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下山

第二十六章:下山

最後白夜燼将身上的一半靈石銀兩,足夠他用七八年的,都給了小男孩後便走了。

白夜燼提着五壺梨花白便要離開了,可就來離開之際,路過了一個攤子,白夜燼瞥了一眼,腳步停了下來,低沉的問着小販,“這些……都需要多少銀兩?”

在一旁悠閑坐着的小販還在用竹扇扇着風,舒舒坦坦的閉着眼睛,搖椅一下一下的蕩悠着,直到聽到有人在問價格之時,立馬嬉皮笑臉的從搖椅上站了起來,将竹扇放到了一旁,熱情問道:“公子,這是想買哪幾本。”

白夜燼也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臉色突然變了又變,想起了師尊,耳垂上潮紅一片,白夜燼将銀兩放在了桌面上,語調暗沉:“全都包上。”

“好勒。”小販臉色的笑容變得越加的明顯,将銀兩收了起來,拿起一個簡單的包裹,将所有的小冊子收了起來、綁好,遞給了白夜燼。

這時,周圍也有好多人停下了腳步,朝着他看了過去,悄悄咪咪的說着一些話。

白夜燼并不在意這些,将裝着小冊子的包袱拿了起來,就這樣離開了鹹陽城。

“白夜燼去了鹹陽城後,離株峰都變得空蕩蕩的了,這才兩個時辰,都有點想他了。”沈客筠無聊的望着窗棂,手指滴答滴答的敲打着書案。

沈客筠此時想什麽便是什麽,兩引路靈帶上後,便去了水亭峰一趟,可是這個時間去的卻很不巧,江擎槐出去辦事了。

他只好去……夜澤峰一趟,剛踏入門檻後,一名弟子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說話斷斷續續的,額間還蒸蒸冒汗:“師叔,師尊說了你不可以進去。”

沈客筠臉上眉頭皺了起來,這一天天都是怎麽回事,二師兄在長思卿安的時間很短,可以說是一兩年回來一次,可沒想到的是除了安汝峰以外,現在,他既然還被夜澤峰的弟子給攔住了?”

沈客筠看了他一眼,便見他怯怯的讓開了,果然,軟的不吃,還是硬的管用。

沈客筠經過後山後,便直直的往夜景暮的住所走去,正想着推門而入,卻被一股力量擋在了門外。

“我有事與商量。”

這次,沈客筠聽到了一種聲音,就像……聽着就像是兩個……在一起…做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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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客筠心念靜心咒,将那些想法都收了回去,靠門近了一些,那個聲音便越是明顯。

這次沈客筠直接運用了靈力将門打開,隐忍着擔心之色叫喚道:“師兄。”

可這一下,看到的卻是他……不該看的畫面,更是他不能闖進來的原因,也是……夜景暮一直不回複他一聲的原因。

只見床幔帳旁,衣服青紫交錯,混亂的在地上,床上紗幔上倒影着兩個人的身影,還有陣陣低吟之聲,還有空氣中傳來的那種粘膩腥臊的味道。

“師兄……你們……你們……”

沈客筠睜大着不可置信的雙眸,看着那紗幔之處,後退了好幾步,穩住了身姿後,不敢确信的又喊了一聲:“師兄?四師兄?”

“他累了。”一個深沉暗啞的聲音從紗幔處傳了出來,男子将外袍蓋在了肩上,從床上走了下來,朝着沈客筠的方向走了過去,“不知沈師叔此番來找師尊有何事?”

沈客筠眼裏的震驚之色,在他出來的那一瞬間收了回去:“嗯……沒什麽事。”

“你和他?”抛開那些,沈客筠看着鄞星怍的臉,便有些疑惑,什麽時候他們兩個還在一起的??看着情況好像在一起挺久的了!這事做的也不止怎麽一天了!!

鄞星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人的背影,又轉過了頭看向了沈客筠:“就是沈師叔想的那樣。”

沈客筠一臉懵狀态。

沈客筠淡淡嗯了一聲,出了屋外,嘴角終究是忍不住抽搐了起來,沒想到今天既會撞到這種事。

在他的腦海裏,夜景暮可是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人,怎麽也………而且還是在……下面的那個………

以至于沈客筠回去後,想起這事,腦海裏突然出現了白夜燼的那張臉,想着他将自己抱到床邊不斷親吻……将他身上衣物撕扯掉的畫面,面色突然一片潮紅,咳了好幾聲,将後面想法全部阻擋了住,不再去細想……

