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萬一回去了他不認賬怎麽辦? (5)

孫子啊,”梅姨依舊是看着碗,沒有擡頭:“他今天到家裏來了。”

“他來做什麽?”幹爹不滿的嚷嚷起來。

“這就得問你的好女兒了,”梅姨放下筷子,臉上是比幹爹還要不滿,更加不高興的神色:“人家上門來是來為人家妹妹讨說法的,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為了和人争搶一件衣服,就去襲人家胸!把人家吓哭了還不說,今天哥哥來家裏要說法,竟然還拿澆花的水管把人家給渾身都給澆濕了,你這樣,你自己說說你還嫁的出去嗎?”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二:孽緣和女金剛

“這就得問你的好女兒了,”梅姨放下筷子,臉上是比幹爹還要不滿,更加不高興的神色:“人家上門來是來為人家妹妹讨說法的,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為了和人争搶一件衣服,就去襲人家胸!把人家吓哭了還不說,今天哥哥來家裏要說法,竟然還拿澆花的水管把人家給渾身都給澆濕了,你這樣,你自己說說你還嫁的出去嗎?”

梅姨像是有了一點點的怒意,秀美柔和的臉上有了不悅的神色。

我害羞的低下頭扒着碗裏的飯:“我覺得應該能嫁出去吧。”

誠然這句話有點驕傲自大了,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啊,大不了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大手一揮的就把秦漠套在我手上的那枚戒指甩出來告訴梅姨。

“不好意思啊梅姨,我還真的就有人要,而且還是您的大兒子。”

我拿着筷子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都快把臉給埋進了碗裏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無法自拔。正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道嚴厲的聲音:“你說什麽?襲胸?還把人家吓哭了?歡歡你又惹什麽幺蛾子了?”

幹爹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眉毛皺起來,吹胡子瞪眼的。

我心虛的看了他一樣,企圖打哈哈的給混過去:“這可不賴我,我今天去商場想給您買一件入秋的大衣來着,是他妹妹半路跳出來非要和我搶,還二話不說就把衣服搶走自己給穿上了,我搶是搶了,我可沒有襲人家胸啊,我又不是變态......唔......非要說我襲胸的話,估計是我搶的時候誤傷了吧,”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扒了一口飯:“我怎麽可能幹這麽沒譜兒的事兒呢。”

“真的?”幹爹依舊是皺着淩厲的眉頭,一臉的不相信。

“真的!我就是去給您買大衣的,再說了,他妹妹說不定還就是專門來碰瓷的,你說他要是和我搶一件女孩子的衣服我也就算了,說不定我還讓了,”我咽了口口水:“可是她來和我搶一件中老年款的大衣,完了搶到手了還美滋滋的穿在身上臭美,我真的,”我拿着筷子戳了戳腦袋:“我懷疑他妹妹要不是來碰瓷的,就是這兒有問題。”

沒想到幹爹被我這麽一忽悠竟然給逗得“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又重新拿起筷子:“別理他們了,盧家的都不是什麽好鳥,好好吃飯!”

我看着自己成功的躲過這一次拷問,不由得在心底暗暗表揚了一把自己見風使舵的能力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你把人家妹妹吓哭了,人家哥哥上門來要個說法,你還指使韓叔把人家給澆的濕透了,那你也沒有一點錯?”梅姨見幹爹打算放過我,繼續吃飯了,她也跟着複又拿起了筷子,只不過還是有不滿的看着我。

一向護短的梅姨今天忽然對我這麽苛刻,我除了猜想他知道了我和秦漠之間的毛膩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到她為什麽要如此針對我了。

我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至于我為什麽要韓叔配合我把他趕走,那則是一段孽緣啊,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搖搖頭,我繼續吃飯,假裝不想說話,心裏卻在默數着還有幾秒鐘他們會問我緣由。

果不其然,秦淮倒是饒有興致的開口:“什麽孽緣?”

