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烏托邦

第34章 烏托邦

◎靳時躍,你就是個瘋子◎

靳時躍聽到她這麽說, 漆黑的瞳孔在不斷收縮,睫毛輕顫。

他連呼吸都放得很輕,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真的?”

“不然你以為呢?”

孟璃反問。

她這會兒智商非常在線, 一針見血:“你該不會又以為跟梁單有關?”

靳時躍沒否認:“我聽見你說他的生日在十月。”

孟璃一時覺得又無奈又無語,她故作憤懑, 又撞了撞他的額頭,“你真的很笨。”

按理來說,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她的額頭撞得生疼,他卻好似沒什麽反應。

孟璃捂着腦門兒,推開靳時躍,故意臭着臉挖苦:“笨死了笨死了, 你平常不挺能的?”

她轉身欲走, 靳時躍就又将她拽回來,被她挖苦也絲毫不生氣。

手揉了揉她的額頭,很順從:“嗯, 我笨, 我的錯。”

孟璃捧住他的臉,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靳時躍, 是你,真的是你, 你是我的丈夫,除了你還能是誰?”

然後她就看見, 他的眼眶以最快的速度,變得更紅。狹長缱绻的桃花眼, 眼睫濕透, 眼尾紅潤, 看上去可憐得很。

直戳內心最軟的那一塊。

“你怎麽又哭了?”孟璃笑話他。手指去抹他眼尾那滴淚。

靳時躍也笑起來,側過頭唇貼上她的手腕,理直氣壯,“我這叫喜極而泣。”

“小心樂極生悲。”孟璃煞有介事。

靳時躍面色瞬間凝重:“你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孟璃又想起來關于那兩次為她痛哭,趁機戲谑道:“抱歉啊,讓你哭第三次了。”

靳時躍彎了彎唇。

其實這是,第四次。

“不過,哪有大男人這麽愛哭的?”孟璃好笑地吐槽他。

“哪門子歪理?”靳時躍笑着反駁,“還不準大男人哭了?感性點了?”

孟璃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剮蹭着他後頸的那一塊兒,歪着腦袋朝他笑得像個小狐貍:“其實我更喜歡你......性感一點。”

她的指尖輕柔,似有若無地撓過他的肌膚,不及她萬分之一風情。

“這好辦。”他的手扣緊她的腰,将她拉近了幾分,“我要洗個澡,一起?”

他眼尾的紅,又邪又魅,還帶着些偾張的欲。

孟璃不由吞了吞唾沫。

沒說話,直接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吻他。

都說床頭吵床尾和。敞開心扉後,好像更容易失控一些。

匆忙到連她的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這樣被她帶進了浴室,被他褪下衣衫時,包這才一并被剝下,掉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好在浴室很大,幹濕分離的設計。

吻不停,她揉着他身上的襯衫,被她揉得更皺,窸窸窣窣的響聲,不用那麽麻煩地解扣子,因為他的扣子本身就被他崩壞了幾顆。

露出他健碩精壯的胸膛,襯衫敞在兩側,搖搖欲墜地挂在肩膀上。她吻他的唇和下颔,舌尖舔過他的耳垂和喉結。

手順着他的後頸往後,探進了他的後背。

她的背抵着隔斷玻璃,他的胳膊便撐在兩側,手掌攤開撐着玻璃,上半身下俯,肩胛骨凸顯,後背的肌肉異常緊繃。

她看見了他小臂內側的一片劃痕,上面還沾着些已經幹涸的血跡。

孟璃用手指輕輕地觸了一下,“這是怎麽弄的?”

問完之後,又想到什麽,反應有些大,“你不會還自殘了吧?”

靳時躍失笑,他也擡起胳膊看了看,小臂那兒有一條劃痕,看上去挺深的。

可能是昨晚被酒杯的碎玻璃劃的?他自己都沒發現,也沒有感受到痛意。

“我還沒活夠呢。”靳時躍無奈地笑,“怎麽可能。”

孟璃秀眉緊皺,非常嚴肅的命令:“你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好。”靳時躍難耐地吻她,聲音嘶啞,“我都聽你的,什麽都聽你的。”

靳時躍真的很喜歡這種被她管的感覺,這就代表着,她也是在意他的,對嗎。

所以無論她說什麽他都聽,她說什麽他都做。

他願意做她最忠誠的信徒和奴仆。

孟璃心裏發脹發酸。

說到底還是很愧疚。都是因為她,讓他這麽傷心。

西裝褲還沒脫,被身後的花灑盡數打濕。

孟璃的手去解他的皮帶扣。

迎合他的吻。

也漸漸偏離,蜻蜓點水般吻過他的喉結,鎖骨,胸膛。

一邊吻,一邊說:“你不是說你以前拿着我的照片,想弄到.......”

