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陸拾

陸拾

【找小孩兒借衣服他居然告訴我他初中的衣服被送給表弟了……可惡……要是我能再高一點……】

不是弁慶是獅子:正常來講應該很少有女生能長到一米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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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桃花面無表情地跟在幾名女生身後。

她覺得道宮結的嘴可能開過光——前腳假設決賽是烏野和白鳥澤比,後腳烏野就真的打贏了青葉城西去打地區代表決定賽的決賽了。

道宮結說想給澤村大地求個禦守,喊了烏野女排三年級幾個玩的好的,朝比奈美羽問望月桃花來不來,望月桃花本不打算來,但朝比奈美羽說可以給五色工也求一個,最後還是跟着一起來了。

“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分兩批。”藍毛倉鼠将手揣進外套口袋裏,“我求的是白鳥澤贏,結求的是烏野贏……一起求的話神明也不知道該保佑誰吧。”

已經入秋了,夏天的短袖短褲也換成了長褲外套。宮城縣全年溫度都不高,天冷得也快,即使是經常運動的少女們也不敢說自己可以穿着單薄的衣服到處溜達。

“只是個過場啦,如果神明保佑就能打贏比賽的話我們也不會輸到畢業。”朝比奈美羽倒是看得很開,“主要是心意,心意。”

話雖如此,二人還是放慢了腳步,錯開與前排幾人的距離。

她們和道宮結的朋友本就不算很熟,雙方求的也不一樣,因此在打招呼後兩撥人馬最終還是決定分開,道宮結先去,望月桃花過一會兒再去。

“你看。”望月桃花聳了聳肩,“這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朝比奈美羽撇嘴。

藍毛倉鼠舉起手機拍了張鳥居的照片發了封郵件給五色工,小孩兒可能是在打球,半天都沒回複。望月桃花覺得無聊便将手機又揣回口袋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好友聊天。

“我聽結說,你說如果決賽是我們學校和白鳥澤打,你就要穿白鳥澤的隊服坐在烏野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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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比奈美羽突然想起什麽般問道。

“是吧,”望月桃花回答道,“因為烏野人少嘛。”

雖然曾經也算是強校,但烏野男排被人叫“飛不起來的烏鴉”也有很多年了,觀衆流失得很厲害。和大力發展學生社團的私立學校不同,公立學校多以升學為主,烏野更是哪個社團有成績了舉校支持一下,沒有社團有成績就當不存在,望月桃花聽說教導主任去各個年級選人組了個臨時拉拉隊——不過她猜測效果不會好。

之前去看白鳥澤比賽的時候她還專門注意過白鳥澤的應援,強校不愧是強校,看比賽的人多,應援也專業。

青葉城西和伊達工業的比賽應援也很專業。說到底,高中聯賽預選賽縣內男排四強裏也就只有烏野的應援看起來很歪瓜裂棗。

比賽中,拉拉隊的素質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隊伍狀态。

像五色工那種容易被賽場氛圍帶動情緒的類型,倘若己方應援水平很差,他可能連平日裏訓練的一半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難得你還記得我們學校沒有像樣的拉拉隊,”朝比奈美羽小聲吐槽,“但是也不能穿着白鳥澤的衣服吧?”

“因為沒有表示的話我家小孩兒會生氣的。”望月桃花說。

重要的決賽,女朋友卻選擇支持對手,五色工絕對會氣到爆炸然後好幾個星期都不理她。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呢……”

道宮結求完禦守走了回來,望月桃花和朝比奈美羽這才走進去。因為後續還有其他安排,道宮結也沒有留在原地等候老隊友,先跟同行的朋友們先走了。在排球部時部裏三年級就有“道宮派”和“望月派”的戲稱劃分,雖然關系沒有惡劣到非要拉幫結派,但離了排球部,她們撐死了算認識而已。

求完禦守也要原地解散了。

難得的休息日,朝比奈美羽還要回家幫忙,望月桃花一個人無聊,幹脆也往家裏晃悠。

然後她就在家門口看見了五色工。

少年站在院子前,他身上還套着白鳥澤男排的隊服外套,見望月桃花走過來,小孩兒揚起臉跟她打招呼。

“桃花。”

“你怎麽回來了,”望月桃花吐了口氣,“不是馬上就要決賽了嗎?”

“鹫匠教練說打了好幾場比賽大家都累了,今天不安排訓練。”五色工回答道,“而且我看見你的郵件了……你去神社了吧,我很想見見你。”

他本來是沒打算回家的,畢竟學校和家裏離得還挺遠,但打開郵件的一瞬間,五色工又改變了主意。他突然很想見見女朋友,想跟她說說話,想聽她說“加油”。

明明已經聽過很多遍了,但還是想聽。

少女下意識偏頭避開了對方坦率的注視,她覺得耳朵有些熱。小孩兒好哄又傻,可偶爾來一兩發直球還是會讓人無法招架。

“既然你回來了,”她将求來的禦守遞到他面前,“這個,給你。”

五色工從她手中接過禦守。

“嗯……謝謝。”

少年咬了咬嘴唇。他本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和望月桃花說,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又不知道能說什麽。

少女的指尖輕輕碰着少年的手心,指甲與皮膚刮擦,帶起些許癢意。

“決賽我會去看的。”望月桃花張開五指,将手蓋在少年握着禦守的右手上,“加油。”

“……好。”

望月桃花盯着少年被自己的右手蓋住的右手發了一小會兒呆,五色工十分配合地維持着被她制住的姿勢沒有動。過了大概好幾秒鐘,他才聽見少女小聲開口問道。

“那個,工,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

五色工一愣。

“我初中的衣服好像被我媽送給表弟了。”

望月桃花一米七都不到,他已經長到了一米八,就算她要穿也只能穿五色工初中時的衣服,現在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估計得跟風衣似的。

“是高中的衣服啦,”望月桃花說,“因為我和朋友說過要穿白鳥澤的隊服去給你加油。”

“啊?哦……”

并不是沒有換洗隊服,給她一件也不礙事,只要比賽結束後還給他就行了。但五色工不太明白——白鳥澤本校學生看比賽都不一定會穿校服,看臺上也會有非正選部員在,望月桃花穿着他的隊服混進白鳥澤的學生隊伍中也不怎麽起眼,總不能是為了儀式感。

“你人在看臺上就行了。”小孩兒忍不住建議道,“看臺上有部裏其他人……就算你穿了隊服我也不一定看得見你在哪。”

藍毛倉鼠無辜地歪了歪頭。

“我知道啊。”她說,“可是我不去白鳥澤那邊……我要坐在烏野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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