我拿筷子戳着碗裏的米飯,興致缺缺:“你還沒看到吧?就上次,你給我新買的車,那個盧擴走在我後邊兒,堵車時追尾了,撞得不算嚴重,但是他當時縮着個脖子在他的車裏一言不發的,屁都不放一個,窩窩囊囊的。我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你後來就這麽走了?”秦淮問道。

“是啊,當時趕時間,就那麽先走了,後來只好自己拿去修車了。”

秦淮沒有說話,倒是幹爹急急忙忙的問道:“那你沒事吧?”

“我人倒是沒事,我的新車,修了一下可是荷包出了一次血,再說了,我今天回來的路上他忽然沒頭沒腦的開車停我邊上要我下車,還好我溜得快,否則我哪知道她是不是壞人啊。”我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那個女人的哥哥,我也真是見識了,盧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一旁默不作聲安靜聽我抱怨的梅姨忽然開口道:“算了,今天都已經這樣了,以後少去招惹盧家人,他妹妹的事,還有你的車,該怎麽算就怎麽算。”

幹爹也跟着接話:“別去主動招惹人家,人家欺負到你頭上了,你也別怕。”

我點點頭,頭頂淡黃色的燈光照在餐桌上方,替我們周身包裹上了一層淺淺的柔和的光華。

柔和又溫暖。

******

不得不說韓叔有的時候雖說是一個挺慈祥的老頭兒,但是他發起狠來也是挺厲害的一個人,否則也不會把那個盧擴吓得好幾天都不敢再來找我麻煩了。

盧擴不出現,我的世界就像開峰會的首都一樣,霧霾在一瞬間就退散得幹幹淨淨。

無比明媚。

掰着手指算算日子,秦漠出差也快回來了。

鑒于我現在是秦漠的女朋友了,我和秦漠結婚以後很有可能就不能夠像現在這樣随意的出去耍了。剛好以前一起飙車玩的朋友裏有一個關系比較好的今天生日,我便粗略的倒騰了一下自己就去了他們訂的場子。

一間叫做“風月”的新開不久高端會所。

既然是新開的,那肯定有很多帥帥的小哥哥帥弟弟來捧場,七點多的時候,我嘿嘿嘿的笑得一臉的菊花,抹了一把嘴邊的口水,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風月”的大門。

按照大頭給我發的消息,我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包間,一進去,果然,一些平日裏玩的還不錯的朋友都到了。

我樂得笑呵呵的,甚至都忘了要給大頭帶禮物這茬兒了。

不過好在大頭不在乎這些,見我空手來了也沒用說什麽,大手一揮說“那些個虛的不存在”就來給我倒酒。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喝酒劃拳講八卦玩的十分開心。

估計是玩的太嗨了,我竟然沒有看到一直坐在角落裏的任菲。

彼時我正在和大頭一起吹瓶子,一歪頭就看到了任菲。

她身上沒有了以前的盛氣淩人,反而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冰冷。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和以往的不同。

任菲以前和我一樣都是中分披肩長直發,可是她現在換了一個齊肩的微卷的發型,還留了一個空氣劉海,看起來甜美又減齡————要不是她冷着臉獨自一個人坐在黑漆漆的角落裏,我真的都快要以為她任菲是一個小清新款的萌妹子了。

她也看到了我在看她。

任菲從手機裏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那裏面的冰冷,讓我忍不住的聳了聳肩,冤有頭債有主,上次的事,其實應該怪白懿梁。

他白懿梁才是罪魁禍首。

我轉過了身子,不去看任菲,也不必去接收任菲“嗖嗖嗖”的眼刀子了。

玩手機玩電腦的人都知道,手機和電腦運行了一段時間以後是要清理一下內存垃圾的,人也不例外,為了今晚能夠更加暢快的喝酒玩樂,我也要去釋放一下內存了。

于是我放下了酒杯,和其他人打了個“有事”的手勢就出了門。

我覺得,今天任菲可能是故意來找茬的。

否則不會只在旁邊看着而不來給壽星佬敬酒,也不說帶禮物,也不和其他朋友寒暄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像是看戲一樣。

這不,我一出門,她也跟着出來了。

由于這個會所我是第一次來,我也沒有摸清楚它的洗手間在哪裏。

而我一出門竟然也沒有看到有值班的服務生。

然後,我就華麗麗的迷路了。

會所內的走廊和安全通道差不多做的都是一模一樣的,還有地毯以及裝潢,簡直就像是陷阱能把我繞暈了。

我在包間外急的團團轉,剛剛出來又沒有拿包,也沒有帶手機,服務生也沒有看到一個,我甚至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真夠點兒背的。