不太好意思說,只指了指自己的臉和嘴巴。

随後,慢慢跪下去,她昂起頭看他,他垂着頭,細碎的發濕透,往下墜着水珠,正好落在她的臉上,她輕顫一下。

臉是紅的,聲音有些小,但格外堅定。

“那就,試試吧。”

靳時躍瞬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去拉她的胳膊,打算制止。

可下一秒,喉嚨猛地一緊,連呼吸都停滞了。

一股酥麻像是帶了電,流淌過他全身,他深吸口氣,胸膛收縮,肌肉和神經都緊繃了幾分。

他幾乎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顫抖着肩膀,彎着腰往隔斷玻璃上靠,手緊握成拳,血液在沸騰,手背上的青筋像是快要炸裂,觸目驚心的凸起。

低着頭,直勾勾地盯着,不願錯過一分一秒。

她無疑是生澀的,卻又是認真好學的。

腮幫鼓起又凹陷。難免手足無措,沒有任何章法。

艱難地擡眼看他,觀察他的表情。

時不時關心地問一句:“這樣可以嗎?弄疼你了嗎?”

時刻在意他的感受。

又落下一滴水。不知是他的汗還是花灑裏的水。

他的面部線條繃得很緊,唇也是,緊咬着。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即便只是看着她,她好似就感受到了來自他那強烈的占有欲,以及惡劣的破壞欲。

他濕漉漉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

想做個壞透了的惡人,将她往裏推,往裏摁。

可最後,他到底還是捧着她的臉,将她拉了起來。

她的臉紅得仿佛快要滴血,這時候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你幹嘛.....不是要.......”

“想歸想。”靳時躍心跳如雷鼓,将所有躁都發洩到了吻上,去吻她被染得晶亮亮的唇,咬了咬,聲音啞到了極致:“但舍不得。”

那種想法,他的确滋生過無數次。

想折磨她,想破壞她。

可當這一刻真的降臨,他卻又于心不忍。

“這就夠了。”他吐着氣。

剛剛那樣,就夠了。

她不需要再付出更多。

孟璃尴尬地幹咳了下,什麽都沒說,只往他懷裏縮,抿着唇,他的味道還在味蕾裏久久散不去。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卻沒能影響這氛圍半分。

孟璃置若罔聞,靳時躍反倒好意提醒,“你來電話了。”

“不管。”

孟璃的背靠着被水霧熏熱的玻璃,天旋地轉到他的臉都看不清。

誰知道,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靳時躍忽而呵出一聲壞笑,“看來不能不管。”

孟璃根本還來不及回答,他就已經抱着她走出了隔斷玻璃。

她的包被放到了盥洗臺上。

走過去,孟璃坐到了臺面上,冰得她哆嗦了一下,依賴般抱緊他。

還真的聽了他的話,跌跌撞撞地從包裏摸出自己的手機,視線随着不停晃動,連屏幕都看不清。

腦子也混沌。

還是靳時躍告訴她,“是梁單。”

梁單的來電。

孟璃第一反應就是皺起眉。

這梁單怎麽沒完沒了。微信拉黑了,又開始打手機號了。

她直接挂斷電話。

靳時躍卻突然用力,她幾乎承受不住,嗚咽一聲,連手機都來不及放下便慌忙抓住他肩膀。

下一秒,聽見他說:“梁單還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是嗎?”

他說這話時,沒什麽表情。

孟璃沒隐瞞,點頭。

這時候也來不及顧慮別的,不想他因為這件事而不開心,所以她反問:“你想讓我告訴他,是嗎?”

靳時躍眸光跳動,越發諱莫如深。

沉默的态度,不言而喻。

孟璃也不再猶豫。

直接打開手機。

此時此刻,這樣的情況下,她給梁單撥了回去。

剛響了一聲就接通。

“孟璃,你是不是結婚了?”

沒想到,梁單一開口就是這麽一句。

她開了免提。浴室裏的水聲都掩蓋不了梁單急切的聲音。

孟璃有些詫異,下意識擡眼看靳時躍。

靳時躍還是沉默,看着她,挑了挑眉。

她的大腦神經異常興奮,根本管不了那麽多,沒工夫想梁單從何得知這件事,也沒功夫顧及後果,只想用實際行動向靳時躍證明自己。

“嗯,我結婚了。”

孟璃一手攀着靳時躍的肩膀,一手握着手機,往前遞了遞,擱在她和靳時躍之間。

她撩起眼皮看他,清冷的眼裏此刻布滿了妩媚,噬骨一樣的威力,她對靳時躍調皮地眨眨眼,他回以好整以暇的眼神。

随後紅唇靠近聽筒。

一字一頓說:

“我正在跟我老公,”

“做。”

“愛”這個字尾音還未完全落下,靳時躍就已經奪過她的手機,挂斷通話。

“瘋了?”

他眯着眼,眸中情緒卻在瘋狂湧動。

孟璃咯咯笑起來,反咬一口,“跟你學的。”

她像蛇一樣攀爬而上,貼在他耳畔,宛如吐着帶毒的信子,媚到了極致。

一語道破。

“你不就想讓我這麽說?”

“靳時躍,你就是個瘋子。”她語氣堅定,“誰讓我們是夫妻,那我只好,跟你一起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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