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假思索給了他一個耳光

第24章 不假思索給了他一個耳光

沈晚被突然出現的蕭越怔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他那句像疑問卻又不是疑問的話語,心下更加奇怪。

“蕭越,你去哪兒了?怎麽弄成這副模樣?你果然落水了。”

蕭越的步伐在聽到這句帶了關切的清甜少女音後陡然加快。

高大的身形将略顯嬌小的沈晚罩在一片潮濕的空氣中。

蕭越直勾勾盯着沈晚,眼底的陰翳讓沈晚無所适從,呼吸都滞住一瞬,只能別開眼試着後退,卻猝不及防被掐住側腰,再不能動。

“我去哪兒了?這話...該我問...你去哪兒...了?”

沈晚覺得現在的蕭越十分奇怪,平日惜字如金還對她不屑一顧,怎麽今天這麽多話還問起她的行蹤了?不過這對沈晚來說是好事。

于是沈晚笑了笑,“我今日去家宴了。”

蕭越看她笑,眼底更加深沉,“你很開心?”

沈晚想起那個讓她如坐針氈的家宴,很想說不開心,但難得聽到蕭越問她的感受,也不好掃興,笑道:“開心。”

可這句話一落音,沈晚就感覺掐在腰際的手力道猛然重了兩分,不由皺了皺眉。

“蕭越,你這是做什麽?快放開我!”

蕭越腦內混沌一片,眼前人影重重疊疊,卻能清晰地看見沈晚剛才的笑顏,面對自己時卻在蹙眉,心底難以言喻的情緒似一把火越燒越烈。

“為什麽...一說他,你就開心,卻...”蕭越口中斷斷續續呢喃。

沈晚聽不太真切,稍微仰頭聽蕭越說話,問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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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沈晚突然感覺蕭越又陡然靠近兩步。

方才兩人就已經近在咫尺了,現在沈晚只覺得呼吸的空間都被掠奪了去,溫熱的呼吸灑在耳畔,讓她渾身僵硬起來。

“不是說好,為我做一碗面麽...”

蕭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幾分生硬,幾分惱怒,幾分別扭,兼着幾分若有若無的...委屈。

沈晚一滞,原來蕭越是在為這個生氣麽?難怪他今天不對勁,原來是以為自己在騙他麽?

沈晚伸手去推蕭越,急忙開口,“我這不是正趕回來準備去膳房麽?你放心,我親口說的,怎麽會忘呢?”

“是麽。”蕭越紋絲不動,語氣也聽不出絲毫起伏。

“當然了。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可別感...風寒了。還有...你...你放開我,我才能去膳房...”

沈晚別過頭躲過蕭越肆意打量的目光,突然感覺腰上一松,暗自松了口氣。

沈晚轉身,一邊撫平腰際衣裳的褶皺,一邊向殿外走去。

蕭越渾身透濕,狼狽又茫然地站在殿中看着眼前唯一生動的色彩離他遠去,無端的惱怒浮上心頭。

腦海中沈晚對着那青衫公子笑吟吟的模樣揮之不去,惱怒的情緒更是叫嚣着沖向四肢百骸。

“不想吃面。”

在沈晚即将打開殿門的一瞬間,沈晚忽然聽到身後的蕭越十分幹巴巴來了這麽一句。

沈晚幾乎想發笑,一句“那你想吃什麽,我只會煮面”尚未出口就感覺一股潮濕的氣息自背後襲來。

她驚覺自己被蕭越蠻橫地從纖弱的腰肢那單手撈起,桎梏在他堅實的臂間,大步流星向最近的那張金絲楠木椅上走去。

“蕭越!”

“蕭...啊!”

而後沈晚覺得背上吃痛,她被摔在那張椅子上,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動作,雙肩便被兩只大手掰正,緊緊地按在椅背上。

看着蕭越幽暗的雙眸,沈晚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伸出一腿去踢曲跪在椅面上別在她膝間的蕭越的那條腿。

但腳剛踢出幾寸,就被一只大手捉住纖細白嫩的腳踝。

指節的薄繭在若凝脂一般的踝上摩挲,泛起陣陣癢意,沈晚臉上迅速暈染上一層薄紅。

她用盡力氣想抽出腳,蕭越卻根本不在意她的掙紮。拽着她的腳踝一番拉扯過後,沈晚的兩腿都被別在木椅扶手的空隙中,再也動彈不得。

這個姿态實在讓沈晚無地自容,眼尾迅速染上緋紅,用散亂的鬓發掩着半邊臉遮住難堪的情态。

“蕭越!你住手!你要做什麽?”

“你。”

蕭越語氣十分沙啞地回答,胸膛劇烈起伏,氣息紊亂。

沈晚的臉上瞬間燒紅一個度,“你瘋了嗎蕭越?!!”

她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前幾次是因為有東西催動着,那現在呢?

蕭越看着沈晚因為側頭而露出的脖頸,有一瞬間的愣神,就在他想咬上去時,一個火辣辣的巴掌迎頭罩來。

沈晚方才趁着蕭越愣神的空檔,不假思索給了他一個耳光。

沈晚還從未打過人,遑論照着人的臉扇,此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又見蕭越被打得偏頭一手捂着半邊臉時,也不由滞住。

蕭越轉過頭,一雙眼眸十分空洞茫然,沈晚一怔,不由疑心方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你沒...”話未說完沈晚就看到蕭越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

沈晚內心驚了一跳,“蕭越!蕭越!!”

偏生她此時被桎梏在椅子上,只好向後一倒,先從木椅中抽出雙腳,連忙走到蕭越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

只是呼吸十分燙。

沈晚又探了探蕭越的額頭,也滾燙無比,不由一驚。

蓮池刺骨寒涼,也不知他在裏面泡了多久,都燒糊塗了。

“春夏,快傳醫官!”

側殿燭光搖曳,沈晚立在桌案旁,看着醫官為蕭越一番望聞問切。

“他如何了?”

“回公主殿下,心肺有些溺斃之征,但好在不是很嚴重。只是在冷水池裏泡的太久,寒氣入體,發一陣高熱在所難免。下官施過針後,殿下須得吩咐侍婢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額上的帕子以便盡快降溫,否則高燒不止,人就無用了。”

“好,我知道了,勞煩大人。”

沈晚看着那醫官将幾根銀針從蕭越頭上幾處穴位紮進,暗自嘆了口氣。

誠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刷好感度改變自己的結局為前提。

只不過她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無法像東蕪皇室那般,視人命如草芥,所以攻略人物之下,她的确為蕭越着坎坷的少年時光唏噓與痛心。

怎麽會有人,這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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