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五）小結（3）

（五）小結（3）

寫這個東西的第二個心理動機應該是“考慮怎樣教育兩個女兒将來能成為更好的人”，老大出生時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強烈，可能更多是完成了社會和家庭責任，老二出生而且又是女兒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想怎麽樣讓她們倆少走彎路，其實“自私自利”和“生性涼薄”可能是我們這一代所有獨生子女的共同标簽，缺乏童年期對于兄弟姐妹的愛護和照顧經歷，我們這代人想和另一個獨生子女發展親密關系，本身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她們今後會好一點嗎？

這些女性角色的故事和她們本身有沒有一些借鑒和教育意義呢？換句話說，我希望她們将來比較像誰？或者不希望她們像誰？很多事情如果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重新回憶起來，立馬會有不一樣的理解和感受，比如XZ老挂科，比如LYT愛喝酒，比如RHZ過早同居，比如YL很晚生育，比如WYC被人欺負......誠然，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性格、機遇、命運，但作為父親還是想着能為她們做些點什麽，準備點什麽，預防點什麽。

如果她們将來談戀愛的話，可能我除了說句“一切随緣”似乎也說不出什麽高深道理，她們也會遇到自己人生旅途中的知心鬼，也會遇到順利或坎坷情路上的癡情人。我們老大比較矯情，敏感，逗逼，雞賊，倔強，情緒化，将來搞不好也是個為愛奮不顧身的主兒，我可得提前做好點心理準備，老二似乎是個吃貨，見到誰都傻笑，以後可能性格會好點省點心吧（雖然現在只有6個月大）。

寫了這麽多情情愛愛，我真的總結不出來什麽心得體會，如果非要給準備談戀愛的人說上那麽一句友情提醒，那我可能會模仿電影《非誠勿擾》中葛優的語氣說一句：感情就是王八蛋，誰先動情誰完蛋。

開始回憶過去的時候就證明“自己已經老了”，我确實有這個感覺，不是指那個方面（我要打10個SS妹子），感興趣的東西似乎越來越少，朋友似乎也都不在身邊，《尋夢環游記》裏說，“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被遺忘才是”，世界上好像沒有人願意被遺忘吧。

比我更老的應該是我的父親，他現在真的是有點年紀大了，有點喜怒無常，老忘事，有時出門連左右都分不清了。雖然童年缺乏他的陪伴，但後來我從心理上開始接納他其實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感覺他不管在哪裏，其他男人都把他當老大哥，女人們都喜歡她，似乎還和他老家的表妹有些情感糾葛。

我媽年輕時老為這事吃醋吵架，年紀大了後好像跟這個表妹關系還挺好，直到現在他們每年都會從老家給我們家寄很多土特産。這個表妹離異後帶着女兒嫁給了一個行長，這個行長的前妻自殺了，留有一兒一女，我記得有一年還去過他們家，表妹的女兒老追着我問數學題考我，行長的兒子似乎有挺嚴重的強迫症，前幾年聽說，也自殺了。

我媽小時候初中畢業後練體操，正準備去省裏比賽時林P出事了，所有的文體活動取消，只能去工廠上班，由于吃苦耐勞表現優異被單位安排到長沙科大（呵呵）去進修，無奈沒上過高中成績跟不上，後來認識我爸後就放棄了學業，跑到新疆部隊去了都沒去參加畢業答辯，最後拿的肄業證（腦子不好的笨蛋媽媽），然後我就在新疆出生了。

我結婚在岳陽婚禮時辦了50桌，父母說還沒有大範圍喊否則來的人更多，有很多都是老家帶着特産大老遠趕來，還要安排人去接，感覺在朋友社交這塊，我爸真是比我強了太多太多，當然他好像從在部隊開始工資也不低，就是特別摳而已。

我爸年輕時記性非常好，認識的老鄉，戰友，朋友，親戚，同事少說也有幾百人，但他卻從不用電話本，全部用腦子記着，要聯系誰時電話號碼都可以直接背出來，而現在做個飯不是忘放鹽就是煮糊了，脾氣還挺大，也就看到娃時心情稍微會好點。

我的爺爺聽說也是這個症狀，年輕時記性超好，後來老年癡呆，我的大伯目前比我爸更嚴重一些，已經住過幾次院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會輪到我。所以，寫這個東西可能也是向自己證明，人生中之前遇到的哪些人，我都還記得，至少現在還記得。

