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發瘋

第40章 發瘋

“那你就記一輩子吧。”

這句充滿占有欲的話并不叫陵光懼怕, 他甚至帶了幾分笑意,随手摸了摸月昭的腦袋。

他揚起頭,只是斜目看他, 嘴角的笑明媚動人。

細密的纏綿落在頸間,皮膚升騰幾分癢意, 吞吐間連帶着氣氛都焦灼起來。

塞進褲子的衣擺被帶起,月昭伸手撩開,順勢鑽進了衣服裏。

腰腹勁瘦有力, 流暢的馬甲線順着腹肌一路沒進褲子。

紗布的粗粝擦在腰側, 凹陷的腰窩不堪一握, 最受人憐愛。

“唔!”陵光忍不住顫抖,本能的發出幾聲呓語。

察覺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聲音, 下意識捂着嘴, 眼中刺激泛起些微淚花。

他忍不住掙紮,反而被月昭拉住。

陵光被拉回去, 不見他手放開,反而收的更緊。

月昭還在他耳邊委屈低語:“阿陵,不可以嗎?”

陵光心都軟了, 怎麽可能會拒絕,自然一口答應。

但天光明亮,四周的玻璃窗倒映着屋外一片黯然, 總有種無處遁形的羞耳止感。

月昭動作緩慢,甚至說的上溫柔,細致又溫吞的在肌膚上滑動。

陵光抓着他的手, 紅着臉嘴唇蠕動幾次, 才閉上眼輕聲哀求:“別太過分。”

“只是摸/一/摸而已, 阿陵好嬌氣。”月昭忍不住抱怨。

明明夜臨還做過更過分的事, 自己只是摸摸就算過分了嗎?

可再一想,這般嬌氣的阿陵也不是給自己看的,阿陵更想與先夫一起吧?

自己只是一個小偷而已。

這麽一想,嫉妒如沸騰的熱水一般咕嚕咕嚕冒泡。

慈悲的鹿眼瞬間被邪氣溢滿,他涼薄的掃過陵光緊閉的雙眼,卷翹的睫羽正不安的顫抖,可偏偏沒有拒絕,只是在他就不動作時微微睜開,露出水光潋滟的眸子柔軟的看向他。

這一瞬間,月昭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會被原諒的。

月昭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似難以承受般溢滿了陰霾,陰沉又深重,涼薄得如同一片陰暗死海。

他本就是充滿惡意的邪神,故意縱容信徒的惡念,将人類社會變成邪念的地獄。

直到,清醒的反叛者舉起了反抗的旗幟。

人類刺瞎了祂的眼睛,于是失去了日月;人類剝下祂的鱗片,于是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家園;當祂的血肉被吃下,名為“罪”的詛咒融入每一個人類的身體。

于是,月昭死而複生。

祂富有四海、坐擁七個位面副本,祂高高在上、肆意的欺騙與玩弄無辜的玩家。

祂是欲望之神,祂既是惡之主。

陵光不知道縱容一位邪神的下場。

不過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月昭肆意的将手伸進褲子裏,将雙腿裹住的黑褲勾勒出挺翹的滾圓,令人愛不釋手,沉迷擠壓的觸感。

猝然被伸到那種地方,陵光瞪圓了眸子,淩亂的瞥向四周,氣急敗壞的抓着他的手:“等等!等等!”

“你手還沒好,光天化日你怎麽——”

他話語一頓,猝然變了調。

月昭眉眼無辜,嘴角還帶着笑,抽回手伸到他面前,上面的紗布自動散開,露出完好無損的指甲。

修長圓潤的指甲透着粉嫩的肉色,如玉一般雕琢的手覆在白襯衫上,配合着一壓,兩人順勢倒在沙發上。

陵光被迫面朝沙發趴着,他想看看月昭,想起身推開他,卻被一只手壓制。

月昭半跪在他身後,居高臨下的目光危險又迷人,眼尾危險收緊,上挑出玩味的弧度。

他把玩着柔順的紅發,這在之前是不被允許觸碰的禁忌之地。

但現在月昭将它纏繞在指尖,随着收緊的舉動,陵光感覺到頭皮被輕微扯動,他不得不揚起頭,修長的脖頸暴露無疑。

月昭低下頭,在上面落下一吻。

他吻的很重,不像是外表那樣溫柔,而是帶着狠,吻出青紫的痕跡才吝啬給予一點溫柔的安撫。

有點疼。

陵光評價。

溫柔的月昭突然不聽話,對于陵光也不過是小奶狗的觸底反彈,或是也可能是太過興奮導致?

