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序章
作者有話要說:放一下預收
确定的第一本:
《你這是正經戀綜嗎?》
程天慕參加了一檔戀綜。
據朋友們所說,這檔戀綜非比尋常,它是“大型戀愛交友懸疑旅游綜藝”!程天慕雖然對其不靠譜程度感到深深懷疑,但鑒于其投資到位、聽着有趣,她還是在朋友的打滾求助下加入了。
參加了節目以後,她才發現這節目懸疑在哪。
冤種導演朋友:你們的任務是,找出潛藏在你們身邊的直女!
感情主線不是戀愛是解謎啊!
程天慕:……這我熟啊!我這輩子就沒喜歡過彎的!我看誰順眼誰就是直的!
慕晚歸,一個可憐的別人家小孩,汲汲營營地過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事業穩定之後才想起談戀愛,奈何她那張看上去就性冷淡的臉能吸引來的除了舔狗就是鳳凰男。
慕晚歸:我只是想談一場青澀而又不失美好、一見鐘情而又不失日久生情的戀愛就那麽難嗎!
打着給朋友做僚機的名義,這輩子沒看過戀綜的慕晚歸懷揣着激情火熱的期待上了這檔據說與衆不同的戀綜。
于是……
慕晚歸:不!絕不可能!我喜歡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直女!我不相信!(淚如泉湧)
其他人:可是程天慕認為你是直女诶……她還到處勸我們不要被你騙了……
慕晚歸:(捂住耳朵)
主:外表冷淡系實則易害羞戀愛腦x活力系遲鈍百分百戀愛miss甜妹
副:破鏡重圓,傲嬌x社恐
青梅竹馬,溫柔x擺爛
不确定的第二本:
《暴躁小師妹,在線修無情道》
孟易覺,一個因為宇宙意識的錯誤被卷入到時空亂流裏導致不飛升不能重生的倒黴鬼。
孟易覺:沒事,問題不大。
于是孟易覺開始了天天憋在小山頭上勤勤懇懇練着據說和她契合度最高的無情道的日子。
在這個長幼尊卑等級分明、道德要求突出的修仙世界裏,孟易覺是個明晃晃的刺頭。
長輩夾菜我轉桌,尊上拿麥我切歌是她的座右銘,電報機模仿是她從不掩飾的特長,道德标低是她自封的尊號,族譜戰士是她遠揚六界的威名。
可偏偏是這個孟易覺,進步之快、道心之穩固讓人不得不稱她一句為千年來修無情道的第一天才。
孟易覺:x的!整個思齊宗就我一個在修煉!其他人全擱那兒談戀愛!我能不天才嗎!我怕是整個思齊宗的靈力都給我占了!
步思帷,她們思齊宗的大師姐,出身修仙名門,性子平和柔順,待人和善可親,和她的小師妹孟易覺形成了鮮明對比。
誰也沒有想過,步思帷會對孟易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更沒有人敢想,步思帷會因為孟易覺而入魔。
殿堂之上,滿身鮮血的人張口便是譏笑:步思帷,你這條瘋狗!到死也不過是孟易覺的一條狗!
步思帷:做狗怎麽了?要是覺覺能接受我我做狗都開心!
前溫柔乖巧賢惠大師姐後瘋犬魔尊x暴躁·清心寡欲·豁達·想回家·無情道·小師妹
我是負責任人類,如果寫了第一章就絕對會寫完!大家可以放心!
