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往
前往
“快些快些”池清意有點害怕地催促說。
“別急,剛拔管子呢,就怕一不小心把他弄死了,得慢點兒。”那位醫生開玩笑說。當然,玩笑歸玩笑,那位醫生還是很迅速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然後則是一行人推着江簌上了偷來的救護車,一路到俱樂部。
“來了來了。”所有人翹首以待。李,卿二老很麻利地打開了一個環狀的機器,約有一人高,那是通向第三時空的門。
徐藝楠剛是一直在做着深呼吸,希望憑此放松下來。汪绻和林緒很小心地扶起了江簌,架在徐藝楠身上,體現出貴重物品“輕導輕放”的絕對原則。
“來,”卿久奈給徐藝楠戴上一只耳機,“這個可以和我們保持聯系,好出謀劃策。”“不對啊,”徐藝楠回過神一想,“按道理,不應該我們進去和出來的時間是一致的嗎那對大家來說,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吧……怎麽出謀劃策”
“小家夥,你忘了,”李森佑笑着說,“我們是置身于世界之外的人,規則,有時對我們是沒有用的。對這個世界來說,你們進出第三時空是同一時間,對我們來說只是時間靜止了,我們和你們卻還運動着。”
“了解,那麽,各位,我們先走啦。”徐藝楠向所有人點點頭。
“小心啊。”“盡快回來”“加油。”“一路平安。”
“嗯。”
徐藝楠在江簌耳邊,輕輕說了一聲:“我來了,沒事的。”
随即她便帶着江簌,一腳踏進時空門,開始上升。
……
等她緩過神來,自己架着江簌的身體,站在馬路中間。
她一瞬間就愣在原地;其實不止她,俱樂部的各位看見這樣的情景,也不得不愣住:整個城市安靜得可怕,天空很完整,只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雲;街上什麽也沒有,沒有人、沒有車,沒有一點聲音,只有風在試着吹走四處的積灰。
就像是一片完整的城市遺址,一個人類忽然銷聲匿跡所留下的完好的廢墟。
Advertisement
“江……”徐藝楠有點恐懼和迷茫,剛想大聲喊一下江簌,忽然又冷靜下來,閉上嘴,也恢複到當初的警惕。沒有人不代表沒有危險,過于安靜往往是危險的預告。
“妹妹,你先随意走走,注意四周動靜,”耳機裏傳來地請意的聲音,“傳送的地點是随機的,不過應該不會離江簌太遠。”
“好。”徐藝楠點點頭,随即背起江簌,順着馬路往前走。
倒也沒那麽重。徐藝楠掂掂江簌的體重,心想。
雖然是冬天,但徐藝楠想到多半是要動手,也就沒穿多厚;江簌剛被偷出來,沒誰想起給他穿點衣服什麽的,也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病號服。但是江簌的心跳莫名地很快而有力,以至于徐藝楠都能感受到了。走了一段路,徐藝楠又覺得很無語,這麽找,純粹是在碰運氣。但不知道為什麽,江簌的心跳倒是越來越塊了。
江簌的心跳是雷達,越快說明離他越近。徐藝楠在心底打趣道。
“前面一個路口,左轉。”池清意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怎麽是江簌?”徐藝楠加快了腳步,
“不,有人。可能是他,也可能……”
“去看看再說吧。”
徐藝楠到達十字路口,左轉後,看見這條街道上有許多黑色液體,甚至也有些白色膠狀物。路面也十分不平整,有不少孔洞,甚至還有幾處路面被整塊揭開。路邊的店鋪,房屋的狀況也不好,玻璃門碎了啊,牆面倒塌啊,往高處看那有些樓層都是殘破的,牆壁也掉在街上,路邊樹木也該倒的就倒了。
慘不忍睹,就像在某個自由的國家裏倆不良團體火拼了似的。
怎麽這,打還打到那麽高的樓上去了啊。徐藝楠在心底驚訝了一下。
“往前走,還是左邊,有條巷子,人在那兒。”
“呃,你們怎麽知道哇?”
“我們有科技,你不懂。”
“……啊對對對,六。”
徐藝有心裏直嘀咕:啧,這路,走着紮腳,煩。然後呢也只能背着江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走出幾十米,她忽然看見左前方幾米處的巷口,地上有一灘血,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她不得不愣了一下,随即放松下來:江簌沒有身體的啦,肯定不是他,不然自己背着的是什麽
……唉不對,自己之前……貌似和江簌一起做了一具身體出來不是吧!
徐藝楠輕手輕腳把江簌放在暗邊,自己則是走到巷口,謹慎地往裏探頭。看到的場景既令地驚喜,又讓她焦急。
巷子往裏幾米,有一個站立的白色身影,另一個人渾身是血,坐在地上,靠着牆滿是血的雙手裹着一層極淡的藍色流彩,奮力抓住白色身影手中的刀,不讓刀尖刺進自己的胸膛。
徐藝楠一眼認出來:渾身是血的那個是江簌,另一個是……白執理。她經過極為短暫的思索,擡起手中的槍,瞄準之後便清空彈夾。白執理被打得退了兩步,機械地轉過身子;沒等白執理有下一步動作,徐藝楠很快地換了彈,又是一梭子打出去。白執理頂着子彈走出幾步,擡刀砍向徐藝楠;徐藝楠後退時手中也浮現一把太刀随即她上前一步舉刀上挑,卸掉白執理一條手臂。她剛準備連上幾招,白執理卻融化成一難白色膠狀物,撒在地上。
“這……”徐藝楠相當不解,不過這并不那樣重要,重要的是……江簌。
徐藝楠趕緊上前去查看江簌的情況:很糟糕,渾身是傷口,腹部還被一刀刺出了一個穿透傷了,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江簌的意識也有些不清了,他半睜着眼,慢慢喘着氣,對眼前的徐藝楠說:“”你……好熟悉啊,我……是不是……認識你……”
徐藝楠剛蹲下想着怎麽把他擡起來,聽見這句話,動作猛然停了一下。然後她起身走出巷子,把江簌原本的身體擡進巷子,對江簌說:“來,你從那個身體出來,到這個身體裏來。”
江簌輕輕搖頭:“不能……出來,我……不信你。”
徐藝楠看着過樣的江簌,心裏感覺很沉重。她不得不想起她曾經獨自左這裏時的經歷:她不能想象,江簌在這一年內究竟經歷了什麽。
一時間內,她又有點迷茫:她應該怎樣把這樣的江簌救出去
“喂,藝楠,”耳機裏說話的是那位醫生,“他現在精神狀态不太好,不大清醒,你試着說些他熟悉的事,先把他喚醒。
“明白。”徐藝楠正學着江簌的樣子,為他愈合傷口;不例外,徐藝楠的手上也蒙着一層藍色流彩,只是江簌的傷口愈合地不太快而已,畢竟她不熟練。
“江簌,江簌,看着我,我是誰”
“不認識………”
“我是來帶你走的,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