我在心底暗暗罵了一聲一聲這個會所的老板,一回頭,卻看到任菲就站在不遠處的走廊邊。

她陰郁的面容,一身灰色格子的裙子,站在暗黃色燈光的走廊上,竟然讓我覺得有一絲憂傷的樣子。

我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麽巧啊,你也來找洗手間啊,哈哈哈......”我幹笑了幾聲:“但是洗手間好像不在這邊,我去那邊看看,找到洗手間了會來喊你啊。”

我朝她友好的笑了笑,讪讪的從她旁邊走了過去,想要避免和她在一起獨處。

可是,任菲也不是個什麽好處理的人。

有的時候,她比我更狡猾。

否則她不會這麽多年了還能和我雙賤鼎立,屹立不倒。

就在我臉紅心跳的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這個假裝小清新實則女金剛的任菲,竟然趁我一個不防備狠狠地拽住了我的頭發,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抓着我的頭狠狠地往後往牆上一撞!

這一下子,我的天靈蓋沒碎,我估計也有輕微腦震蕩了。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三:廁所裏的壞事

剎那間,我都要懷疑,這些日子任菲是不是為了報仇還專門去報了一個拳擊班,否則她的力氣怎麽忽然這麽大?

她扯着我的頭發狠狠地往牆上的那一下,我沒有設防,讓了她一步,那已經是給上次連累她被白懿梁算計的賠罪了,只可惜,任菲很貪心,她并不只是給我一下洩憤就夠了。

任菲拉扯在我頭頂手掌還在狠狠的撕扯着我的頭皮,她還想繼續攻擊我,或許,她今晚要把我弄死在這個新開的“風月場所”。

我雖然慫,可我還沒有慫到會栽在了任菲的手上。

作為一個從小就學習跆拳道兼時不時就去蹭武術課的女土匪,任菲這種半路出家的女混混,完全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立馬就進入狀态,後背緊貼着牆壁,死死按住她揪住我頭發的手上,把她的手掌緊緊按在我的頭頂随着身體也開始慢慢蹲下,找準時機,用我的鞋尖一腳就踹在了任菲的右邊肋骨處!

果然,她這種嬌小姐,她的師傅怎麽敢真踹她。

看她疼的臉都皺了,還是還是一聲不吭,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揪在我頭頂的手明顯是有了些一瞬間的松動的。任菲面露兇狠的看了我一眼,這眼神與她清新甜美的裝扮格格不入,十分違和。

她眼中恨意頓生,立馬開始動手,又想把我拽出去往牆上撞?

可是我忘了,我的雙手都在頭頂制住任菲拽住我頭發的手,這下子,任菲就有了機會,她伸出另一只手來,竟然猝不及防的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萬萬沒想到,任菲竟然有這個膽。

我被她這一巴掌打的頭暈眼花,臉也狠狠地偏向了一邊,頓時,半邊臉都是麻辣的,耳朵裏也都是“嗡嗡嗡”的在想。

任菲這一巴掌過來,我倒是想結束了和她過家家一樣的玩鬧,我吐掉被纏繞進嘴角的發絲,眼神冰冷的看着任菲:“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你是瘋了嗎。”

會所走廊上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到任菲的頭頂,她櫻花粉的唇在這暧昧的顏色下格外動人,然而在我眼裏卻是無比的紮眼。

她那如櫻花一般粉嫩的唇一張一合,配合着她那兇狠的眼神,簡直就是一個母夜叉:“我額頭破相了你知道嗎?以後只能留着劉海了你知道嗎?”任菲塗成蒼蠅腿的睫毛在她眼底打下一小塊陰影:“要不你也把你的額頭砸個大口子你也破個相啊!要不要一起瘋啊!”