第二天早晨,沈客筠迷迷糊糊的醒了,半途中随意叫了名弟子,給他帶了個路,到了問道堂後,沈客筠走去跟知音長老說了一聲。

這堂早晨的課,便突然出現了變故,那些弟子們還來不及消化這個信息,便迎來了沈客筠……各個緊張的不成樣子,頭垂垂的落下,不敢看他。

而沈客筠卻是早就料到是這種情形,也沒有逼迫他們,自以為用很溫柔的語氣說道:“今日的早課由本尊來教,将書冊翻開第十頁。”

教學第一說:“不知的便問。”

教學第二說:“自行領會。”

教學第三說:“開始認真教當中。”

這堂課過得似乎特別的漫長,那些弟子的額頭處紛紛冒出了細汗,正當沈客筠打着瞌睡,要睡着了時,一名弟子舉起了手,站了起來問道:“師叔,我有問題。”

“哦?什麽問題。”沈客筠放下了撐着下颌的手,眯了眯眼,看向了這名弟子。

“修魔者當真罪不可赦嗎?”

沈客筠聽聞一愣,這句話很熟悉,當初白夜燼也怎麽問過他,輕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不管是修魔還是修仙,都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也有善惡之分。”

“師叔的意思是,不管是魔者還是仙者都是有好壞的對嗎?”

沈客筠淡淡嗯了一聲,不過卻沒多在意,看着安安靜靜坐在蒲團上,認真的弟子們,倒是有些□□□□。

午鐘響起,也到了下課時間,沈客筠看着衆多弟子都離開了後,便也緩緩起身準備回去,走到門外之時,便看到了上課時那提問他問題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在等誰?”

“等你。”那名弟子笑着說道。

沈客筠看着他,“等本尊做什麽?”

“師尊這麽快就把弟子忘了?”眼前的弟子容貌慢慢的開始有了變化,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

“白夜燼?”可這話一說出口,沈客筠就立刻後退了一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他人呢?”

“白夜燼”上前牢牢将他抓住,用自身魔氣将他體內的元氣壓制住,帶着他回了離株峰。

手扶上了他的面龐,笑了一聲:“師尊擔心他做什麽?這次,弟子可是真身來的。”

這句話明确的告訴了他白夜燼還沒回來,他也沒附身在白夜燼的身上。

“你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麽?”

“弟子想師尊了,所以來看看。”白夜燼貪戀的吸了好幾口氣,閉着眼依靠在他脖頸處。

沈客筠知道自己無法抗拒,也只好任由他抱着,許久,白夜燼問了他一句話:“他還沒死?”

沈客筠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麽,更不知道他是怎麽來到這一世的。

“噗,算算日子,也還有兩年,他應該還活着。”

“師尊~等弟子來接你。”

沈客筠推開了他,對他一笑,身體消散成了星星點點,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腦海開始變得越來越亂了,白夜燼到底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到底又是用什麽方法來的。

他明明對自己恨之入骨,将自己殺了,可是為什麽,在他的眼神最深處,自己卻看到了一絲絲痛楚,甚至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假的。也許……他知道自己跟他的那個師尊不同,不是同一個人!

想起了這一世的白夜燼,想到了魔族化骨池,想到十年回歸,性格大變的白夜燼,成了魔界君主的白夜燼,腦子便越加的疼痛。

沈客筠坐在了石凳上,一如既往的将茶杯拿在了手上,看着杯口,他現在開始要慢慢的疏離白夜燼了,也不知他此番去洄游城怎麽樣,會不會出什麽事。

後日午時便會回來,可是……

沈客筠卻十分的擔心着他這個徒弟:“他現在才元嬰的修為,要是被人襲擊了怎麽辦?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出什麽事?”

被人襲擊倒是不會,這些擔心倒是有些多慮了,此時的白夜燼還在為他買糕點當中,再則他是修士,凡身之人又怎麽傷的了他,又有誰會傷他呢?

現在雖是午時,可門外依舊寒風瑟瑟,吹的周圍竹葉沙沙作響,沈客筠打開了房門,看着這一景象,站了許久,才擦覺到了冷,将衣袍攏了攏,看着那一池正中的蓮花不知不覺中笑了起來。

這蓮花四季常态,雖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卻是活的,看到這躲蓮花,他就想到了白夜燼,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好,但是卻很符合。

白夜燼就如這池蓮花一般,不管是多嚴寒冷冽的環境中,都是那麽意志頑強,努力的生存下去,縱然是受盡同門的毆打辱罵,來自師尊莫名其妙的懲戒,他依舊可以忍氣吞聲,沒有絲毫怨言表露在外。

而自己卻像是這寒風,不斷的吹打着他的外殼,不斷的想着法子折磨他,将他折磨在地,永遠也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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