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4）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4）
後來跟小W提了這事，他說：“你也太摳了吧，難得出來見你一次，也不請人家吃個好點的，難怪這麽多年你追不到。”好像也是哦，在長沙這麽多年雖然沒咋見過，但關于她的消息一直沒斷，參加了校電視臺，參加了校辯論隊，還代表學校參加央視的大學生辯論賽（可能我後來喜歡XZ是因為她也上過電視吧），還有她男朋友的家庭背景很深。小W還跟我說：“還有件事，本來不想跟你說的，聽說那個男的當時追了她很久，一直沒答應，後來是網上YMZ幫她答應的。”我說：“無所謂了，都怎麽多年了。”作為跟她一起玩到大的肯定是為了她好，科大有那麽多優秀的男人，就算不是他，還會有其他人，畢竟她是校花啊，我相信YMZ的眼光。（有一年生日喝多了，我還發短信把YMZ罵了一頓，呵呵，幼稚的男人啊）
從頭到尾，初戀同桌有錯嗎？試想如果我高考也順利，考上一個還不錯的大學，我也會和她一樣吧，拼學業，拼社團，拼獲獎，拼保研，拼找工作。我從小就是一個各方面還挺優秀的男孩啊，只是內心驕傲無比，看不上任何人，覺得比所有男人都強，如同反叛上帝前的六翼天使路西法。
誰叫我遇到那年高考了呢？從小一路順風順水的，也如同被聖子基督擊敗了一樣，從天堂掉落到地獄，但我一開始可沒想過打回天堂老家去，我一下子愛上了堕落的滋味，當學渣可太快樂了，讓前途什麽的見鬼去吧，我要好好打球好好玩游戲，我還要下很多的毛片并分享給大家，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最重要的我還要去談戀愛，搞清楚小說裏電視裏歌曲裏的癡男怨女們為啥都那麽慘，恩，最好不要找太好太正常的，要不一下子就結婚happy ending了，最好找不太正常，這樣比較刻骨銘心，我哪知道上帝估計聽錯了，給我安排了太不正常的1%。
小時候一直當老師眼裏的好學生，我真的很煩很累，不知不覺也傷害了其他人，不說遠的，土豪哥們小時候就經常因為我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被打過好多回，這回咱也好好鞏固一下友誼。男人之間最鐵的無怪乎“一起扛過槍，一起XXX”，前半句我爸和他戰友做到了，我沒機會就只能來後半句了，只是作為從小在部隊出生長大的，第一次去時心理上難免會痛苦，沒事，慢慢就好了，我還驚奇地發現自己其他方面也挺優秀的（我指的是唱歌什麽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我感謝水瓶座的初戀同桌，離開之後，我認識了紅顏知己，中文系姑娘，天蠍座姐姐。多年之後在法國，我再次感謝同樣水瓶座的ZY同學，分手給我自由後，我認識了XZ，LYT，WYC，還和師妹YL再續前緣，以及我後來的媳婦。
雖然沒有在一起過，對于初戀同桌的感情像基石一樣存在于潛意識中，影響着後續很多的行為模式，比如對文科女生有好感，對聲音好聽的女生有好感（延伸到唱歌好聽），對文筆好的女生有好感（她是初中班上的語文課代表），對成績好上進的女生有好感，而仇富心理可能源于對她有錢有勢男友的厭惡。
如果在記憶更深處去探尋，發現其實小學階段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做過前後桌，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叫YBJ，我寫毛筆字，她畫國畫，我們每年都參加雙龍杯少兒書畫大賽也都獲過獎，大家都傳我們是一對兒，她有一次還跟另一個女生來過我家說美術老師交代事，她家裏是做生意的，我媽每天接我放學自然也知道點事，有次還說“以後找個家裏做生意有錢的也挺好。”然後有一次，她還暗示喜歡我，我裝傻給糊弄過去了，那時我才小學五年級啊。
初高中她都跟我一個學校，但都不是一個班，我沒聯系過她，她也沒聯系過我。初中有次我媽說，好像有個去清華大學藝術系學畫畫的機會要20萬，她爸好像心疼錢沒讓去，說她家就是重男輕女明明那麽有錢卻不舍得誤了她的興趣和前程。這個女孩不會也對我之後的情路歷程有影響吧，又是緣起性空？怪不得我老跟學藝術的有交集，而ZY同學13歲開始學畫畫，活脫脫就是她當年想要的人生啊。