任菲咆哮着說出了她換發型的真相,我還清楚的看到了,她因為情緒激動,口水四濺,而且口紅還沾到牙齒上了。

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潑婦形象。

任菲是潑婦,我也不是什麽淑女。

懶得再和任菲糾纏,我忍住臉上被任菲扇了一巴掌的恥辱,繼續緊緊的按着任菲放在我頭頂的手掌,依舊是照着任菲右邊肋骨狠狠的踢下去。

任菲躲閃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腳,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另一只手就要上來掐我脖子。

我反應快她一步,從頭頂騰出一只手來掐上了任菲的脖子,并且狠狠地上前,把她給擠壓到了對面的牆壁上靠着。

這下子,我就由被動反為主動了。

任菲也被我這一下的反擊給來的措手不及,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松開了我的頭發,手也全部抽出來掰着我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的脖頸纖細又緊致,讓人一握着就有想要生生捏斷的欲望。

我收緊了手掌,加大了手掌的力量,咬牙切齒道:“你今天這一巴掌,我認了,但是我只說一遍,你的車禍,是白懿梁讓人開槍爆了你的車胎才讓你翻車的!你要找哦,找他去!”

任菲看着我,眼睛裏都是倔強,沒有說話。

漸漸的,她的眼睛裏都是濕潤的霧氣,臉蛋漲的紅紅的,也嘴巴也癟癟的,像是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我心中一動,畢竟哪個女孩子額頭上留了一塊疤痕,以後只能留着劉海,那也是挺殘忍的。

思及此,我放開了任菲。

“算是我的錯,你頭上的疤,我還你一巴掌,我二哥那輛車,你還是要還的,一碼歸一碼,這和我沒關系,再說了,不也是你非要拉着我去的嗎。”我往後站了兩步,和任菲拉開了一點點距離:“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怪白懿梁,我也是受害者,我還因為你,被抓進派出所待了一晚上。”

任菲彎起手腕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眼裏還是紅紅的。

我撇了撇嘴:“到此為止吧,走了。”說完,就在我準備轉身時,任菲這個小婊砸,竟然又趁我一個不防備狠狠的擡腿踹上了我的小腹。

并且,她還是比我更狠的用了高跟鞋跟,一陣劇痛傳來,我痛得身體稍稍往後弓了弓,身子也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有點站立不穩。

好啊,任菲,這是你自己要作死的。

我偷瞄了一下走廊,深深的看了一眼任菲,轉身拔腿就跑。

任菲這人還真的不可小看了她,智商不怎麽樣,揍人倒是挺狠。我捂住小腹跑得也是跌跌撞撞。

我朝右邊的走廊跑過去,中途拐了一個彎,順手拿了一個擺放在走廊中間當做擺設的一個幾十公分高的青花瓷花瓶,想着留着待會兒伏擊任菲時能在三秒鐘內暴了任菲的頭。

跑了三分鐘左右,七拐八拐的,我好像看到了樓梯口的安全通道,心中大喜,想着能不能走樓梯去一樓,幹脆今天面子也不要了就這麽落荒而逃算了。

等我跑過去,卻大失過望。

面前的不算什麽樓梯口,而是洗手間,很快我又高興起來。

把門反鎖了好了,又抱着花瓶去了女洗手間噓噓了一下。

等釋放完內存以後,再又抱着花瓶小心翼翼的出了女洗手間,在女洗手間外面的洗手室的門邊,抱着花瓶,仔仔細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我貓着腰猥瑣的蹲在門邊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蹲在了門邊上,想要探聽着任菲的動靜。

事實上我除了洗手間內“滴答滴答”的水聲,什麽也沒聽到。

洗手間內,就我一個人。

廢話,洗手間做的這麽遠,哪個正常人找得到。

就在我手持着兇器————一個青花瓷花瓶,保持着随時準備開別人瓢的高度戒備狀态,保持到了腳都麻了,準備放棄蹲守在洗手間的計劃打算自己出去時,我聽到了任菲叫嚣的聲音了。

啊,我大概是腦子裏灌酒灌多了才想到要在洗手間這麽個不靠譜的地方等任菲。

“趙之歡!你他媽有種出來單挑!躲着?怕了?不單挑,你出來下跪認個錯也可以!”任菲的聲音中氣十足,看起來絲毫沒有被我那兩腳給影響。

我的小腹已經痛得走一步就像是撕裂下我一塊肉一樣了,我那兩腳,下腳也不輕,只要任菲進來了,我抓住機會,用她的頭來給我手上的花盆來一個暴風雨版的親密接觸,任菲再不倒下,那也真是為難。

“趙之歡!我知道你沒有跑遠!你滾出來!”任菲還在繼續叫嚣着。

讓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當我樂意給你面子呢!要滾也是你任菲滾進來!

