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誣陷
第四十二章:誣陷
早晨沈客筠醒來後便發現身上蓋的被子以及身下躺着的床單皆是換成了新的,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當時兩人做完了後,白夜燼便将他抱了起來,去了靈泉中與他沐浴。
而現在想到當時在沐浴之時自己既然還同意了白夜燼的請求,想在再仔細一想,更是拉不下臉來,白夜燼這樣也就算了,自己怎麽也就跟着他一起胡鬧了。
沈客筠當下四處看了看,并未發現到白夜燼的身影,更別說他的人了,甚至是連個衣角都不曾看見。
沒想到昨晚兩人剛親熱完,現在一大早的人既然就跑了,還沒和自己說一聲,沈客筠想着想着更是不解。
便從床上緩緩走了下來,可當自己剛踏入地下的那一剎那,身上頓時間傳來了酥酥麻麻的刺痛感,尤其是扯起了昨日用力過度的地方,疼的他幾乎要兩眼發黑。
沈客筠定在床上躺了許久,無聊的很,眼眸望着窗外的景色出聲:“也不知道白夜燼何時回來。”
沈客筠困的又睡了回去,再醒來時,就看到白夜燼滿臉帶着倦意的躺在了自己身邊。
沈客筠關懷一問:“怎麽了?”
白夜燼抱着他似是不願與他多談這是為何,但始終沒有欺瞞他,說了下去:“師尊,鄞星怍死了。”
“他們懷疑是師尊殺的,他們在上面查到了你的法術,還有留下的字跡。”
白夜燼說完還将手中的一封信給了沈客筠道:“有人傳信來說,夜師叔因為修煉之時氣血攻心,已經走火入魔了。”
沈客筠看着這封信上的字,自然是不信,更是呲笑了一聲,到讓白夜燼不解了起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師尊,師尊卻還笑的出來。
“現在,倒是讓他得逞了。”
“裝了怎麽久,也是時候該脫下僞裝了。”
此時的長思卿安已經不複從前,對沈客筠、白夜燼兩人一開始本是欽慕敬佩,可到了現在更多卻是敵意,沒想到到了最後,唯一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白夜燼,就連掌門也下令要将他抓回去,與長老會一同審問。
Advertisement
沈客筠轉身抱住了他,在他胸膛之處蹭了蹭,柔聲說道:“我現在還真就是無家可歸了,若是連你也丢下我,怕是……”
“弟子會永遠保護着師尊,任何人也無法傷害師尊。”
白夜燼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安慰自己,可是這如果要不是他,師尊現在又怎會有如今的笑話,又怎會被世人傳的這般不堪、步步緊逼,到這種身敗名裂的地步。
就連鄞星怍的死都被人賴到了他的身上,那個人到底是有多想讓他師尊死,多想他們去長思卿安成為所有人的審判。
而此時的長思卿安早已經混亂不堪了起來,那些弟子在門下不僅沒有好好練習劍法,就連那些師兄弟話也不曾聽過,更是讓江擎槐焦頭爛額了起來。
江擎槐本就對他和白夜燼這事半信半疑,再加上鄞星怍的死,他也知曉,有人刻意要害師弟,可是他卻遲遲不出來,這事鬧的更是不可開交。
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前來了長思卿安大殿內,與其商量何時打上魔族,從而這次一舉将魔族滅了。
可每每都被江擎槐給攔住,說此時并不是一個好時機,要等,而他們也不傻,自然而然也聽出他這是在維護沈客筠的意思,但卻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與長老會所說的有一半真一半假,他想沈客筠回來是真,想審問沈客筠是假,他的師尊曾經說過,無論小師弟做錯了什麽,自己都要護着他,那怕就算他要……殺了自己。
江擎槐坐在了大殿的一旁座椅上,手放在了太陽穴之處揉了揉,可頭依舊還是疼的厲害。
可是一陣□□的真氣卻從門外傳了進來,身着一身绛紫色衣袍,匆匆走了過來,語氣明顯的不太好:“掌門師兄。”
江擎槐一向聽力敏感,來人的語氣與步伐他都熟悉的不得了,連頭也沒擡,随意的擺了擺衣袖:“有什麽想問的便問吧!”
“沈客筠什麽時候回來?”
“你難道也不信小師弟?”江擎槐只是想問他一句,并沒有其餘的心思再考量,他知道鄞星怍的死帶給他的傷害很大,再加上那人是……
夜景暮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這事,我不能确定,但是那法術卻是他的,星怍意識裏的最後一刻呈現的依舊是他,掌門師兄,你到了現在難道還信他嗎?”
