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禮物
第44章 禮物
“唔……”
一線陽光透過窗落在臉上, 一樹紅花雪躍枝頭,悄然搭在玻璃窗外,在雪中傲然而立。
屋外白雪皚皚覆蓋其上, 屋內溫暖如春,暖意在被中蔓延, 在兩人擁抱間最是溫暖不過。
柔軟的被子團在一起,陵光将臉埋進青年的懷裏,紅發披散在被子上, 蠕動幾次從裏面探出一只手, 在旁邊摸索了幾下, 旋即被人抓着,又心滿意足的抱在懷裏, 順理成章的翻了個身。
月昭就被陽光晃開了眼, 眉頭略微蹙起,才感覺到懷裏的人已經離得遠了, 手臂一緊又把人撈了回來,好好的掖住了被角。
他從後面将陵光抱住,下巴抵在發頂, 一雙手在腰間纏繞,如兩棵生長在一起的大樹,連枝幹都長成了密不可分的樣子。
這一番動作, 連帶着半夢半醒的陵光眼眸微掙,看到房間裏昏暗的光線又閉了眼,把臉往被子裏埋了埋。
過了好一陣才含糊的發問:“幾點了?”
他睡得好沉, 被人圈着在溫暖的被子裏, 從晚上十點一下子睡到了早上十點多。
迷迷瞪瞪的模樣, 看樣子是睡迷糊了, 還想再睡下去。
月昭扒拉他還不行,被他皺着眉把手全抱懷裏,暗地裏得意的挑唇,像是攢了蜜的小熊,俨然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看他使小性子,月昭愛的不行,滿心憐愛,寵溺般捏了捏他的鼻子,湊在耳邊輕聲低語:“快十一點了,屋外雪停了,阿陵不起來看看嗎?”
他打定主意,要是阿陵真要睡,他便再陪阿陵躺一躺。
左右兩人無事,偷得浮生半日閑,也算惬意。
不過陵光忙得多了,難得好眠中途清醒過一次,翻來覆去換了幾個姿勢都睡不下去,睜開眼時,正巧看見那貼在玻璃上的紅花。
他不由疑惑,讓AI管家拉開窗簾,屋外的景色瞬間落入眼裏。
原來院裏不知何時種了一株山茶,火紅的山茶花婷婷立在皚皚白雪中,花色豔麗頹靡,堪稱血一般的糜豔秾麗。
山茶紅的霸道,承了一夜風雪簌簌落了一地紅花,枝條上積着白雪,把那綠色的枝葉都遮蔽了不少,顯得零星一點。
唯有那紅花的豔是遮不住的,霸道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在風中兀自紅得妖豔。
陵光有些驚喜,就見玻璃被推開,月昭倚着床頭不過勾了勾手,一縷神力落在山茶花山。
挨着玻璃的花枝蔓延生長,肆意的長進屋裏,擠進溫暖的房間,擠擠挨挨的搶現在陵光面前。
“看到的時候就想着很适合阿陵。”修長的手從枝頭掐下一朵最漂亮的山茶花,将盛開到頹靡的花兒簪在陵光的發上。
月昭的唇在此刻豔麗的像是抹了口脂,他俯身親吻花瓣,滿頭黑發如水流傾斜,覆蓋住兩人相握的手。
他只是單純的親吻花瓣,手指卻擠進了陵光的掌心,暧-昧的摩挲。
送到唇邊時,他鹿眸微閃,睫羽垂落遮住滿滿的占有欲。
灼熱的吻落在虎口,再隔着皮膚吻着蜿蜒的血管,感受到脈搏一下一下跳動。
月昭神色虔誠,不見欲+色,似神佛般慈悲的臉瓷白溫柔。
聖潔者落入凡塵,神明眷戀人間。
分明是如此聖潔的一幕,然而月昭擡眸,陵光眼睜睜看着紅唇勾起一抹笑,軟舌舔舐過掌心,流下反光的水色。
他在勾引他。
陵光下意識想。
他蜷了蜷手指,被十指相扣在一起。
月昭又是一副正經的模樣,不知道是在意有所指什麽:“阿陵,喜歡嗎?”
陵光盯着他敞開的衣領,鎖骨之下有力的胸膛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白得實在亮眼。
陵光勾起了唇,他扯了一把月昭的衣領,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另一只沒有被握住的手插-入黑發之中,偶爾輕微拉扯,猶如訓狗般溫柔又惡劣的撫摸。
他将耳邊的山茶花摘了下來。
頹靡秾麗的花落在指尖,白的白,紅的紅,實在漂亮的不成樣子。
他眼睛還盯着月昭,手指則把玩着花,花瓣順着唇往上揚起,天鵝一般的白頸揚起弧度,喉結滾動間性感糜爛。
月昭只盯着他的唇。
那唇微微一張,含着山茶花的花瓣,随即整朵被手指送如口中。
看着如鮮血一般豔麗的色彩消失在唇間,猩紅的舌若隐若現。
陵光斜晲,如高高在上的王只用眼角餘光輕蔑晲他,眼尾無端多了幾分豔麗。
再看他指尖微動,從唇滑到喉間,那喉結一滾,花就吞了下去。
修長的指在皮肉上演示,從喉結滑到鎖骨。
這一幕兩人對視,眼神銳利又纏綿。
這一刻,月昭像是匍匐在他腳下的獵物,只能拜倒在陵光勾起的唇角下。
而陵光高高在上,在癡纏與銳利中競相綻放,如同頹靡到極致的山茶花。
兩人沒有說一句話,空間裏只餘下屋外浮動的微風,以及,越漸急促的呼吸聲。
月昭的手指徹底擠進了陵光的指縫,不僅僅是虛搭在一起,而死至死方休般的纏綿悱恻。
在糾纏間,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直白的侵略進陵光的掌心。
兩人看着彼此,呼吸急促之餘,卻沒有任何動作。
他們在幹什麽?
