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當真是我嗎

第三十七章:這當真是我嗎

焚算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整張臉頓時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連瞳孔也瞬間睜大看着眼前這個冰冷得毫無情緒的人,所有的話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下去。

愣愣叫了他一聲:“沈師弟?”

“你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師尊對你不好?你敢說他對你不好?他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了,你倒是說啊?你又憑什麽殺他?你又有什麽資格殺他,若不是他,若不是師尊将你帶回來,說不定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怎麽還會有命站在這裏。”

沈客筠毫無在意的嗯了一聲,顯然絲毫不在意她口中所說的話:“師姐講的确實是不錯,只不過本尊現在還活着,又何來的怎會。”

“沈客筠你該死!”焚算将劍舉起,指着他的心弦,毫不猶豫的一把刺去。

可就在要碰到他的一瞬間之中,一道靈力将她阻擋了開,護住了沈客筠,而來人便是江擎槐。

焚算的劍被靈力震開了數米之遠,看着來人更是苦笑不已,悔恨交錯,滿目猩紅的看着他:“師兄,你怎麽還護着他?”

江擎槐抿了抿唇,低聲啞氣道:“師尊讓我保護好師弟。”

“保護?哈哈哈……保護?他。”焚算頓了一下繼續冷笑說道,“弑師之罪,你難道也要保護他?就算師尊說過,但是他現在殺的是什麽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是我們的師尊啊!他同樣也是我的愛人啊!”

“為什麽,為什麽師兄你還是要護着他?”

江擎槐看了看身後的沈客筠,望向了焚算,沉沉說道:“師尊說過他死後,要我們保護好他,就算他做了再不可饒恕的事也要護着他,師尊這事師尊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師妹還是莫要執迷不悟了。”

“知道?呵……知道,師尊他既然知道!執迷不悟?你告訴我!何為執迷不悟!”

“師尊到底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他要這樣做,師尊對我們這麽好,對他更是好的無可挑剔,他現在厲害了,是一峰之主了,就開始弑師了!”

“我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他,若是日後再讓我看到他。”焚算臉上雖挂起了笑容,卻是絲毫感受不到她是在笑,而更像是冰冷的寒潮,“我定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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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以後焚算便将溯陵仙尊的仙體藏在了長思卿安的內殿中,在祖祠中,可終究還是沒能将他屍體保存,在靈力消散的那一瞬間,溯陵仙尊的遺體瞬間化作一道白光,永遠的消失了。

從這以後,蘇伊寧便徹底的消失了,就連安汝峰也跟不存在的一般,只打理自己門中瑣事,就算是道論大會、仙劍大會,緊急會議都不再參與了進來。

一百年過去了,溯陵仙尊死了已經一百年了,那次的道論大會中……沈客筠有史以來除了三年前那一次去了洄游城那一趟後,第一次出了離株峰,坐在次席的位置,朝他點了點頭:“師兄。”

可江擎槐那時卻觀察到,他的靈脈好像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甚至他整個人此時的修為都像是低到了就連随便一個弟子都無法相提并論的情況。

沈客筠撐着腦袋,看着一場又一場的比試過了,在衆人都收完徒之後,沈客筠支撐着身子,朝着一個十歲的少年走了過去,蹲下了身子,對他輕輕一笑:“你可願做我的徒弟。”

那小孩毫無疑問的就是白夜燼,可是就在他要說話之時,江擎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那孩童,沉聲道:“師弟是要收徒?”

沈客筠看着他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怎麽問:“怎麽了?師兄。”

江擎槐搖了搖頭,果然師尊他說的是真的,他終究還是會收徒,頓時便想起了師尊當時說過,若是小師弟日後收了徒弟,他一定要出來阻止。

江擎槐也不好直接說出不能收徒,他不可以收之類的話。悶沉的問道:“師弟為何突然想起要收個徒弟了?”

沈客筠不明白自己收徒弟會被他怎麽問,頓時不解的看向了他:“師兄問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一刻江擎槐再次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深深的不解,還有深深的疑惑,他……好像又沒有了那不近人情的樣子了。

“沒什麽,只是師兄有些好奇。”

沈客筠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小男孩,朝他伸出了手,對他微微一笑道:“走吧!”

