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旅行
第四章旅行
“所以說,您到人類領土來的目的是尋找女神?”
“是的,我的天賦技能……也不是什麽不可以說的,非常的麻煩,一直困擾着我,我想尋求女神的幫忙。”
格亞一邊說着,一邊将系統中技能的描述可視化給我看。
【精神操縱】(天賦技能)通過改變魔力流向,對精神造成影響
【因果】(負面技能)三十個自然日一次,自身魔力流向改變,對自身精神造成影響(持續時間不定)
“這還真是,不得了的技能呢,給我看沒關系嗎?這麽強力的技能。”
原來我猜錯了啊,不是依靠眼睛發動,那大概就是她的施術習慣了,不知道會不會對技能效果有影響。
“沒關系的,這些技能對于我來說,比起【天賦】,更像是一種冠以【饋贈】之名的【詛咒】。而且它們不是對你失效嗎,既然是這樣那藏着掖着也沒什麽意義了。”
格亞的目光有些躲閃,看來她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将一切和盤托出她就很難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我真的有那麽可怕嗎?就算問多伊爾,他估計也只會借着這個當口嘲笑我吧。
“我和媽媽,從我小時候起,就因為這兩個技能的緣故不停的搬家,也不能和他人構建太深的關系,因為這種技能……你明白的,到最後都會變成不好的結果。”
“媽媽盡力想讓我過上正常的生活,但如果不出意外,我這一生都得躲躲藏藏,不與他人接觸,随着年齡的增長,我的魔力不斷增強,技能強度也不斷上升,和媽媽的技能重合在一起,最終已經形成了一種脫離潛移默化程度的影響。”
格亞失落地垂下頭,好像是回憶起了一段不算美好的時光。
“令堂也有這樣的技能嗎?這麽說來,這種【天賦】是家族遺傳的對嗎?”
對面的魔種少女遲疑着點了點頭。
“應該……是吧,我不是很清楚,我到目前為止只接觸過媽媽一個親人。”
按照格亞的描述,問問她的媽媽也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但現在是孤身一人的她,想必……
我思考着,要以什麽樣的态度自然的轉移話題。
“說起來,我的技能對你失效了對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讓我的技能無效化的人,你是怎麽做到的?”
不知道是上午的商談讓她對我有了好感,還是因為她相信了我“不會傷害她”的承諾,她現在在這場對話中也變得積極了起來,也會向我提出一些問題了。
但她的認知其實是不對的。
她的天賦技能在我這裏其實并沒有失效,她仍然能輕松挑動我的心弦,只不過【魔力固着】會在那些情感進一步影響我之前将它們強制鎮壓,其實還是有一些影響的,比如……我能察覺到情緒的産生了。
“其實是因為我個人天賦技能的原因。”
我這麽回答她,然後也出示了自己的技能概述,作為禮尚往來。
【魔力固着】(天賦技能)免疫絕大多數精神及精神類異常狀态攻擊(此技能具有優先級)
“是這樣嗎。”
雖然早就知道大概是這麽個結果,但在塞可瑞特将技能展示給我看的時候,我還是感到了失望。
也是呢,如果有那麽輕易就能抵抗【精神操縱】和【欲求】的法子,那她和媽媽這麽些年也就不用東奔西走了。結果最後還是那種虛無缥缈的【天賦】決定了一切,簡直就像是【命運】一樣……
“格亞小姐有決定好下一步往哪走嗎?”
塞可瑞特突然開口問道,讓我不知所措。
“诶?這個……我……”
“格亞小姐并不清楚女神的蹤跡吧。”
“這個……倒的确……”
別說女神的蹤跡了,我連女神長什麽樣都是通過這裏的神像知道的。
“那我得很遺憾的告訴格亞小姐,你想找到女神多半是不可能的了。”
“诶?!”
“近幾百年間,教會陸陸續續的有派出過幾十人尋找女神,但最終的結果都是無疾而終,由此可見可能性之渺茫。”
“連……連教會都……”
我徹底感覺到了人生的灰敗與迷茫。
“但是呢……”
眼前的修女話鋒一轉。
“還有一個選擇,你可以跟我一起旅行,我手上有教會提供的女神的情報,跟着我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哦。”
“诶?”
午餐後,我和塞可瑞特走在小鎮荒涼的街道上,她準備去向當地教堂的神職告別。
關于那個很出乎意料的提議,我最終還是同意了。倒不如說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讓我好奇的只有為什麽塞可瑞特會提出主動帶着我,明明那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甚至還會多不少麻煩,一個修女……竟然要帶着一只魔種旅行,真是有夠奇怪的。
塞可瑞特的回答是:“格亞小姐你呢……就算退一萬步說,也還是一個孩子吧,而且還有着那麽危險的技能,毫不客氣的說,你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如果你遇見的不是我,而是其他能辨認出你身份的人,很大可能會選擇把你除掉了。”
“如果就這麽放你在人類的領土上行走,我的良心可是會受譴責的。我們的目标相同,我一個人旅行又正好有點無聊,和你做個伴,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你也看到了吧,我也不會受到你技能的影響,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和我做朋友哦,孩子成長的過程當中還是需要一點親人以外的陪伴的不是嗎?”
塞可瑞特言之鑿鑿,我只能在中途小小的插一句嘴:“那個……塞可瑞特小姐……我成年了來着……”
“成年了也不代表就脫離了孩子這個範疇哦。”
“好吧……”
我們倆無言地走在午後清靜的大街上,塞可瑞特在我前方稍一點點走着,步伐優雅而大方,我有時擡眼看看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
雖然我大概能意識到她帶着我有些許監視的意味在裏面,但是還是讓人覺得很不可置信。她的那些說辭實際上大半我是不相信的,但沒有辦法,我現在的處境相當于是被脅迫了,除了循着她的做法做以外,別無其他選擇。
命途無常,在十九年的庇護後,我終歸要走上自己人生的道路,那我又将行至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