我沒有兒子，以後也不打算要了，不知道以後女兒這方面會不會好點，老大應該是記性不咋樣，才一年級考試班上好多100她卻做不到，有時我覺得這可能也是件好事，我小時候就是太一帆風順了，高考來那麽一下搞得那麽慘，實在不行的話，當個快樂的學渣也挺好的，但你們倆總要出息一個吧，遠走高飛掙點大錢，另一個就留小區物業收收水電費什麽的，離近點方便照顧我們。

我大伯的兒子，就是那個暈血嚴重，每次抽血都是被人擡回去的堂弟，目前倒是有一兒一女，所以我們家的Y染色體一定會延續下去，生生不息。

寫這個東西的最後一個原因，可能是想“更愛我的老婆”。

以前每年過光棍節，哥們都會跟我說，感覺你将來一定會找個好老婆，我自己其實也是這麽感覺的，但随着時間的流逝，各種堅持和信念感越來越弱，認識并錯過一個個女孩，對好老婆的期待阈值越來越高，她到底是在哪呢？現在究竟在幹啥？為什麽還不願意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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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漁夫的故事裏那個被所羅門封印在瓶子裏的魔鬼一樣，第一個一百年裏如果有人能來拯救我，我願意給她世界上所有的財寶，第二個一百年裏我會實現她三個願望，而由于等待的太久，後來如果有人來拯救我，我可能先想要殺了她。

到後期上床倒成了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反正不會我也會調教，只是感情上的事又怎麽說呢？我心理有那麽多的遺憾，那麽多的創傷，那麽多的陰影，究竟什麽樣的人，究竟通過什麽樣的事，才可以慢慢撫平，慢慢治愈，慢慢釋懷？

我肯定也會罵她的吧，如果睡之前罵應該還好，如果是睡了之後，搞不好會罵得非常難聽（參照天蠍姐姐），她會如何面對？痛哭流涕，歇斯底裏？還是甘之如饴，趨之若鹜？還是瘋狂反擊，兩敗俱傷？

我突然有點懷念ZY同學，我們有感情，也親密過，但我卻從來沒有罵過她，其實也有幾個事刺痛我差點沒忍住，但我似乎故意克制住，想留她這樣一個唯一的幸存者。

我跟她又聯系上了，是的，我又打臉了，因為寫完第一部分之後，發現确實有點忘了她的學歷，當時在G市她到底是讀啥來着？于是在網上搜了一下，意外發現ZY同學後來的故事也挺精彩，在監獄搞藝術治療，我以為學藝術的都會餓死呢，還能搞這個啊，我真替她高興。

跟預期一樣，很快就聊得火熱，她看完我寫的東西之後說：“你還真是個奇男子啊！寫得也太中二了吧！”姑且當作是對我的表揚吧，同時她也指出了一些bug，“你是從哪看出我父母離婚了啊？”哎呀，原來沒有啊，我就說吧，我的YY很多都是錯的，算了，我也懶得改了，似乎更符合劇情一些，就這樣吧。

還一起跟我回憶了當年的很多事，認識之後約她在大學城餐廳吃飯，那天正好是光棍節，法國是一戰停戰紀念日節日，到處都關門，最後只能在中超買了點東西回去做，大家都餓得前胸貼後背，當然還有那天晚上的事。

她說就是太善良，害怕我沒車回流落街頭，沒想到我真的敢來，但覺得我确實太猴急可能自己也知道沒到火候，其實之前一起逛裏昂燈光節的時候她就決定在一起了，（可是我對燈光節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倆似乎那時就kiss了，男人女人的記憶點真是完全不一樣），上來就這樣寫的話渣男實錘了，算了我也懶得改，黑切白白切黑什麽的我可不懂，她說還有個小細節，我那晚上還偷偷把她用來切菜的瑞士軍刀藏了起來，（可能出于我自身的心理陰影，害怕親密對象發生之前的自殘或傷人行為），她說：“我有那麽虎嗎？”

我還問了一下她的好閨蜜YJZ後來咋樣了（我似乎對各個學校的校花院花系花都挺關注），她說：“YJZ後來的故事可精彩了。”說她後來跟男朋友分手了，那個上海男人老是懷疑她出軌班上另外一個有錢男的，折磨了幾年終于分了，後來她就和那個懷疑對象結婚了，然後沒多久宣布出櫃了，和一個90後啦啦在一起，我有點懵，問“啥玩意？她到底是出軌了還是出櫃了？”她說：“怎麽樣，是不是比較起來覺得自己的故事瞬間弱爆了？以後還敢讓你娃學藝術嗎？”我只好說：“那還是你們學藝術的會玩啊？”我移動硬盤裏還有去十三陵玩時我們三人的合影，現在看起來，有點唏噓。

