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暗流
暗流
朔茂死亡的第二天,是漩渦玖辛奈先團藏的“根”忍一步來到了旗木宅。
看到留在火影辦公室暗格的情報後,水門立刻派她來找旗木朔茂面談。而作為火影的他本人,得在情報傳入高層耳朵之前想好對策,不能親自到這裏。
輕巧從旗木家後院躍入後,玖幸奈選擇直接破開一扇窗戶進入了屋子。
卧室的拉門大開着,原本幹淨的過道裏是一路狼藉的腳印。
她心裏暗道不妙,雙手保持了防禦的姿勢走進了主卧。
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了——淩亂不堪的被褥中,側躺親密相擁的旗木夫婦。
被子和枕頭上沾滿了血。
玖幸奈扳起稻妻的臉,試探了一下她的口鼻,發現有呼吸,于是用力拍起了她的臉。
“稻妻,醒醒,稻妻。”
那張臉被血糊得很凄慘,在玖辛奈的動作間,還有血從她的鼻子裏淌出來。
稻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玖幸奈費了點力氣才把她從旗木朔茂的懷裏弄出來,而且顧不上自己是不是掰斷了朔茂前輩的胳膊。
之所以剛才先去查看稻妻的情況而沒有理會朔茂,是因為剛剛靠近時她就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掐了幾下稻妻的人中,玖辛奈果斷抱起她從窗戶裏跳了出去,幾個翻越就來到了大路上。
本想直接趕向醫院,但略做思索後,她還是選擇朝着相同方向的醫忍宿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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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高層的影響,玖幸奈不打算直接去醫院去引人矚目,而是決定先去找水門的學生野原琳。
琳開門的時候稍微有些不自然,玖幸奈将稻妻抱進去後,意外地在屋子裏面看見了羞得滿臉通紅,還扣錯了紐扣的帶土。
然而現在顯然不是該八卦這種事情的時候,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情況,玖幸奈就将稻妻拜托給了琳,自己則急急地趕回了火影大樓,向水門彙報這個噩耗。
“白牙死了?”
問話的不是水門,而是轉寝小春。
玖辛奈與水門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無奈。
高層們果然還是得知了消息,早早地來了火影辦公室。團藏派去的根忍此時應該也抵達了旗木宅。
玖辛奈只得硬着頭皮上前,和顧問們講了今天早上的情況。
“最後的時間竟然沒有過來當面彙報情況,而是跑回家裏去,這個白牙,也太過意氣用事了。”團藏評價道。
“但是朔茂前輩已經把所有的情報寫在卷軸上了啊。”
玖辛奈脫口而出。剛說完她就知道糟糕了,水門可能并沒有和高層說起過卷軸的事。
果然,水戶門炎立刻發難道:“四代,你剛剛不是說情報傳回不完整嗎?”
“确實不完整,”波風水門應變着,“關于宇智波斑的那個神秘的黑色手下究竟是不是他意志的化身,還存在一些疑慮。”
“那他的眼睛呢?”團藏問道。
“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寫輪眼。”四代回答道。
“哼。”團藏噴出一個鼻音,聽不出是針對四代還是斑。
四代蹙眉,據他所知,宇智波斑早就有了永恒萬花筒寫輪眼,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朔茂前輩只看見了三勾玉。團藏這些年着力收集寫輪眼做研究,還悄悄運走過宇智波族人的屍體,對宇智波瞳術力量的觊觎讓人不得不心生防備。這也正是他想繞過團藏,用自己的人秘密刺探情報的原因。
只是沒有想到,暮年的宇智波斑竟然還能這樣強,朔茂前輩的情況,實際上等同于沒有逃出來。
“四代,這一次判斷失誤的責任,你必須得承擔。”轉寢小春道。
波風水門沒有争辯,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還有,”水戶門炎道,“這次能得知宇智波斑還活着的消息,是因為雲姬的情報網吧。”
“還是查查她的情報網比較保險。”
一直沒有開口的三代火影搖搖頭,嚴肅地說:“我認為現在重要的是對付宇智波斑,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我同意。”波風水門附和道。
“讓一個外來人建立起這麽大的情報網,在座的各位還能安枕嗎?”團藏尖銳地說,“我提議,出動暗部繼續調查宇智波斑,根部則負責調查雲姬情報網的事。”
雲姬的情報網遲早得查,在座的轉寝小春和水戶門炎等顧問長老都贊同了團藏的提議,只有三代火影抽着煙鬥持保留意見。
水門一時想不出什麽理由反駁團藏,卻聽玖幸奈說道:“那也得等朔茂前輩的葬禮之後吧。現在去查,未免太過分了。”
“看來漩渦上忍回歸家庭的時間太久,已經忘記了我們忍者的處事原則。”團藏的手杖在地上點了點。
這幾年玖辛奈确實因為要花精力照顧調皮的兒子鳴人,所以漸漸處于退隐的狀态,然而誰都知道,她心裏最反感別人拿這個來說事。
眼看着玖幸奈就要爆發,三代火影咳嗽一聲,道:“玖幸奈說的有道理,要查也得等朔茂的葬禮之後。”
見猿飛日斬發話,團藏沒有再争執什麽,算是默認了九尾人柱力的提議。
波風水門則起身說起了今天的正事:“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得商量一下宇智波斑的事,據情報來看,宇智波斑已經非常虛弱……”
當火影和高層們正為怎麽解決宇智波斑發愁時,醫忍宿舍裏,野原琳的心情也不平靜。
玖辛奈老師說白牙犧牲了的時候,她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他的體術和忍術都很強,幻術也遠超上忍水準。戰鬥經驗和戰術反應更是毋庸置疑的厲害。可以說是根本不存在短板的精英忍者。
如果水門老師沒有掌握飛雷神之術,速度方面也未必能快過他。
這樣的忍者在非戰争時期死亡的概率是極低的。
【所以怎麽會這樣呢?實在太突然了。】
野原琳嘆息一聲,将眼圈紅紅的宇智波帶土攬在自己的懷裏。
“想哭就哭出來吧,沒關系的。”
她很能理解帶土現在的心情。
白牙是為數不多的和帶土忍道相同的人,也是帶土最敬仰的忍者。對于自小失去了雙親的他而言,白牙在某種程度上是填補了“父親”的空缺的。
雖然水門老師也很關照帶土,但由于年齡只相差了十歲左右,他還是更像一位兄長或者良師,而非父輩。
感覺到帶土的熱淚浸濕了自己的衣服,琳心疼地撫摸着他的頭和後背,柔聲哄着,試圖給他安寧的力量。
接着她又想起來卡卡西還在火之國的各面邊境布置換防的工作,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可是連帶土都這麽難受,作為前輩兒子的卡卡西,不知道會痛心成什麽樣子。
還有旗木夫人。
琳将目光投向了躺在沙發上的稻妻。
剛才進行檢查和治療的時候,她發現她的鼻子流血可能只是鼻粘膜比較脆弱,不算什麽問題。反而是悲傷過度對心血管系統造成的損傷引起冠脈痙攣影響了心髒供血和供氧,誘發的急性心律失常才比較棘手。
【要是留下心悸的後遺症就糟糕了。】
琳憂心忡忡地想。
【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是什麽樣子。必要的話還是用一點鎮靜劑吧,之後的治療也要跟進。】
【還有卡卡西,雖然目前無法準确定位他在火之國的哪條線上,但是得想辦法盡快聯絡上他。】
【當務之急是得去一趟旗木宅,檢查旗木前輩的死因,收斂他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