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貳拾陸

貳拾陸

【我真是個偉大的好姐姐。】

斬草要除根:嘟嘟!禁止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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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提着球鞋從玄關走出來。

今天是高中聯賽預選賽第一天,正常來說應該是指導老師帶隊坐車去市內的場館,但烏野女排四舍五入等于沒有成年人,一切問題都需要正副隊長自行解決,因此道宮結在跟隊友們商議後選擇了在場館門口集合的方案。

畢竟也沒有租車公司會借車給學生們,大家又沒有駕照。

從家裏走一段路再坐車去市裏,剛好能卡在比賽開始前三十分鐘到體育館。熱身是比賽開始前十分鐘,剩下的二十分鐘用來等人以及和道宮結商量戰術,隊裏現存的二傳獨苗是個扶不上牆的,望月桃花也不指望她托幾個好球,不丢分就算贏。

朝比奈美羽還是沒有歸隊,道宮結最終決定放棄隊伍較為熟悉的雙二傳陣型。說出來望月桃花都不信,偌大的烏野女排居然全是攻手,甚至找不出兩個靠譜二傳。

二傳有什麽不好!為什麽都不想做二傳!

如果初中隊友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掐着她的脖子質問她當初是誰說王牌比二傳帥一百萬倍自己死都不要打二傳的,好在那些人現在跟她天南海北了,不管望月桃花怎麽想她們都收不到她的腦電波。

烏野女排主将站在門口檢查裝備。

包帶上了,護膝和其他用品都在裏面。等到休息區了去衛生間換隊服和球鞋就行。

畢竟穿着比賽的衣服在街上大搖大擺多少有點顯眼,整個球隊集體行動另說。

因為不是第一次,對她而言,高中聯賽預選賽不過是日常中再平凡不過的一環。畢竟是正規學生社團,過去的兩年裏,烏野女排也從未缺席過高中聯賽和春高的預選賽。

至于戰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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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的時候隔壁院門被打開了。

五色太太提着一個小袋子苦惱地低下頭看着手表。望月桃花下意識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伯母,早安!”

“啊,桃花,你來得正常,”五色太太松了口氣般揚聲道,“你知道工他們的球隊今天是什麽時候比賽嗎?”

“下午吧,”望月桃花有些摸不準,“白鳥澤是種子隊伍,好像不需要打前面的比賽。”

今年男排那邊的種子是白鳥澤和青葉城西,反正宮城縣每次大小排球比賽打到最後都會變成這兩個學校球隊之間的掰頭。這幾年烏野女排一直在輸球,時間一長,望月桃花都懶得看賽程表了,反正看與不看都是被首輪的命。

“真難辦啊……”五色太太苦惱,“現在去市裏也遇不到他吧?”

“是吧,白鳥澤應該不會那麽早到。”

即使是預選賽,大部分球隊都會打滿三局,一輪比賽下來怎麽都要到十點以後去了。場館雖然大,但畢竟是全縣的學校都在,擁擠也是必然的,白鳥澤沒道理放着學校裏的頂尖設施不用大清早跑去會場跟人擠場地熱身。

那可是豪門白鳥澤,無論體育館的占地面積還是配套設施的先進程度都不是烏野這個窮公立可以比的。

五色太太嘆了口氣。

“怎麽了嗎?”望月桃花問。

“工上次回家的時候把新買的球鞋忘在家裏了,”對方回答道,“孩子他爸最近出差去了,我剛才也接到電話要去一趟公司,去學校裏給他送鞋再過去肯定來不及。”

五色太太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五色先生的工作除了需要定期出差外大體還算清閑,因此婚後五色太太也沒有跟尋常主婦一般辭職,而是繼續工作。望月桃花的印象裏,五色工的母親還挺忙的,不然小時候也輪不到她這個半大的蘿蔔頭帶着隔壁小孩兒四處亂逛。

“他這幾天訓練穿的什麽?”

“以前的舊球鞋……但是這是他高中第一場比賽,果然還是穿新鞋比較好吧?”

黃金周最後一天五色工回了趟家,好像說是拿東西,但那會兒望月桃花正在Pretty Star的巡回演唱會場裏跟天童覺掐得你死我活,壓根就沒有打到照面,只是聽大哥說隔壁小孩兒回來過一次。

白鳥澤排球部的訓練強度非常大,五色工身上還有加練的預定,他在家也就吃了頓晚飯,凳子都沒坐熱又走了。

望月桃花總覺得隔壁小孩兒閑得不得了,乍一聽對方忙得在家過夜都不行,還以為是大哥拿她尋開心。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名門白鳥澤,社團管理怎麽都不會特別松散,也不知道小孩兒剛開學的時候是怎麽做到天天往家裏跑的。

從這裏出發到白鳥澤校區再去仙臺市區估計也差不多輪到白鳥澤的第一場比賽了。雖然也可以放着五色工用舊球鞋比賽,可球鞋的好壞多少也會影響選手在場上的狀态。

五色工是白鳥澤這屆一年級裏唯一的首發選手,他身後還有不少二三年級的學長虎視眈眈盯着首發的位置。若是高中第一場比賽表現不佳,說不定要回去坐好幾個月的板凳。

若是把鞋帶去場館,先不提每場比賽結束的時間都不一樣,女子排球和男子排球所在的會場也有相當的距離,女子排球的平均比賽時長又高于男子排球,再加上進了場館休息區再找其他學校的球隊又要花費相當的時間,哪怕是光速認輸,望月桃花也不能夠保證自己可以在白鳥澤上場前碰見五色工。

左右烏野女排也打不到第二輪。

她的人生已經是這樣了,總不能讓五色工也變成她這樣。

隔壁家小孩兒努力又認真,對排球的熱愛一點都不比她少,若是因為鞋錯失機會,那也太可惜了。

只是高中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還是必輸的比賽,上場與不上場也沒什麽區別。

烏野女排攻手那麽多,她又不是二傳,無論什麽陣型都不至于非她不可。

怎麽想都是小孩兒那邊比較重要吧。

這麽想着,望月桃花撥通了朝比奈美羽的電話。

“喂,美羽,你之前不是說實在沒有人比賽你就去打嗎?我現在有事去不了,你頂上吧。”

不待好友回話,望月桃花“啪”地挂了電話,她深吸一口氣,将手裏的包丢到玄關的鞋櫃上,對着五色太太伸出手。

“給我吧,伯母。”她說,“我現在去白鳥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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