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7)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7)
1. 長相:“不能太醜”,不然真下不去手,雖然關着燈都是一樣的,但總要考慮下一代吧;“不能太漂亮”,面對像初戀同桌和紅顏知己這樣校花級別的,我總是容易自卑,一自卑就不自信,一不自信連搞個笑活躍氣氛都很難;“最好在60-75分這個區間”,其實認識的人基本都滿足,當然如果可能的話越漂亮越好,人之常情吧。
2. 性格:這個就要好好說了,“陽光正能量”,不說要幫我掃除陰霾,但至少得讓我不經常犯病吧,像ZY這樣帶點治愈型的可遇不可求;“積極向上”,如果腦子正常的話,雖然不用想YL和RHZ那樣當學霸,但也不能像XZ那樣老當學渣;“有點逗比”,這樣才能和我的中二之魂交相輝映,生活才有點樂趣;“甘于奉獻”,估計所有男人都盼着這個吧,當年中文系姑娘就是打着理想是當賢妻良母勾搭上我的,最後她也承認這個理想可笑,因為所有女人都會為自己心愛的人變成賢妻良母,但我一輩子又能碰到幾個愛我的人呢?“有點被虐傾向或杠精傾向”,并不是我喜歡玩SM,只是相處中難免黑2會冒出來,希望對方不要被吓跑,可以忍受或者可以直接把黑2打跑。
3.學歷:相信如果滿足性格積極向上,“至少本科或研究生”沒啥問題吧,我之前都喜歡偏文科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4.家庭條件:“希望可以稍微好點”,不是因為我趨炎附勢或愛慕虛榮,只是覺得自己将來不是能賺大錢的料,畢竟有養娃的壓力,買房之類的估計還是需要啃點雙方的老,我們家也不是特別差吧。“但也不能太好”,像YL這樣的可能會傷到脆弱的自尊,引起點仇富心理。
5.地域:還是很想“能一起在法國闖蕩下”,如果回國的話,北上廣深都不太想去,富貴迷人眼,房子也買不起,“類似長沙這樣的二線(新一線)城市”應該比較适合我。
6.興趣愛好:“旅游看電影”什麽的都不用說了,大家都愛,希望也“喜歡唱歌”,YL就很厲害,“或者會個樂器”也挺好,還有就是“對文字的東西比較感興趣”。當然還要“會做飯”,不然會卡死在我制定的吃法大法上。
如果法國也有非誠勿擾或者相親角的話,我拿着這個單子過去找女朋友很有可能會被別人拿着風幹的法棍追着打,一邊打一邊用法語罵街,翻譯過來應該是“你許願就TM去廟裏,過來消遣灑家,今天不把你打的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之類的,确實我也理解,每一條看起來好像也不難,但放在一起能全部滿足的幾率就基本為零了。
其實仔細對照下,YL的達成度已經非常高了,硬要說的話就是智商太高和家庭條件太好,女生有時總得要哄騙一下,但感覺她好像總能看穿我的小伎倆,而且作為富二代她其實已經非常非常低調,衣食住行都是,還走的國家公派項目,別人是肯定看不出來的,但我作為她師兄知道,反正跟我不是一個階級。
而她同樣也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的傷心往事和心理陰影,有時她對我好會讓我有種錯覺,感覺她真的想來拯救我破碎的心靈,而我內心只有兩個字:抵觸。巴黎那麽多富二代,為什麽不找個上進的并且門當戶對的呢?或者找個陽光的心理健康的也不錯,小C這樣的就挺好,本科還是北大的,比我這個二本出來的強多了,一路上也不知道兩人覺得對方咋樣,萬一以後要能在一起我會衷心地祝福。
所以還是就先這樣吧,我可不會再來個短信表白什麽的,主要不想再罵這麽好的師妹了,如果人家有合适的更好,實在找不到再說,我自己也是,萬一還能遇上更切合這些條件的呢,這事還是應該慎重點,畢竟我是找結婚過一輩子的。
後來又發生件事,RHZ突然聯系我說也想來法國讀博士,她好像碩士延了一年應該是沒找到合适的上海工作,我說,我去找老板Eric辦應該沒問題,國內的流程和材料我也都熟悉,但是你要确定好免得大家白費功夫,她說已經确定好了,那我就開始辦。
我上班時找到Eric說碩士實驗室有個師妹也想來這讀博士,他很有興趣,因為敘利亞師兄畢業後,就只有我一個博士生加他們四個老板,一直再帶M2學生參觀想忽悠本國人讀博都沒有成功,如果能從中國再招個學生就太好了,不僅不用實驗室花錢,中國學生還一般都勤奮刻苦(我相對與法國學生實驗效率真是高太多了)。
Eric很快就做好了邀請函和其他相關文件,讓我在他辦公室一起再檢查下,應該沒啥問題,主要之前招我時都弄過一遍,他突然又一臉壞笑地對我說:“How is she I mean, is she beautiful or ugly?”我看了看他,一邊做了個上下翻掌的手勢,一邊用法語回答:“Moyen!(中等的)”他樂得哈哈大笑,說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法國了啊,這姑娘肯定長得還不錯。
我真的很希望RHZ到時能來實驗室,讓他們法國人見識下漂亮的中國姑娘長啥樣的,怎麽說也代表了學校的院花水平,趕緊把相關文件和我電腦上之前的所有相關材料都發給了她去申請,但我沒有把這事講給YL聽,想的是她倆關系那麽好,RHZ可能會給她說,如果沒說可能不想她知道,我就不摻和了。
很快那批公派名單就出來了,RHZ榜上有名,但我心裏已經知道她可能不會來了,因為後來她跟我聯系的不是那麽積極,我有一天算好時差還是給她直接打了個電話,想問清楚情況,她說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不來了,然後馬上轉移話題說現在有兩個工作機會,問我哪個好一些,我随便敷衍了下說了幾句,然後挂掉了電話。
Advertisement
然後我立馬去跟Eric說,中國姑娘不來了,我還挺傷心的,他問為什麽,我拿出早就編好的理由,說有一個英語考試她沒考過,所以來不了,Eric說,那也沒辦法,不過如果她英語不好的話估計來了也會很痛苦,他還安慰我,說沒事,c\'est la vie!
