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居
同居
江宏放很快就發現,自己原本已經快要打通的燕京商圈關系鏈突然就斷了。
他在南城經營十幾年的公司,轉到燕京短短三個月,竟然已經開始出現頹勢。
原本有意向合作的本地供應商全部反口,已經簽約的幾家合作商也因為各種問題卡流程,甚至隐隐有毀約傾向。
江宏放并不遲鈍,他能接觸到的,且有能力在燕京商圈封殺他的,也就只有孟家了。
他只是不理解為什麽?
難道就因為卿卿說的那些并不确定真假的二十年前的真相?
他覺得孟家這樣的人家,應該不至于。
“你說不至于就不至于?你寶貝你媳婦,人家就不寶貝自己女兒?人家女兒受了那麽大委屈出口氣怎麽了?”
向鳴真的一口就噴了出來。
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久別重逢的熱情和濾鏡淡去以後,再看這個人,整個面目全非。
也是,能為了娶兄弟遺孀一意孤行離婚,卻對兄弟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不聞不問,完完全全被家裏那條美人蛇籠絡,一整個拎不清。
都不知道他公司怎麽開起來的。
江宏放也覺得委屈,他捏着酒杯一飲而盡,有些苦悶。
“那,再怎麽說雲芝也是她親媽,就算是做錯了事情,都二十年過去了,孟家不至于為了一個養女還斤斤計較吧?”
向鳴酒也喝不下去了,喝酒是為了怡情,不是為了掃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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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拍了拍對方微彎的肩膀:“你自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付哥以前就說過你耳根子太軟,總不能二十多年了,耳根子還軟,就算耳根子軟,那二十多年的社會經驗總不是白長的。”
他別有意味的又說了一句:“一個會仇視自己親生女兒,對親生女兒說出那些侮辱性字眼的人,就算僞裝得再好,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想想她對其他女孩的态度,你不是也有一個女兒嗎?”
江宏放有些無奈:“雲芝她沒有……”
向鳴擺擺手,走了。
以後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交集了。
孟宴臣對江家公司的打壓,在孟家幾人心裏甚至都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不過他手下的人,因為他對江家的關注,有意識的收集江家消息。
江宏放在燕京四處碰壁,別說擴大公司規模,就連維持原本公司情況都很艱難,沒辦法,只能重新退回南城。
只是南城那邊原本屬于他的市場,在他退出南城後,也被其他公司瓜分,一時間進退兩難,舉步維艱。
南城那邊有消息傳過來,江宏放那個哪怕他精神出軌要求離婚時,也冷靜體面的前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突然開始撕起他的現任妻子。
關鍵是向來護妻的江宏放一反常态,反而是将妻子送進當年的精神病院,對外只說她精神病複發。
後續如何孟宴臣并不關注,他在國坤年終晚宴致辭結束後,尋到了乖巧站在媽媽身後的小姑娘。
這是卿卿第一次以除了女兒以外的其他身份出席國坤重要場合。
她跟着付聞櫻,見了好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每個人對她都很友好。
付聞櫻向別人介紹她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說“我家的孩子”或者“我家的女兒”。
但每個人都知道卿卿身份不一樣了,她不只是孟家的收養的女兒,以後還會和付聞櫻一樣,成為孟家的女主人。
參加晚宴的都是和國坤有利益往來的,沒人會想不開說一些讓主人家心情不高興的話。
卿卿今天聽了太多人感情真摯毫不作僞的贊美,從她的外表學歷誇到她的內在品行,如果這些贊美可以具現化,她估計已經被埋了。
孟宴臣過來的時候,小姑娘正聽着媽媽和另一個高管阿姨互相吹捧對方孩子。
兩個媽媽輩的人被幾句對自家孩子簡單直白的贊美吹得特別開心,卿卿和另外一個年輕女孩子互相看了看,都很尴尬。
言過其實了,媽媽們!
孟宴臣走過來和長輩打了個招呼,就站到卿卿旁邊。
男人身姿挺拔氣質沉穩從容,女孩子長相嬌媚甜美眼神幹淨靈動。
兩人都穿着黑色的禮服,男人領帶袖扣和女孩子身上的裙子暗暗相稱,站在一起融洽又般配。
女高管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然後小聲問自己身後的女兒:“你什麽時候才能帶個男朋友回來?”
年輕女人:“……”
卿卿悄悄用胳膊抵了抵孟宴臣,臉上帶着微笑,嘴唇都沒怎麽動,小聲道:“我臉都要笑僵了……”
孟宴臣握着她的手臂,發現她皮膚有些涼,低聲問她:“冷不冷?”
