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永遠
永遠
“嘿，司瑜之。”
白孟秋笑着，向後看司瑜之，笑的一如年少時那般陽光燦爛。
可惜司瑜之從來不認識那個年少時的天驕之子，他們在染着血污與名利的地方相識，伸手不見五指，當時他聽着司瑜之那勢在必得的笑就跟着跑了。不知那時步入的是一個更令人心寒的深淵。
這個笑只讓司瑜之覺得陌生。
白孟秋怎麽會不懂司瑜之的意思呢？
他想着，若是回到年少，回到那個最輕松的日子，在那時，司瑜之遇見的是耀眼的白孟秋，白孟秋遇見的是真誠的司瑜之，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若是年少，是不是就可以任性一回
“我知道人的一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他覺着自己在說胡話。
“那個，我這樣的人，一生也沒什麽人會想要留在我身邊……”
他知道自己在找借口。
“那個，司瑜之。”
“你愛我嗎”
司瑜之看着他，眼中删過一道又一道複雜的情緒。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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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之問着。
這一句話讓白孟秋突然驚醒，看向司瑜之的目光有了少見的慌張。
是司瑜之見慣了深沉冷靜的白孟秋，在今日，第一次有了少年人的生氣，遠比那個笑要感人肺腑的多。
想來，似乎司瑜之陪伴他這半輩子，白孟秋從來沒有明确的說過自己是愛司瑜之的。
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對司瑜之到底是什麽。
是感謝是刺激是依賴是占有欲是厭惡是憎恨是愧疚
還是愛呢
白孟秋對這些事分析了一輩子，到頭來突然不想看的那麽明白了。
在司瑜之失落的目光中，第一次聽見白孟秋篤定的語氣。
他說:
“司瑜之，我愛你。”
在司瑜之的眼淚中，白孟秋強撐起自己無力的身體，坐在了天臺的邊緣，在仲夏的餘陽中笑着，向司瑜之發出了邀請。
他伸出手:
“司瑜之，你和我一起走吧。”
“好。”
羽毛在空中輕輕墜落，白孟秋和司瑜之會永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