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莫要受涼了

第十五章:莫要受涼了

在一旁看戲的秦淮殇從對面走了過來,難得見小師弟喝醉了酒,朝他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比劃了個數字:“小師弟,這是幾。”

衆人一副好奇的模樣看了過來。

白夜燼見着這樣的師尊,再加上其他人還眼巴巴的盯着看笑話,心裏瞬間煩躁了起來,看向了秦淮殇又看向了其他幾位峰主,冷淡行禮道:“各位師叔,師尊喝醉了,師侄便先帶家師回去。”

江擎槐點了點頭,他知道,沈客筠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今日喝醉了酒,在衆多弟子被這兩位師弟甩着玩,只怕是醒來後會懊惱不義,只怕惱羞成怒。

白夜燼剛準備拉沈客筠起來,沈客筠便皺起了眉頭,他是?

“師尊,我們回家。”白夜燼瞥了一眼後,便要拉着沈客筠走。

沈客筠帶着酒意的嗯了一聲,拉住了白夜燼的手,支撐自己站了起來,跟着白夜燼走了。

本還在一旁安靜看戲的衆多弟子們有些失落的看着他們走了的背影,似是想繼續看下去。

夜景暮本還以為能多看一會,沒想到他那個徒弟既然怎麽快的就把沈客筠給帶回去了。

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雪,屋內與屋外的氣溫偏差很大,一出長思卿安大殿內走出來,沈客筠便被凍的直往白夜燼懷裏靠。

白夜燼将沈客筠一開始給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沈客筠的背上,輕聲問道:“還冷嗎?師尊。”

沈客筠點了點頭,聲音軟軟的說道:“冷。”

“上次的糕點可還行?”

白夜燼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随便應了句好吃,可是一回想起那個味道起來,他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沈客筠聽到後笑出了聲,有些嘲弄,但沒有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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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燼将他扶穩後,念出劍訣,回了離株峰寒霜居竹舍中,夜晚有些看不清,白夜燼糊糊塗塗的摸着牆壁才找到了門,推門而進,将周圍的夜明燈盡數點亮。

扶着沈客筠到了床上,“師尊,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不用了,留下來。”沈客筠眼眸一直都閉着,沒有睜開,一只手死死抓着白夜燼的手臂不想讓他走。

白夜燼沒想到他喝醉了既然還怎麽的理直氣壯的不讓他走,不經看着床上喝醉了的人,青絲混亂的散在床上與胸前,臉頰兩邊挂上了淡淡的紅暈。沒有以往那冰冷的模樣。

倒是讓他有些好奇,白夜燼坐在了床沿将沈客筠扶了起來,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在他耳邊問道:“沈客筠,這一世,你是不是……喜歡我?”

白夜燼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句話,但是他确實有些想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突然怎麽好起來,想起了前世自己将他關在寒潮水牢中時,沈客筠至始至終眼神從來都沒有變過,他卻一句話也不說,有時還會望着他眼神渙散的出神。

在到最後他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白夜燼緊緊的記在了心裏。

沈客筠死的那天,他腦子裏便總是重複着這句話,當時他收自己為徒時,明明對自己很好很好,可是他渡過雷劫回來後,性格卻一瞬間的轉變得冰冷無常,時時責罰自己。

“師尊,這是為什麽?”白夜燼看着懷裏的人,不由得輕聲了起來。

沈客筠并沒有聽他口中說的那些,頓時眼眸一睜,将白夜燼拉倒在床上壓向了自己,翻了個身,抑制住他,雙腿半跪在他腰兩側,眼帶笑意,“怎麽,你想親為師?”

沈客筠說的很輕拂、勾引人,白夜燼緊皺着眉頭,心想,是你勾引我的沈客筠。沈客筠渾身上下都帶着桃花釀的清香,朝白夜燼撲面而去。

白夜燼攬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了他的後腦勺,強勢的将人親入懷中,帶着濃厚的占有欲,親好一會兒,沈客筠原本是附和着他來,可是越到後面,自己越喘不過氣來,雙手不停的亂動着,不由得嗚咽了幾聲。

停了後,沈客筠不滿意的舔了舔唇角,伸出舌頭舔了舔白夜燼的唇角,軟軟甜甜就跟棉花糖一樣,這種剛好适度,很吻合他的口味。

白夜燼撇過臉看着這副模樣的沈客筠,眼裏盡是笑意,伸出手摩挲了片刻,帶着愛惜:“師尊,你很好看。”

沈客筠聽着,但也沒仔細聽,随後便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黑暗中,白夜燼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替他蓋好了被子,輕聲走出了門。

