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童年往事
童年往事
雖說別墅裏的娛樂設施也算是齊全,但是待久了也實在有些膩味,魏瓒洲并不管制她的手機,但是她跟別人通訊都會被全程監視,求救類的詞發不出去,報警電話更是打不出去。
魏瓒洲帶上頸環之後,她生活的方方面面越發束手束腳,其他倒也還好,只有“無聊”這一點始終得不到解決。
魏瓒洲正常點的時候還能跟他聊聊天,一不正常起來,她真的想一頭創死在這。
不過,她這兩天新開發了一項娛樂項目。
周湘和魏瓒洲都是一臉凝重地對坐着,表情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東西。
“一對A!”周湘甩出兩張牌“洲洲,我只有一張牌咯~”
魏瓒洲皺了皺眉,然後不甘心地開口“要不起!”
周湘扔出最後一張3,“嗚呼~我又贏了!過來!貼條!貼條!”她拿起一旁的白色紙條,沾了點自己的口水,貼在了魏瓒洲臉上。
幾局下來兩個人的臉上已經都貼滿了紙條,不過久經牌場的周湘還是以極小的優勢贏得了新手魏瓒洲,獲得了晚上可以自己吃飯的權利。
自從開發了這個新技能,兩人的關系正式轉化為牌友,時間也就沒那麽難熬了。
繼撲克之後,魏瓒洲好像打通了壬都二脈,五子棋,圍棋,象棋,跳棋,桌游通通來了一遍。
經過半個多月的磨練,周湘在棋牌這方面已經徹底玩兒不過魏瓒洲了,魏瓒洲在這方面總是觸類旁通,以此為自己争取到了不少福利。
當然,兩人也不是每天都玩物喪志,為了住處的隐蔽性,魏瓒洲從不叫旁人來打掃別墅,周湘又提出過絕對不做家務,這個擔子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魏瓒洲肩上。
別墅帶上院子有幾千平米,周湘摸着自己良心,質問了自己幾次之後終于打算去幫忙。
“湘湘不用幫忙的,我自己可以的。”魏瓒洲拿着抹布說道。
周湘用自己沾了水的手,哥倆好似的摟了一下魏瓒洲的脖子“害,咱倆誰跟誰啊,甭跟哥客氣,閑着也是閑着,一塊吧。”
魏瓒洲失笑,“好啊。”
周湘帶着園藝剪去後院修剪花草,這裏的一切都被魏瓒洲照料的很好,每隔十米都有一個噴灌裝置,也不需要人為澆水,周湘正準備心滿意足的離開的時候,一個很隐蔽的井蓋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個井蓋兒幾乎和地面的顏色融為一體,一群蒼蠅圍在那裏打轉,奇怪,她明明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啊。
她走上前去把蒼蠅轟走,細細查看,在一種片花香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溢出來。
看過那麽多傻白甜的電視劇,周湘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魏瓒洲這種人有點兒什麽特殊的癖好也不一定,在陽光明媚的花園裏待着,她莫名覺得脊背發涼,趕緊離開了這裏。
回去之後,魏瓒洲也打掃得差不多了,周湘打開門,恰好看到魏瓒洲系着粉色的圍裙,帶着粉色的橡膠手套,跪在地上清理地毯,活生生像是一個灰姑娘。
剛剛在後院兒冒出來的那個疑雲,一瞬間被抛之腦後,她只有一個念頭,這死變态好可愛呀!
魏瓒洲擡起頭,含笑看着她“湘湘看着我的眼神好溫柔,在想什麽?”
周湘走上前刮了一下他的下巴,“在想給洲洲做個半永久的圍裙,行了,好好幹吧,小夥子有前途!”
然後徑直走到沙發上葛優躺,給魏瓒洲放了一首《咱們工人有力量》
魏瓒洲深吸了兩口氣,周湘每一次主動的觸碰,總能讓他欣喜若狂。
吃過晚飯後,兩人再次對坐在了桌前,魏瓒洲以為周湘又開發了什麽新奇的小游戲,但周湘卻突然嚴肅起來。
“魏瓒洲,我今天去打掃後院的時候,發現一個井蓋兒下面似乎有密道,還隐隐約約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魏瓒洲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張,然後便馬上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湘湘,那不過是下水道,沒……”話沒說完被周湘打斷。
“魏瓒洲,你想好要不要跟我說實話,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是希望你跟我坦誠,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你帶我去,或者你不在家的時候我自己去。”
魏瓒洲有些心虛,露出一抹掩飾的笑,“湘湘,那不是什麽好地方,不去好不好?”
