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道倫大會
第二十四章:道倫大會
這一早,沈客筠如往常一般,只不過今日比先前多睡了半個多時辰,摸索着路去了水亭峰一趟,一來是有要事商量,二來還是因為自己接下要做的事。
“師兄,我偶然看到關于化骨池的這本書籍,不是甚懂,師兄可否為師弟我解答?”
江擎槐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做什麽,但依舊會回答:“說吧!”
沈客筠抿了抿唇:“化骨池下面關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師兄可知?”
“化骨池原本名為“玉池”,只不過因後來戾氣過重,地段又在魔族邊界,從而那些放了極大錯的魔修,歷來都被關在此處,不得善終,魂靈不散,怨氣滿腹,好在有結界的維持,那些魔修也跑不出來,師弟突然對這個感興趣,是出了什麽事嗎?”
沈客筠垂着眼聽着,沒有說話,而後突然問道:“化骨池進去後,可還有機會出來?”
“你問這個做什麽?”江擎槐擰着眉,”你是想去化骨池?你去哪裏做什麽。“
“未曾想過,只是想多了解些。”
江擎槐嗯了一聲,對着他嚴肅的說道:“化骨池的的結界近日逐漸變得削弱,仙劍大會結束後,你去重新将那結界修補完整吧。”
“嗯。”
他從水亭峰出去後,便站在了六峰處許久,才回到了離株峰中,而白夜燼就在離株峰的傳送門中等着他。
沈客筠走上前牽住了少年的手,沒有說話。
這一路上,沈客筠的手心裏不斷的有汗浸出,一回到屋內後,便放開了他的手,額頭處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撐着一旁的木門。
“師尊這是怎麽了?”白夜燼擔心的扶住了她,連忙問道。
沈客筠擺了擺手,“無事,應該是垧纥城那的法術,還沒完全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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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法術?”
“也許是當時出來之時,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東西,不妨事。”
“嗯。”白夜燼雖是嗯了一聲,但依舊十分的擔心,為他輸送了些靈力。
“師尊可有好些。”
他的靈力很順利的進入到了他的丹田之中,只不過它似乎有些拒絕他的靠近,但後面還是松開了警惕。
“嗯,這幾日劍法練的如何了?可否比試一番與我看看?”
白夜燼的臉中揚起了陣陣笑容:“好。”
于是兩人便到了河池不遠的空曠之處,沈客筠坐在秋千上,輕搖晃着坐下的木板,看着少年的一招一式,劍鋒冷冽且絲毫不留情,寒光凜然,每一招一式,出的力度,以及劍的出收都掌控的非常好。
絲毫不需要自己的指導,沈客筠臉上挂滿了笑意,點了點頭,他的弟子果然不錯,仙劍大會的榜首對于白夜燼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明天便是仙劍大會,他不去幫忙很正常,只不過白夜燼不去幫點忙,倒也是說不過去,便對白夜燼說了些什麽,讓他去了長思卿安幫忙此次的仙劍大會。
順便也代表代表離株峰一份,沈客筠則安閑的蕩着秋千,毫無煩惱的閑着。
只不過另一邊,白夜燼照着沈客筠的意思去了一趟長思卿安,可是這些事情早就已經不需要幫忙了,白夜燼也沒急着回去,去了一趟夜澤峰。
“白師兄。”夜澤峰上下弟子皆在練習,看到白夜燼時,紛紛行了個禮,鄞星怍離他比較遠,将手裏的劍收了起來,走了過去,帶着笑臉:“白師兄是來找師尊的?只不過師尊今日沒空。”
“我來找你的。”
白夜燼拉着他到了一旁無人的地方:“你是不是去過鹹陽城?鄞師弟。”
鄞星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想着他的問題:“當時師尊命我向沈師叔與師兄你說一聲,鹹陽城那一趟有變故,只不過當我去時已經聯系不上你們。”
“嗯。”白夜燼看着他嗯了一聲,“除了這些,去的路上鄞師弟可有瞧見其他人或者是可疑之人。”
“有倒是有,不過都是路過良田時遇到的那些農夫罷了,師兄想知道什麽?”鄞星怍一一說道。
“明日便是仙劍大會,師兄還是莫要多想旁外之事的為好。”
“明日之事,明日提。”白夜燼走後,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并未有回頭過。
而在原地看着他背影的鄞星怍,手裏的藤條微微發出了銀白色的光澤(名喚:弦歌),“你還是下不了手嗎?”
鄞星怍眼裏雖是滿眼含笑,但卻絲毫沒有笑意可言。
“此事,你當把控住。”
鄞星怍手在通耳棂處一點挂在耳處,煥有銀光的一種裝飾。
“嗯,此事過後,你還會回來嗎?”
