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危險

初遇危險

江簌花了不少時間,講述了徐藝楠被抽離後信號丢失,而推測到原本時空和混亂時空的區分的說法。

“也就是說,”徐藝楠唰唰唰寫筆記,“在原本時空裏,我們被判定死亡;但在我們目前所處的,混亂時空,我們會不會被判定為不屬于該時空呢?如果我們被這麽判定,我們的後果是什麽?我們還能回到原本時空麽?”

“這我們怎麽可能知道呢。”江簌無奈的撓了撓頭皮。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事例來證明我們的觀點。”徐藝楠放下筆記。

“但是我們現在并沒有任何準确的方向啊,”江簌掰着手指頭,“唉,那我覺得在我們之前,總應該也會有人被抽離到這個時空來吧?你想想?”

徐藝楠否定說:“你想找他們?如果他們死了呢?或者已經離開了呢?”

“死?怎麽死?”江簌眉頭一皺。

“比如,在自己原有的行動軌跡上面死掉,會不會真的死亡呢;”徐藝楠解釋說,“或者,被這個時空判定不屬于該時空的後果也就是不觸發循環的真正的死亡呢?”

“那你不是……”江簌一驚。

“我那天還沒下去呢,就已經被抽過來了。”徐藝楠苦笑。

“哦,你當時沒死成。”

“要是死成了,現在你看到的是哪個?你這都什麽話。”

兩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要不,離開原有軌跡試試?”江簌想了想就站起身。

“也好。”徐藝楠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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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絕對的行動派,說了就做,毫不拖泥帶水地出了門,乘坐電梯下樓。

沒想到,電梯剛動了一下,就停在了十七樓。

徐藝楠迅速躲到江簌背後,大驚失色。江簌緊緊抓着徐藝楠的手。

十七樓,還有一個人。

電梯門緩緩打開,是一個女人。

徐藝楠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江簌清楚,這大概就是那個對徐藝楠造成巨大心理創傷的“繼母”了。那女人擡頭,眼睛眯成一條縫:“徐藝楠?你怎麽在這裏?”

江簌盡力擋着徐藝楠,但奈何女人的眼光實在是太尖,一眼便看見了。

“阿姨你好,我是徐藝楠的同學,”江簌微笑着上前一步,女人立即意識到江簌在堵着電梯門,“她不舒服,我送她回來。”

女人顯然沒有相信這樣的說辭,擡起手機一看:“老師沒給電話,定位還在學校,再者她要你送?”

江簌意識到這樣的說辭實在太笨,他剛想說話,沒想到女人先有了動作。

女人一偏頭,盯着江簌身後臉色慘白的徐藝楠,眼神裏藏不住地嫌棄着,還含着幾分狠毒:“行,你現在馬上出來。”

女人轉過身,走到家門前摸出鑰匙開門;與此同時,江簌退一步回電梯,猛按着“關門”的按鈕。女人突然轉身撲過來,幸好,門已經關上了。

江簌有些喘氣,徐藝楠卻已經雙腿癱軟,跪在地上,額頭上直冒冷汗。此時電梯忽然又“叮”一聲響,門又開了。

女人趁着電梯還沒有行動,死死按住了“下行”的按鈕。

江簌大為驚駭,“嘶”一聲倒吸一口冷氣;女人麻利的甩開一把小刀,捏在她手裏,發着寒氣,臉上是瘋子一樣的獰笑,她一把推開江簌:“別人家的事,少管。”

徐藝楠縮在電梯角落,臉色煞白,汗滴大顆大顆從額頭上滾下。女人抓起徐藝楠的手,就要用小刀紮上去。江簌反應過來,死死抓住女人拿刀的手,用全力将女人拽出了電梯。

“你想死?”女人咬着牙發了狠,把刀調轉方向直刺向江簌。江簌背貼着牆,拼命頂住女人的手。女人的力氣大的可怕,刀尖慢慢就貼近了江簌的喉嚨。江簌看電梯門已經關上并且顯示下行,馬上順勢偏頭閃開,刀尖深深刺進牆體。

