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車禍真兇
當秦謹風還在自怨自艾,感嘆人生的時候,病房的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兩人視線對上段菱馨一臉笑意的小臉。
笑容友善親和,但是不知為何,在秦謹風對上段菱馨的眼眸的時候,他分明看到那一閃而過的七分狡詐和三分幸災樂禍。
“兩位,沈清翰請你們進去。”
兩人進了病房,秦謹風對上沈清翰冰冷沉寒的臉色時,瞬間心頭浮現幾分心虛。
秦謹風讨好的喚了聲,“清翰哥……”
“謹風,你怎麽回國了,我怎麽沒聽你哥說起過,偷偷回來的?”
沈清翰眸色清冷帶着寒氣,透着一股淩冽。秦謹風被她看的一陣心虛,不待片刻,終是扛不住沈清翰冷冽的眼色,怼怼的點了點頭。
“清翰哥,你別告訴我哥,我回國了,不然他定和我沒完。”
語氣中都是乞求。樣子倒是委屈極了。
那樣子落在段菱馨的眼裏,引得她一陣笑聲。
沈清翰聞聲向身旁的段菱馨挑了挑眉,再次看向秦謹風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不少。
“想讓我不告訴你哥,可以,告訴我你突然回國的原因。”
“清翰哥,能不能不說。”秦謹風哭喪着臉。
“不說是吧!”沈清翰挑眉,随後,微微側頭,想一旁的傅銘銳冷冷說道:“銘銳,幫我撥通謹軒的電話,讓他回國接秦二少回去。”
“啊!別別別,清翰哥……我說嘛,我說還不行嘛,你別打電話給我哥。”秦謹風心虛的連連擺手,最終屈服在沈清翰的威嚴之下。
“說,敢撒謊看我怎麽收拾你。”
段菱馨來回看了看兩人。
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這秦謹風的道行還是太淺了,被沈清翰吓唬吓唬就成這樣的德行。
之前是受到怎樣的欺壓啊!
看向應該知曉內情的傅銘銳,那人卻只是一幅幸災樂禍的看戲表情。
既然這樣,她也看戲吧!
“清翰哥,我這次回國是想找一個人,她似乎在錦城,所以我來了。”
原本心虛讨好的聲音裏此刻多了幾分落寞和惆悵。
段菱馨似乎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深沉的悲痛。
“誰?”沈清翰挑眉問道。
“葉錦溪。”
話音一落,沈清翰的臉色陰郁冷寒,一旁的傅銘銳也收起了調笑,一臉複雜難懂的神色。
“我不會幫你找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清翰語氣清冷,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末了,向傅銘銳投了一個意味難明的眼色,便開始閉目養神。
這是在下逐客令。
最終秦謹風還是被傅銘銳請出了病房。
看了眼似乎因為秦謹風的到來心事重重的沈清翰。
段菱馨并不想多問個中緣由。
知道太多的事情,對她來說沒有好處。
加之,問了沈清翰也未必會告訴她答案。
既然最終還是得不到答案,那便不問了吧!
沈清翰在修養了半個月之後,眼看身體沒什麽大礙了,便讓傅銘銳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休養,同時開始處理段氏集團和恒豐集團在他昏迷時落下的文件事務。
在沈清翰出院後,他便以身體需要人照顧為由搬進了段宅,段菱馨申訴無門,反抗無效。
只能接受事實。
因為沈清翰原本就在段宅住了許多年,一直有自己的卧室,這次回來住,其實也不能說是搬,只能說是回來住了。
吳媽倒是高興,當天晚上煮了不少菜,那歡喜勁,段菱馨看見了都要嫉妒了。
在沈清翰搬回段宅不久,秦謹風來過幾次,只是每次秦謹風走的時候,臉色都不好,段菱馨不知道他們在書房談了什麽,也沒有多問。
後來她還是從沈清翰口中得知,秦謹風是恒豐集團的另一位合夥人的弟弟,是那個名喚秦謹軒的男人和沈清翰一起成立了恒豐集團。
沈清翰負責中國市場,而秦謹軒負責美國市場。
只是沈清翰卻一直沒有告訴她為何不幫秦謹風尋葉錦溪的原因。
這日,恢複自由之身的段菱馨,惬意的和淩素妍在咖啡廳裏消磨時光。享受生活。同時也梳理一下自己的心。
她和沈清翰的關系似乎在那場車禍之後變得很微妙。
她想不明白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淩素妍攪動着身旁的咖啡,嘴角掀起一抹淡笑,看着神情有些沮喪的段菱馨,“又有什麽煩心事了嗎?說來聽聽。”
輕輕的瞥了一眼淩素妍,她欲言又止,終是長嘆一聲,趴在了桌上。
不說話了。
淩素妍看着對面那人這般孩子氣的舉動,頓時有些同情起沈清翰來。
沈清翰這冰山臉,遇上段菱馨這古靈精怪,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妮子,應該說是他人生的一大意外,也是一大挑戰吧!