“不回。”
對面沉悶了許久:“你當真不回?若是當後被發現,你可是真的會死,毫無轉寰之地。你現在的法術如此之弱,這裏的靈力也甚少,怕是日後你對不過他。”
“阿泫,你還是回來吧,以往的仇恨就讓它就此消散吧。”
鄞星怍握在手裏的弦歌緊了緊。
“夜景暮對你而言不過就是……”
“嗯,我知道,你不必再說了。此事我已再三思考過,他雖不可以去,但是我可以留下來陪他。”
就這樣鄞星怍将通耳棂上的傳音法撤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沈客筠的命運始終是無法改變,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都打着一手好算盤,只不過這一世,他卻因為夜景暮而有些手軟了下來。
沈清泫雖壞,但是他卻是因為天道人事定論,從未有過私心,他是壞,可這個壞,只給過沈客筠一個人。
此時,他正在漫空星辰、空無一人的大殿之處,正坐在正中,手指滴答滴答不斷的敲打着桌面,眼看前方,衣着以黑金色為主,全身上下皆是黑衣,由金色絲線勾勒加以裝飾,顯得此人尊貴非凡。
一眼望去,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更看不出他到底是在發愣還是在想要事,還是什麽都沒有想,只是坐在那。
他的左耳之處有個與鄞星怍很似相似的一個通耳棂,只不過他卻沒有碰過,而那通耳棂卻和鄞星怍不一樣,它是切切實實就在上面的,同樣也可以傳音。
從昨日白夜燼對自己袒露心意之後,他雖有想過這問題,可是只不過,他又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這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既然現在白夜燼已經……倒不如問問。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心思的?”
白夜燼手指卷了卷,看向了沈客筠,有些緊張的回了他:“很久之前便有了。”
沈客筠看他這一副緊張的模樣,頓時上前安撫了幾下,順了順他的毛發,“這麽緊張做什麽?”
他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為什麽,到底從哪裏發出的也無從知曉,當他開始懷疑白夜燼喜歡他時,他內心是開心的。
可是他後面卻要因為這一句喜歡利用于他,心裏難免過意不去。
“明日便是仙劍大會了,先回去休息吧。”
隔日清晨,白光一閃,青光一現,沈客筠與白夜燼一同從劍上緩緩落下。
看見的弟子皆是朝他彎腰行禮。
他将劍收回,面容清冷的帶着白夜燼到了大殿之內,對江擎槐随意行禮了一番:“掌門師兄。”
“嗯。師弟你倒真是變了。”
可接下來,江擎槐說出的話卻和他心中所想一點都挨不着別,嘆了聲長長的氣,“師弟,你終于不在做傻事了。”
沈客筠的變化雖比以前變了許多,可是卻還是和以前一般面容清冷冷的,但心裏卻并非如此。他對白夜燼的态度也是變了許多。
仙劍大會,凡是各大峰,都必要派幾名弟子出場比試,仙劍大會一年舉報一次,而每次的仙劍大會中,若是能被各大峰主瞧見,更是莫大的榮耀,望能被看上,收入門下,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
沈客筠與白夜燼說了兩句,也有不少的弟子到了大殿之外,各大峰主都來了,除了安汝峰,就連一名弟子都未來參與。
“師叔。”
“掌門。”
江擎槐點了點頭,讓習羽帶着他們到了比試後臺。
人越來越多。
而那些沒見過,甚至是甚少見過沈客筠的弟子,紛紛擡起頭,悄悄的望了過去。
他就這麽站着,一襲白衣,烏黑長發用白玉冠高高束起,留于的頭發披散在肩處,散在肩前。臉是一慣如常的淡漠,看起來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仙劍大會馬上便要開始了。
各峰主都在相應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白夜燼也早早離去,去了比試的後方,等待着點名。
秦淮殇就在他的不遠處坐了下去,看着他微微一笑:“小師弟認為這次仙劍大會的榜首會是誰?”
沈客筠搖了搖頭:“未看先定,實屬是難以定論。”
他心裏想的雖是白夜燼,可這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覺得總有些不妥,再則是他兩人的關系已經上升了□□□□,所以很平常的話說出來,都有些不平常,有些怪怪的。
秦淮殇的眼神落在了鄞星怍與白夜燼兩人的身上:“小師弟既然不表明自己的看法,那我便說說我個人的看法,以這段時間來看,白師侄雖和你去了鹹陽城,不小心跌入垧纥城,那趟雖是意外,不過對白師侄來說卻是哥很好的歷練,能提升修為。”
“而鄞師侄的修為,近幾日飛速的上漲,不過倒是有一點令我奇怪……為何我在白師侄的身上尋不到任何法力的氣息?”