“塞可瑞特你啊,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麽目标,在這個世界上活的很無趣的樣子呢。”
今日的主教大人在處理事物時,突然對侍立在一旁的我這麽說道。
我并沒有回應他,多伊爾對我的牢騷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活的是否有趣,說實話我并不在意,出于天賦技能【魔力固着】的緣故,我很少能感受到情感波動,而且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
多伊爾所說的那些一般人的情感,類似失望、痛苦、煩悶之類,我認為我不去體會會更好,至于快樂、甜蜜、渴盼……老實說,我并不覺得我缺少這些情感,我只是沒有表現在情緒波動上而已。
比如說,在任務結束的時候,我會感覺“快樂”,因為可以休息了。每日過着日複一日的日子的時候,我會覺得“安心”,因為風平浪靜、未起波瀾。
所以在我心底裏,我從未覺得自己有過情感缺失的問題。
就算我不太能體察別人的情感,說出口的話語總是要一遍又一遍被多伊爾糾正才能改掉尖銳的習慣,就算我的确沒有什麽特別想做的事,也沒有什麽想要學習的願望,更不會有什麽讨厭、困窘的煩惱,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
于己靜心,于人省事,不說這種狀态極佳只是覺得說出來多伊爾必定會生氣。
但多伊爾從不這麽覺得,我想,或許是因為他感受到的情緒比平常人都多吧,所以他才會那麽在意我這幅沒有什麽情緒的樣子。
和我一樣,他的天賦技能對他影響很大。
【情緒吸收】(天賦被動技能)吸收他人情緒,通過身體接觸加強施術效果
因為這個技能,他到目前為止吃過不少苦頭。小的時候,不是因為出去逛了一圈就在房中難受得嗷嗷大哭,就是動了劫富濟貧的念頭結果被人家捉住認出來送回教會,更有甚至,還瞞着奇爾迪亞偷偷溜去暗殺部隊想幹一些搏命的事。
即使如此,他也仍然熱愛着情緒帶給他的感受,并且不忘每天為我的情感缺失擔憂。
“是,主教大人。”
經不住他的牢騷,最終我還是回應他了。
“你總是看着很乖順的樣子,心裏卻從來沒有聽進去過我的話”
多伊爾很聰明,要不然他也沒辦法坐上主教這個位置。出身平民、父母雙亡、流浪在戰争前線,被教士所撿到,因為極佳的【神聖魔法】天賦被收為義子,然後又憑借着這個聰明的大腦成為了主教,他的人生應當是逆襲反轉的人生,雖說我這個曾被女神大人拯救的生命也沒有什麽羨慕的必要就是了。
我無言地點了點頭,誠實地回應了他的說法。
“啊,啊,好氣啊,被哥哥從小帶到大的孩子竟然不聽哥哥的話,說不定還在心裏罵哥哥是大傻子,一想到這個我就好氣啊。”
多伊爾一邊簽署着文件,一邊棒讀着抱怨我。
“主教大人,至少工作的時候請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只是這些東西實在太無聊了一點。哪裏哪裏又要新修教堂,哪個哪個貴族又要舉行什麽虔誠的禮拜儀式,又要請走多少多少的神職人員。我說,這些東西真的需要他們的主教大人來處理嗎?”
“主教大人,表面工作總還是要做的。”
“是啊,自從讓着那群滿腦肥腸的王族了一些,表面上就只剩下這些工作了,哼,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怎麽,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的神經麻痹了嗎?廢物永遠是廢物,趕緊滾下你那個鑲金的王座吧混蛋!”
“主教大人,請小心隔牆有耳。”
“哦?就算讓他們聽到了,那又能怎麽樣呢?先不說這個了,我有任務要交給你。”
“是什麽?”
“尋找女神。”
“現在?”
“現在!”
“我?”
“你!”
我罕見地停頓了,想要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現在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這位一上位便大刀闊斧改革、明目張膽奪權的年輕主教,若是我不在他身邊……大概他要一直悶在房子裏才能最大限度保證自己的安全吧。
主教狡黠地朝我眨了眨眼,從他剛剛處理的文件堆中拿出幾張來。
“這是委任狀、地圖……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現在,踏上追尋女神蹤跡的道路吧!”
我嘆了一口氣,手裏接過那幾張紙,多伊爾那雙含着笑意的碧眸一直看着我轉身、邁步、走出他的辦公室。
“哥哥。”
跨出門外,我又不由得停了下來。
我扶着門框,斟酌自己的用語。
“有時候我多麽希望你能和我彼此中和一下,你現在要把我調離你的身邊……我希望你也能做出不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主教沉默了一瞬,我聽見他的聲音從光影交界處傳來,仍然如以往那般歡快:“我當然會的,我還用不着讓你來為我費心!擔心太多的話小心變成奇爾迪亞!”
