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遇

相遇

敖昕原是東海敖廣長子,其實認真說來他應該是次子才對,在敖昕之前敖廣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只不過那個孩子當年因為一些事情被帶離了敖廣身邊,讓敖廣以為他早已夭折,是後來時敖廣才知,那個孩子其實一直都還活着,只不過那個孩子因為身體原因而被人藏了起來。而那個時候敖昕為救敖廣離開東海尋了仙人拜師去了。

一別七年,當初懵懵懂懂的小少年,如今已長為了身長玉立的男人,說風華,敖昕自有氣韻,說容貌他亦是風神朗俊,離開東海的七年,他一直都在不周山那邊修行。

不周山那邊盤踞着一條老龍,名叫青龍,說來也是龍族的老前輩,敖昕在他那裏,被他猶如親子般相待,什麽功法全都一股的交給敖昕,只是不周山高,與凡塵相隔數十萬仗,在無人特意告知的情況下,敖昕并不能知曉這凡塵間的春秋變化,是以他也并不知道,他一直以為被囚于海底的龍王爹爹其實早已經脫困,連他三弟也早已破殼出來了。

龍族與旁的種族不同,他們一孕五百年,破殼五百年,但也有例外自生下來就是嬰兒形态的。

比如敖昕還有他的弟弟敖玉。

可雖然如此,敖昕卻一樣沒有辦法避免龍族發情期的困擾,早前在不周山時他還能有辦法應對過去,但是現在他人在凡間又忘記了計算時日,才會因為發情期的到來,而突然遭了暗算。

紅楓林裏,敖昕就藏在這裏,他半張臉上覆蓋着白色的鱗片,餘下的半張臉上慘白至極,身後露出的龍尾盤着他自己的身體,可上面卻布着血跡斑斑,不止如此,那龍尾上還纏着捆仙繩,幾乎累得鱗片裂開血肉模糊。

所以敖昕這是被算計了。

在他發情期時最虛弱的時候算計。

四周楓葉片片飛落,樹根下,敖昕渾身疲憊地靠在這裏,他咬緊了牙,手裏握着那插在右肩的金色短箭,反複地好幾個呼吸,卻依舊還是提不起力氣自行拔出這金箭。

而這東西,穿透他的肩胛骨且居然還能吸食着他身上的法力,直疼的敖昕像是在被人抽筋一樣。

“還沒找到?我看血跡就是消失在這個方向的啊。”

突然,不遠處有人聲傳來,敖昕渾身一緊,連呼吸都屏住了。

另外又有人聲傳來。

“再仔細找找,我的鎖靈金箭可是用犼的利齒所制造,自來就能克制龍族,蠶食法力,他跑不遠的。”

犼……

敖昕垂眼看向自己的肩上的金箭,心裏不可謂不驚。

這世間萬物總有克星,一物降一物的說法也并非是空穴來風的。

龍族法力高強地位尊崇,可是自古以來龍族就有天敵,那是兇獸犼,是能吞噬龍族,且以龍族為食的犼。

西海有一龍族之人,名為雪痕,在上古時便是被犼重創了身體,廢了眼睛,後來他年紀輕輕便身死道消。而那時的敖昕不過才幾歲稚兒,敖昕雖記不得了,但也聽師傅青龍說過,龍族曾經去向他報過喪。

現在……

垂眼看着自己肩上的金色短箭,敖昕又疑惑了。

按理說,這兇獸犼早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消弭于天地之間了,可現在怎麽會有凡人修士擁有以它利齒制作的法器?

敖昕未想得明白,他就叫那兩個凡人修士發現了蹤跡。

“找到你了。”

敖昕猛然一驚,還不及反應,那兩個凡人修士突然将他圍住,并且再次攻擊過來。敖昕不及起身,只得險險就地一滾,那其中一個凡人修士卻突然伸手用力一抓。

“嗚!!!”