于是我拿花瓶磕了磕門板,想要引起門外的任菲的注意力。

可是幾秒鐘過去了,任菲還是沒有過來。

并且也沒有再咆哮着要我出去單挑了。

難道覺得我不在這裏,所以就要走了?

任菲都要離開了,那我這麽久了把這個花瓶抱在手裏的意義何在?

不行,今天必須得爆一次任菲的頭,否則都對不起我未來兒子住的地方以及我手上的這個花瓶。

任菲個性多疑且狡詐,我要是貿然讓她進洗手間她肯定會懷疑,于是我只好站在門邊,繼續拿花瓶輕輕砸門,發出一點點引人注意的聲音。

過了将近一分鐘,果然,任菲沒有再喊我,而門把手,也有了轉動的跡象。

門把手在轉。

我咽了一口口水,朝後走了一步,舉起了手上的花瓶。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任菲,我給你道歉了你還要追着我不放,這可怪不得我不和你好說了。

門開了一條縫,等任菲的黑色頭顱露出來,我把手中的花瓶狠狠地往她頭上砸下去!

任菲應聲踉跄了一下,膝蓋跪地,以手撐地立馬就捂住了頭頂。

花瓶的質量不怎麽好,任菲的頭,質量不錯。

伴随着一陣“嘩啦”的清脆破碎聲,我清楚的在一片炸裂飛開來的瓷片中捕捉到了一聲明顯屬于男性的悶哼聲。

随着花瓶碎片的塵埃落定,我也放下了捂住我那漂亮臉蛋不受傷害的手,當我看到地上半跪着的那個人是誰時,我傻眼裏。

我說什麽來着,洗手間跑多了,是會遇到徐永生的。

我看着半跪在一地玻璃碎片中的徐永生,傻眼了。

門外也沒有任菲的身影。

應該是早就離開了。

怪不得沒有動靜裏。

徐永生擡頭,慢慢的站起身子,眼神陰鸷,渾身散發着從地獄歸來的修羅氣息。

肅殺,怒火。

“徐大哥,徐大哥,誤會,誤會,嘿嘿嘿......”我傻笑道:“是另外一個人砸的,她剛剛怕了,我去給您抓回來,給您報仇......嘿嘿嘿......”

我一邊很慫的往門邊挪着,想要逃跑。

然而徐永生去朝我走過來,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我看着他怒火中燒的面容,在他揚起手的前一瞬間,拼命的朝門外跑去,撕心裂肺的嘶吼:“任菲!姐!救我!”

徐永生揚起手,一個手刀砸在我的脖子上,比我砸他還要狠。

因為,我砸他沒事,他卻把我,劈暈了。

徐永生,我詛咒你以後一輩子尿頻尿急尿不盡。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意識。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四:徐永生的綁架

伴随着模模糊糊的意識,我暈過去之前,還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往後倒在了一個僵硬的懷中抱中。

不,他的氣息,和秦漠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恐慌。

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麽,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

完全畏懼于對不省人事以後的事情。

徐永生可是大毒枭,又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連白玉斐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我這下子,栽到他手裏了,真的是太過背時了。

我說什麽來着,要給我爹燒紙錢的。

都怪這幾天玩兒忘了。

哎,不要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再想起來給親爹燒紙,因為,太晚了。

晚到你親爹都不想搭理你了。

******

等我悠悠轉醒的時候,只稍稍轉了轉脖子,脖子上傳來的如從我脖子上撬下來一塊骨頭的疼痛,就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我向來就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我怕疼。

這一疼,就成功的輕呼出聲了,還夾雜着一兩句簡潔有力的國罵。

我揉了揉脖子,動了動手腳去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确定自己身上沒有異樣以後,這才敢大膽的觀察起我現在所處的地方。

