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8)

(四)腐女師妹死對頭變CP(8)

我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子一樣不知所措,只想找個人告狀,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撥通了YL的電話,“RHZ要來我們實驗室讀博士你知道嗎?都已經弄好了她最後又不來了”,YL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我判斷有可能真沒跟她說過,“估計她應該是不會來吧,她是真的愛小T。”我突然感覺有點失态了,恢複點冷靜,“我想也是的,就是白讓我老板忙活了半天準備材料,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那他們倆咋還沒結婚呢?”她好像說小T同學有時喜歡和一些富家女勾搭什麽之類的,我心想,你不就是富家女嗎,不會你們三個人還有什麽故事嗎?算了我不關心跟我好像也沒啥關系。

然後沒過多久,YL跟我說也想轉到我們實驗室讀博士,我問她為啥,巴黎綜合理工可是所有科研人夢寐以求的,她說,她現在跟着做實驗的這個大牛A手下的小老板之前做理論的,現在想轉應用,自己啥都不懂,她擔心自己博士畢不了業。我當時讀博已經發了2篇一區文章了,還有工作在做還會發表,将來工作量肯定夠畢業,主要是老板多啥事都好弄,YL有可能是看到了這點,但她也說估計轉博這事很難辦,因為大牛A江湖地位太高,我說難辦我也要先去打聽下,法國不是崇尚自由平等博愛嗎?

我當然希望YL也能來G市跟我一起讀博士,這樣我的兩大理想可能就一次性都實現了。

第二天我在紙上寫好了巴黎綜合理工和她老板的法語名稱(我好像都不太會念),然後跑到了Eric的辦公室,對他說,又有個中國姑娘想來你這讀博士,他又樂了半天說自己咋這麽受歡迎之類的(法國人都愛扯談),然後我說這個有點特殊,已經開始讀博了想轉到你這來,他問是哪個學校,我指了指紙上第一個名字,他說這是法國最好的學校了為啥要轉呢?然後緊接着問,那她老板是誰,不會是大牛A吧?看到第二個名字真的是他,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誇張表演,就是oh my god,這不是真的吧,我不會是在做夢吧那一套的,似乎還說了幾句諸如“putain”、“merde”之類的髒話用于表達強烈的情感。

我在辦公室靜靜地看着他一整套演完,然後問:有可能嗎?他也冷靜下來了,回答說,估計很難,這樣他再去打聽下問問其他人怎麽說的,有沒有類似的案例等,晚點再回複我。

過了一會他又把我叫到了辦公室,直接說:“It\'s impossible.”他解釋說,這是因為Politique,簡單理解就是科研界的慣例和潛規則之類的,“He (大牛A) is like a god in France, if I got his PhD student, he will definitely kill me!”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的筆做了個插向自己心髒的動作,我還不死心,又把YL的那套小老板理論應用的說辭又跟他講了一遍,說學生怕畢不了業,他還是很同情和無奈地朝我搖了搖頭。

這TM跟中國有啥區別呢,一般課題組要是敢去大牛組裏挖學生,都不說博士生哪怕只是碩士生,都會被大牛記仇給排擠打擊給玩死,而且越牛逼的人越在乎自己的面子和江湖地位,我知道再跟他這樣說下去也沒有意義,只得有點嘲諷地說:“I thought this was a free country.”他只好說,“so did we.”我知道他确實盡力了也沒辦法,只好說:“Anyway,you almost have his PhD student!”他又樂了半天。

那天晚些時候,金發的法國美女小老板R.C.做實驗時還跟我繼續聊了下這事,說可千萬不要搶大牛A的博士生啊,不然我們就都完了,還跟我說,其實我也見過大牛A的,然後幫我一起回憶了下。那應該是博一的時候,實驗室迎來一次非常重要的檢查,聽說是每幾年一次他們要仔細了解實驗室的各方面情況,比如資金、成果、學生等,如果覺得有問題在浪費納稅人錢他們有權利關閉,當時領頭并且頭發有點禿的就是大牛A。

我說怪不得那次還非要我出席,在一個小屋裏,他和另外一個女的坐前面,我們實驗室所有人坐對面,他們叽裏呱啦法語說啥我也聽不懂,感覺大家都很緊張。後來完了在門口大牛A還問我從中國哪來的,我說XX大學,他說他也去過,我心想,這法國人估計又在吹牛逼吧,就沒再繼續聊了。原來他是H老師博後的老板啊(我出國自己聯系的導師,沒臉找H老師),這世界真小,那可真不敢得罪他,過幾年再來把實驗室關了,不管大小老板都要去喝西北風。

我把所有情況都跟YL說了,她也說自己打聽了下确實不行,而且還說裏面還有H老師這一層關系在,因為他去巴黎綜合理工也是H老師極力推薦的,轉導師的話會得罪非常多人包括H老師。沒辦法,只能放棄了。

