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靜悄悄的,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安瀾今日的妝容畫的格外精致,黛眉朱唇,眼波流轉間風情萬千。見李浔又是一副呆愣的模樣瞧着她,心中起了逗弄的念頭。有些慵懶的聲線低聲抱怨道:“這頭飾也太重了,壓得我脖子疼。夫君,你幫我把這些珠冠簪子拆下來可好?”
李浔當然樂意,湊上前來幫她拆那複雜的頭飾。可他一個大男人哪裏會弄這些,笨手笨腳的解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又滿心都是安瀾那句嬌嬌軟軟的“夫君”,只覺得心口狂跳,緞子般的烏發握在手裏更是舍不得撒手,卻是半分力道也不敢用,生怕扯疼了安瀾,急的額間直冒汗,那些簪子還是沒拆下來。
安瀾見他對着這些釵環手忙腳亂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不再捉弄他,自己擡手取下了珠冠,又拔出那根固定用的金簪,一頭烏發披散下來。剛想叫人送些吃食進來,就被李浔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李浔本來就在極力的忍耐自己的欲、望。這屋中到處都萦繞着她身上那種惑人的甜香,她偏偏要坐在那張寬大的鑲金拔步床上,一身大紅的喜裙,烏發飛揚。她朱唇微張,根本不知自己如今的樣子有多讓人發狂。李浔在前廳被灌了不少酒,縱使他酒量極好,如今也有些微醺,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一把将安瀾按倒在床上,欺身上去吻住他日思夜想的豐潤紅唇。安瀾被吓了一跳,李浔今日的吻帶着些酒氣,也帶着以前不曾有過的侵略性。安瀾被吻的意亂神迷,就快要喘不過來氣了,趕忙擡手捶打李浔寬厚的肩。
李浔停了下來,見安瀾的衣裙散亂,白皙的肩頭也□□出來。妩媚的桃花眼中帶着氤氲水汽,俏臉緋紅的大口喘着氣。這樣的美景更加刺激了他,但他還是極力的忍耐,沙啞着聲音問道:“可以嗎?”
安瀾擡眼去看,見他眼中是瘋狂的迷戀,到了這種時候卻還忍耐下來,征求她的同意。安瀾心中熨帖,雖然有些害羞還是一雙玉臂攬上了他的脖子,張開紅唇含住了他的喉結吸吮。李浔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刺激的倒吸一口涼氣,頭腦中一片空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
雲鬓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可苦了安瀾,李浔是習武之人,龍精虎猛精力旺盛的很,若不是心疼安瀾初經人事,身體承受不住,這一次還不知道要繼續多久。盡管如此安瀾還是渾身癱軟,嗓子叫的都啞了,靠在李浔懷裏抱怨:“本想作弄你一番,自己倒是餓着肚子遭了這樣的罪,真是報應。”李浔低笑一聲,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鬓發:“你歇一歇,我去叫水。今日晚了,還是別吃那些不好克化的,仔細胃疼,讓他們煮碗面給你好不好?”安瀾點了點頭,沒力氣回答。
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健壯的仆婦,把準備好的熱水倒進浴桶。李浔又讓她們都出去,也不用旁人伺候,自己一把抱起了安瀾,放到浴桶中給她沖洗。可這洗着洗着就又起了反應,安瀾雪白曼妙的身體上,到處都是紅痕,讓人看了就無端湧起欲、火。可她嬌弱,李浔唯恐傷了她,今日哪敢再亂來,只自己暗暗平複心情。
安瀾倒是沒往那處想,李浔□□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白綢亵褲。皮膚是好看的小麥色,寬肩窄腰,一身的腱子肉,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只是剛才燭火昏暗沒有看清,此時安瀾卻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許多傷疤,其中左肩的一處刀疤最為顯眼,從肩頭幾乎砍到了胸膛處,蜿蜒猙獰,也不知當時得有多疼。
李浔也發現安瀾一直盯着他的左肩,連忙起身想扯件袍子披上,有些不好意思:“這疤不好看,吓到阿瀾了吧。”安瀾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讓他蹲下身來,細白的手指輕輕扶過那猙獰的刀疤,語氣中滿是心疼:“當時一定很疼吧,怎麽會受了這麽重的傷呢。”
李浔輕吻她的素手安慰:“不疼的,沒事。”又怕她着涼趕緊拿來細布擦幹她身上的水,快步把她抱回了床上,拿大紅錦被把她裹成了個粽子才滿意。安瀾心中泛甜又有些無奈:“你把我包成這樣我可怎麽吃飯?”
