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5)
(五)那年錯過的女神(5)
那麽在長沙讀書的6年時光裏,到底是哪個女生我見面次數最多呢?答案是紅顏知己,跟中文系姑娘确實前期比較頻繁,研一就斷了啊,紅顏知己就後來者居上了很合理吧,在老家失眠的七夕夜裏我掰着手指頭給算出來了,就是她沒錯,巧了,她也是女神。(但是她每次見我有沒有都洗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很有可能并沒有吧,這事搞不好她真能幹得出來。)
記得大三左右吧,跟中文系姑娘第一次痛苦分手後,我又想到了紅顏知己(渣男這肯定是渣男),我當時也是上頭自己跑到了她本科學校,想當面表白,并想忏悔當年的錯誤選擇,結果電話一直沒人接,只能灰溜溜地回來了,後來只能短信表白了(這不會是我第一次短信表白吧,原來我也有勇敢過想先當面的)。她當然是拒絕了我,好像還有些生氣?覺得玷污了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記得那時她好像說“可能不知道自己喜歡啥,但還是知道自己不喜歡啥”,同時說“今後是絕對不會和你單獨出來見面的”,現在想想,原來啪啪打臉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利啊,哈哈,這麽有緣,不能拜堂成親那不如拜把子吧。
事實上,碩士畢業前那會,當我在科大門口網吧裏被初戀同桌以“今天沒洗頭”而拒絕再次見面之後,馬上回去聯系紅顏知己了(渣男這肯定是渣男,不對啊,這兩大女神都不是我女朋友,我有什麽好渣的?我只是一個在畢業前為愛奮不顧身不想留下遺憾的小可憐啊!)
有一天夜裏,有沒有喝點酒真記不清了,我跟紅顏知己又發短信了,“不想再自欺欺人當朋友了”,“從在黃山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你了”,“快畢業了,老夢見你,不想再壓抑自己”,“我們本來早就應該在一起的”,“我想和你上床,發生一切可以發生的關系”,“我怕以後就見不到了”,“不想老了以後想到後悔”. . . . .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我感覺每一秒都在焚燒。
過了幾分鐘,她回了一條短信,好像是“我是不會跟你上床的”?還是“從來都是把你當朋友?”或者“從沒喜歡過你?”(記憶畫面在這裏出現劇烈波動,我真記不清她說的到底是啥了,可能是源于喜歡和在乎,導致記憶在排斥和消除她拒絕我的時刻,減小痛苦。)
我就記得收到她那條短信後我好像猛然清醒了,一擡頭,我cao,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是不是跟她發了“上床”這兩個字,這是靈異事件嗎我是鬼上身了吧,低頭又看了一眼,哎呀,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我發的,還能撤回嗎?關鍵人家都已經回了啊,完了完了,我竟然跟一個女的發說想上床(這話說的跟男人更不行啊),不是說不能觸碰雷區只試探底線嗎,我至少應該說得委婉點吧,這下她肯定再也不理我了吧,這不是逗逼是流氓啊!
我把手機一扔,不想再看了,跑到電腦上一看,她扣扣顯示在線,我也馬上從隐身改為在線,她還在沒走,我把狀态改為忙碌,她也變成忙碌,我再改成離開,她也變成離開,這TM又是什麽意思?
