讓人通報了後走了進去,“太子殿下,娘娘讓我給您送些紅豆糕。”
李承澤站在書架前回身看了秦姝一眼,點點頭,“放哪兒吧,”說着又想起了什麽,讓郭保坤出去後對秦姝說:“靖王府的詩會我不便過去,郭保坤一人在靖王府又不大方便,不如你替我去看看?”
秦姝明白李承乾的意思,詩會是李弘成舉行的,李弘成又是李承澤的人,郭保坤的目的只是诋毀範閑,至于李承澤,郭保坤确實是接近不了。
“好”秦姝看着李承乾拿起一塊紅豆糕點頭說道。
身為皇後的人出入靖王府确實不合适,正巧婉兒也要前往詩會,與婉兒一起去也不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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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和婉兒抵達靖王府時看到李弘成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麽人,“李弘成!”秦姝走到李弘成面前,叫了他一聲。
“弘成表哥好!”婉兒打了招呼。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往常不是不願意過來嗎?”李弘成這話不是好奇兩個人怎麽過來了,而是好奇秦姝怎麽和婉兒一起過來了。
秦姝和婉兒各有目的,但誰都不想說,秦姝看了看四周,“今年人來得多嗎?”
李弘成心領神會笑了笑,“人倒是不少,你要是嫌人多,我住的院子有個涼亭,哪兒清淨。”
秦姝勾了勾嘴角,“我才不去呢,傳出去我成什麽了,”說着拉住婉兒,“婉兒,走,我們先進去。”
“弘成表哥我們就先進去…”婉兒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姝拉走了。
秦姝和婉兒因着身份沒出現在詩會上,只是找了個地方坐着聊天。範閑一首登高震驚衆人,一時間詩篇就傳到了王府各處。
“這範閑別的不說,文采還是有的,婉兒你說呢?”秦姝回頭要和婉兒說話,才發現婉兒不見了。“婉兒呢?”秦姝問一旁的鳶寧和婉兒的侍女,剛才還在的,一眨眼的功夫婉兒竟然三個人眼皮子底下跑走了。“快去找找,婉兒身子才好了些,別再出什麽岔子。”秦姝招呼着兩個人去找婉兒。
秦姝帶着鳶寧與婉兒的侍女分開去找婉兒,只是,秦姝去了李弘成的後院,可還沒走到涼亭就發現涼亭裏除了李承澤和謝必安還有一個人,秦姝沒有走過去,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離得不遠,倒也能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李承澤從涼亭離開後走到了李弘成住所的偏廳後的涼臺,那個涼臺除了李弘成,基本沒人去。李承澤走進去,看到秦姝穿着丁香色鑲粉紫邊的開衫和齊腰襦裙,背倚着長椅的柱子,雙腿折疊,雙腳放在椅面上,胳膊搭在長椅的靠背上撐着腦袋閉着眼不知道想什麽,連李承澤走過來都不知道,李承澤阻止了鳶寧叫醒秦姝,走過去敲了敲秦姝的腦袋,學着秦姝的樣子坐在對面,靠在長椅的柱子上坐下,一腿曲放在椅面上,一腿随意垂下。
“你平時都不穿這樣豔麗的顏色,今天這是怎麽了?”李承澤打量着秦姝的衣裳說道。
秦姝沒回答他的問題,“你和範閑在靖王府見面的事,讓人傳消息給了長公主了?”
李承澤點點頭,秦姝繼續說:“範閑對內庫沒興趣,也不會歸于你和太子其中一人的門下。”
“我知道”李承澤看着秦姝說道:“方才我與範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還有件事兒我要告訴你,”秦姝猶豫着開口說:“範閑說的雞腿姑娘可能就是婉兒,婉兒跟我說過,她在慶廟遇到一個男子,聽他的描述應該就是範閑,如果真是這樣,再怎麽退婚都沒有用了。”
李承澤微皺着眉頭,心裏想着秦姝說的話,如果雞腿姑娘就是婉兒,“那範閑就不能留了。”
秦姝看向涼臺上的花,“你不是都已經告訴他你要殺他了嗎?”
李承澤看着秦姝,抱起來胳膊,饒有興趣的說:“姝兒,我真應該慶幸你不是太子的人。”
“不确定的人留着就是隐患,不如除掉,以絕後患,你做事一向如此,”秦姝又看向李承澤,“這麽說來,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跟着你,你會除了我嗎?”
李承澤不知道秦姝為什麽會突然這麽說,盯着秦姝的臉看了又看,卻看不出一絲不妥,“不會!”
秦姝聽到回答後笑着點了點頭。李承澤的心卻被揪了起來,坐近了些,“姝兒,你這是怎麽了?”
秦姝搖搖頭,“沒什麽,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動手,我…”突然,一個女子追着條狗闖入了涼臺,看到李承澤與秦姝對面而坐的場景,秦姝回頭,看那女子的穿着不像王府的丫鬟,參加詩會的女子也不會闖入李弘成的住所,擺了擺手,讓那女子走了過來,“你是王府的人?”
那女子跪在地上,“回二殿下,回郡主,奴婢是世子的侍妾,本來抱着世子養的狗要去正廳,一個不小心讓它跑到了這兒,驚擾了二殿下和郡主,還望二殿下和郡主恕罪,奴婢什麽也沒看到,也沒見過二殿下和郡主。”
秦姝輕輕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李承澤,對着侍女說:“你知道王府附近哪裏有修簪子的地方嗎?”
女子點着頭,“知道,王府不遠處就有一個。”
“正好,我這簪子壞了,出去不太方便,你帶着我的侍女去把簪子修一下吧。”說着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遞給了鳶寧。
等女子帶着鳶寧走後,秦姝對李承澤說:“上次讓謝必安動手是為了吓唬你的王妃,這次還是讓鳶寧來吧,”說完秦姝站起了身,“我先走,你一會兒再走,李弘成我就不見了,畢竟我殺了他的侍妾,你幫我跟他道個歉,省着下次見他埋怨我。”
看着秦姝走後,李承澤對謝必安說:“走吧,找李弘成收拾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