房間不大,大約三十平米左右,裏面擺放了一些雜物,充滿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頭頂簡單潔白的天花板,我躺在一個靠牆的小鐵床上,只要稍稍翻翻身子就會發出“吱戛——吱戛——”的聲音。地板也是最為粗糙的水泥地,另外一面牆旁邊則是一張廢棄了很久的沙發,上面堆放着很多綠色的迷彩服。

床頭一角的水泥地上裂開了一絲絲裂縫,地上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腰帶繩索之類的東西,都堆砌在另外的一堵牆的一角,使這個小小的屋子看起來十分的逼仄。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小屋子,他沒有窗戶。

不過話說回來,我一個被綁架的人質,有床睡,着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很快,我聽見外面有人交談的聲音,我趕緊收回四處打量的目光,頭也歪到了之前的那個角度,閉上雙眼,裝死。

随着門被輕輕的沒有一絲聲音的打開——這樣更令我恐慌,這就說明我甚至都不知道來人是什麽時候進的門。

一雙沉穩的步伐來到了我的床頭,我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來自于來人身上的壓迫氣息。

他不說話,也沒有其他人說話,我側耳仔細聽,只有他一個人來的。

他的氣場很強大,是一種壓倒性的狂野。

他身上帶有濃重的煙草味,且有越來越中的趨勢。

他是叼着煙過來的。

他慢慢走到我床邊,卻并不急于叫醒我,而是站在我床邊看着我。

伴随着煙草的味道,我還嗅到了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不是狐臭,而是......汗臭。

難道徐永生把我抓到非洲去了?

這下好了,秦漠想要做的事,徐永生倒是幫他做了——那個老光棍早就說了要把我送到非洲去寫生了。

誰知道一語成谶啊!簡直就是噩夢啊!

他站在我的床邊,俯下身子,看着我,一動也不動,我也一動也不動。

緊張得頭發絲也不敢動一下。

甚至他的手上還是嘴上的煙灰掉落到了我的鎖骨處,鎖骨處傳來的星星點點的滾燙刺痛我也活生生的忍住了不動分毫。

同時我的大腦裏飛速轉動,當然不是在思考如何在一秒鐘之內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再運用我無窮大的手勁把他的脖子給掐斷。

像我這種比較灑脫的人,自然就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趴着。

于是我不禁思考起來,在我以前看的那些S&M傾向的yellow色片片裏,每次女主角被男主角拿煙頭燙,為什麽不會一把推開男主,反而還很享受的嗯嗯啊啊起來呢?

被煙頭燙很舒服嗎?

我今天這被煙灰燙了一下,舒服個屁啊!

難道說煙灰和煙頭效果不一樣?

這不行,這等我回去了,我可得好好在秦漠身上研究一下。

好在鎖骨上的燃燒疼痛也只是轉瞬即逝而已,要是真要疼很久,面前的這個人,我能夠立馬跳起來打。

過了一會兒,我能感覺到他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不再彎腰看着我。而是慢慢伸手,拿了一件東西,慢慢悠悠的拿出來,放在我的面門上方晃晃。

尖銳的警報在我大腦裏開始叫嚣,心髒中的不安血液開始在滾燙的翻騰。

胸口中的心髒急速跳動,終于,在我的心髒要跳出喉嚨口的前一秒,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毫不畏懼,直直的看着前方。

我看着懸落在我鼻梁上的那把明晃晃的瑞士尖刀。

嗜血的光芒,就在我的雙眼上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幽幽的看着我。

假若我再不睜開眼睛,那把冰冷的尖刀就會紮進我的眼睛。

我害怕。

我害怕餘生要拖着一個殘疾的身體和秦漠度過。

這一睜眼,我就看到了一個“熟人”,徐永生。

他的右手握住那把尖刀,正堪堪懸在我的眼睛上方,另外一只手,手指尖卻是随意慵懶的夾着香煙,很是迷惑人。

你以為他是松懈了,實際上他随時就可以反手一刀送你上西天。

“怎麽不繼續裝睡了。”徐永生微微退後了兩步:“我還想看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看來,徐永生他早就知道我醒了。