敖昕痛得悶哼。

捆在他龍尾上的捆仙繩猛然一收,瞬間勒得他龍尾血液橫流。仿佛是被人拆骨斷尾一般,連丁點的法力都使不出來了。

那掌控着捆仙繩的修士見此,低聲一笑:“可不能再讓他逃了,趁着他現在虛弱法力大減,一把将他拿下,倒時挖心吃肝我們就能直接原地飛升褪去凡人之軀啦!”

“是嗎?”突然一道清冷凜冽的男聲突然傳來:“我現在就送你們原地飛升!”

凡人修士明顯一驚,剛感覺到森森殺意蔓延而來,猛地扭頭,卻連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都沒看到,身體就被一杆長槍直接貫穿!

“三……三叉遁龍槍……”這凡人修士只說了這麽一句,那殺穿他身體的長槍就被拔了出血,傷口血液飛濺,他也嘭的一聲倒了下去。

死相驚愕,雙目大睜。

地上,幾乎無力招架的敖昕也愣住了,他下意識地擡頭,看到的只是前方不遠處的人影一襲白衣,手持長槍,在他的身邊跟着的則是一只能口吐人言的白鶴。

敖昕錯愕,不知道他是誰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顆心只在那凡人修士倒下的時候怦怦地跳個不停。

他以為他今天栽定了。

敖昕盯着他,屏住呼吸的模樣,臉上全是警惕小心與幾分疑惑,可同樣的那人也盯着敖昕,只不過比起敖昕他的眼裏此刻全是難以置信,甚至于還隐約有些殺氣。

“三叉遁龍槍,你……你是金吒!”

餘下一人顯然認得這法器,更是知道這法器的主人是誰。

金吒回神,他再掃一眼敖昕身上的各處傷勢,眸色愈發凜冽,身側的左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裏面的小金牌,再扭頭後,金吒微微眯眼,随後他認出對方來了。

“原來是你,聞邱平。”

聞邱平商朝太師聞仲的幼子。

聞邱平拜入截教廣陵散人門下,而廣陵散人與太師聞仲又是多年好友。

在碧游宮,聞邱平又因輩分最小,再仗着聞仲的關系頗為霸道,甚至于截闡兩教每三年一次的攞法大會,聞邱平都很是張揚而倨傲。

但上次的那屆攞法大會,他就被金吒兩招給打下臺去,所以他認得金吒以及金吒的法器。

同樣的,作為太師聞仲的兒子,那他擁有用兇獸犼的利齒制成了金箭也就不奇怪了。

雖然金吒并不知道那東西對于龍族來說意味着什麽,但此刻也依舊阻止不了金吒想要殺人的心。

聞邱平感覺到危險,他後退着想逃:“你……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商朝太師,你要殺我他一定會給我報仇滅你全啊!”

金吒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就猛地一揮手臂。

聞邱平的頭顱直接被他手裏的槍給削了下來,像個藤球一樣滾到地上。

金吒身後,敖昕看着這幕,整個人似呆了一樣,他幾乎屏住呼吸,連看着金吒的背影都滿是警惕。

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雖然是面若玉冠,身似書生,卻強悍得讓他感覺膽寒,尤其是那殺人時的手起刀落全無半點猶豫之态。

敖昕心裏愈發不安。咚咚咚地跳得更快。

“你見過這個嗎?”突然金吒轉身看,。并且将那小金牌拿了出來。

敖昕微微一怔警惕着沒有說話。

金吒還想再問時,忽而看向他龍尾上纏着的捆仙繩,頓時微微蹙眉。就朝他走近,打算看看他的傷勢。

“你別過來!”敖昕突然出聲,聲音啞得厲害。

金吒果然停步,再看敖昕滿是戒備的模樣,他也沒再上前,只是一揮手念訣,将那捆仙繩收了回去。

這是碧游宮之物,而碧游宮截教與闡教之主都是鴻鈞座下弟子是同門,金吒能使這捆仙繩倒也并不奇怪。

可敖昕卻覺得奇怪,一時間不明金吒這是何意。

金吒再次一晃手裏的金牌,又問:“這小金牌的主人,你可見過?”