或許是在較量,看誰先沉不住氣。
也或許,是此刻如火一般的情-色早已超脫了□□。
那深入屋內的花枝注定要回到雪地裏,在白雪中糜爛成一片血紅。
陵光起床了,雙腿交疊搭在床邊。
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裸-露在外的腳掌在地毯上摩挲,饒有興致的看着月昭在自己面前表演脫衣,再看着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月昭将一件紅色毛衣套在陵光的身上,這件毛衣和之前陵光常穿的那件綠色的一個料子,只是領口寬大,幾乎穿成一字肩,兩邊松松垮垮的搭在肩頭,衣擺還不到大腿中部。
他裏面只有一件襯衫,如果這樣穿在家裏也沒有什麽,不過陵光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茶樹。
月昭就不厭其煩的單膝跪在地上,給他套上暖烘烘的羊絨腿襪,在腿襪頭用紅色絲帶綁好固定。
他做的認真,拿厚衣服把陵光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起來。
陵光歪着頭看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表揚:“好乖好乖。”
跟摸狗狗一樣。
他被裹的很厚,脖子上圍着圍巾,手上還套上了厚厚的手套,紅發披散,還穿着帶着兔毛邊邊的高跟小靴子。
神鳥一族的男性,實在是得天獨厚的漂亮,漂亮得超脫世俗,又不會忽視性別。
豔麗的就像是雪地裏的山茶花,面前只有這般頹豔糜爛的顏色,再難注意到其他東西。
“會冷嗎?”月昭低聲問。
陵光搖頭。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打開門的一瞬間還是忍不住雙手捂着臉,抵擋着寒風被乖乖牽着往外走。
那雪早就堆在一起,足有十厘米深。
陵光穿着襪子短靴,要是一不注意鞋襪就濕了。
只能老老實實的踩着月昭踩出來的坑走,像是被牽出來的乖乖,一只手還呆呆的捂着小臉保暖,渾身上下都透着乖巧。
不過看到那株山茶花的時候,陵光眼睛亮了,他仰着頭看着這株長到二樓的山茶花,頹靡的紅有一種漫山遍野的美,肆意的侵略每一個人的目光。
“好漂亮。”他不住感慨,手指勾下一枝湊到鼻尖。
他聞到了雪的味道,與一股茶香。
陵光不由粲笑,轉過頭看向月昭,目光格外歡喜。
他看着花,月昭看着他。
目光纏綿專注,沒有絲毫的偏移。
他眉目帶笑,用手指蹭了蹭小紅鳥泛紅的側臉,忍不住又親了親。
涼涼的,是被風吹到了。
他再親另一邊。
笨蛋小鳥只捂了一邊,真是厚此薄彼。
月昭沒忍住勾了勾唇,格外憐愛的親了親被風吹到的那邊臉。
這下兩邊都一起熱起來了。
陵光眼神亮晶晶的,仰着頭歡喜的看着他,臉上是羞澀的薄紅。
他張開手,隔着厚厚的衣服一把抱住了月昭的腰。
陵光身上還穿着厚厚的外套,是月昭新買的,他穿着剛剛好,穿在陵光身上就和毛衣一起肩并肩了。
撲過來抱的時候,就算衣服被帶起來一點,也還是寬大的不行。
被月昭一把撈住,拉開拉鏈嚴嚴實實的裹進懷裏。
“好嬌小啊……”月昭還是忍不住感慨。
明明差不了多少的身高,為什麽會感覺那麽小?
他實在有些上瘾,對男友襯衣這種人類xp沒有絲毫抵抗力。
只能把突然變得更可愛的戀人牢牢的抱在懷裏,手臂圈得很緊很緊。
此刻,就算是別人來拉他,都是絕對不可能被拉開的。
又被說小。
陵光忍不住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咬到了厚厚的衣服上,沒有絲毫的傷害力。
像是一只怎麽折騰都可可愛愛的幼貓,沒有絲毫殺傷力只能把主人萌出血。
只有含含糊糊的聲音還在努力表達着他的憤慨:“我不小,混蛋!”
和你一樣大!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得晚點,作為補償,給寶貝們展示一下我從別家太太偷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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