我說話了,但說啥我真又不記得了,她似乎非常激動非常憤怒,感覺受到了侮辱,開始義正言辭地罵我(具體是啥同樣記不清了),大意就是我把你當好朋友你卻心裏想着上床,我也上頭了開始跟她争論,對罵的核心問題好像是我一條條證明她其實喜歡我,但她矢口否認說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吵架這事男人永遠不是女人對手(主要沒有提前準備純freestyle),我越來越理虧,只能惱羞成怒說“這種朋友做着自欺欺人也沒啥意思,要不以後別聯系了”,她說“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不把你當朋友了。”
既然對兩人關系的定位沒有辦法最後達成一致,那就一拍兩散,一刀兩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去和別的藍顏玩暧昧去吧,勞資可不陪你玩了,走好不送,拜拜了您嘞。
但我可能再也遇不到這麽漂亮的姑娘了啊,還是有點舍不得怎麽辦?所以第二天我就跟她主動道歉了,然後我們又和好了,還相約一起去她學校轉轉。
那天具體的行程已經記不清了,我就記得我倆在她讀研學校的大操場上并排走着的場景,走了一圈又一圈。
中途她好像說過一句類似“你太什麽什麽了,以後找女朋友這樣可不好”之類的,我瞬間生氣了停下了腳步,估計一臉怨念地看着她,有沒有直接問她“為什麽就不能是你”不記得了,但她後來好像也有說過“主要你現在前途未定”這樣的字眼,那我可以算是備胎了嗎?能當女神的備胎那可太好了啊,我好像特別在乎名分這類虛無的東西。
走着走着,身旁的女神似乎是嗓子不太舒服,清了一下嗓子,然後扭頭一口痰吐在了另一邊的過道上,我瞬間驚呆了,再次停下腳步,抓狂地對她說:“你好歹也是個美女,能不能不要這樣在公衆場合随地吐痰?”她立馬意識到錯了,笑着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确實不對,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我似乎還沒完全冷靜下來,不過回想起在黃山剛認識那會,這女的長得漂漂亮亮卻一口家鄉話,我們啥也聽不懂,只想給她按個靜音鍵靜靜欣賞畫面,現在至少人家願意好好說個普通話,不需要見面還發短信交流,5年之間能有如此長足進步,作為朋友我已經倍感欣慰,還要啥自行車呢?
繼續前進中,我聊着實驗室的趣事和申請出國辦手續的一些瑣事,然後說道:“前幾天我還見了下在科大的那個初戀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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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着突然停下了腳步,嘴裏發出“啧”的一聲,然後一臉怨念地看着我,這個聲音和表情似曾相識,好像跟我假裝不小心用手拍到RHZ身後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我也停下來對視着她,心中突然湧起一陣狂喜。不是你說只當朋友的嗎?我畢業前和我喜歡了很多年的初戀情人見上一面不是很正常的嗎?你不是應該問我聊了些啥,她們學校碩士畢業工作好不好簽,去了哪些招聘公司之類的嗎?這會又在這給我瞎激動個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還是你心裏就是有點喜歡我?這個事吧,估計這輩子都很難解釋清楚,完全是下意識的真實反應,最好就說“不記得了”“完全沒印象了”,多好。
後來估計是都走累了,好像找了個有臺階的地方坐下來一起聊天,具體內容想不起來了,前後語境也不曉得是啥,她突然說了句:“如果我是男生的話,那我一定會到處搞女人。”她的表情似笑非笑,說完看着遠方,一臉的自信和憧憬。
我直直的看着她,心裏想問的是:能不能教教我,怎麽樣才能搞到眼前這個女人呢?
這個大美女天天大大咧咧,神經大條,還一點都不淑女,感覺暴殄天物浪費了這副好皮囊,如果她願意的話,任何高富帥應該都不在話下,可現在卻坐在地上和我這個又矮又窮又醜的屌絲扯着淡,剛才似乎還被我PUA了,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印象中,這應該是她第三次對我敞開心扉說心裏話:第一次是大二從黃山回長沙後她半夜發短信跟我說她前男友的事,第二次是前兩天我們在扣扣上吵架,第三次就是這個了,認識5年多了,最近就頻繁來了兩次,真是個躁動暧昧的畢業季啊。
這究竟又是個什麽類型的信號?關鍵她這個理想我也沒辦法幫她實現啊,我真是無語了,愛莫能助,只能傻傻地看着她發呆。如果現在的我穿越回去到那一刻,應該會接着對她說:“我覺得自己內心挺女人的,要不你将就一下,先搞搞我試試?”
那天好像聊到很晚,最後我送她回寝室了,你問我有遺憾嗎?當然有啊,在臨近出國的畢業季,在她在漂亮最美好的時候,在我最饑渴最身強力壯的時候,終究是沒發生點什麽,連抱一下或者牽個手也沒有。
她那天裏面有穿性感點的內衣嗎?算了我不想知道,沒有很正常,有的話我會更痛苦,我連她那天出來見我有沒有洗頭都不知道,因為我都沒有像2年後對YL那樣聞聞她的頭發。這個射手座的美女在床上會是什麽樣?不會真的很爺們吧,如果花好月圓春宵一刻時她突然也清一清嗓子,扭頭朝床邊吐口痰的話,我一定會抓狂,然後我肯定會有一種特別的沖動,怎麽具體形容呢?恩,應該是想把她一腳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