我其實也分析過YL想轉到我們實驗室來的心理動機,可能是真的擔心不好畢業?可能是懷念G市的滑雪和風景?可能是羨慕我們實驗室的氛圍和成果?可能是我想把RHZ弄過來讀博她心裏不高興?可能是她感受到RHZ沒來成我心裏難受想過來安慰我?不管是啥,“蠢得出奇的笨蛋師兄”都會記得這件事的。

馬上進入到博士第三年了,伴随着2012的末日謠言,我也越來越擔心畢業的事了,文章雖然夠,但哪個寫畢業論文不是要脫層皮,況且還是全英文的(Eirc開始還說要法語),同時碩士畢業的窘态和窩囊依然時不時萦繞在我心頭,提醒我不是塊搞科研的料還想順利畢業,再也沒有H老師護着我了,我變得越來越緊張和慌亂。

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來到實驗室樓下,準備坐電梯上樓,發現裏面已經有人了,是一個從沒見過的中國女孩和樓上無機課題組的法國博士生Simon,大致看了一眼,這姑娘長得剛好踩在及格線上,個子也不高,正跟Simon用法語聊得熱火朝天,從LYT之後我就反感和外國人走得很近的中國女孩,本身心情也不好,連句“Bonjour”也沒和他們說,到了我的樓層就出去了。

這是印象中我和我媳婦的第一次見面(學聯聖誕夜那次不算,我們很久以後聊才發現當時都去了),後面的故事先不展開說了畢竟是別人的主場。

。。。。。。(此處省略很多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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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奇地發現,這個女生竟然完美符合我的所有要求,簡直就是上帝提前了很多年預知了我審訊那一刻的訴求,在某個地方默默開始為我私人定制,然後安排我們相遇,靜待花開。

(如果你真相信了上面天意之類的鬼話,我也沒啥好說的,因為文章是我現在寫的,之前提的所有要求都是按照我媳婦量身制定的,就連60-75的顏值區間也是,第一面在電梯時我打了60分,現在給我生了兩個娃,我給個特權加到75分不為過吧?

什麽?耍賴?不講武德?文章是我寫的,我當然可以即當裁判又當運動員,不服氣的話你也可以寫,文體不限,詩歌除外,我也會說聲respect。)

博三聖誕節之前,YL又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羅馬玩,她那邊還有一個在巴黎認識的女生,其實當時我跟我媳婦已經在一起了,只是沒有官宣,經過反複思考後,我和我媳婦(當時還沒結婚)展開了如下對話:

“之前實驗室師妹喊我聖誕節去羅馬玩,要不你這次就先別去了?”

“為啥啊?我那時M2畢業正好有空。”

“其他人都是單身,我準備喊小P一起。他老說喜歡這個師妹,這次去給撮合一下。(前半句确實是真的,後半句就有點扯淡了)”

我的考量是這樣的:如果我倆直接出現在YL面前,搞不好她會不舒服,她平時在實驗室應該也挺辛苦,難得出來就好好玩下,我最後找個機會暗示她一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應該是能想到的傷害最小的方式了,就讓我最後再陪她旅游一次吧。至于我媳婦就只能先委屈一下了,畢竟我還有一輩子時間來補償她。(當然如果YL沒喜歡過我,這一章就當我一直在YY自作多情吧。)

羅馬跟巴黎一樣确實值得深度游,我們男女分別住在不同的家庭旅館,玩的時候約好聚在一起,先去了聖彼得大教堂(門口的廣場也超級漂亮),順帶參觀了梵蒂岡,然後去了古羅馬鬥獸場,還去了萬神殿,哪還有個噴泉許願池什麽的,好像都是她們女生查的攻略,我和小P就一路跟着走就行了。

和YL一起出來玩的那個巴黎女生比較高冷,而且好像有比較嚴重的潔癖,一直戴着手套,記得在鬥獸場,她讓YL拿她的單反給她照相,完了拿回去時開始用酒精仔細消毒別人碰過的地方,當時YL背對着她,面向我不停使眼色低聲說:“快看快看,她嫌我髒,她嫌我髒。”搞怪的樣子還挺可愛,也不知道她們兩人咋認識的。

最後一天晚上,我們四個人在街頭閑逛,我說:“剛才看到一家施華洛世奇店,我去給人買個禮物。”他們有沒有說啥我不記得了,只記得我還說:“人家老給我做飯吃,确實要報答一下。”然後我就跟小P去了那家店,買了一條他們家心型的項鏈,也不貴100多歐吧,這條項鏈我媳婦看過很多次,說是等着打折季買,我想到把她一個人丢在G市确實有點愧疚,正好在這兒就給買了吧。

一條100多歐的施華洛世奇項鏈,讓我後來收獲了一個好老婆,同時也失去了一個有空就找我玩的好師妹,算不算劃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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