江簌掉頭就跑,到樓梯口停住一下,然後往樓上跑。女人的笑聲異常癫狂,緊緊跟在江簌身後。女人的速度也讓江簌震驚,他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身體素質是一個正常女人可以擁有的。

而且,看徐藝楠見她跟見了鬼的模樣,這女人多半都是處于2022年2月17日的時空狀态,不然的話就該反過來,她見了徐藝楠才應該像見了鬼一樣嘞。畢竟徐藝楠在2022年2月17日之後的狀态是死亡,至少對于原本時空來說确實是死亡。

江簌狂奔到家門前,極迅速地開了門,鑽進家,剛要關門,女人就已經頂住了門。江簌忽然注意到女人的雙眼,血紅,然後他極快地感覺到後背開始發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女人闖進來,猛撲向江簌。江簌慌張躲閃,女人反手抓刀,緊緊追趕江簌。幸而江簌退的快,只被劃破了衣服。江簌拔腿就跑,出了門,又往樓上跑,直接一口氣跑到了樓頂。

樓頂就又是一個未知的區域,江簌并不知道這裏鏈接着哪個時空。

“不要掉落……不要掉落……”江簌在心底瘋狂默念。

女人此時也是追了上來,江簌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反正能重開,總比被她剁了好!”

江簌轉身就來了一個信仰之躍。

“氣墊,我要一個,巨大的,救援氣墊……”江簌心裏不知道哪裏來的念頭。

在江簌下方,一個巨大的救援氣墊被瞬間撐開。江簌落到上面,被彈起好幾次,短暫的昏厥過去。十幾秒後,江簌才又清醒過來。

“哇,痛死……好暈。”

氣墊消失不見,江簌勉強爬起來,這是徐藝楠也到了樓下。

“走,先走,那瘋子多半要追下來。”江簌強撐着,拉起徐藝楠。

但沒想到,徐藝楠現在也是個狀态不好,就剛才這麽一吓,雙腿軟得實在沒勁。而且江簌也還是痛得有點走不動路,兩人只好互相攙扶着盡最快出了小區。又下着雨,也沒有傘,也顧不上整一把傘出來。到了公交站臺,剛好有車停靠,兩人趕緊上車。

一看,喲,那女人剛好出了小區,好在公交車已經發動,兩人都是松了口氣。

“你這個繼母,”江簌扶着額頭,“有點吓人哇,這麽強的啊,我跑也跑不過,打也打不過,真的吓人。”

“怎麽會?”徐藝楠還有點後怕,“她倒是也不會這麽厲害吧?”

“我說,你難道你要糾正你原有軌跡上的時間麽?為什麽還能見到她啊我去。而且很明顯,她的狀态是2022年吧?”

“我試過,糾正不了。”

江簌一想,也是,這幾乎是徐藝楠最大的心病,怎麽可能說糾正就糾正。但又矛盾了,如果這是徐藝楠主觀意識裏的繼母,江簌應該看不見摸不着那才對;畢竟江簌也不可能把她繼母都能完全想出來了。但問題就是江簌不僅看見了,還差點被砍了。

江簌想,十七樓,大概是鏈接着2022年2月17日的時空。也就是說從剛才起,他倆就掉進2022年2月17日了,這樣江簌才能見到那位強悍的繼母。

“藝楠,我們現在要回去啊,回到那個混亂時空去,我們現在在2022年2月17日。”

“你講什麽啊?現在不就是在混亂時空的麽?我很确定的。”

“那我為什麽看得見你繼母?”

兩人一琢磨,于是又愣住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不是我繼母啊?我繼母哪裏有那麽厲害?”

徐藝楠這麽一說,江簌倒是想起來了。一個生了孩子沒兩年的女人,按理說,怎麽可能擁有青年一樣的力量,速度,反應力?

何況江簌注意到,那個女人的眼睛是紅色的,那個顏色,絕對不是充血……

“所以那是誰?”

兩人同時開口問。

兩人問出這一句之後,公車上的人忽然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周圍環境開始飛速地變化。

他們站在了一片虛空之中,能看見顏色各異的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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