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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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很輕松地就結束了，你提出要和真依交換line。
在上車前，真依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麽都沒問，和你說了句“再見”就坐車離開了。
“真依果然是很溫柔的人啊。”你看着車尾氣感嘆道。
不過，就算是雙胞胎，也是完全不同的人呢。
真希是真希，真依是真依。
真好啊。
你擡頭看着湛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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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憂太帶着東京校的勝利回來了。
“诶！”你表示超級驚訝，又覺得理所當然，很開心地鼓着掌，“真厲害啊，憂太！”
“都是裏香幫忙才會贏的……”他笑得很腼腆，甚至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你只見過裏香一次，就是憂太剛入學的那次。
“聽說是壓倒性的勝利。”熊貓說。
“鲑魚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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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右手握拳碰了下左手掌掌心，“那我們今天要慶祝嗎？要一起喝酒嗎？還是一起吃飯呢？還是一起吃飯喝酒呢？”
“別光想着玩，今天已經很晚了吧？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真希及時拽住你的衣領，又看了看眼下有着明顯青黑的憂太，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憂太也很累吧？不要給別人造成額外的負擔啊。”
你很自然地伸出手拉住真希的手：“那好吧。”
真希沒有拒絕，任你握着她的手。你高興地朝坐在地上、椅子上的其他人揮了揮手：“大家明天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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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大早，熊貓就敲響了你的宿舍門。
你開門看到是他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熊貓？怎麽了？”
熊貓卻偷偷摸摸地遞給你兩張電影票，上面寫着《煙火般的戀愛》。
“啊，這個我有聽說過。是愛情片呀。”
“對啊。”
“……嗯？”你還是不太明白，一臉茫然地歪着腦袋看他。
熊貓有些恨鐵不成鋼：“聽說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看愛情片能夠促進感情。”
“啊，但是不應該是恐怖片嗎？‘怕鬼的一方在厲鬼出現的一瞬間躲進另一方的懷裏，然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這樣的劇情。而且我也不想和真希表白啊。”
“聽起來很有道理。”熊點點頭，“但你和真希是咒術師，這個世上還有比詛咒更可怕的事物存在嗎？”
“但是這部電影……”
熊貓放出殺手锏：“電影票其實是我、棘還有憂太一起買的。”
你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欸，為什麽？那你們呢？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因為……我們就不——不是說要慶祝交流會勝利嗎？晚上大家再一起吃飯吧！”
你頓時感動得眼淚汪汪，跳起來抱住熊貓：“好耶！謝謝熊貓、棘還有憂太！”然後轉身就敲響了隔壁真希的房門：“真希！你起床了嗎？熊貓他們要請我們看電影！”
“……”
熊貓看了看你的後腦勺，猶豫了片刻，就只能在真希開門的時候放下拳頭，反而伸出手臂從容地比了個愛心：“加油！”
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真希看了看面前滿眼期待的你，再看看身後的熊貓。
她面無表情，甚至有些生氣地說：“大清早的搞什麽啊！小心我宰了你！”
“不要害羞嘛，真希。”熊貓說。
“我真的要宰了你！我說過的吧，《華盛頓公約》管不了我！”
“真希，真希，要溫柔一點！”
“看我不宰了你！”
你靠着宿舍走廊的牆看真希狠狠地揍了熊貓的腹部一拳。
你好喜歡這樣的真希。
鮮活，充滿生命力，彷佛一切都無法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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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電影院的時候你才知道這是真希第一次看電影。
真希很平靜地告訴你，你也很平靜地接受了。
“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你想了想：“因為熊貓和我說禪院家可能連空調也沒有，所以沒有網線這種事情好像很正常。”
“……你和他經常聊這些？”
真希皺着眉看了你一下，讓你分辨不清她是不是有點不開心。你有點緊張：“是我纏着熊貓問的！因為……我想要多了解真希……”
你不知道這是否觸碰到真希的雷區。
她頓了一下，把注視着你的目光移到了電影屏幕上：“……想要了解我的事情的話，來問本人不是更好嗎？
你看着真希架着眼鏡的側臉，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好哦！真希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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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般的戀愛》講述了男女主之間如煙火一樣絢爛卻又短暫的愛情。
“電影是熊貓他們選的？”真希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嘆了口氣：“是啊。其實這部電影我有在網上刷到劇透，是bad ending。不過這也是熊貓他們的好意啦，回去還是好好謝謝他們吧。”
“……你不喜歡這個結局？”
“我喜歡完美結局。不過五條老師說‘這個世上沒有比愛更扭曲的詛咒了’。”你一邊吃爆米花一邊提出疑問，“那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麽總是會因為除了死亡以外的各種各樣的事情分開？”
“為什麽是死亡？”
“因為‘只有死亡才能把我們分開’。這是《簡·愛》裏的話，也是很多國家的結婚誓言吧？”
“你喜歡夏洛蒂·勃朗特？”
“倒也沒有，不過有讀過她的書。”
“我們是咒術師。就像憂太那樣，我們的生活就是由詛咒與被詛咒構成的。”
“但是憂太不是很努力地想要解除裏香身上的詛咒嗎？”
“嗯……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結局。”
你很驚訝地略微擡起頭看真希。
真希不自然地擡了擡眼鏡：“這是什麽表情？”
你搖搖頭，老實說：“我還以為真希是那種，明知很難，也要用盡全力打出完美結局的類型。”
真希沉默了一下：“……很失望嗎？”
“真希怎麽會這麽說？”你很自然地伸手牽住她，“不管真希是什麽樣，我都最喜歡真希了！”
在遇見真希以前，你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某一天對某個人一見鐘情。
雖然國中的時候和非術師朋友們也會讨論這方面的事情，不過你向來認為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權衡利弊。
而在遇見真希以後，你更沒想過自己越了解反而越喜歡對方。
這就是喜歡嗎？
你陷入了沉思。
真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回握住你的手：“那只貓怎麽樣？被領養出去了嗎？”
真希說的是那只被你撿回來的綠眼睛的黑貓。
你回過神來：“真希是說一葉啊。好像是七海先生原來的同事。不過七海先生也會對這種事情上心，真的讓人很意外，雖然他看起來就異常可靠啦。”
“一葉？”
“新主人給她取的名字，一葉，是不是很可愛？”提到這個，你用空閑的那只手拿出手機然後找出照片，很高興地遞給真希看。
“這樣就好了嗎？”
“什麽？”
“……會不會覺得很遺憾？沒能夠養她。”
“沒關系啦，”你彎着眼睛朝真希笑，“她能夠找到很靠譜的主人就好了！”
“不是說喜歡完美結局嗎？”
“啊？那是電影啦。”你擺擺手，“現實的人生的話，只要遺憾能夠盡可能的少就已經很好了。”
或許是因為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太多來自父母的關注，所以當少有的得到關注的時候，哪怕是來自父母的不滿或者皺眉的注視，你胸腔裏也跳動着難得的雀躍。
你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就像現在，能夠和真希待在一起，你就很滿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