陵光沒有抗拒他,只是側着臉無奈又縱容的撫摸着他的長發,滿手的情絲從指縫落下。

月昭看着上面青紫的痕跡,眼神興奮到極致,越發顯露出兇殘與貪婪。

他不住的在上面啃咬,像是一條一無所有的狗,抓着自己唯一的肉骨頭不停的啃咬,深怕他跑了。

逼出一聲悶哼,他便開始興奮,如果一聲不吭,他又自棄自厭,更加焦急讨好。

窗外的天光實在太亮了,亮得有些刺眼,落在地板上切割出不一的光斑。

浮動的枝葉在耳邊飒飒作響,陵光雙眸泛紅,眼尾藏着豔色,只能咬着手背上的軟肉,才能咽下幾聲羞恥。

如果只是這樣,陵光尚且還算容忍。

但是緊接着衣服扣子掉在地上,陵光有些被逼急了,忍不住開始反抗。

但是兩人糾纏在一起,他的手攥着對方手臂,還沒用力就被摁在沙發上十指交握。

最終只能攥起一點褶皺,将指尖壓成粉色。

“別、別……”

月昭迫不及待的動作,到底把陵光逼出幾分哭腔。

他難得收斂起一身冷冽,無法抑制的緋紅了臉。

月昭略微一頓,他滿心只有侵略,自然不顧陵光的羞恥心。

陵光和人生活太久,到底比純粹的妖獸知廉恥。

明亮的天光透過明亮的玻璃将一切照得一覽無餘,恍惚間越發令陵光格外羞恥。

忍不住蜷曲起來,如總算知道抗拒的蝸牛,遲鈍的開始藏起身體。

月昭在他以為自己要藏好的時候,故意将緊閉的蚌殼撬開,将瑟瑟發抖的雙殼壓在兩邊。

襯衫衣角被撈起,被塞進了閉合的唇齒間。

他低下頭,環抱住陵光的腰,托舉着送到嘴邊。

若有人從旁邊看過去,更像是陵光故意咬起衣角,将腰腹送上去讓人下口。

以至于這勁瘦的腰段被欺負得水光粼粼,正順着人魚線直白的往下推。

陵光差點沒憋住,吐出被濡濕的衣角,踹了他兩腳才磕磕絆絆的口耑:“月昭、月昭。”

他叫了兩聲沒用,反而越發可憐,帶着哭腔說:“別這樣,疼疼我……”

“……阿青。”

月昭頓住了。

他直起身,垂眸俯視呼吸急促的陵光,漂亮的小鳥現在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高高在上跌進污水裏,可憐巴巴的在別人床上喊先夫的名字。

可憐。

真可憐。

月昭嘆息:“阿陵,好可憐啊。”

他親吻陵光的睫羽,随即更惡劣的把他翻過來面對自己,手拽着褲子就要往下脫。

然而陵光早就失了神,一邊喊着“阿青”,一邊攬着月昭的脖子求憐愛。

月昭被他哭得心煩意亂,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與自己親吻纏綿。

黏膩的水線順着下颚滑下,漂亮的小嘴早已紅腫的不成樣子,被欺負到連動一動都疼。

也只有這樣,這張嘴裏才不會吐出月昭讨厭的話。

可是這有什麽用呢?

本來就是偷來的,還指望別人真心嗎?

“我在欺負你啊,阿陵。”

月昭輕聲說着:“只要我還活着,你就要一直哭下去。”

對即便如此也信任他的陵光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給他收拾好,将一切都複原。

他可憐陵光,指腹摩挲着泛紅的眼尾,嘆息着與他親吻。

“我等你來殺我。”

像那些人類一樣,殺死我、分割我、詛咒我。

我将與你一起共沉淪。

陵光早已失神的倒在沙發上,他只能捂着嘴小聲小聲的呼吸,稍微急促一點雙唇就疼得厲害。

即便是這樣,陵光也沒有說什麽。

只是在要上班的時候,忍不住發了脾氣。

他扯着月昭的頭發對着鏡子埋怨:“這樣怎麽去上班?!”

脖子上全是痕跡!

又青又紫,一碰就疼。

“你屬狗的嗎?”

聽到這個,月昭恹恹的來了精神,他湊近陵光,陵光以為他要親,不滿的撇過頭。

卻不想,月昭在陵光耳邊,輕聲的“嗷”了一聲。

陵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月昭反而變本加厲,青色的尾巴從衣擺底下溜出,纏上陵光的腿:“不是狗,是龍。”

“龍比狗更好。”

“……你這是哪裏來的攀比心?”陵光失笑,都忘記生氣了。

一把揪住纏着腿的尾巴,暗色的鱗片攀附着罪孽,哪怕陵光都有些咋舌。

“你這是殺了多少人?”

月昭答不上來,他也沒繼續這個可能會讓月昭難過的話。

看着鏡子裏凄慘的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請一天假吧,明天再上班。”

“那要是明天還不好呢?”月昭問。

陵光橫了他一眼:“後天官員述職,不能耽誤,還不好你就滾回自己房間睡去!”

月昭眼睛一亮,纏着陵光問:“那好了,是不是就可以一起睡?”

陵光沒說話,他就一個勁的纏着,小鹿眼淚蒙蒙的,故意學幼龍“嗷”“嗷”撒嬌。

把陵光逗笑了,鏡子裏倒映出的耳垂,已經緋紅得不行,羞澀的從脖頸藏進衣領裏。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第幾次改

我怎麽敢的━((*′д`)爻(′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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