卿卿搖頭。
酒店裏面暖氣打得很足,只是外面天氣太冷,難免有些跟不上,不過習慣也就還好。
孟宴臣脫了外套搭在女孩肩上。
付聞櫻已經握着酒杯走到前面去了,周圍圍着幾個國坤高層,孟懷瑾在另一側,身邊同樣如此。
孟宴臣彎腰給卿卿理了下被外套壓住的裙擺,在她耳邊輕笑着提議:“帶你走?”
卿卿豁然擡眼看他,眼睛裏面亮晶晶的,明顯的心動。
“可以嘛~”
孟宴臣勾着她的手哼笑了下,酒店吊頂上的燈光明亮又璀璨,照在男人臉上時,竟讓他的笑容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惡劣。
卿卿愣了下神,被蠱惑一樣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繞開人群,将奢華盛大觥籌交錯的晚宴關在身後。
會場中有人注意到兩人離開,問起,付聞櫻也只是笑着說:“兩個孩子年輕貪玩,不用管他們。”
成功逃離會場的卿卿捂着胸口,裏面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她坐在車上愣愣地看着孟宴臣,突然笑出聲。
孟宴臣也跟着笑,兩人一路跑過來,都帶着些喘。
他嗓音裏帶着笑,揉了揉卿卿細軟的長發:“走吧,哥哥帶你去做壞事。”
他說得清白坦蕩,以至于卿卿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說的“壞事”是什麽。
直到她洗完澡,溜達着看這處陌生的房産時,被孟宴臣就近壓在了吧臺上。
“喜歡這裏嗎?”
孟宴臣手指插進女孩微濕的長發裏,女孩身上的味道甜甜的,是她慣常使用的沐浴露的香味。
卿卿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吧臺的燈光昏黃暧昧,他穿着黑色的睡袍,和卿卿身上的那件一樣。
腰帶松松垮垮的系着,衣領微微敞開,甚至可以看見胸口未擦幹淨的水珠。
卿卿克制地将目光從他胸口移開,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捏着柔軟的布料,将敞開的領口慢慢合上。
孟宴臣盯着那兩根嫩生生的手指,将視線慢慢移到女孩臉上。
女孩眼神亂飄,看着似乎是在打量這個房子,實際上什麽都沒有入眼,偏偏嘴裏面還應着好,勉強岔開話題問:“這是新買的?怎麽突然又換房了?”
男人手指輕輕按揉女孩後頸,微暗的眼神落在女孩唇上,又在圓潤的耳垂和白嫩的脖頸上反複游弋。
他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似乎有些走神,“嗯,離你學校更近些。”
卿卿晚上坐車并不認路,她只知道這邊離剛剛開晚宴的酒店比較近,酒店又是在國坤附近,沒想到離她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很近。
她忍不住擡眼看向男人,吧臺上燈光落在她的眼睛裏,一圈一圈的像是有水光在漾。
水光中心,是他的倒影。
孟宴臣克制不住的吻了吻女孩的眼睛,他喜歡女孩眼裏裝滿他的模樣。
“以後……我們一起住在這裏,好不好?”
男人聲音很低,帶着哄誘。
雖然問了,卻沒有給女孩說話的機會,濕熱的吻落在女孩唇上。
卿卿鼻腔中溢出細弱的嗚咽,手掌忍不住抵在男人胸口,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解放唇舌,斷斷續續地問:“是、是同居嗎?睡一間屋子一張床?”
男人灼熱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似乎在笑,“對,同居,一起睡。”
不知道他碰到了哪裏,女孩呼吸急促了些,手指用力抓緊,将他身上的睡袍抓皺了。
她聲音有些嬌:“你不要騙我……将我弄得亂七八糟!”
孟宴臣徹底笑出聲,他面對面将女孩抱起來,往主卧那邊走。
上次明明說好了的……結果卻是将她……
孟宴臣将女孩放到床上,看着她的有些羞怯又有些緊張期待的眸子,輕聲承諾。
“這次不會了。”
卿卿原本以為實打實的,應該和上次也差不多。
驚濤拍岸,浪花一朵朵的卷起,不過如此。
可沒想到,這次卻是暴雨如注,劈裏啪啦擊打稚嫩的花朵,花瓣一片一片被沖開,露出裏面嬌嫩瑟縮的花蕊。
卿卿身體繃緊,呼吸也亂了,眼神茫茫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帶着哭腔胡言亂語。
“嗚嗚雨下得好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