我沒有再說什麽。
近來,“女神的拯救”出現的頻率大幅增高,之前每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在戰争中,所以國內有關“要開戰了”的流言又開始盛行,民衆躁動不安,王室蠢蠢欲動。
教會雖然聲稱真實緣由是女神的蘇醒,但實則這個說法根本就沒有确切的保障,女神一向行蹤飄忽不定,教會與她的接觸實則也很少,只有這個刻印,能夠代表着我們之間的聯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摸了摸後頸金色的紋路,入手凹凸不平,是女神力量的象征。
人類不像魔種,天生即有刻印,只有王室,能夠擁有天生的、用于與魔力溝通的刻印。尋常人類若想使用魔法,必須得通過痛苦的法門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刻印,讓其成為自己力量的源泉、自己脆弱的命門。
但是戰争啊,戰争,戰争從來不是預兆出來的,這些所謂的“預兆”都不過是一些人妄想摧毀和平所用的一些手段罷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想要摧毀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呢?因為仇恨嗎?還是因為利益?大概出于哪一種目的的人都有吧。
教會曾經有很多次尋找女神的蹤跡,可最終總是有心栽花花不開。
多伊爾,就算在“女神的拯救”頻繁出現的當下,你竟然叫我去追尋她的足跡,去完成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麽,又要把我支開多久呢?
你知道我一定會順從你,所以用了這麽一個無厘頭的理由是嗎?那麽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根據我對多伊爾的認知,我沒有必要去質問他,有很多次,我的一半理性都會懷疑過多伊爾的決定,但我最終都沒有反抗他,要問為什麽,只能說,多伊爾曾用了很長時間取得了我的信任,比起我的理性,我更願意相信我的信任。正是因為我沒有什麽情感波動,我才會相信我日積月累的信任,而不是內心一時的慌亂與片面的思考。
更何況,大部分時間裏,多伊爾的決策都沒有過纰漏。即使我有懷疑,也不過會在多伊爾面前說上兩句。如果這其中有他疏忽的地方,他自會改變計劃。
而我也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我的自我定位是棋子,而非棋手,所以這些問題很快便從我的腦子裏消失了。
我在這扇落地窗前停下,看着窗外嬉戲玩鬧的孩童,夕陽的餘晖落到他們身上,顯得生機勃勃。我不由得思緒有些飄回從前,和多伊爾一起度過的童年時光也是如此,他在窗外玩耍,我在窗內,祈禱、學習或是發呆。這樣一想,多伊爾好像變了,踏上了自己的道路,而我卻一點都沒有變,仍然是同樣一種心境,同樣的……
“塞可瑞特大人,不好意思,打擾了您。”
一小隊見習修女恭敬地向我施禮,領頭的那位向我開口,我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
“有關明日的課程內容……”
“明日我便要離開王城了,主教大人會安排好你們的新教師的。”
“诶?”
原本低垂着頭的修女們都驚詫地擡起頭來,臉上的疑惑顯而易見。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你們自己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在新的教師面前像以前那樣表現就行了,重要的是不要被突然的更換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領頭的那位修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恭祝了我一句:
“塞可瑞特大人,祝您武運昌隆。”
她們估計是以為我要去出什麽秘密任務了,才會這麽嚴肅。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因為我覺得這個時候似乎是應該笑的。
在她們走後,我仍然看向窗外,但夕陽已垂下大半,院內的孩童也已四散奔家,只留一片的狼藉。最後的光芒溢入室內,把影子拉的又長、又扭曲。
我終于不再駐守窗前,轉而向連廊盡頭走去,身軀動作之間,作為裝飾的耳墜來回晃動,那朝向自己的尖銳劍尖偶爾會觸及肌膚,帶來點點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