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謊言與真實(14)

謊言與真實(14)

金娜娜久違地打了個盹兒,居然夢到了令人讨厭的事情。不爽地啧了聲,低頭看了眼身上有些皺的衣服,想到晚上的午夜場,想脫衣服要換的時候,門鈴響了。

金娜娜的公寓是湯平買給她的,将近300平的面積外加天臺小花園的頂級配置,如果忽略它的位置是在紅燈區的中心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點找她的……一想到湯平,金娜娜就冷哼一聲。那個人估計現在自身難保,剩下的就是一些臭男人了,穿着低胸露背裝正好。

門一開,站的居然是兩個熟人。

“兩位警官有什麽事?”金娜娜整個人抱着胸依靠在門框上,頂着張素顏,楚蘇城差點沒認出來這個幹淨清新的大姑娘是誰,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濃妝豔抹根本判若兩人。

楚蘇城一把遮住身後沈澤西的眼睛,把他的身子扳向自己,“別看!轉過去!”

沈澤西一臉懵B地被按在某人沒有任何手感的胸膛裏,鼻腔內全是汗臭味,不僅硌的臉疼還有點反胃,“唔唔唔。”

金娜娜看着兩人的動作,吹了聲口哨。

“給老子把衣服穿好!”楚蘇城暴躁地咆哮道。死命按着懷裏不安分的兔子。

“怎麽?什麽時候警察管怎麽穿衣服了?”

自己心猿意馬,甚至在某些不可描述的夢裏出現的男主角此刻正在自己懷裏不停地蹭來蹭去,蹭的他血氣都要湧上來了。忍無可忍地把之前脫下來搭在肩上,為了在某人面前裝範兒用的西裝扔在了金娜娜頭上,咬牙切齒道,“穿上!”

“警官,大夏天的你讓我穿西裝?你是想熱死我嗎?”

金娜娜嘴上說的很嫌棄,但還是利索地穿上了,還很貼心地扣上了胸前的口子,雖然也擋不了什麽,“進來吧。老娘嬌嫩的肌膚可經不起暴曬。”

沈澤西終于從窒息的邊緣解放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有時太過用力還要咳上幾聲,始作俑者還特貼心地幫他順背,順帶揩油。

房子整理的超乎常人的幹淨整潔,乍一看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日常擺設。

“我知道你們來做什麽。喏,你們要的錄音。”金娜娜随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U盤扔在桌子上,“拿了東西就趕快走人,別影響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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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蘇城沒有那,随口問了句,“沒想過改行嗎?”

金娜娜嗤笑一聲。

“唉,既然你是湯平的情婦,那你知道湯平最近要跟誰求婚嗎?”

金娜娜的臉馬上冷了下來,冷冷道,“我不知道。我們不過是炮友罷了。”

“那真遺憾。我們的人在湯平的住所搜到了一個空的戒指盒,還以為你會知道,沒想到一條線索又斷了。”楚蘇城惋惜道。

“既然我這兒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那你們可以走了。”金娜娜直接下了逐客令。

楚蘇城拿過U盤很識相地往外走,就在離開之際突然轉身問了句,“這麽多年你回去看過嗎?”

金娜娜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你是不是傻?我在這裏吃好的住好的,還有數不盡的男人拿着大把的錢往我腳下砸,我為什麽要回去?”

楚蘇城用他2.0的視力瞥了眼衣帽間微開門縫裏的梳妝臺,上面放這個一個小小的反光物,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沉默地離開了。

滾燙的陽光瞬間被隔絕在門外,金娜娜攏了攏身上的西裝,早就涼透了的身體才微微回暖。那曾是她最渴望的味道,現在卻刺的她遍體鱗傷。她早已墜入黑暗,只需一點點的光就會讓她灰飛煙滅,所以現在碰不得!

對了,那兩個人似乎有了他們的小公主……

只有瞬間的恍惚就脫下了西裝扔在空空如也的垃圾桶裏,不再看一眼。

“老大,怎麽了?”沈澤西難得見楚蘇城沉思的表情。

“沒什麽。先回去吧。”

如果剛剛沒看錯的話,梳妝臺上的反光物應該就是那枚女戒。離得太遠他沒看清是什麽款式,但事實也八九不離十,畢竟像湯平這種混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會把錄音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女人保管,那就說明那個人是值得他托付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人。

湯平以前是金娜娜的債主,是金娜娜的噩夢。但随着小姑娘的長大,最柔嫩的花心綻放出了最美的樣子,就像飛蛾撲火般地被吸引了。從商品變成了情婦。一點點地交付自己,甚至想着就這麽兩個人過日子。但是對于金娜娜而言,湯平是她的仇人,十二年卧薪嘗膽,最終重獲自由,但自己也從被害者變成了手持□□的獵人,變成了她母親當年破口大罵的狐貍精,變成了當年騙她父親的惡毒女人。

楚蘇城突然想起那幾張薄薄的資料中額最後一頁。那是個漂亮的小女孩,是金娜娜親生父母再生的另一個小公主。

“兔子,你覺得金娜娜喜歡過湯平嗎?”楚蘇城問。

“過去式嗎?”沈澤西想了想才開口,“有吧。特別是心裏最難熬的時候,情意迷亂會蓋過內心的憎惡。但終究只是迷亂。”

“那來個現在進行時的。”

沈澤西突然心一顫,臉色有些難看。楚蘇城跟沒看見一樣,問道,“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我……”

“我有。”楚蘇城的視線明明在公路上,但沈澤西卻很渾身不自在。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跳車,直覺告訴他這個話題很危險。身上的安全帶就像是根打了死結的繩子,把他身死死地釘在位置上動彈不得,“我對他是一見鐘情。他長得很好看,為人謙和有禮,學識淵博,廚藝超群,人又溫柔如水,就像是童話書裏的白馬王子一樣。”

沈澤西大腦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地響,但身旁男人低沉的聲音卻一字不落地全部刻進了血肉裏。那一句句話仿佛一把利刃,把沈澤西割的遍體鱗傷。

“但他從來不說自己的事,所以我在等。他是個聰明人,但一直在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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