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質疑之聲

質疑之聲

劇組休整了幾天後返回北京拍攝前世部分。

溫以懁和葉禾凝回來後,先是去吳念家接回了溫溫和咪咪。

在上海待了幾個月,葉禾凝也幾個月沒有去看岑沭,都是許恒每個星期跟她發消息說岑沭的情況,她覺得得挑個時間去醫院看看了。

又正好當日溫以懁她們休息,溫以懁聽說後詢問了葉禾凝的意見,想要和對方一起去,葉禾凝倒也答應了,只是去醫院的時候溫以懁又得全副武裝。

二人挑的日子是個工作日,所以許恒沒一起去。葉禾凝到了醫院後心裏還沒底,不知道該怎樣自然地和岑沭相處,溫以懁看出了她的心事,說到:“葉子你放心,還有我呢,我可是個社交小能手,保證能讓氣氛活躍起來。”

葉禾凝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二人見到岑沭後,溫以懁就跟見到自己親戚一樣,熱情地打着招呼:“岑阿姨您好,我是以懁,您應該不記得我了吧?時間有點長了,我們上次見還是在我小時候。”

岑沭确實不記得了,但她一看溫以懁就覺得這小姑娘很可愛,她很喜歡,于是她拉着溫以懁的手,語氣溫和:“懁懁啊,你好,我是記不得了,但我很喜歡你。”

溫以懁聽後輕輕挑眉,轉頭對着葉禾凝眨了下右眼,又轉回頭和岑沭聊天。溫以懁和岑沭聊天時,經常提及葉禾凝或者聊一些葉禾凝也能讨論的話題,讓葉禾凝能加入聊天,在溫以懁的幫助下,葉禾凝和岑沭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

從醫院離開時,葉禾凝的心情明顯要比來時好得多,溫以懁看她心情好,自己也開心,所以坐在副駕駛上哼起了歌。

她哼的這支曲子時而輕快時而低沉,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葉禾凝沒聽過這首曲子,感到好奇,便問到:“阿懁,你哼的這首曲子是什麽,我沒聽過,但感覺很好聽。”

溫以懁突然沉默,這首曲子其實是她在美國念書時寫的,寫它的時候滿腦子都是葉禾凝,所以說這首曲子是寫給葉禾凝的也不為過。她還想過填詞,可奈何自己文化造詣不高,填不出來,便就此作罷。

“哦……我也不知道,我就随便哼哼,可能是在哪裏聽過然後忘了吧。”溫以懁随便找個借口搪塞了一下。

葉禾凝也沒多想,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我媽……”葉禾凝說,“還挺喜歡你的。”

說到這個溫以懁就來勁兒了,她笑着說到:“那是當然,我很招長輩喜歡的!”說着還驕傲地看向葉禾凝。

葉禾凝也笑着轉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頭專心開車:“你真不謙虛啊。”

“為什麽要謙虛?”溫以懁說,“我有這個實力,我就要大大方方承認啊!”

“嗯。”葉禾凝笑着點點頭。

《誓約》的出品公司是柳韻傳媒,柳韻傳媒的總裁又是溫以懁的母親,再加上《誓約》沒有路透,熱度還居高不下,網友對于這部劇的評價也就大相徑庭。尤其對于溫以懁個人也議論紛紛。

畢竟溫以懁出道以來只參演過一部劇,還是戲份不多的配角,大家對她的實力還不了解,現在就要演這種大熱ip的主角,多少會遭到質疑。

網上的質疑聲越來越多,最多的就是說溫以懁靠資本炒熱度,她本人根本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去出演肖成纓。

溫以懁面對這些質疑倒是坦然自若,對其視若無睹,有沒有實力劇播出來一看便知,她現在和網友争論是無意義的,所以她懶得管。

但她覺得無所謂別人卻不一定這麽覺得,葉禾凝看到這些質疑時臉都黑了,她也曾經歷過類似的質疑,知道那種感覺不好受。不清楚實況就妄下結論的行為,對一個人的傷害有時的确很大。

所以她看不下去了,便發了條微博。

@岑葉:權利不能衡量能力,資本不能衡量演技。

她僅僅說了這樣一句話,也沒有點名道姓,但清楚狀況的也能猜出她的意思。

【雖然我覺得岑岑說的很對,但怎麽突然這麽說啊?】

【就《誓約》影視化的問題呗,好多人說溫以懁沒實力,靠資本,岑岑應該是生氣了吧】

【啊?這要是換做是我,別人這麽說我朋友,我也氣!】

【好無語那些人,劇都沒播,她們又沒看到溫以懁的表現,就說她演得不好,他們是預言家不成?/微笑/】

【害,管他們呢,等劇播了,讓他們打臉!】

因為這條微博,“以葉扁舟”超話又爆了,人人都在說嗑到了,岑葉就是故意說的,在護着溫以懁,超話熱鬧得好似過年。

溫以懁看到葉禾凝的微博後,輕聲一笑,去找對方。

“岑岑,跟我說好話呢?”溫以懁拿着手機在葉禾凝面前晃了晃,屏幕還停留在葉禾凝的那條微博。

“實話實說而已。”葉禾凝淡定地說到。

“哦”溫以懁明知故問,“那你怎麽突然發這麽一條微博啊?”

葉禾凝本來在低頭碼字,這時擡頭看着她,輕笑了一下,語氣中帶着一絲挑釁:“怕你黑粉太多,導致劇的風評被害。”

“……”溫以懁愣了愣神,面色複雜,皺着眉。

葉禾凝見狀笑道:“開玩笑的,就是看到他們那麽說,有點生氣。”

“哦……”溫以懁後知後覺,問,“你是因為他們罵我所以生氣了?”

