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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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嫉妒她。
非常嫉妒。
總是嫉妒。
——嫉妒誰？
祈本裏香。
祈本裏香，你同父同母的親姐姐。你不明白為什麽父母已經很有這樣樣貌出衆的女兒了還要生下如此相貌平平的你。
或許，早知道你會長成現在的這副樣子，你的父母會提前把你扼殺在搖籃裏也說不一定。
又或許，被奶奶懷疑是害死父母兇手的裏香，在她出生的那一刻，你的父母更願意選擇殺死她呢？
你這樣惡意地揣測着。
——為什麽？
你有些煩躁。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因為祈本裏香——你甚至不願意稱她為姐姐！反正她也不認為你是她的妹妹。在她死以前，她對待別人的妹妹也友好超過對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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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明白，為什麽都過去這麽多年了，還有人記得她，為此，還在你上學的路上将你綁走。
“我為什麽要喜歡她！”你幾乎是怒吼道，“你們要喜歡她就喜歡好了，為什麽非要讓我也——啊！”
你尖叫出聲。
你被空氣中某種你看不見的生物緊緊握住了脖頸！
是什麽？
你看不見。
但你猜測那東西應該有着非常龐大的身軀——因為你被它冰冷且有着堅硬觸感的手提到了半空中。
你猜是哥斯拉。
因為如果是怪獸，也不會有奧特曼會來救你。
它用力地握緊你的脖子，讓你越來越難以汲取到用以呼吸的空氣。
你的臉很快就漲得通紅。
出于求生的本能，你用力地蹬腿，在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擠幹以前奮力掙紮——
但是都沒有用。
甚至那東西似乎因為你的反抗感到生氣，開始大幅度地晃動。
你感到頭暈、惡心和恐懼。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樣做。”
那道聲音這麽說。
然後他說：“裏香，放她下來。”
于是握住你脖頸的手倏地松開，你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好痛！
可你還來不及接受疼痛，就被他話語裏透露出的事實震撼到：“……什麽？咳咳……誰是裏香？”
你一邊咳嗽一邊問。
你覺得自己還在夢裏。要不然，你怎麽會聽到你那早已死去的姐姐的名字呢？
她是被你害死的。
想到這裏，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也很多年沒有見到裏香了吧？幾年？”
“怎麽會是裏香？”你用手掌支撐着坐起，用有着沙啞的聲音問，“裏香不是早就——”
“幾年！我在問你！”他大聲呵斥道。
你卻顧右右而言他：“……你是誰？”
他站在黑暗中，你看不見他。
他朝你走了過來。
他是……你終于看見他了。
你記得他，乙骨憂太，你曾在裏香得肺炎住院的時候在她的病房裏見過他。
他和你是同齡人，長得很可愛，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
你對他一見鐘情。
但是他喜歡裏香。
他長大了。
你擡起臉，用貪婪的目光打量他。
你笑着說：“啊，是憂太啊……”
“當時裏香的頭骨都被碾碎了。”他朝你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你，“你知道有多疼嗎？”
你當然不知道。
你誠實地搖了搖頭，卻被他用刀背狠狠砸中頭。
你不知道他有沒有手下留情，但是你的頭被打偏了。
可能流血了。
你感覺有黏稠的液體糊住了左眼，讓視線變得狹窄。
“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麽？”
你卻笑了，露出自認甜美的微笑：“因為我愛你啊，憂太！”
愛是占有，是掠奪，是鞭打。
“你也愛我，不是嗎？”
“真惡心啊。”
你喜歡的人這樣評價你的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