對她的印象，朦胧而模糊，好像我初高中上學期間一直不想提她面對她，甚至有點排斥，總覺得那時候太小跟過家家一樣在鬧着玩，其實她好像長得還不錯吧，這樣說起來，我從小學開始就是渣男了嗎？如果真的她對我以後的路還有深遠影響的話，我只想說，早戀真是害死人啊。
還有件事，她後來也是同一個高中文科班的，還跟中文系姑娘是同學，她們關系還行，在土豪哥們帶中文系姑娘第一次見我和小W之前她就聽說過我這個人了，因為YBJ曾經跟她提過我，我們高中文科班真是群英荟萃，原來都是一家人啊。
不能再朝前想了，否則可能就要YY同一個産房對着我哭得比較兇的女寶寶也喜歡我了，就此打住，收了神通。
我還是願意把LYX當做自己的初戀情人，因為中考電話事件，我高中還送過她生日禮物。今年暑假回老家自從加上她微信後，我天天失眠，整夜睡不着覺，感覺她就像個閥門一樣，記憶的洪水噴薄而出（國內和法國認識的所有人），一發不可收拾。
但這個閥門本身感覺腦子又不怎麽好，啥啥也記不起來，我也跟她道歉最後那次罵她，她說也沒印象了（這個我不信），我只能幹瞪眼幹着急，明明影響深遠後續的很多恩怨糾葛可能都由她而起，始作俑者卻裝沒事人。
七夕那天，我一邊吃着牛肉粉，一邊給她發了條“七夕快樂！”沒回我，我生氣了，繼續發“切，不理人就算了，跟你老公好好過節吧，下輩子如果來，腦子要好，因為聽說現在高考越來越難了。”她回了：“好吧，那你也祝你七夕快樂，對你老婆和你的小情人好一點。聽說現在中考越來越簡單了，我中考有救了。”
已經過了這麽多年，我不想再去分析感情什麽的，因為誰也說不清楚。我提醒我自己，就現實而言，她對我付出的太少了，在長沙期間就大一時主動給我寝室打過一次電話，然後畢業前見過一面，僅此而已，在6年的時間裏，在她最青春靓麗的時候，陪她一起的男人，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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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事吧就像小時候學習一樣，一份付出一份收獲，上天公平着呢。我第一次見YL，就覺得比較自信比較好玩的一個姑娘，後來她故意說我是gay，她打球時找我說有人調戲，她讓RHZ搬出去跟她一起住，她在我受傷時緊緊貼着怕我暈倒，她答辯時擔心我畢不了業，她來法國之後不久就約我旅游，她想要轉到我們實驗室讀博士. . . . . .其實每一個當下都覺得沒啥，但當把這些記憶碎片統統串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她其實一直在用心，人心都是肉長的，再回憶起我對她的排斥和不作為，怎能不痛徹心扉？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我以“家境太好”為理由拒絕YL和我以“太懵懂”為理由拒絕小學時一起經常和我在美術室完成書畫作品的姑娘，本質上又有什麽區別呢？
好像本源之類的深層次東西一直都在那沒怎麽變過，藝術家們絞盡腦汁歇斯底裏老想着怎麽把它展現在世人面前，文學、歌曲、影視、繪畫、雕塑等等，殊途同歸，萬劍歸宗。
讓我們暫時把時間線再次拉回在長沙碩士畢業之前，跟初戀同桌一起吃完小火鍋之後，有一天我又上頭了，自己跑到他們學校門口的網吧，想再約她出來聊聊，打着的旗號是“上次不算，這次吃頓好點的。”女神虐我千百遍，我待女神如初戀，這個女生既是女神又是初戀，我心甘情願跑去犯賤怎麽了？她當然是沒有出來見我，給出的理由是“今天沒洗頭”，多好的理由啊，既表現出對我的尊重，又拒絕得很徹底，大學裏女神們一定經常用這招，估計還互相交流經驗心得吧，誰叫不懷好意的男人那麽多呢。
我沒有在大學宿舍裏當過女神，但我确實有給我們家老大吹過頭，就那麽點頭發還罵罵咧咧哼哼唧唧半天，所以洗頭吹頭的整個流程走下來肯定是件艱辛費時工程量很大的工作，“洗頭見面的人重要還是不洗頭見面的人重要”完全可以上升到哲學高度，關鍵不止洗頭，女神還要好好收拾一下吧化個妝挑個衣服啥的，怎麽可能是說見就能見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