“這……”敖昕有些小心:“這是我的金牌。”

金吒聞言,神色驟然一緊。

“你是敖昕?”金吒有些脫口而出,神色間全是意外。敖昕也是困惑,下意識地便問:“你是……”

“金吒。”

金吒,李靖夫妻的長子,文殊天尊的徒弟,也是當初與敖昕定過約定的人,只是……

敖昕忍着傷勢勉強起身:“在下敖昕,你手裏的這枚金牌,是我的……”

敖昕面色溫和,眼中卻透着戒備,他對金吒自表身份的話,只有這麽一句回應,就再沒有其他的話。

金吒聽着,心裏既是震驚而又意外。

他微微睜大了眼,将敖昕又重新從頭到下看了一遍。

男人的身姿颀長精瘦,卻傷痕累累,尤其是那布着血液流淌的龍尾更是醒目異常。

喉嚨滾動了兩下,金吒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你……是龍族?”

敖昕抿起了唇,下意識地想要後退,然他這一動,身體便再撐不住忽地後仰過去。

金吒一驚,猛地上前伸手一撈!

敖昕靠他懷裏暈了一下,無力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卻是連話都來不及說,整個人就徹底昏厥過去。金吒正想喊他,卻猛地發現他肩膀上插着的那金色短箭頓時呼吸驟然一緊。

他看出來了,那短箭上有流光浮動,明顯就是在吸食着敖昕的法力,才讓敖昕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頃刻間金吒便意識到這短箭并非尋常法器,他一收長槍,直接将敖昕打橫抱起轉身就準備離開。

“金吒,那邊有朝廷的兵馬過來啦!”

突然白鶴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金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身首分離的聞邱平。

金吒皺眉:“我先帶他離開,你掃去一切痕跡。”

“明白!”

白鶴一揮翅膀,滿地瞬間起了旋風。

而金吒他腳步略快遞往前走出兩步,整個人竟是一晃一閃不過眨眼便消失在這紅楓林中。

這是縮地成寸術。

金吒離開,白鶴留下掃尾,待得那一方軍隊的人乘馬而來時這裏安安靜靜景色依舊再找不到丁點的異樣。

……

總兵府裏,天光微亮。

那紗幔輕揚的背後,一只臂膀忽地垂了下來,那只臂膀膚色白淨恍若玉石,可上面卻布着青紅的印記,一簇一簇宛若草莓又暧昧得緊。

臂膀垂下了不久,一條尾巴也跟着掉了下來,那尾巴落在地上,尾尖輕輕地擺動似乎還惬意得很。

但很快,裏面就傳來了一聲驚呼。

“大哥!”

“怎麽了?”另外響起的一道聲音是屬于哪吒的,他就撐着身在裏榻坐起,一雙劍眉擰着。

敖丙躺他身邊,整個人明顯懵了一下,幾息後他像是才反應過來,然而看向哪吒的時候敖丙就……憋紅了臉。

他想死,他想挖個地縫把自己給藏起來!他現在并不想說話。

哪吒忽地又朝他湊近:“剛才我聽你叫大哥,你這是……做噩夢了。”

敖丙自己怔了一下,認真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說是做噩夢了也差不多,他好像是夢到他大哥被修士用捆仙繩捉了,龍皮被扒了,鱗片散了一地都是。

然而讓敖丙驚慌的不止于此,他感覺他大哥的那樣好像是……有孕了。

因為他發現他大哥的肚子也被人……

“在我這裏還想其他男人,你是不是……有點欠~操?”