小男孩點了點,滿臉欣喜的嗯了一聲。

他不知道師尊為什麽要他阻止他收徒,可是今天看他像是變了一番模樣,沒了先前的孤傲不群,倒是讓他将那弟子收做了徒弟。不知道那句話中,溯陵仙尊到底在暗示着什麽。

沈客筠帶着小男孩走進離株峰的一剎那,古今玉為支撐,跪倒在了他的身旁,噴出了一口血,倒了下去,周圍結界霎時破碎,那把在靈泉的玉琴從中飛了出來。

看到這裏的沈客筠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而後看到再次醒來後的沈客筠,更是讓他無法想象。

小男孩如今才十歲,看到這一幕頓時吓得跪在了地上,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将沈客筠扶了起來,靠在了一旁的竹樹上。小男孩在這盯了他許久,一動也不動的等着他醒來。

可是他醒來後,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将唇角的血擦拭了去,似是嫌棄一般看向了旁邊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小男孩見他醒了過來,立馬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腰處,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沈客筠被這一抱,眉眼的戾氣也變得越來越重,一把将小男孩用真氣震開,斜看了他一眼,便進了竹舍中,不再管他。

每天出來時看見他甚至還故意為難,還讓他去了戒律閣、靜心崖中,百般折磨,甚至還讓那些弟子随意欺負。

三年後他步入化神期時,因心中雜念過多,在修煉之時,遭到了反噬,只見有一縷魂靈被逼了出來,後面的記憶便沒有再出現過了。

将這所有記憶錄看完後,已經過了有兩天之久了,沈客筠将他收了起來,意識退了出來。

這記憶錄怎麽會有怎麽多事情,他的師尊溯陵仙尊明明早就已經死了,記憶錄停下的那一瞬間便是他剛醒來的那時候,身體遭到反噬的時候。

如果這記憶錄的一切都是真的,沈客筠為什麽會突然之間的變得那麽的冷漠無情,可是在洄游城時他卻不會,而回了離株峰後,便一切都是空白。

出現在道論大會時的他全身上下的靈脈似乎都變得脆弱無比,收白夜燼為徒時,明明都還是好的,可是回到了離株峰他暈倒在了門前,醒來後卻又是變了另一番模樣。

記憶錄中所說的殺了溯陵仙尊怕是不是假的,這裏的所有記憶都是自己所觸碰到的,還有他們之間猜疑自己的那些,這記憶錄從他反噬開始,便沒有再繼續回印着了,而是一片空白,

溯陵仙尊當初為什麽要江擎槐将那個交給自己,應該是早就已經算好了他的所有命格,他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也早就知道自己會被害死。

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悄無身息的離開,卻沒想到這件事雖然掩蓋了下去,江擎槐卻開始暗中調查了起來,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客筠搖了搖頭,不敢想象他竟然遺忘了如此多的記憶。

江擎槐與溯陵仙尊讨論的哪裏才是最關鍵的所在,沈客筠回憶着他們的談話,瞬息之間将裏面的重點拉了出來“命格”,他一共有兩個命格。

那個與他性格完全不同的沈客筠卻說過:“是他對不起我,是他該死。”

沈客筠只看到當時溯陵仙尊将手裏的玉卿收了起來,放在了靈泉中,在走之前,好像他設下了一道極其複雜的封印,就在封印印在玉琴上的一剎那,頓時水花四濺,在空中不斷掙紮着,直到溯陵仙尊再次加上了一道封印才停止了下來。

他為什麽要在玉琴上下一道結界他不知道,但是這把玉琴他卻沒看出有什麽不同。

而在記憶錄中沈客筠的性格既然是跟自己毫無區別,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這裏他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來這裏沒有以前的記憶,卻唯獨有前世的記憶,可這一世這一切,所有的謎團都堆積在了一塊,這記憶錄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經歷的所有。

而他來這裏時的那個系統,那個系統到底又是什麽東西,又是什麽東西假扮的。

他放開了想法,很快他便想到了天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可以悄無聲息的進入他的腦海裏,甚至不斷的出現,能知道他在說什麽的人。

唯一的可能便是天道假扮,因為反噬,那個命格的自己被剝離開了身軀,而自己卻在離開之際回來了,天道讓他擁有着上一世的記憶,讓他将白夜燼推入魔獄中,又是為什麽,難道白夜燼會威脅到他,還是……他想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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