周湘緊盯着他不說話。
魏瓒洲被她的沉默淩遲着,聲音都有些顫抖“湘湘,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真的,你看到會讨厭我的,會離開我的,你會……”
周湘站起身,走上前蹲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洲洲,我已經知道那個地方的存在了,對嗎?我想去有一萬個辦法可以去,對嗎?那不如你親自帶着我去,我不會離開的,相信我好嗎?”
見他略有動搖,周湘趕緊加了一把火。
“你不是想要我愛你嗎?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的,你帶我去,我不知道那地方有什麽,或許我一時接受不了裏面的東西,但我不會離開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總能接受的,魏瓒洲,你信我。”
魏瓒洲像是又發病了,一把把周湘拉起來箍進懷裏,“周湘,我帶你去,你要是敢逃,我就殺了你,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
周湘脊背一涼,回了句“好”。
魏瓒洲緊緊箍着她的手腕往那個方向走,周湘被他攥得生疼也顧不得,直奔那個地方。
打開井蓋,出現了通往下面的臺階,剛一進去那股血腥味兒摻雜着化學藥品的味道撲面而來。
下到最底下,像是一個監獄一樣的地方,兩排籠子裏面關滿了人,或許已經不能說是人了。
有些被綁在十字架上,有些被吊起來,還有一些被砍斷四肢在地上蠕動。
周湘不由得心髒一緊,呼吸都跟着變得急促起來,這一股味道令人作嘔,地上的血液已經幹涸,踩到一些很滑的東西像是腐肉,她握緊了手裏的手機。
魏瓒洲時刻觀察着她的反應,仿佛只要她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慌,抗拒,那些刑具就立馬會用在她身上。
“魏瓒洲,我們出去吧,我們好好聊聊。”
魏瓒洲也沒為難她,帶着她出去了。
“湘湘,現在你看到了,湘湘滿意了嗎?”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周湘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原以為囚禁她就是他做的最變态的事,誰知道這還不及他變态的萬分之一,如此一想,他對她還真算得上是仁慈,“我不想輕易的做出評價,我想先聽聽原因。”
“什麽?”魏瓒洲問道。
“你囚禁我的原因,你虐殺那些人的原因,關于你的一切。”周湘道。
魏瓒洲沒想到,她看過那些之後不吵不鬧,也沒有被吓得哭喊,這麽冷靜地問他原因,他心裏燃起一絲希望。
魏瓒洲沉睡了好多年的傾訴欲一瞬間迸發,他把自己的傷口剖開,從童年開始講起。
他出生在一個不大富裕的大家庭,家裏重男輕女,他姐姐出生後一直不受寵,他爸爸因為這個在家裏沒有絲毫的地位,他媽媽也一直被頤指氣使。
好不容易懷上二胎,他也算是被期待着出生,可他一出生臉上就帶有大片的紅色胎記,占了半邊臉,家裏的老一輩人說這是不祥的征兆,而他媽媽也因為生産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再不能懷孕,更是落實了這個謠言。
他媽媽一開始還會為他辯解,後來因為這個的緣故,被家裏的其他親戚冷嘲熱諷,心裏對他也有了意見。
爸爸心裏也不喜他,脾氣起來對他非打即罵,那煙頭燙他,只有姐姐會護着他,他們姐弟倆就在那個冰窟一般的家庭裏相互取暖。
後來上了小學,他又因為臉上的胎記被同學們嘲笑,取外號,但是至少還有姐姐護着他。
直到小升初考試,他考了全縣第一,就連一直不關注他的父母也關注到了這次成績。
他們發現他可以作為炫耀的工具之後,就時常用他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在家裏對他的态度也稍微好轉了那麽一點,有氣都撒在他姐姐身上,還說再過兩年就把他姐姐賣了。
他姐姐從那之後不再護着他開始對他冷言冷語,甚至拳打腳踢,會在考試之前威脅他不讓他考高分,把他扔進茅廁裏呆一晚上,還想把他領到山裏扔掉
終于,在他姐姐被賣掉的前夕,他把她領進了山裏,對她說:“姐姐,明天你要出嫁了,今天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她姐姐看着他那表情,試探着問道“什麽禮物啊。”
魏瓒洲擡起頭對她歪頭一笑“我要殺了你。”
他姐姐向後退了一步,身後就是山谷,她崩潰着喊救命,可沒人救得了她,“為什麽!?我明明之前對你那麽好!他們才是欺辱你的人!你為什麽不去殺他們!你就是欺軟怕硬!”
魏瓒洲步步逼近,笑着把她推了下去,他姐姐倒下去的時候還想着把他一起拉下去,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