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6)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6)

我還想帶YL師妹滑一次雪,G市是世界有名的滑雪聖地,城市周邊被阿爾卑斯山脈環繞有很多雪場還舉辦過冬奧會,當時正好是滑雪季,不去一次太可惜了,我問她:“要不要體驗一下,但第一次滑都會摔得很慘?”她本着“來都來了”的出游理念,答應了我。

那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買裝備,我們這些老玩家自然都是裝備齊全,雪鞋雪板滑雪杆全部下來買全新的至少500歐,就去滑一次沒必要到雪場租一整套也就30到50歐一天,但滑雪服滑雪褲必須自己準備,主要是防水,一般衣服摔倒沾上雪化了後在山頂容易着涼感冒。

于是我開車帶着YL去了大學城一家很有名的二手滑雪裝備店(G市是滑雪聖地這方面做得很成熟,一到滑雪季大學城附近tramway上經常見到因為滑雪受傷,胳膊或腿上打着石膏的年輕人),我們之前所有的裝備都是在那買的,離開G市時還可以重新放回去賣,店家如果賣出去了會把錢打到你之前預留的賬戶上。

YL在店裏挑來挑去,最終選了一套白色的滑雪服和滑雪褲,好像加起來50歐左右吧,她自己掏的錢,因為說這衣服天冷了平時自己還可以穿。

然後好像第二天,我就穿上自己的黑色連體滑雪服,帶着所有的滑雪裝備,和穿上那套白色滑雪服滑雪褲的YL,一起去火車站附近坐直達的巴士去雪場,上山期間她還問過我:“師兄你們在這裏是不是經常滑雪?”我說“去年就去過一次,被法國同學直接帶到了山頂上,比較二直接朝下沖也不會減速和剎車,然後摔了,在空中好像還翻了一個跟頭,左肩膀那塊摔傷了,回來疼了好久,今年去好像就開竅會滑了,可以上紅道了。”她聽了好像有點擔心,我說:“沒事,今天我們就只去山腳的初級道,應該沒問題。”

到那後,幫她在店裏租了其他的裝備,然後就正式開始了,YL作為南方人應該也是第一次來大雪山真正滑雪(回國後發現所謂的滑雪場都跟幼兒園一樣),當然沒有忘記在她面前先來幾個帥氣的側身急剎,她感嘆道:你還可以啊,然後就教她基礎的八字剎車法,這可是初學者保命的關鍵,但滑雪這事吧,跟智商情商甚至天份都關系不大,反正第一次都會摔很慘就對了。

印象比較深的有兩次,有一次她從一個小坡上滑下來,不太會轉彎,就直挺挺地向雪道旁的護網滑去,我大喊快轉彎,她估計更慌了啥也不會了,終于成功撞上了護網,人倒了,腳上的雪板從網眼裏飛出去繼續滑行。還有一次,前面有一對法國情侶停在道上正在說話,YL從後面精準地撞到那個法國帥哥身上,這回自己的雪板倒是沒飛,把別人的撞出去老遠,兩人雙雙倒地,估計這法國哥們肯定懵了,也沒招誰咋就倒了呢,回頭一看身下還壓着個中國姑娘,瞬間懂了哈哈大笑起來。

她每次倒了之後我都去扶她起來,然後重新穿雪板,比如右雪板(我們滑的都是雙板),标準動作是我站她右側,她左腳着地,右腳擡起,為保持平衡,她右胳膊搭在我左肩上,然後我幫她穿,記得上次我倆靠這麽近還是我切手指頭血染實驗室的時候,只是這次我倆都穿着厚厚的滑雪服,我啥也沒有感覺到。

(YL的那套白色滑雪服和滑雪褲最終沒有拿走,就靜靜的挂在我的衣櫃裏,本來說好她下次再來滑雪的時候穿,但她卻再也沒有來過。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後來認識我媳婦了吧,并且,由于身材相仿,後來每次滑雪時我媳婦都還都穿着那套白色衣服,我找不出合适的詞彙來描述這種現象,好像感覺有哪裏不對,又好像感覺有哪裏很對的樣子。還值得一提的是,離開G市時,我們把所有的滑雪裝備都放到剛才那個二手店賣,後來真的收到了一兩百歐退款,我不知道這裏面有多少是那套白色衣服的,所以一直也沒把錢轉給YL,算是我欠她的吧。

至于我的黑色連體滑雪服,其實并不是在那個二手滑雪店買的,而是從第三章的武漢XX女手上。當時她對我說給男朋友花了大價錢買了這件,她男朋友好像腿腳不好,是去滑過一次還是沒去過,然後說便宜點好像80歐左右賣給了我。我後來跟實驗室法國人一起去滑雪時也穿着這件,他們說在法國好像這種連體one piece的滑雪服只有小孩才穿(我後來觀察了下發現真是這樣,成年人基本都是衣服和褲子分開的),但是我也不嫌醜每次滑雪都穿着這件,覺得這種防護效果賊好,雪水怎麽也進不來,而且還特別符合我的中二氣質。

這個武漢XX女的G市高商真是沒有白上啊,太會做生意了,加上那次慕尼黑啤酒節,光在我一個人身上的交易額都高達300多歐了,關鍵每次我的消費體驗還都很開心。)

我還帶着YL去實驗室逛了逛,只是假期老板們都不在,否則的話Eric可能會見到這個法國總統科學顧問的博士生。一起還去乘坐了市中心的觀光球,從河邊一直通往對面山頂,也是G市明信片上的地标設施。本來還想去一起唱唱歌,但實在時間有限,否則的話我倆可能會在法國巅峰對決一下,感覺當時不管我有什麽提議,她都滿口答應。