其實我心裏也非常理解,就像我當年也要找個工作保底一樣,RHZ可能也是想多一種選擇,各方面權衡後選擇一條最合适自己的路,出國讀博尤其是女生各方面要考慮的因素實在太多了,YL當年是很早就開始準備了,不知道出國時是什麽心情有沒有猶豫過,反正我開篇都說了當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是我心裏還是不舒服,有種被漂亮姑娘欺騙了的感覺,這勾起了我很多不好的回憶,我的情緒降到了冰點,怎麽也高興不起來,H老師說我“不夠爺們,老活在過去”實在是太精準了,關鍵我好像一直也改不了這個毛病。
法國,就像一個放大器一樣,将我所有的悲傷負面情緒無限放大,然後在心上清晰地刻上一道道痕,我想,這可能就是被稱為浪漫國度的根本原因吧。
記得當天我給小P打了個電話,說心情不好,晚上去他家蹭飯去,然後在他家随便吃了點東西就一頭倒在床上不想動了,仿佛一瞬間就抽空了所有力氣。他問我:“你這是咋了?”我說:“師妹本來要來我們實驗室讀博,結果不來了。”他問:“就是你那個風騷的新疆師妹嗎?”我苦笑着說:“是的是的,就是當年你口中的風騷小師妹。”
我突然又回憶起,我跟小P應該是在學校打球的時候認識的,他的實驗室在我們樓上,高材可慘了全是爺們,唯一的集體活動就是師兄師弟一起打籃球,還經常打架(釋放荷爾蒙吧估計),通常上午打球打架了下午和好了又繼續去打球,小P認識我之後知道我們實驗室妹子多,經常借着借用點超純水的機會來我們樓下偷瞄我們實驗室的師姐師妹們。
記得有一次,樓上的一個有機實驗室夜裏爆炸了,幸好那天晚上沒人在沒有人受傷,聽說現場非常慘烈,連鐵閘門都給炸彎了,我當時正在實驗室做電極,就對RHZ說:“你去樓上幫我看一眼,拍個照片,用我的手機像素高一些。”RHZ當時還穿着實驗服,拿過我的手機就噌噌上樓去了。
晚些時候在球場上打球,又碰到了小P,他興奮地跟我說:“今天在我們那一層見到你的風騷小師妹了,還穿着實驗服蹲在那拍那個爆炸的實驗室,也太搞笑了吧。”我說:“對啊,是我讓她去的,她拿的還是我手機。”周圍老打架的男人們自然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有這樣一個願意跟我玩的院花師妹,我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想到這些,我躺着床上心裏更難受了,RHZ要是真來和我一個實驗室讀博士,我可不再顧及什麽江湖道義,肯定直接把她拿下,之前還老想着躲着人家真是傻到家了,如果當時多陪她幾次一起順路回宿舍,讓她覺得我是個好備胎可能這次真的會來吧。對照前面的要求,RHZ的達成度也非常高,除了“喜歡唱歌”和她老想着去上海以外,還有顏值也超了上限,但我有很嚴謹地說,“當然如果可能的話越漂亮越好”。
其實根本不需要對照什麽,我早就知道自己挺喜歡她,因為研二有段時間老夢到她,她就是現實中幻想的兩個人其中之一,我也明白之所以這麽難受,是緣于當年一直壓抑的感情。那時我天天絞盡腦汁想着怎麽打擊她,她都不怎麽生氣應對自如,現在,這個“只是嗓子有點粗的院花學霸”只出了一招,我就被輕松撂倒,KO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