哪吒突然湊近,貼在他的唇邊,話音滿是危險。

敖丙聽得耳朵一麻,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不想哪吒卻眉宇一擰,扣住敖丙的下颚便将他壓回被褥裏面重新吻住。

“唔……”敖丙渾身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掙紮:“不……不行了……”

是真的不行了。

敖丙覺得哪吒再繼續下去他就得散架了,尤其是那地方如今正疼得厲害。

若是之前哪吒必定沒這麽輕易放過他的,但是……

咳。

一想到他跟敖丙在這裏連着胡鬧了三四天,怕敖丙真受不住了,哪吒這次聽話沒再過分。

他松開敖丙,與敖丙額頭相抵,兩人的氣息都還相互交錯着。

“龍族都是這樣的,還是……只有你是這樣的?”

敖丙擡眼看他,見哪吒那眼底閃着幾分浴火,他又急忙将頭撇開。

哪吒輕笑着,指尖沿着他身上的曲線緩緩移動:“其他的東西發情期的時候,一次也就基本痊愈了,但你可不一樣啊……”

敖丙憋紅了臉:“我……我……”

“第一次遇到發情期?”

敖丙窘,沒承認也沒否認。

哪吒笑了:“怪不得了,第一次,難免控制不了的。”

“你……你別說話了……”敖丙伸手推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正經而又不窘:“我想出去轉轉,我現在好了。”

“好了?”哪吒挑眉,指尖忽地一動。

敖丙渾身一顫,急忙解釋:“發……發~情期應該已經徹底過了,沒……沒感覺了,而且……我……”

“嗯?”

“……還疼。”

敖丙終于爆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立即拍暈。

哪吒不知道是想起什麽,忽地一笑。

他再看一眼敖丙這個樣子,突然越過敖丙起身下床。

敖丙小心看他。

“你先歇着,我去給你拿點傷藥。”

敖丙想說不用,但……算了吧,擦點藥也好。

但是擦藥的時候敖丙恨不得立即原地去世!

因為那藥是哪吒強行按着他給他擦的,擦藥就算了,擦完藥後哪吒居然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

不疼,但聲音很響,差點就讓敖丙原地炸毛。

鬧騰半晌,兩人才一起朝着總兵府的前院過去。

敖丙是在房間裏困了多日,如今正想出去轉轉,順便找個機會回東海報一下平安,哪吒則是單純的陪他。

兩人繞到前院來時,卻見這裏居然還站着一些士兵,而花廳裏,更是有人着一身铠甲,腰佩長刀地與李靖夫妻坐在一起。

“這些人……”敖丙狐疑,低聲去問哪吒:“可是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急,且先看看。”

哪吒說不急,敖丙也就真的不急。

兩人在外頭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片刻後,才見得裏面的那個武将起身出來。

李靖夫婦一直将他送到大門邊上,他又回頭對李靖夫婦抱拳,誠懇道:“舍弟的事,便勞煩世伯了。”

“放心吧,一有消息,我會立即派人去通知你的。”

“告辭。”

那武将踏出門去,翻身上馬,便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李靖與殷夫人互看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有些凝肅。

“剛才那個将軍是誰?”哪吒走到兩人身邊:“他來這裏,是有什麽要事?”

“嗯?你們回來了?”李靖意外看向哪吒。

敖丙站在哪吒身後不敢說話,亦是心虛的不敢看李靖更不敢去看殷夫人。

要是他們知道,這幾天哪吒其實是跟他在房間裏胡天胡地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宰了他跟哪吒。

不過顯然李靖沒有想到那裏,只是眸光略微微妙地掠過敖丙,才回答哪吒:“剛才來的,是太師聞仲的長子聞邱壬,他們原本是追着他弟弟聞邱平留下的信息過來的,但是到了這邊呢卻發現聞邱平失蹤了。”

“失蹤?”哪吒狐疑:“那這跟你們有什麽關系?”

“聞邱平是在陳塘關外的山林失蹤的,他來這邊也只是想跟你爹借點人手調兵找人,但是這聞家人……”殷夫人臉色有些難看,看着哪吒的眸光也不太友善。

哪吒懵。

殷夫人道:“聞家人,自從聞仲那代開始,便想盡各種辦法鋪龍。”

敖丙悚然一驚。

李靖也點頭了:“是啊,陳塘關距離東海頗近,且我們李家當年又跟東海龍王有些淵源,如今他們兄弟二人過來,恐怕是盯上了東海的龍族。”

“這不可能吧。”哪吒皺眉:“東海龍族,那是正經的真龍,豈是聞仲他們想盯就盯想打主意就打主意的?”

