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領證
番外二領證
榆疏詞生日的前兩天晚上。
謝臨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側,手裏的游戲還沒打兩局就被他退了出去。他打開電腦,開始找适合情侶旅游的地方。
實話實說,他最近在盤算着帶榆疏詞去一次“新婚旅行”。而且再過兩天就是她生日,更适合浪漫。
還沒翻幾個詞條,謝臨就聽見了榆疏詞開門的聲音。“謝老師,我回來啦。”
女孩子的聲音和煦又醉人,像花海裏浮着的春風。她放下手機撲進謝臨懷裏,左臉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榆初弦,”謝臨往前探了探身子,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明天晚上去領證,好不好?”
桌上擺着謝臨剛洗幹淨的草莓,用很漂亮的水晶盤盛着。是榆疏詞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她最喜歡的一個。
“為什麽要明天晚上……”榆疏詞直到說完這句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後天是我生日?”
謝臨不再說話,而是猛然間抓住了榆疏詞的手腕,以一個坐着的姿勢把她按在了沙發靠背上。
“榆初弦,張嘴。”謝臨的聲音很低,在空氣中漂浮着。回蕩在客廳,分貝一下子放大了不少。
“生日是不是要接個吻?”
榆疏詞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唇已經被人堵上。
不得不承認,謝臨的吻技确實很好,床技也是。不過技術太好的後果,就是每次接吻都要伸舌頭。
雖然有時候,榆疏詞也會不讓他伸,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她被控制住。
謝臨扣住榆疏詞的手腕,手指指節頂着她的手背,循序漸進地吻着她的唇。情到深處,他控制不住地吮吸着她的唇,似乎要把這紅唇吃幹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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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榆疏詞被他弄得受不了了,謝臨才松開她。
謝臨貼在榆疏詞耳邊,暧昧的氣息不斷從男人身上傳來,刺激着她的神經,擾亂了她原本所有中規中矩的想法。
“不伸舌頭,還能算接吻嗎?”
榆疏詞整個人愣在原地,任憑他擺布。
一夜未眠。
盡管如此,第二天晚上的結婚證還是去領了。榆疏詞左臉頰的酒窩很明顯,像稚嫩的小姑娘。
我愛你。
晚上回到家已經是差不多十點鐘了。謝臨洗完澡,擦着頭發走出來,靠在榆疏詞身上,小聲問她:“榆初弦,新婚旅行想去哪?”
“那就去南……”
“噢,我知道了。”謝臨笑了笑,貼着她說道:“你想去聖加侖。”
榆疏詞簡直一臉懵:“我什麽時候說我想去聖加侖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聖加侖對于謝臨和榆疏詞,确實是個非常有紀念意義的地方。
事不宜遲,謝臨馬上就以最快速度處理好了所有準備工作,當天淩晨就坐上了飛瑞士的飛機。
榆疏詞靠在謝臨肩膀上睡着了。深棕色的長發遮住了大半臉頰,漂亮的杏眼被濃密睫毛擋上。胸口因為呼吸而均勻起伏着,蘋果肌鼓鼓的,像古代西方文化裏的洛麗塔洋娃娃。
謝臨合上手裏的書,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
聖加侖面積不大。一天之內,兩人就已經去了很多地方:榆疏詞和謝臨兒時各自的家;小時候最常去的冰淇淩鋪和精品店;公園裏,最适合聽雨的小亭子;人少但很有氛圍感的商業街;以及當時那條他們每天都要經過的小巷子……
很多很多。
重回故地,榆疏詞不知道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聖加侖這個地方,大到整個瑞士,小到每一條小巷口,都镌刻着她和謝臨小時候的回憶。十八歲的時候,她一個人來這裏。聽着細密的雨聲,回想着那個少年,眼淚不自覺就掉下來了。
今年她二十三歲,再次來到這裏。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她愛着的男生。
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閃耀着,榆疏詞挪了挪眼,覺得自己之前的一切仿佛都值得了。
她已經開始往外冒眼淚,止不住。
榆疏詞站到一邊去,吸了吸鼻子,擡手擦了擦淚水。她不敢看謝臨,因為謝臨曾經說過,她笑起來好看。
“榆初弦,”謝臨走過來。“為什麽要哭?”
榆疏詞覺得丢臉,沒理他。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太高興了才哭的。
沒了下文,她繞開謝臨往他身後走去。路燈把榆疏詞的影子拉得很長,邊走還邊嘟囔着:“謝臨,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謝臨從後面追上來,笑着說道:“現在不管,那就攢着到床上管,怎麽樣?”
“……”榆疏詞心說你不要太耍流氓。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他們四歲時初遇的那條十字路口,也是溫盞向鄭晚意問方向的那條路。
十九年過去了,仍然還是那幅老樣子,似乎還能從中找到先前的痕跡。
“榆初弦,”
謝臨又叫住了她。
他往前一步,耳尖又開始發紅發燙,顴骨也仿佛浮上了一片微紅。此時的兩個人好像剛剛認識。
“我們現在,是不是算夫妻了。”
榆疏詞擡頭,在謝臨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留下一瞬觸碰。
她笑起來,“那當然啊。”
聖加侖,這是個神奇的地方,從四歲到二十三歲。他們兒時在這裏相遇,現在在這裏相愛。
所謂緣分,就是這般妙不可言。
當然,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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