李浔一邊幫她擦頭發一邊理所當然的說:“一會兒我喂你,可不能凍着了。”
那碗面聞着就很香,吃起來也是面條筋道,雞湯熬得足夠火候。李浔每次挑起面,吹得不燙了才喂給安瀾,安瀾吃了不少,搖頭道;“吃不了,這廚子手藝不錯,只是這碗也太大了,比我臉都大,撐死了也吃不下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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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笑笑,兩三口就吃完了剩下的那大半碗面,見安瀾面色有些困倦,幫她掖了掖被角:“阿瀾快睡吧,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我去洗個澡就來。”
安瀾搖搖頭:“我不困,等你回來再睡,你快去洗吧。”
李浔火急火燎的洗完一個澡,回來卻見安瀾早就睡熟了,不禁失笑。他翻身上床,輕輕摟住睡顏甜美的女子,李浔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第二日安瀾睡到了日上三竿,睡眼惺忪的醒來,就見李浔的俊臉近在咫尺,眼帶笑意的盯着她看。安瀾有些羞惱:“我都還沒梳洗呢,你盯着我幹嘛。”說罷就翻過身去,不給他看。
李浔的大手卻摸上了她的纖腰,入手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摸着摸着就擦槍走火,把安瀾按在床上又是狠狠的要了一通。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叫人進來伺候。府中除了粗使的婆子連丫鬟都沒有,進來是酥酥與春遲二人。一進來,就聞到屋中有一種特殊的旖旎味道,兩人也是有些羞窘。幸好李浔自己已經穿戴好了衣裳,也不用她們二人服侍,自去洗漱。二人這才自在了些,連忙伺候安瀾穿衣。
春遲捧來了一席淺緋色繡着海棠花的居家衣裙,安瀾看了卻搖頭道:“直接拿大衣裳給我吧,一會兒還要見府中的管事。”
春遲聞言又取出了三套見客的正式衣裙,具是喜慶的顏色。安瀾指了那套朱紅色的軟銀輕羅百合裙,梳了個墜馬髻,帶了整套的赤金頭面,倒是不同于少女時的妍麗,更加的有了風情。
午膳時果然勾的李浔看直了眼,安瀾卻不肯與他胡鬧,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就去了前院召見管事。
可去了卻只見一個黝黑的年輕男子恭敬的等在那裏,安瀾有些莫名:“怎麽只有你一人?這府中的其他管事第一天就敢給我下馬威不成?”
那男子見她誤會連忙解釋:“還請公主不要生氣,不是這樣。小人名叫王順,是這府中的管家,除了小人,府中只有一個做飯的婆子,和十來個小厮、仆婦,實在、實在沒有其他管事了。”
安瀾聽的目瞪口呆,這諾達的将軍府只有這麽點兒人?又問王順道:“那這府中的采買、賬房都沒有?”
王順有些羞赫,但還是據實回禀:“是,只有小人。”
安瀾一想,這倒是也符合李浔的性子。扶額對王順說:“以後這府裏人多起來,可不能再這樣省事了
,我帶來了幾個得用的人,下午你帶他們去熟悉一下府裏,以後你接着管吧。”
安排好這些,安瀾又回房帶着酥酥幾人一起對成親收到的賀禮盤點造冊。李浔拿了卷兵法坐在一旁
,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盯着安瀾的側臉發呆。
那目光太過炙熱,擾的安瀾無法專心,撅起紅唇來問李浔:“你怎麽這般輕省,府裏連個賬房都沒有,你往日不用記賬嗎?”
李浔摸摸鼻子,放下兵書湊了過來:“我不擅長這些事情,以後還要勞煩阿瀾了。”說罷放到安瀾手心一串鑰匙。
安瀾擡頭問他:“這是什麽鑰匙?”
李浔老老實實的回答她:“是最東邊庫房的鑰匙,我一個人也沒什麽花錢的地方,這幾年的俸祿,和陛下的賞賜我都放在庫房裏了。”
安瀾臉上帶着狡黠的神色,晃着那串鑰匙問:“這些都給我管?你不怕我不給你銀子花?或者拿着你的銀子到處亂花?”李浔笑的溫柔,低沉的嗓音中有些不好意思:“本就是都給你的,我沒什麽花銀子的地方。阿瀾盡管拿去買你喜歡的東西,這樣我才開心,只是我的銀子不多,你別嫌棄。”
安瀾又問:“那這府中,能不能按照我的喜好來重新布置?”
李浔在她耳邊低聲道:“當然,我都是娘子的,這府中一切全憑你做主。”
安瀾聽了這話,心中像喝了蜜水一般。其實她也猜想到李浔的身家應該不算太豐厚,畢竟只有這幾年的時間,他一個人又能攢下多少銀子呢,怕是送到母親那裏的聘禮就是大半了。可她不缺銀子,她要的只是男人的真心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想開又不敢開的車 心好累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