“又是因為沈清翰?”
淩素妍問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
果然,原本一臉喪氣的段菱馨,在她話音一落之後,那雙水眸裏頃刻間閃現崇拜的神色。
“素妍,你怎麽知道的。”
淩素妍有些無奈,“這還用猜嗎?能讓你有這麽大情緒波動的人,在我的記憶裏就只有沈清翰,再無他人,所以怎麽都是他。”
“說說吧,你和他又怎麽了?”
淩素妍攪弄這咖啡,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在發生那次車禍之後,我慢慢發現,我和他的關系變的很微妙。似乎有一些回到了過去的感覺。”低垂着頭,段菱馨聲音輕淡低沉,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懊惱。
似乎是在調整心情,頓了頓之後,段菱馨才繼續說道:“但是,他是搶走了段氏的罪魁禍首,可能我爸的突然離世和他也脫不了幹系。這樣腹黑莫測的一個人,可能是我仇人的人,我竟然對他産生了依賴,甚至認為可以回到過去。但是真的可以回到過去那般嗎?”
說着說着,段菱馨的聲音裏已帶了哭腔,語氣中難掩迷茫和無助。
面對這樣的段菱馨,淩素妍終是沒有進行過多的評論。
只是伸出了手,握住了段菱馨此刻微微顫抖,冰涼汗濕的手。
許久之後,等段菱馨心情平複下來後,她才悠悠開口。
“馨馨,很多事情不能總是看表面,或許很有可能你看到的表面并不是事實的真相。你和沈清翰一起長大,你應該很了解他的為人。”
其實我一直很難相信,對你百般疼愛,寵你入骨的沈清翰,最後會做出傷害你的事來,在我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淩素妍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所說之言卻一直一句都入了段菱馨的耳,進了她的心。
之後段菱馨并沒有回應淩素妍的話,只道了一句。
“我知道了。”便在也沒了言語。
此刻的恒豐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內
男人慵懶的靠看真皮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着一根煙,斷斷續續的抽着,深邃的黑眸裏閃爍着陰寒刺骨的冷光,聲音裏透着刺骨的寒。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傅銘銳站在一側,聽聞問話後,遞上了一份資料。
“總裁,這是我派出去的人調查回來的資料。”
擡頭看了眼男人的神色,傅銘銳頓了頓才道:“您車禍的事,似乎和那人有關。”
沈清翰接過資料,打開,寒着臉,掃了掃,之後,合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用了兩三分鐘。
只是之後,辦公室裏靜了許久。
在傅銘銳想低聲喚人的時候,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在還麽有查清楚之前,不要透露任何風聲。”
“是,總裁。”
“還有,明天下午安排一下,我要和那人見一面,這件事不要讓菱馨知道,清楚了嗎?”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當大門緊閉後,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沈清翰面露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俊挺剛毅的臉龐,顯露痛苦神色,額頭上冷汗直流。
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嘭。”的一聲,重物落到的聲音。
茶幾上的玻璃杯應聲落地,摔個粉碎。
片刻之後,傅銘銳推門而入。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他沉靜的眼眸頓時閃過異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神色痛苦,劍眉緊皺,似乎已經陷入昏迷。
怎麽不過片刻時間,竟是這般景象。
傅銘銳拿出了手機,但是最終還是沒有撥通那個號碼。
那晚沈清翰徹夜未歸。
段菱馨等了一夜,還是沒有等到那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