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老師，我可以幫你嗎？
江老師，我可以幫你嗎？
察覺到林随的視線，林予楠轉頭看了他一眼問：“看我幹嘛？”
林随“啧啧”兩聲說：“太怪了。”
“什麽？”林予楠疑惑。
“你能不能一碗水端平。”林随啧啧稱道。
“說人話。”林予楠不耐煩道。
林随看了他一眼，說：“你自己沒察覺出來嗎？你對江老師可不是這個态度。”
“我對他什麽态度？”林予楠問。
林随搖搖頭：“說不出，但肯定不是疏離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你願意跟他交流，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林予楠挑了下眉：“我是這樣的嘛。”
林随用力的點點頭。
“哦，那你不配。”林予楠淡淡道。
林随氣得胡言亂語。
林予楠沒有管他。
回到家後的林予楠依舊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沒想着有什麽奇怪，這樣做不是挺正常的嘛。
拿出手機看江允廷的朋友圈，什麽都沒有。
又想起加好友的時候，輕笑了下嘟囔道：“對哦，江老師今天才用微信。”
此時的江老師正在琢磨林予楠下載的這個玩意兒怎麽用，左翻右翻也看不出什麽。
江允廷心裏嘆了口氣：算了，時間還長。
放下手機看着面前的資料，眯起眼睛，看起來格外危險，突然座椅上沒有了他的身影。
林予楠看了眼時間笑着給江允廷發了消息：江老師，你想吃什麽
江允廷聽自己衣兜“叮”了聲，絲毫不管面前的鬼直接拿出手機，為了省事，直接語音發送：“随便。”
林予楠歡天喜地聽完，江允廷那獨特清聲冷的音，好聽極了，他整理好聲音也回了個語音：“我在校門口等你。”
聽到林予楠的聲音，對面原本低着頭的鬼擡起了頭。
江允廷“嗯”了一聲。
得到回複後，林予楠趕緊起身出門。
“有事兒快說。”江允廷冷漠道。
對面的鬼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說：“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職責，不要和執行任務地區裏的任何人染上別的什麽不該有的關系。”
江允廷扶了下眼鏡淡淡道：“我做什麽我當然知道，但你沒資格管我怎麽做。”
“你……”剛說一個字，江允廷打斷道，“我做我該做的，你幹你該幹的，除了合作關系，我們不會有任何聯系，其餘的，你應該閉嘴。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等等。”他叫住江允廷。
江允廷示意他說。
“上面的線人你應該見過了，一些東西他們也跟你交待了，第一個暫時還沒消息，而且我也不能随便上去，這次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它們就只能你自己找，如果需要幫助，随時聯系。”地界的人慢慢的說。
江允廷“嗯”了聲後就瞬移走了，但有沒有聽進去就不知道了。
瞬移到了學校對面的酒吧門口，過條馬路就到了學校門口，只一眼就看見了林予楠，加快腳步到了他身邊。
林予楠見他來了就站了起來，江允廷問：“等久了嗎？”
“沒有，剛到。”林予楠老實回答道。
江允廷點了下頭，林予楠便帶着他去吃飯。
地界跟江允廷聊完的那只鬼等江允廷走後，眼神突變，退回黑暗，和其他的鬼用地界語言商量了起來。
十分鐘後，不歡而散。
到了吃飯的地兒，兩人坐下來，林予楠問：“江老師，有什麽忌口嗎？”
江允廷搖搖頭。
“好嘞。”林予楠答應一聲，回頭跟老板說，“兩碗馄饨。”
老板應了聲。
在吃的過程中，江允廷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味，那味道難聞極了。
他平靜的吃着，現在不是時候，人太多了。
江允廷慢慢的吃着，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那東西在每個桌子面前都停了一下，觀察着他們的表情。
那東西到了江允廷他們這桌，原本好好吃着東西的林予楠突然眼前出現一個鬼臉，罵道：“你有病啊。”
對面的江允廷聽完他說的話擡起頭，看見林予楠正看着那東西，那東西也是沒想到他能看見自己，一個踉跄摔坐在了地上，林予楠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它。
江允廷抓住林予楠的手，林予楠回頭看向他，對林予楠說：“走。”
林予楠愣愣的點點頭。
付錢的時候，江允廷就站在他身，林予楠說：“走吧。”
江允廷點點頭。
走到轉彎口時，林予楠轉頭看了下，那東西已經不在地上了，到了江允廷身後一米，林予楠覺得有些奇怪，江允廷上用手前蓋住他的眼睛，他說：“不要看，轉過頭去。”
林予楠一米八五，江允廷比他高上三厘米，如果有人看見的話，會以為江允廷把林予楠抱在懷裏。
江允廷的呼吸吐在林予楠耳邊，癢癢的，他耳朵紅了。
除此之外，他覺得江允廷的手很冰，在這種大夏天是不正常的。
江允廷看了眼到他面前的東西，轉移走了。
轉移到了那個籃球場，因為這個是他所知唯一一個人少的地方。
江允廷松開他，遠離了他一些，說了一句：“抱歉。”