沈客筠沉悶的嗯了一聲:“我也是。從垧纥城開始,他的修為就連我也開始探測不出了。”
“嗯。”秦淮殇聲音有些奇怪的嗯了一聲。
慢慢的,仙劍大會就開始了。
第一場是由夜澤峰的弟子甲對藥醫峰弟子乙。
仙劍大會沈客筠是第一次來,在開始的那一刻,很是有興趣的看着,可是到了後面卻發現,他們手裏用的都是劍和走姿,并未使用靈力。”
因為有考慮到一些弟子并不擅長一些劍法時,便可以使用靈力,尤其是藥醫峰的弟子,藥醫峰的弟子雖說較弱,但修為卻不低于任何人,只不過握劍的卻是少之又少。
這一條規矩只在藥醫峰存在,對手同時中不能用劍,點到為止。
同時也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在比試之中示意報複。
也難怪是叫“仙劍大會了”。
先出手的是藥醫峰的弟子乙,他将制作成能讓人暈倒十秒的藥物丢散了出來,可是力度掌控的缺差了一些,沒有碰到他的任何一處,更沒有被吸入口鼻之中。
同時他們在比試時,外圍都會有一道保護結界,使在外的人不被他們的法術所傷、影響。l
夜澤峰弟子甲則是用迂回的戰術,将他體力消耗光,保存自己的體力,當他體力不支、分神之時,給了最後一擊,那一擊并不會照成多大的傷害。
其中一規則表明:若是将對方打下比試臺上,則未落一方直接獲勝,若兩人一直打了個平手,則需跟他人再次比試一番。
一場又一場的比試過去了,而到了白夜燼時,已是最後一場,本沒多大興趣的沈客筠,看到白夜燼後倒是有些精神了。
白夜燼也望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短淺一笑,使了個輕功,站在了比試臺上,認真專注了起來。
畢竟白夜燼是沈客筠唯一的徒弟,又而久卿仙師名震天下,聽聞弟子也是一等一的天才,他們對于白夜燼的希望比其餘人都好了許多。
在比試臺下已比試完過的弟子,慢慢的都開始接頭交耳了起來,打着一些小賭。
兩人對視一笑,很快便對對方利落出手了起來。
臺上的人打的火熱,兩道劍鋒相碰,擦出了陣陣火花,看不出到底誰更勝一籌。他們左看看右看看,他們兩人的臉色既然都顯示出一種很輕松的感覺,絲毫沒有一分緊迫感。
他們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在下面賭着這場誰會贏的弟子們,各個膽戰心驚,時不時的大口叫絕,甚至還有些痛苦的捂了捂胸口。
他們的實力算得上是有天才之姿,才怎麽小的年紀實力卻到達了這種地步,實屬讓人震驚。
而在這個年紀的他們卻還在築基的時期,都開始羞愧不如了起來。
衆人看他們的眼神裏都有着羨慕、不可置信、甚至還有嫉妒,每個人的臉上表情皆是不同。
慢慢的兩人的體力幾乎都開始消耗,變得吃力了起來,鬓角也有汗水再不斷的滴落。
他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張畫面,是沈客筠他的師尊,朝他笑的那一幕,鼓勵他的那一幕。
而此時再一旁觀望着的沈客筠卻絲毫沒有慌張,因為他相信白夜燼是可以的。
比賽很快便結束了,可是最後的結果卻難以言喻。
“此番比拼鄞星怍獲勝!”
沈客筠眉頭皆是一愣,但很快便舒展了開,看着有些失落的白夜燼,他沒對他說任何話,而是點了點頭。
午時已到,比試暫停,沈客筠帶着白夜燼回了離株峰,剛踏入的那一瞬間,白夜燼瞬間委屈了起來,抱住了他的腰側蹭了蹭:“師尊,我沒拿下榜首。”
沈客筠為他清了清淩亂的發絲:“不過只是一場師門的比拼罷了,不必在意。”
“可是徒弟給師尊丢臉了。”
沈客筠沒想到他既然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怎麽的委屈,本還想着随便說兩句打發打發的,只會認真的說了起來,“不丢臉。”
“可是……”白夜燼擡起了頭望着他。
“沒有可是。”沈客筠內心掙紮一會兒,無奈說了出來:“你比試時故意破出弱點又是怎麽回事?”
看着白夜燼一點點的長大,以前的話他肯定會傾盡全力贏了這次比試,可是這越養越大了,還開始學會朝自己撒嬌,糊弄自己了?
這句話說出口後,白夜燼便沒有再回他,緊緊抱着他的腰肢,一直站在這也不是辦法,沈客筠稍微動了動,低下了頭,準備與他說些什麽,可白夜燼倒好,直接擡起了頭,将他唇含在了自己的嘴裏,時不時的舔着。
起初沈客筠還想着後退一步,可看到白夜燼那委屈巴巴的神情,阻止了自己的想法,站在原地,抱住了他。
離株峰長年寒冷,白雪飄飄散散的從空中飄落,由于兩人一直待在原地未有動彈的緣故,使其衣物上都帶有濃厚的積雪還有小小的冰霜。
不知道親了多久,離開了白夜燼的唇後,沈客筠突然冷了起來,往白夜燼身上靠了靠,閉眼道:“有些冷了。”
白夜燼這才反應了過來,已經下起了雪,連忙将沈客筠抱了起來,進了竹舍,将門窗緊閉,燒起了炭火,給屋內采暖。
白夜燼為他蓋上了被子,是他考慮的不周,師尊那麽怕冷,他在那一刻既然給忘了。
沈客筠看着他正要走的步伐說了一句:“要不留下來。”
發現他背後一僵、耳尖紅了起來,沈客筠突然笑了一聲,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不禁一撩。
本以為他會匆匆的走了,可是沒想到他既然小跑了過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抱緊了沈客筠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