ZY目前在北京一個高校教美術（這肯定是有五險一金，我又YY錯了），說自己出道即巅峰，美術治療當年搞得風風火火，天天在監獄跟犯人呆着，後來專心帶娃去了，副教授都還沒評，說自己還有心理咨詢師的資質。

她也有嘗試對我進行心理治療，很專業的開始啓範兒，過會馬上就說：“不行，我玩不下去了。”心理咨詢的前提必須是和病人一點瓜葛都沒有，我們不僅有瓜葛還睡過啊，哈哈，一想到她一本正經準備對我進行心理治療，然後馬上就笑場破功折戟的樣子，我都會覺得非常搞笑，估計眼裏也會有點星星吧。

咨詢師似乎自己也有些心理困擾，說後來有一年我回國在北京還找過她一次，把我趕下車有點過意不去。她說理了一下時間線，她當時應該天天和精神病人和犯人呆在一起，估計忙着搞事業呢，也不想吊着我，當時應該是她開車把我送到地鐵站，我似乎是還想說些啥，她讓我下車态度可能不太好。

可我已經完全不記得有這事了啊，我以為當年分手後我就真男人不回頭走開了，這是想吃回頭草嗎，也太不符合我大男主的人設了吧。記不起來的原因可能是覺得也沒啥，我為女人受的傷多了去了，這估計排不上號，也有可能是心理防禦機制把這件事歸檔到“特別慘痛的記憶”或是“慘兮兮的窩囊時刻”，然後自動删除掉了。

我也理了一下時間線，我後來有次回國确實在北京呆了幾天，住在小J那（他德國碩士畢業後在北京工作過一段時間），如果有這事的話應該是那會兒，我那次還去見了下小B父母（不是見家長，捎帶點東西，順便再帶點黑芝麻枸杞之類的回去），她媽媽當時正在招待幾個法國人，我們還一起去了趟長城，我法語不好，旁邊還有個法語比較好的人兼職當翻譯和導游，是FXZ。

當時剛認識她不久，也在她家單獨吃過飯，了解了下基本情況，處于心照不宣的階段（這會在法國還沒開始搬家業務所以WYC還沒出場），暑假回國機票買的時間很近，又都在北京有認識人，所以回國後也聚了下，除了一起去長城，我跟小J一起踢足球時她和閨蜜也在，還給我倆買水喝，最後一次是在新疆辦事處一起吃了個飯，期間我還不小心踩了她一腳（穿的涼鞋），大拇指流血了（活該，國內有男朋友還想吊着我）。

最後，我們男生女生分開走了，小J對我說：“這個女生不錯啊，對你也挺好，就是個子有點矮。”我說：“你可別小看她，她男朋友1米8，聽說這男的外公還是市長，他們大一就開始談了，出國也好幾年了現在還沒分，我在法國還沒見過能堅持這麽久的。”

回國前，她說行李裝不下，非要拿點東西放到我行李箱裏，紅酒裝在空大可樂瓶裏塞了報紙，還挺細心就是有點沉，關鍵還塞了塊奶酪讓我幫她帶，很臭的那種，到北京時悶了十幾個小時一打開行李箱我差點暈過去，所有的衣服都被熏臭了，（所以ZY是嫌我身上臭才趕我下車？），FXZ的這個仇啊，我可記下了，将來一定會報。

（最近聽二手玫瑰比較上頭，每天一遍，防止出院，就放個歌作為本章的片尾曲吧。）

《仙兒》

詞：姚瀾、齊桐震

編曲：二手玫瑰

東邊不亮西邊亮

曬盡殘陽我曬憂傷

前夜不忙後夜忙

夢完黃金我夢黃粱

春雨不濕知心鬼

秋寒透打癡情人

念天念地念知己

望山望水我望清晨

我落人中然自在

本是天上逍遙的仙

不為俗塵灑一物

只為美酒動心弦

倩女幽魂欠女債

一夜之間TM洗個清白

勸天勸地勸自己

忘山忘水我忘情人

（僞女主WYC篇，完結）