清晨,沈客筠醒來後,頭疼的很,他昨日好像是喝醉了?沈客筠皺着眉迷迷糊糊中想起了他喝醉後的景象。

喝醉後,好像……好像在宴會當中在衆人面前扯着白夜燼的袖子,夜景暮還在旁邊的看他笑話,還趁喝醉時玩弄自己?回去後,沈客筠手撫上了腦袋,他好像霸王硬上弓把白夜燼給…親了?接下來還發生了什麽,沈客筠倒是有些想不清了。

沈客筠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面色抽了好幾下,抿了抿唇,頓時有股火辣辣的痛意,喉嚨幹渴的厲害。

立馬站起了身子,坐在梳洗臺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下唇破了點皮……但是好像是自己親的他,難道還不小心咬破下唇?

沈客筠一下子面色有些蒼白了起來,他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不知白夜燼進來後該如何面對他,怎麽辦?這下好不容易維持好的師徒關系,就被他這一下給……日後這酒還是不必再碰了。

還沒等他想完,竹舍的門被人給推開了,不用想也知這人是誰。

聞身轉過頭,看向了端着碗的少年正像他走來,将碗遞給了他,“師尊昨晚醉的厲害,早晨醒來怕是頭暈了,這是弟子親自煮的醒酒湯。”

沈客筠将醒酒湯喝了,随意的将碗放在了梳洗臺上,看着眼前依舊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緊緊,盯着他,不由得問道:“為師昨晚可有做出什麽奇怪的行為?”

白夜燼早已知道他會問自己這個,假裝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語氣略顯羞澀:“昨晚師尊,親了弟子一下……”

沈客筠本還喝着茶,聽到這後,一口茶差點從口中噴了出來,還好他強行忍住,咽了下去,繼續問道。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

“然後師尊就睡着了。”

沈客筠再此追問道:“就親了一下?”

白夜燼嗯了一聲,看着他的目光倒是有些奇怪,他這個師尊好像并沒有惱怒,也不知道昨晚是自己先親上他的,面上依舊毫無波動。

沈客筠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又想起了昨日自己好像從宴會中拿了兩罐桃花釀回來,可此時屋裏好像并沒有看見,不由得問道:“那兩罐桃花釀?”

“師尊當時在宴會就喝完了。”

白夜燼将碗拿在了手中,看了他一眼:“若是師尊沒什麽要問的,那弟子就先去問道堂上課了。”

沈客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從來都沒有喝醉過,根本就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麽魯莽之事,可看這狀态,怎麽好像是他強吻了自己。

可這又怎麽可能,怕是自己想多了。

剛才白夜燼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比平時過于……沈客筠懶散的撐着下颌不經皺起了眉頭。

昨天宴會上好像就他一人先喝醉,白夜燼倒是清醒的很,要是他昨晚做出什麽出閣的舉動,那他應該也要将自己推開,那要是如此說的話,白夜燼倒是對自己有些圖謀不軌的想法。

沈客筠想到這裏,臉色微不可查的陰沉了下去,他似乎好像被白夜燼給盯上了,不過也好。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雖然喝了醒酒湯,但依舊頭疼的厲害,“怕是受涼了。”

沈客筠将外衣穿上,披上外袍,在袖裏抱了個暖水壺,去了一趟廚房。

問道堂早已放了寒假,根本就不用去上課,從沈客筠屋內出來後,便去了廚房,正想着做些吃食給沈客筠送去,可沒想到自己才剛把先前滅了的火燒上,擡頭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剛走進來的沈客筠。

“師尊?”白夜燼疑惑的喊了一聲。

沈客筠沒想到他既然會是在廚房,想起前面白夜燼對他說的話,倒是蹙了蹙眉:“沒去上課來廚房做什麽。”

“師尊,問道堂早就已經放了寒假。”

沈客筠:“…………”方才還說去問道堂,這下又說放假,這小崽子,倒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師尊來廚房這是要做什麽?”

沈客筠把拿在手裏的暖水壺走上前放到了他的手裏:“這個拿着,冬日頃刻寒,莫要着涼了。”

聽到這個,白夜燼明顯的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這個面如寒霜的白衣男子,他的師尊從今天開始倒是越來越會關心自己,不過這暖水壺應該是他自己怕冷帶上的,也不知道他來廚房是要做什麽。

白夜燼面上滿眼受寵若驚的看着這暖水壺,呆呆的喊着他師尊,心裏竟然也變得暖暖的。

前世怎樣都已經過去了,這一世是這一世,只要你一直如此,我便也會這般一直待你,沈客筠,莫要讓我在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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