江擎槐抿了抿唇,沒想到有一天他們師兄弟之間會是變成這一副場面:“我信他。”
“我也信他,不過……我要他親自來向我解釋,這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掌門師兄還是務必要記住這句話,沈客筠若是和當年一樣,不止是你還是我,也許之後我們都将變成星怍現在的這番模樣。”
“若是“他”回來了,掌門師兄還會認得清誰又會是師弟,誰又會是“他”嗎?這番話中,夜景暮沒有參雜任何外界帶來的情緒,而是說的心裏話。
師兄弟瓦解,互不信任,這一天他從未想過,直到這所有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發生,師尊死了,三師弟離開了安汝峰去了魔族當了魔醫,而如今沈客筠收的徒弟又是魔君,兩人的關系他就算再不清楚,到了如今他便是想也不想,也知他倆之間的關系。
而夜景暮與鄞星怍,鄞星怍現在死了,而上面卻遺留下的是沈客筠的發法術氣息以及層層字跡,都讓江擎槐此刻頭疼無比。
而如今二師弟聶顧知因為門外的事故無法回來,但時不時的也會傳信回來,與他商量此事。
暮色漸沉,窗外寒風凜冽,不斷吹刮着枯黃的草木,枝頭積雪簌簌而下,悄無聲息地融進漫天雪霧中。
白夜燼與沈客筠悄無聲息的回了離株峰,可剛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窗棂肅然站在一抹身影,融入了漆黑的夜裏,一道低聲暗啞的氣息傳了出來:“你回來了?”
沈客筠點了點頭,将屋裏的夜明燈盡數點亮,走了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擺了擺脈,靈力周息順暢,毫無氣血攻心、走火入魔可言。
他似乎……被人算計了。
“你又回來做什麽?”夜景暮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走動,也沒轉過頭去看他,而是看着窗外的雪景。
“有人傳信于我說師兄你因修煉之時過于急躁、走火入魔,所以我來看看你。”沈客筠拉着白夜燼的手在他手上畫了畫,示意他此時不要講話。
夜景暮手中拳頭緊握,轉過了身子,看着他們緊緊相握的手倒是笑了一聲:“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沈客筠對上了他的目光,态度堅決的回答了他。
“他的身上有着你的法術氣息又是怎麽回事?他意識的最後一刻出現的是在魔族,看見最後一個人的也是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能心平氣和的與自己讨論這些事,可以說明他是相信自己的,若是不相信自己,他此時說不定便會與他們執劍相待。
“意識可以篡改,師兄想必是知道的,而那法術我不知,我當時一直都與阿辭待在一塊,再則我又為何要殺他?導致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信任瓦解。”
夜景暮點了點頭,可臉中表情依舊沉重,沈客筠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但是卻沒有切實的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若是哪天,這一天也到了他的身上,他寧願自己一直陪着他。
夜景暮沒有多待下去,走時看了一眼白夜燼,沉沉說道:“保護好你師尊。”
“我會的。”
白夜燼擡手将他抱在了懷中,走到了床邊,緩緩将他放到了床上,自己脫了個衣裳也躺了進來。
“師尊,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知道。”
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要看事情的變化了了,他沒想到鄞星怍既然會被殺死,更沒想到那人既然還把殺死鄞星怍的事情攬到他的身上。
他們偷偷的跑了回來,沒有一人知曉,沒想到有一天回他的離株峰既然還要這般偷偷摸摸,還要這般警惕門中的弟子。
夜晚外頭的風聲很大,頻頻吹了進來,白夜燼施了個法,将窗棂拉了起來,抱着懷裏的人,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早晨兩人醒來時,看着對方皆是笑了一聲,沈客筠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湊前親了親,呲笑一聲:“還真是就怎麽忍不住了?”
“忍不住,因為這人是師尊,所以忍不住。”白夜燼扶住他的後腦,往自己這裏貼了貼,将他環在了懷裏,低下頭親了親,并未有多餘的動作。
沈客筠寵溺的笑了一聲,摸了摸他的頭:“小孩子心性。”
白夜燼看着身下之人,眯起了眼睛:“一直都是如此。”
沈客筠嘆了口氣:“真是越大越不知羞了。”
“對師尊自然與他人不同。”
“巧舌如簧。”
沈客筠一說,白夜燼每每都對答如流。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