可我當時為什麽沒有提讓她當我女朋友呢?我不知道,是覺得都在法國讀博來日方長以後機會多的是?還是怕她又拒絕我然後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罵她?或是真的覺得不結婚很難收場我還不想徹底定下來?說不清楚,稍晚點再具體讨論這個問題吧。

後來小C來了,我們就一起去瑞士逛了。好像先去了一個瑞士小鎮,然後坐了冰川火車,登了歐洲第三高的馬特洪峰,後來去了瑞士首都伯爾尼,參觀了愛因斯坦故居,然後還去依雲小鎮接了那個泉眼的礦泉水喝,攻略好像都是他們兩個靠譜的人類做的,我就帶着兩條腿和一張嘴。

期間大部分住的都是青年旅館還有奧運村宿舍這種便宜的地方,也有住過酒店,有時男女分開,有時3人還在一間。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和小C躺在下鋪各自床上一起回憶高中時的奇葩和八卦,YL當時睡在上鋪,也沒啥動靜應該是睡了,我倆又聊嗨了一直到很晚,後來累了說睡吧,然後過了兩三分鐘上鋪傳來了呼嚕聲,我和小C同時都樂了,說:“她剛才估計一直在偷聽吧?”“應該是,但她這睡得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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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那天肯定是累了,晚上還被我們聊天影響了睡眠才會打呼嚕的,這不禁讓我想到了RHZ在實驗室躺椅上睡着的那個午後,也不知道她們兩人當年在YL租的房子裏一起睡的時候,到底是誰影響誰,是不是每次都要比賽誰先睡着。

快樂的旅行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我們就坐到了回程的火車上,然後發現車是先到G市再去巴黎,意味着我要先單獨提前下車走,分別的時刻來得猝不及防,我看到YL突然變得有點慌亂,眼神裏似乎還有些不舍,于是又自作多情地覺得,師妹可能是真的有點喜歡我吧。

回來之後,我也經常回味YL來G市和我們去瑞士一路上的點點滴滴,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來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念頭:我不會是內心深處并不想好好談戀愛吧?出國前老喜歡那種校花級別肯定會拒絕我的那種,來法國後遇到ZY互相喜歡,卻又不願意帶人家回家見父母,YL也是個好姑娘,都大老遠主動來找我了,我一直磨磨唧唧最後也沒主動表明态度。我到底是有什麽心理問題,确實要好好的自我剖析一下了,否則30歲前結婚的理想肯定要泡湯了。

我把自己(本1)關進了想象中的地下審訊室,在桌上放好皮鞭,辣椒水,烙鐵,竹簽等一系列工具,再把自己捆在架子上,然後召喚出自己的黑暗人格(黑2)來進行審訊。本1看了一眼桌上工具,其他的沒試過不知道啥感覺,但小竹簽瞬間勾起了當年手指頭拆線時的心理陰影,這一會戳手指頭拔指甲蓋肯定受不了,于是心理防線瞬間崩潰,革命烈士還是讓給別人去當吧,本1一邊被捆着一邊大喊:“我招我招,我全都招,你TM倒是快問我啊?”

黑2拿着皮鞭慢慢靠近本1,一臉兇狠地說:“本着求真務實的科研精神,你給我好好先回答,你是不是真的是gay,壓根就不喜歡女人?”本1顯然是被黑2的強大氣場和手中皮鞭所震懾,有點慌了神,情不自禁地說:“2號男嘉賓你提的這個問題非常有深度!”黑2一鞭子抽在本1左肩膀上,“非誠勿擾?還在那給我玩梗是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挨打疼了的本1瞬間老實了很多,顯然在思考這個問題,難道當年YL一語成谶,我喜歡的是男人只是自己不知道,但突然又有了個非常惡趣味的念頭,想給YL發短信說“發現其實自己真的是gay”,然後想看看YL到底是什麽感受,心想事成?大仇得報?還是傷心失望?終究錯付?

黑2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過去,“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那YY一臉壞笑,你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沒有任何退路,如同當年畢業時H老師罵你的時候一樣!”本1一邊痛苦地捂着自己多次受傷的左肩膀,一般感嘆黑2夠狠竟然擡出H老師,果然是越黑暗越強大,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于是開始認真思考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沒有研究過相關書籍,但估計心理學上對gay的界定也應該很難,本1只能根據弗洛伊德的性力理論,從自己的隐秘愛好看毛片開始分析(隐秘個P,在毛片上都玩了多少個梗了,現在誰還不知道?),“我看的都是一男一女的,好吧也有一男多女,但是要再來第二個男的,我就接受不了,更不用提什麽男男,一想到就非常惡心。”可能害怕再次被打,本1又補充道:“現實中我也沒對任何男的産生過幻想,夢到過的現實中的女的倒是有兩個,所以我應該不是gay。”

黑2似乎比較滿意,接着問了一個更深層的問題:“作為一個被溺愛長大的超級自戀的獨生子女,假如世界上有另外一個自己,我是指沒有分裂成我倆前的自己,你會不會愛上呢?”本1顯然被這樣的腦洞震驚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長得醜吧但醜得有點個性,176不算高也還行吧,家庭條件一般,父母恩愛當年的故事也是傳奇,還是個博士,會唱歌會打球,時而懦弱逗比(本1),時而深刻兇殘(黑2),這樣一說好像還真有點喜歡了,但他心靈受過傷比較陰暗,“不行不行,兩個心理陰暗的人在一起只能負負更負,即便遇見另外一個跟我完全一樣的男人,我也不喜歡。”

“很好!”黑2接着說:“既然暫時排除了你是gay,那你到底是喜歡什麽樣的女人,現在就想清楚告訴我,我是指你願意談戀愛結婚的。”本1努力回憶着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女生,對着黑2說:“我覺得現在需要一支筆和一張紙,我想把要求寫下來。”同時也反客為主對黑2說:“要不你也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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