葉禾凝看着她的眼睛,裏面透露出一股對真相的渴望,葉禾凝也不願再欺騙她,承受道:“對,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們罵你。”

“你心疼了?”葉禾凝剛說完溫以懁就追問。

後者一愣,低頭躲避溫以懁的視線,點了點頭道:“嗯,心疼。”

這回倒是換做溫以懁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盯着葉禾凝沉默了良久,葉禾凝被盯得不自在,又擡頭看着她,微微歪頭,一臉疑問。

“啊……沒事了,沒事了,蔣導叫我了,我先過去了。”溫以懁連忙回答并離開。

葉禾凝微微挑眉,蔣導叫溫以懁了?她怎麽沒聽到?

殺青宴當日,大家又高興又覺得不舍。因為拍攝已經結束,明日也沒什麽事情要辦,所以喝酒時大家都放開了喝,也醉倒了一片。

溫以懁見過葉禾凝那一杯就醉的本事,就不敢再讓她碰酒,來找葉禾凝敬酒的溫以懁都替她喝了,雖然溫以懁酒量好,但也不是無底洞,所以最終還是喝醉了。

最後是喬萘開車送二人回家,二人坐在後座,溫以懁靠在葉禾凝肩上,時不時呢喃着。

“岑岑”溫以懁現在的聲音輕輕軟軟的。

“嗯”葉禾凝也輕聲回應。

“我頭疼。”溫以懁撒着嬌,撇了撇嘴說。

“誰讓你喝那麽多酒的?”葉禾凝說,雖然是責怪的話,但語氣卻很溫柔,也很寵溺。

溫以懁卻不認了,說:“我那都是替你喝的啊!”

“我可沒讓你幫我喝。”葉禾凝撇清關系。

“那……那是因為我怕你喝醉啊!”溫以懁委屈地說到,“你都不知道,你酒量特別特別差,一杯就倒了。”

“我哪有?”葉禾凝皺了皺眉,不服輸道,“明明是兩杯。”

坐在駕駛座的喬萘聽到這裏,沒憋住笑了一聲。

葉禾凝看了一眼喬萘,沒說什麽。

“嗯?”溫以懁的聲音裏充滿疑惑,“你還記得呢?我以為你都忘了……”

确實還記得,全都記得,葉禾凝也不是那種一喝醉就不記事的人,她一直都記得那天自己失了态,只是不敢承認。原來喝醉了的人真的很容易做出內心所想的事,那之前溫以懁喝醉時做的那些事,會不會也是內心所想?

溫以懁沒聽到葉禾凝的回答,便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你喝醉了好可怕,你直接拉着我……”

溫以懁的話還沒說完,葉禾凝就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再讓她說下去可就不得了了,喬萘就該多想了。

“你捂我嘴幹嘛?”溫以懁廢盡力氣拉開葉禾凝的手,生氣地質問。

說是生氣的質問,但聲音還是軟的,葉禾凝被逗得笑了一下。

溫以懁見狀更生氣了,擡起頭離開了葉禾凝的肩,卻發現頭非常重,堅持不到幾秒,向車窗邊倒去。

葉禾凝擔心她磕到頭,連忙伸手去接她的頭,溫以懁順勢拉住葉禾凝的另一只手,恰巧這時喬萘突然停了車,二人都失去支撐點,雙雙倒在座位上。

葉禾凝壓在溫以懁身上,一只手還護着溫以懁的頭,或許是剛剛剎車太突然,還輕輕磕到了一下。

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為零,差一點就要親上,喬萘那裏不知道出了什麽情況,竟然沒有時間理她們二人。葉禾凝迅速起了身,把溫以懁也拉了起來,讓對方繼續靠在自己肩上。

再次坐穩後,喬萘還是沒有開車,葉禾凝的心裏突然咯噔一下,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便向喬萘問到:“喬萘姐,怎麽了?”

喬萘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有點慌了神,說:“有個人,在路邊走着走着,突然倒在了我們車前,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肯定沒有撞到他。”

難道是碰瓷嗎?葉禾凝想。她通過車窗看了看周圍,現在已是深夜,路上并沒有什麽人,這個時候騙人好像并不是最佳時間。

葉禾凝想了想,對喬萘說:“先下去看看。”

喬萘點了點頭,葉禾凝把溫以懁扶在座位上躺下,随後和喬萘下了車。

二人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男人倒在路邊,身上并沒有血跡,顯然不是被車撞到,她們又向那人走近,葉禾凝蹲下來仔細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

是葉明宇,是那個讓她和母親受了十幾年罪的惡人,他怎麽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還是以這種方式……

葉禾凝現在只覺得惡心,她無比憎恨這張臉。喬萘見她蹲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走過去問到:“岑岑,你怎麽了?現在怎麽辦?我們要不先把他送去醫院?”

葉禾凝回了鬼神,站起了身,感覺有點恍惚,回到:“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藥,這種情況,可能是病發。”

喬萘聽完便去翻了翻男人的口袋,果然發現了藥,她看了看上面的字,一邊給男人服下了藥,一邊對葉禾凝說到:“是心髒病。”

葉禾凝的心又是一跳,說不清是什麽感受,她深吸了一口氣,對喬萘道:“還是送去醫院看看吧。”

後者也同意她的話,點了點頭,和葉禾凝一起把男人扶到了車上後,對葉禾凝說到:“現在也不早了,我把他送去醫院就行,你和以懁,要不就打個車回去吧?”

葉禾凝本來也是這樣想的,她不想看到葉明宇,但又怕太麻煩喬萘,擔心她一個人難以解決,現在喬萘這麽說,她便不再推辭,扶着溫以懁下車,打了輛出租車回去。

之後的路上,溫以懁好像還在葉禾凝耳邊說了幾句話,但說的什麽她沒聽清,她現在心煩意亂,無暇他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