“雖是真龍,但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

什麽叫什麽時候?

哪吒依舊懵怔。

但敖丙卻反應過來了,同時臉色也白了幾分。

現在是什麽時候?

現在的時候正是龍族的發~情期,是龍族最為虛弱容易捕殺的時候。

四海龍族都是真龍,是仙家,是以自古以來也沒人敢把注意打到他們的上頭,凡間修士也不敢動四海龍族的念頭,所以那些修士捕殺的都是其他物種修煉蛻變而成的龍。

但若要真的相比起來,那肯定是他們真龍的心肝對凡人最為有益。

不止心肝,他們真龍渾身全都是寶。

但是這麽多年,敖丙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打他們四海龍族的主意。

即便是他義父當年游走九荒,翻越山川也沒人敢這麽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李靖又道:“聞仲他們會盯上東海龍族,想來恐怕是已經知道我們當初跟龍王敖廣頗有淵源一事。”

殷夫人也是嘆息:“希望他們別以此想讓我們出手才是。”

李家跟東海還有點淵源的嗎?

哪吒不知道,敖丙也不知道。

畢竟這兩人都沒聽人提過,唯一聽到一次還是前些天殷夫人自己說的,哪吒跟東海定了親的事……

……

離開總兵府時,敖丙都還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想到這些凡人修士居然有人打起了他們東海龍族的注意,整個人心裏格外都不舒坦。

哪吒與他一起走在街頭,東瞧瞧西看看,冷不丁地突然問他:“要去揍人嗎?”

“啊?”

“聞仲,或者聞邱壬。”哪吒扭頭看他:“想揍的話我帶你去,當然……”哪吒湊近他的耳邊:“殺了他們也可以的。”

敖丙呼吸一緊,忙道:“聞邱壬便罷了,但聞仲此人,我曾聽我義父說起,這人雖是凡人,卻法力極高,還是別妄動的好。”

哪吒挑眉。

敖丙也皺起了眉:“至于聞邱平,倘若他當真敢打東海龍族的注意,其餘三海不會善罷甘休的。”

“怎麽說?”

“其餘三海的龍王,都是我父王的族弟。”

“你父王??”

“!!!”

“你是敖廣的兒子?”

“我!”

“那被我二哥訂婚給我的是你妹妹?”

“我……”哪來的妹妹?

但哪吒忽地一笑,他抓住敖丙的手,五指交握:“這樣也好,不過我這個人聽從教誨,只會從一而終,所以你妹妹……嗯,還是定給我二哥吧。”

敖丙:“……”

你們兄弟到底是有什麽毛病,居然就喜歡給自己兄弟随意訂婚的嗎?

敖丙着實無語。

哪吒又道“雖然我二哥可能會比你妹妹年紀大很多,但年紀大好,會疼人,你妹妹吃不了虧的,放心!”

敖丙:“……呵。”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說他其實沒有什麽妹妹?

“走,去那邊看看。”哪吒突然拉過敖丙朝着街邊的一家成衣鋪走去。

敖丙跟他身邊,面色狐疑。

哪吒卻拉着他,走到那擺放着發簪頭冠的桌前。

桌上中央,擺放着個銀色的發冠,發冠精致而又好看,上面點綴的流蘇更顯飄逸美觀。

敖丙覺得好看,哪吒也覺得喜歡,當下伸手一只。

“這個……”

“我要了。”

突然有人開口,異口同聲與哪吒一樣指着那個發冠。

敖丙擡眼,就看哪吒對面站着個成年男人。

男人身長玉立,一身白衣氣質出塵,眉眼俊郎而又溫潤,尤其是他身後背着的那把三叉遁龍槍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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