江允廷捏緊拳頭，後又松開，剛才林予楠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跟他的手擦了邊，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覺得手心有些發燙。
“沒事。”林予楠轉身盯着江允廷的手，手骨節分明，修長而白皙，漂亮極了。
林予楠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完美。
緩過神來，林予楠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問：“剛剛，是怎麽回事”
江允廷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這個不符合你們所說的自然規律，我沒有辦法用你們的話來解釋。”
“那你總歸告訴我那是什麽吧。”
“你是怎麽能看到那些東西的？”江允廷沒有回答他的話。
林予楠搖搖頭：“不知道，以前沒有過。”
他沒有說謊，江允廷嘆了口氣：“算了。”
又解釋道：“你可以解理解為它們是從虛無中産生，也可以理解為是非正常東西死後所産生的，切記不可招惹它們。”
林予楠點了點頭，他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問：“江老師，我可以幫你嗎？”
江允廷一愣：“什麽？”
“我雖然不是很懂，但我想幫你。”林予楠神色認真，看着江允廷的眼睛認真說。
“不行。”江允廷直接拒絕道。
“為什麽啊？”林予楠洩氣道。
江允廷突然找不出什麽理由拒絕他，只能說：“你和我不一樣。”
“我是和你不一樣，但我能打啊，再說了，這兒多新鮮啊。”林予楠笑着說。
誰知江允廷嚴肅的警告道：“不要開玩笑。”
林予楠點點頭認真道：“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想幫你，再說，我分不出，有你在你也能保護我。”
江允廷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便只好點了點頭。
“你家不是在附近嗎？回去吧。”
林予楠問：“那天你看見我了？”
江允廷輕輕的“嗯”了一聲。
林予楠撓了撓鼻子，幹笑着，忽然想起什麽問：“對了，江老師，那天那兩個人是誰？”
“那天開燈的人是你？”江允廷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後問。
“對啊，你不是看到了嗎？”林予楠疑惑道。
得，他們兩個人理解錯了。
“江老師，你就告訴我呗，滿足滿足我的好奇心。”
那天江允廷并沒有仔細聽林予楠開燈後說了什麽，他在想面前那兩個說的話，看了眼林予楠說：“我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是真，但身份他沒有告訴林予楠。
林予楠“哦”了聲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江老師。”
江允廷輕點了下頭。
林予楠剛到門口就迎面撞上了林随，林随看到他驚訝道：“喲，你轉性了，居然跑過來打籃球。”
“沒，剛吃完飯過來溜達溜達，回去了。”
“等等。”林随叫住他，“你是不是和江老師出去吃的。”
“嗯。”林予楠沒有否認。
“你對江老師有興趣？”林随問。
“有病，回了。”林予楠罵了一句就走了。
林随在後面喊：“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做賊心虛。”
林予楠沖他比了個國際手勢。
林随也比了回去，但奈何他背對着自己，看不到。
林随氣得牙直癢癢，心裏暗暗決定一定要報這個仇，武力肯定不行，智力還差點，那就只能靠嘴炮功力。
林予楠對江允廷有沒有興趣不知道，反正他挺願意去接觸這個新來的老師的。
林予楠回到家看了眼時間，還早，他開了電腦看到了教授給他發的消息：小林啊，明天來實驗室一趟，記得叫上小木啊。
小木指的是林随，因為他們兩個都姓林，教授為了不搞混就叫林随為小木。
林予楠回了個好。
看了下課表，明天有一節江允廷的課，但教授說了又不能不去，嘆了口氣心道：算了，逃了就逃了吧。
但轉念一想，這樣好像有理由把江老師約出來，便又覺得很值。
他們醫學院的學生一般不怎麽忙，但一忙起來可就日夜不分了，而且開始了就不會停下來，一般是從開學中期到放假，誰知道現在怎麽提前了，這才開學不到一個月。
林予楠拿起手機給林随打了個電話，沒接，估摸着還在籃球場呢，便放下手機沒管了。
既然教授發話了，那論文也該交了。
寫到一半，林随打電話過來了問：“怎麽了？”
林予楠說：“教授說明天去實驗室。”
林随回答說：“知道了。”又随口問，“你現在在幹嘛呢”
林予楠淡淡回答：“寫論文。”
對面沒有說話了，只聽見“咚”的一聲，随後傳來林随的痛呼，他撞到桌子了。
緩過來說：“不聊了，我也要去補了。”
林予楠“嗯”了一聲便挂了電話，接着寫沒寫完的另一半。
也不知道寫到了幾點，林予楠洗了個澡倒頭就睡，睡着之前還想着明天得早起把這個論文複印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