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深夜
23. 深夜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又到了令所有學生都害怕的考試周。人人都開始瘋狂背書複習,榆疏詞也不例外。
她現在在謝臨家裏。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的還是謝臨的衣服。由于尺碼過大,她很背德的只穿了上衣。
不過還好,雖說是只穿了上面的,但從領口到膝蓋,該遮住的全都能遮住。
男生的衣服稍微有點透,為了守女德,榆疏詞還是在裏面穿了件內衣。
“……”有點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榆初弦。”謝臨在旁邊撐着下巴看她,說道:“別看書了,看看我。”
結果新聞系的榆同學非常自律:“不行,馬上要考試了,我現在要認真複習。你不要想着打擾我。”
謝臨聲音很低:“或者,我教你一個新方法。”
話音未落,榆疏詞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謝臨按在了牆上。在寬敞的客廳裏,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不到一厘米。
“可以嗎?”謝臨問她。
榆疏詞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
秋夜的晚風吹進來,謝臨稍稍低下頭,一下子吻上了榆疏詞如櫻桃紅豔般的唇。
親吻的力道逐漸加重。榆疏詞能感覺到謝臨的舌尖輕輕頂開她的唇線,劃過她的牙齒,她整個人都仿佛是屬于謝臨的。
口腔裏萦繞着謝臨獨有的氣息,充斥着他身上凜冽的薄荷涼氣。像不小心吸進去的一股涼風,在榆疏詞的身體裏蔓延。
窒息的感覺一點點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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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表面已經浮起血色,榆疏詞被謝臨親得雙腿發軟。
見狀,謝臨蹲下身,伸手從膝蓋處把榆疏詞橫着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上衣被胸前的弧度撐起,榆疏詞躺在床上,淩亂的頭發此時顯得更加勾人,好似妖豔的狐貍。
空調被打開,謝臨開始解她衣襟前的扣子。動作緩慢又輕柔,和平常的溫柔沒什麽兩樣。
整件衣服已經敞開大半,少女身上的風光一覽無餘。
謝臨看向她,視線落在某一處。随後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又爽朗。他俯下身去,對着她說道:
“雖然是小了點……”他說,“但是這種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情,應該還是能做的。”
這話倒是真的。和謝臨談戀愛後,榆疏詞自己也偷偷擔心過,她身上不長肉。高考完以後,連溫盞好幾次都說她看上去太弱不經風了。
榆疏詞被謝臨這話弄得又羞又惱,突然間脫口而出一句:“你才小。”
這三個字似乎是像某種開關。一陣天旋地轉過後,謝臨欺身将榆疏詞壓在沙發上。他的手指禁锢着她,鼻尖快要撞到她臉上。
謝臨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榆初弦,你就這麽肯定你剛剛說的話是對的?”
他說到這,語調頓了下。
然後他松開一只抓住她手腕的手,不動聲色地領着她的手往下:“看來,你還是要自己實驗一下。”
……
榆疏詞的大腦一下子變得空白。
謝臨的手剛才碰過冰鎮飲料,搭在她手腕上,很涼。但她被他冰冷修長的手指領着,從自己的身體上慢慢滑下去。
榆疏詞一下子愣住了。她的臉頰變得很燙,并且還有在不斷往上升溫的意思。
時間從這一刻開始變得極慢。
榆疏詞感覺到謝臨的吻落在她肩上——她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襯衫紐扣,不知什麽時候白己脫落開了兩粒。衣領大開,淩亂地漏了半片肩膀,然後那個吻還在不斷往下。
到某個節點,榆疏詞忍不住掙脫謝臨的手,女孩子纖細柔軟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插進他頭發裏。
她的手指指節因為緊張和感受到對方的動作而繃緊泛白。
偏偏某個人還不肯放過她,在她耳邊低喃着問:“榆初弦,我還不錯吧?〞
很好。
但她說不出口。
細碎的吻如雨點般密密麻麻地落下,從榆疏詞的耳垂開始。謝臨的手順着她的臉頰而下,修長的手指撩過了她身體起伏的曲線。
不經意間的觸碰更讓人感到羞恥。榆疏詞的臉頰紅得發燙,整個人僵在原位,一動也不敢動。
在榆疏詞承受不住之前,謝臨忽然放開了她。
他的手撐在她頸側,兩人很艱難地擠在一張沙發上。
謝臨身上那件衣服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榆疏詞扯得不成樣子。然後他起身,松開了她,試圖從沙發上翻身下去。
榆疏詞自己都沒想清楚自己現在的想法,手已經先伸了出去——她的手抓住了謝臨的衣服下擺。
明明一個字都沒說。
但又好像已經什麽都說了。
“我去拿個東西,”謝臨聲音帶了點啞,“你在這裏等我,不要睡着了。”
很快,榆疏詞就知道謝臨拿的是什麽“東西”了。
謝臨輕輕塞進她手裏,塑料摩擦的聲音不停萦繞在她耳邊。
榆疏詞在慌亂中定了定神,藍色的,很小的小盒子。她稍稍吸了兩口氣,帶着鼻音問道:“你怎麽……還買了這個……”
“我前幾天挑了好久的。”謝臨露出等待誇獎的笑容,貼在她耳邊說:“差不多七百塊,最貴的。”
“幫我拿一下。”
兩個人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轉移陣地,從沙發轉移到卧室。榆疏詞跌進柔軟的被子裏,鼻尖因為委屈而變得粉紅。在開始真正的任務之前,她最後說了一句“關燈”。
“啪嗒”一聲,燈滅。
整間卧室暗下來,看不清彼此。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但溫度卻在不斷上升,榆疏詞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臉頰燙得像燒開的水壺。謝臨有時候會附在她耳邊說話,時不時笑出一聲,但說的話卻判若兩人:“還好嗎?〞
榆疏詞以為謝臨在給她選擇的機會。她像小貓似的,很細地哼出一聲“嗯”來。
但是并沒有。
他那句話好像只是随便問問,不論她的回答是什麽,他都沒打算有所為。
空調的風撲在她身上,讓本就疼痛的感官再度放大。
眼淚不斷滑落下來。
榆疏詞臉側的床單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濕。眼前逐漸變得模糊,被一層層的眼淚覆蓋着,看不清謝臨的動作。
女孩子的最後聲音沾上細微的哭腔:“……謝臨你……”
“什麽?”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辦,”謝臨散漫的聲音沉下來,氣息不太平穩,咬着她的耳朵,說道,“我覺得時間還長。”
榆疏詞已經陷進了謝臨對她的愛河中。就像已經完全成熟了的果實似的,飽滿而又清甜。連帶着空調制冷機的聲音,一并被吞沒在缱绻漫長的夜色裏。
這是個夜。一個蔓延了愛意的,又互訴了心聲的深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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