我微微偏過頭,強撐着沉重的頭顱坐起身子。

“你怎麽知道我醒了的?你在這房間裏裝了監控?”我皺着眉頭問道。

“那不是,這只是個沒怎麽用過的房間而已,裝監控做什麽?用來看老鼠咬了我幾件衣服?”徐永生把刀放回腰間的皮套裏,動作随意的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間告訴了我一個很令我崩潰的事實。

“我也不知道你醒了的,我就是來看看你,畢竟回來的路上,手底下人不知道輕重,安定藥好像”,他低頭用鞋子蹭了蹭地板:“打的多了點。”

我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咬牙切齒的問道:“又給我打安定?”

“那沒辦法,老是用手刀劈你我怕砸斷了你的脖子。”徐永生攤攤手,一副:“我這是在替你着想你要感謝我的樣子。”

簡直喪心病狂。

我竟然被氣的一時之間無語了。

于是我們雙雙陷入了尴尬。

我低下了頭,腦海裏迅速的開始組織語言,該怎麽和徐永生談判,好讓他能夠安全無虞的送我回去,實在不行,讓我聯系上秦漠也行。

然而徐永生這個老毒貨卻在一直看着我。

“我剛剛來,就像看看你醒了沒有,正想湊近了看你有什麽不同的,迷得那白懿梁為你神魂颠倒的非你不娶,”他忽然陰測測的笑:“不小心煙灰掉你身上了,你非但不皺皺眉,反而還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醒了。”

我屈膝抱着腿,腦袋裏冷汗潸潸。

難道我是個受虐狂?怎麽就不自覺的笑了呢?

真是頭疼。

“你想怎麽樣。”我擡頭看着徐永生,看着他狂野不羁的面龐:“綁架?要錢嗎,要多少,你開口。”

徐永生看着我,如野鷹一般的眸子裏閃出了調笑的光芒:“是要錢,只不過,我要的更多。”

看着徐永生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偏過了頭,冷冷道:“那你可打錯算盤了,我只不過是秦家領養的女兒,在他們家算個什麽,你想要很多的錢,那幾乎不可能。”

我的話語裏不帶有任何情緒,就是為了告訴他,抓我,綁架,沒用。

心裏一閃而過一個瘋狂的想法,上次秦漠牽着我的手從白玉斐面前逃過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

難道徐永生的目的在秦漠身上?

他還是要引秦漠出來?

想到這裏,我差不多摸清了徐永生的意圖。

他只不過是要和秦漠合作,他還想見秦漠,就不會傷害我。

最起碼,短時期內,不會傷害我。

假如時間一長呢?

他會不會沒有了耐心了,像電視裏那樣,一天割下一根我的手指,送給秦漠?

我并不害怕徐永生揍我,我只害怕徐永生不給我肉吃。

估計徐永生能夠給秦家帶來的東西,不是什麽好事,否則按照商人本性,有好生意,是不會不做的。

看來這徐永生,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只想和你的大哥談點兒正事,只要你乖乖待着,等着你大哥來接你,那就什麽事也沒有。”徐永生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宛如一個軍隊裏的長官倨傲的看着匍匐在腳邊的俘虜。

可不是麽,我現在可不就是他的俘虜嗎。

只怪那一夜手太滑,砸錯了人;

只怪那一夜腿太短,跑慢了場;

只怪那一夜......

怪什麽怪,只怪自己點兒太背。

只可惜,我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這一點我也強調過多次:“那我要是不聽話呢。”

“那你随你了,我這地方亂的很,我手下的兄弟們幾百年也沒見過白皮膚的小姑娘,你要是不聽話,那估計得便宜他們了。”說到這裏,徐永生竟然咧嘴一笑,絲毫不像一個大毒販,更像是一個和我開着玩笑的社會大哥而已。

他才不是開玩笑,我相信,他不會這麽好心。

“便宜他們?怎麽便宜?”我微微睜大了眼睛,故作單純的看着徐永生。

“就是輪*奸,活活輪死都有可能。”徐永生朝我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轉身就走。

第乍見之歡一百零五:你這算工傷

“就是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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